17.千花

17.千花

千花不信,清秀俊美的面容一瞬扭曲,露出半張臉的醜陋燒疤,聲音更是詭異難聽了許多,半信半疑道:「你說什麼?你不是他,你在騙我?你不是他你又怎會來這裡,你果然還是想要拋棄我懟吧,你這薄情寡義的混蛋!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你怎能如此對我?怎能!」

茱萸緩緩睜開眼,見他還有件衣服穿在身上,鬆了口氣,看著他道:「我是不是他你心中清楚,不過是不願面對罷了,你在此多年,在這城中布下這幻境,誤導行人而來,知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千花冷笑起來,「旁人生死,與我何干?你既不是他,來此做甚,還是說你是他派來的?」

「他殺我族人,斷我修為還不夠,如今還要派你來將我趕盡殺絕嗎?」

「哈哈哈哈,好一個薄情寡義,自命清高的狗道士,既然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他一邊嘶吼,身體一邊顫抖,轉瞬體型便大了一倍,瘦弱的身體變得粗獷無比,猶如一隻小白兔,忽而化為了狼一般。

嘖,麻煩,竟然進入狂化狀態了。

茱萸微微蹙眉,背後長劍飛出,立於胸前,既然不聽勸,那便沒辦法了。

千花看著她面前的劍,一瞬目眥欲裂,「你果然是他派來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便會來找我了吧?」

茱萸莫名,這小妖究竟是被何人所傷,竟然瘋成這個模樣?都被人害死了還化為厲鬼不肯輪迴,心心念念等著那人來。

可惜,她不是那人派來的,要叫他失望了。

正當她心中嘆息之時,千花的利爪已經朝她抓了過來,她橫劍擋住,而後將靈力注於劍中,將她震開。

千花往後倒飛幾尺,雙袖化為長巾復又攻來,茱萸躲避幾次攻擊狗,便提劍砍去,柔軟的布料卻似鋼刀一般,與她的劍碰撞出火花。

「砰」的一聲,茱萸心下一跳,趕緊收劍,退後幾步,心疼的檢查了一遍劍身。

雖說這是一把銹劍,但據她那不靠譜的師父所述,這可是他們太太太太太……太祖師爺傳下來的,算是他們長青山的鎮山之寶。

若是給她磕著碰著了,萬一回去,師父又叫她去做別的任務,賺錢賠償可怎好?那她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自己的私房錢了。

想著,她便將劍收了起來,改為赤手空拳躲避千花的攻擊,一邊躲一邊偷偷畫符。

符籙畫畢,一時大意,被那千花長袖擊飛出去,而後倒地不起。

千花見此,乘勝追擊,用長袖將她包裹起來,升直空中,而後飛身過去,開始吸她身上的靈力。

可沒吸兩口,昏迷過去的茱萸卻忽而睜眼,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千花只覺那笑容似有詭計,可還來不及探究,便聽得茱萸忽然說了一個「聚」字,空氣中便忽而憑空多出數道符籙,連成一張網,將千花禁錮其中。

狂化的千花因為受制恢復常態,長袖不在,茱萸恢復自由,自空中下來,揉了揉被捆裹得有些疼的手臂,道:「不付出點代價,還真不好快點解決啊。」

說著,還揉了揉胸口,嘶,這小妖下手可真重啊,再大力一些,怕是要直接送她去陰府了。

千花聞言,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怒目瞪她,「你是故意露出破綻好騙我入你符陣之中的?」

茱萸想也沒有的承認道:「是。」

她現在有些餓了,不想多浪費體力和時間,自然是要選最快解決的辦法,雖然這法子有些拙,但好在省時省力。

千花的目光瞬間便如淬了毒一般的尖銳,不恥的道:「你跟他一樣卑鄙無恥!」

茱萸無語一瞬,很是真誠的道:「我的卑鄙無恥都是跟我師父學的,我師父已是個糟老頭子了,我想,他應該不是負你之人,所以你不必將我與那人混為一談,我覺得那人與我都有些無辜。」

「我不信,你就是張真派來的,你用的劍跟他用的一樣,都有讓我討厭的氣味。」

張真?誰啊?不認識。

茱萸復又抽出了自己的銹劍,遞到他面前,「你說的是鐵鏽味兒還是靈氣?我這劍是我下山之時,家師自他床底掏出來給我的,可能還有些腳臭氣。」

千花:「……」

見他不說話,茱萸道:「看你這樣子,也算是徹底清醒了,那咱們就來談談正事吧,你是自己去投胎呢?還是讓我送你去?」

「先說好,我送你可沒你自己去好,有可能會被陰差誤以為是行了大惡被我打過去的,我還是比較建議你自己主動去陰府。」這樣的話,她就不用浪費沒必要的靈力了。

千花瞬間又瘋了起來,「我不走,他還沒來見我!」

茱萸冷冷的道:「我只是讓你選擇,並不是與你商量,既然你不願自行離去,那我便送你一程。」

話落,她劍指劃過手中銹劍,將上面銹跡抹去,劍身一瞬亮起,她抬劍便正要朝千花刺去,恰在此時外面忽然瞬移過來什麼東西,往她符陣上撞,符籙霎時燃起,將那東西燒灼起來。

茱萸皺眉,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來的東西不是旁的,是昨夜在客棧與茱萸交過手的那隻惡鬼,被燒起來的是狗屍人頭的軀體,而他的鬼魂也被那符陣從那軀體中拽了出來。

可他卻像是不怕死一般,還貼著符陣不放,硬生生等那符籙燒盡,符陣消失,魂兒都被燒去了一半。

明明都快魂飛魄散了,卻還安慰裡面的小妖,「千花別怕,我來救你了!」

茱萸在旁邊看著,思索起來,這惡鬼竟與這小妖是認識的?莫不是他就是千花要等的那個負心人?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個負心漢啊?

下刻,聽到千花迷茫的開口道:「你,你是誰?為何要救我?」

茱萸:哦,看來不是。

似是沒想到他竟然不記得自己了,那惡鬼虛弱的道:「我,我是程銘啊,千花……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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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得了一種離開她就會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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