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南宮家是阿沫家?
「怎麼?南宮家你熟?」簫雲澤裝作漫不經心。
「我不管什麼南宮家,北宮家,」阿沫彷彿突然陰白過來,「你根本就是裝的失憶,是不是?」
簫雲澤面對理直氣壯的阿沫,一時語噎。
月影憋不住了,大聲笑了出來。
他這笑把簫雲澤解救了。
「你笑什麼?」
「我家少宮主是失憶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
「你幫著他來騙人?」阿沫根本不相信他們倆個。
「真的,從...從你小子家出來后,少宮主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幸好得到醫治。不然哪有這麼鮮活的少宮主。」
他受傷阿沫是知道的,月影除了失憶幫自家少宮主隱瞞外,其它都是事實。
「真的?」
月影還欲解釋,簫雲澤不耐煩打斷他。
「你現在是我的奴隸,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麼多?」簫雲澤接著又說,「還有,你小子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以後稱我為主人,稱你自己為奴隸。」
「你把文書還我。」阿沫不肯就範。
「月影,把文書拿出來。」
月影掏出來。
阿沫伸手去拿。
簫雲澤手腳更快許多。
他邊折邊說:「以後這份文書就我保管,什麼時候我高興了,想放你了,我自然會把文書還給你,否則想都別想。」折好后把文書放在自己的胸口貼身衣物里。
月影撓了撓頭,不理解自家少宮主的這算什麼行為。
阿沫把手臂伸在簫雲澤面前,氣得呼呼喊:「我都說了,六十兩我還給你就是了。文書還我!」
簫雲澤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什麼時候你有六十兩再說,」然後咧嘴一笑從他邊上過了。
阿沫氣得要吐血。
月影實在忍不住大笑。
「你今天笑得夠多了!」簫雲澤對著月影呵斥。
月影趕緊把自己笑聲收回,但還是收不回那笑得裂開的嘴巴,他從不知道自己家少宮主出了簫家堡,能變得如此鮮活。看來這趟雖然沒有找到小姐,但是好歹認識了不一樣的少宮主。
阿沫不肯走,她衝到簫雲澤面前作最後的掙扎。
「我說了,我跟婉娥還有大娘約好了在慶州見面。我不會走的。」
「月~影~」
「你叫他幹什麼,我在跟你說話.....」
阿沫話未落音,人已經暈過去了。
月影看了看自己高高舉起來的手掌。
「少宮主,我是不是打得重了?」
「以後他歸你管,好好教導他,別煩我。」
「是,小的領命。」
說完,月影便像抗麻袋一樣把人抗在肩膀上。
走了一段路,簫雲澤覺得路人看著他們扛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年,太過怪異。
於是特意停下來。
「怎麼了,少宮主?」
「你不會去買個馬車什麼的嗎?」
月影有些不解,「買馬車太慢了,少宮主,宮主夫人怕等不及了,小的去買三匹馬。」
「馬?你確定他會?」
簫雲澤指了指月影肩上那個。
「沒事,他不會沒事,小的帶著他就行了。」
簫雲澤沒法接話,稍頓了說,「月影,你現在越來越會自己做主張了。」
「小的這就是去買馬車。」
月影剛把阿沫放好,準備去買馬車,迎面就跑來一輛大大的車。
帘子掀開,正是簫雲澤的冤家:慕容軒殿下。
「簫兄,一起同路啊!」
月影行了禮就準備離開。
「別去了。」簫雲澤叫住他。
「少宮主?」
「日影沒跟他一起,怕是已經知道這是南宮家的人了。」
「那小的把這小子帶走?」
「來不及了,你這會別說買馬車,就連個木板都別想買到。」
「少宮主,那我們怎麼辦?」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跟著,避不開的,好歹他是軒殿下。」
月影靜靜地不再動靜。
簫雲澤看著慕容軒笑著飛近的面孔,也堆起了笑容。
突然他像記起什麼,狀似隨意地吩咐了一下月影。
「對了,你去替我把那蘇家母女安頓下。」
「是,小的這就去。」
月影轉身就消失了。
簫雲澤看著癱坐的阿沫,想著他如果醒了必定很聒噪,寧願他不醒;可他又不想碰那髒兮兮的小子。剛他應該讓月影把他放到馬車上再走,他為此懊惱。
「他怎麼了?」慕容軒是一下就看到阿沫了。
「睡了。」簫雲澤簡單回答。
「那正好,快上我馬車。」慕容軒拉開帘子,「哦,我忘了,你不喜歡碰髒東西,何況這麼個奴隸。老柴,你去把他放到我車裡。」
「誰說這是髒東西了,我自己來。」
簫雲澤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憋著氣,拎著阿沫的腰頭,甩在車裡。
「簫兄,你這奴隸看來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