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雙喜臨門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樂貴妃小水莞爾一笑，唐曦月也跟著歡樂地行了一個禮。
「樂貴妃快起來吧，聖上不是不許你行禮嗎？」殷燦燦沒好氣的笑道。
「臣妾明白聖上的寵愛，但是臣妾自知不能恃寵而驕，亂了規矩，也讓皇後娘娘難做。」小水歡顏道。
「是啊阿凌姐姐，小水姐姐可好了。」唐曦月也笑著說道。
「哼……」殷燦燦瞪了唐曦月一眼，說道，「都已經是妃嬪了，還這麼沒規矩地叫姐姐……」
唐曦月一慌，連忙改口道，「臣妾，臣妾知錯了。」
「皇後娘娘海納百川，一定不會與曦月妹妹計較的，對嗎？」小水也愣了一下，但是迅速地保持微笑，輕輕地說道。
「自己找座坐吧。」殷燦燦沒有搭話，接著問道，「你們何事啊？」
「聽聞皇後娘娘受傷，特來看望。」小水說道，「娘娘怎麼去了趟川遙城，還帶著傷回來了？」
「假惺惺的做什麼？有話直說……」看著小水那矯揉造作的模樣，殷燦燦就十分憤怒。
「娘娘這是怎麼了？臣妾只是關心娘娘……若是哪裡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明示！」小水突然跪地說道，模樣楚楚，讓人又氣又憐。
「皇後娘娘，您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這麼刁難小水姐姐？」唐曦月連忙跟著樂貴妃跪在地上，責怪地問道。聖上昭告天下說自己懷的是聖上的骨肉，所以她說話自然也有了底氣。
「本宮變了？唐曦月，你忘了之前屁顛屁顛跟在本宮身後的時候嗎？如今轉頭就去了樂貴妃處，你什麼意思？」殷燦燦怒道。
「姐姐何必動怒，原來是這樣觸怒了姐姐，臣妾本來想著大家都是姐妹，可以一同親近，是臣妾思慮不周了……」小水眼眶的淚水晶瑩剔透，讓人看了頭疼。
「豈有此理！」蘇俞突然走了進來，看著他新納的兩位妃嬪都跪在地上被皇后瞪著，心中頓時怒火旺盛。
「聖上息怒，是臣妾的錯，臣妾以後疏遠曦月妹妹就是了……」小水被蘇俞攙扶著站了起來，順勢歪倒在蘇俞的懷裡，輕輕地抽泣著。
「小水姐姐……不要……」唐曦月心中慌亂，她現在不想跟著皇后啊……
「放肆！朕的後宮本來一片和諧，皇后你貴為一國之母，中宮之主，一回來就把後宮攪得不得安寧，你知不知錯！」蘇俞看著懷裡動人的小水，再看看未施粉黛面容憔悴的殷燦燦，頓時心中有了輕重之分。
「是，本宮攪亂後宮，聖上在立任何一位妃嬪的時候，也沒有跟我這個後宮之主商量過啊！」殷燦燦吼道，像一個瘋婆子。
「朕一國之君，立妃也要給皇后稟告嗎？再說了，唐曦月也是你喜歡的妹妹，朕迅速保全她的名節，你不認同也就罷了，現在還如此刁蠻？」蘇俞緊緊的護住小水，說道，「看來皇後身有靈力，底氣十足，都不需要我這個皇帝了吧！」
「聖上這是什麼話？臣妾哪裡有刁難她們！」殷燦燦輕蔑地說道，兩個人進來就一通亂講，還沒幾句就直接跪下，然後蘇俞就走了進來對她一通訓斥，殷燦燦內心無語，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樂貴妃。
「之前皇後為大局著想，將所有的靈力者都鎖了起來，不如皇后也自廢靈力，讓泓月徹底變成一個讓普通人安家立業的凈土，皇后願意嗎？若是願意，那朕一律不會追究。」蘇俞冷冷地說道。
殷燦燦怒火橫生，千算萬算將所有的靈力者控制住之後，自己卻成了唯一的異類。
殷燦燦心中一緊，所有的怒火都變成了慌亂，「臣妾一時情急，給兩位妹妹賠不是了……」
「聖上，姐姐靈力用慣了，暴躁直接慣了，而且姐姐也是一個很知禮節的人，相信姐姐以後一定可以控制好自己，聖上千萬不要追究。」小水掙脫蘇俞懷抱，跪下說道。
殷燦燦白眼直翻，說道，「樂貴妃言外之意頗多，不如明說啊！本宮看樂貴妃也是用心良苦，要逼本宮廢了靈力啊！」
「姐姐誤會了，臣妾，臣妾只是想跟聖上求情，畢竟靈力跟了姐姐這麼久，若是失去了，一定就是個廢人了。」
小水這點倒也沒說錯，殷燦燦本身靈力低微，被寰搖幫助之後靈力大漲，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能力，若是猛然抽出，廢了靈元，那一定會傷及根本，不可逆轉。
「朕看皇后不但不會控制住自己，反而會逐漸暴躁！」蘇俞趕忙扶起小水，冷笑著說道，「皇后，一切塵埃落定，你的眼中釘都已經被除掉，你還留著靈力做什麼？」
殷燦燦雙手一攤，冷笑道，「難道聖上不需要臣妾幫你做一個保障嗎？她們只是被控制，說不定沒死！說不定還會回來報仇！臣妾把靈元廢了，誰來保護你！難道臣妾已經是一國之母，還能推翻自己的夫君嗎？」
蘇俞一時語塞，殷燦燦接著說道，「聖上你要搞清楚！本宮是你的最大支柱，本宮倒了，你以為你的位置還能久嗎？若是樂貴妃的花言巧語可以保住聖上的地位，那聖上不僅可以廢了臣妾，直接殺了臣妾，臣妾都不會有半點抵抗。」
這些話顯然奏效，樂貴妃一怔，往後退了幾步，蘇俞略顯尷尬，還未開口，殷燦燦又笑著開口。
「本宮和聖上是結髮夫妻，只要聖上不挑剔臣妾，臣妾自然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未來為聖上生兒育女，聖上大可以選千千萬萬的妃子做臣妾的妹妹，可是，聖上不要忘了，你的眾多佳麗之中，只有臣妾，可以真正的幫助你。」
「有皇后，是朕的幸運。」蘇俞僵硬地說道。
「臣妾能嫁給聖上，也是臣妾之福。」殷燦燦微微點頭，頗有風範。
「你們姐妹好好培養感情，朕就不打擾了。」蘇俞甩開小水的手，快步離開。
「恭送聖上。」殷燦燦不緊不慢地說道。
蘇俞離開，場面瞬間安靜，殷燦燦輕笑說道，「兩位妹妹，坐啊……隨便坐。」
「謝皇後娘娘……」小水不自在的說道。
唐曦月心中忐忑，不敢多言。
殷燦燦敢當著她們兩個的面反駁和威脅聖上，她對聖上而言是有多致命。
「實不相瞞，本宮不僅是皇后，在你們成為妃子之前都應該有所耳聞，本宮在玄玉門卧底多年，險些喪命，幫助泓月一招制敵，奪回皇位，而且安定了局勢，也幫皇室和百姓選擇了最合適的君主，所以某些人空有一張嘴，或許能撼動聖上的心，但永遠都取代不了本宮的地位。」
小水面色難看，她如今身為貴妃，離皇后一步之遙，本以為聖上廢了殷燦燦靈元之後自己可以有機可乘，可如今，不禁破滅了皇后夢，還得罪了殷燦燦，不知道她這貴妃之位還能做多久。
「姐姐自然高明，不然也不會貴為中宮之主，聖上的器重和百姓的愛戴也都是理所應當，臣妾也是百姓之一，今後也定會安分守己，對皇後娘娘從一而終的。」小水強壓心中慌亂，緩緩地說道。
「臣妾，臣妾也一樣，不管，不管未來聖上選多少妃子進來，臣妾都永遠站在皇後娘娘這一邊。」唐曦月連忙說道。
「真是本宮的好妹妹，聖上果然眼光獨到，選的人都甚合本宮心意。」殷燦燦滿意地笑了笑，問道，「二位妹妹腹中的胎兒，可都還好啊？」
小水和唐曦月都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戰戰兢兢地說道，「並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看二位妹妹誰更有福氣，生下聖上的長子……」殷燦燦笑著說道。
「長子自然是要靠皇後娘娘，臣妾二人這幾天都喜歡吃些辣的，想來你定是兩個可愛的小公主。」小水笑著說道。
「小公主也一樣是聖上的骨肉，不論男女，本宮都會視如己出。」殷燦燦輕笑著說道。
「是。」小水說道。
殷燦燦直勾勾地盯著二人，小水和唐曦月坐立難安。
「聖上選妃之日定了嗎？樂貴妃。」殷燦燦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小水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是，臣妾必定事事請皇後娘娘過目，還請娘娘不要厭煩了臣妾。」
「多來本宮這兒，被本宮厭惡也無所謂，怕的就是貴妃經常去聖上那兒，被聖上厭惡了，可就遭了……」殷燦燦輕笑道。
「臣妾謹遵娘娘教誨。」小水強顏歡笑得說道。
「謹記便好，本宮希望你能知行合一，沒別的事，本宮要休息了，你們二人出去吧。」殷燦燦不再多給一個眼神，拉著被子便躺了下去。
「是，臣妾告退。」
小水拉著唐曦月快步走了出去，剛走出宮門，唐曦月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小水姐姐，她不會真的，讓我們倆生的孩子抱走自己養吧。」
「妹妹慎言，所有妃嬪生的所有孩子，都叫皇後為母后的。」小水說道，「順其自然罷了，妹妹這一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唐曦月一怔，聽出了小水的話外之音，她的孩子不是聖上的，所以生下來不管性別，不管生養，都在皇宮中沒有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