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京城中暗潮湧動
而另外一邊一個書房之中,七皇子坐在那裡,渾身氣勢冷凝,不再是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書桌前方的空地板上,跪著一名黑衣人:「皇子,得到消息,淮陽王與穆雲兮二人均受傷,此時淮陽王還在昏迷之中。」
上方坐著的七皇子眼神眯了眯,嘴角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
聲音裡面帶著陰狠:「此話可當真?」
「這是影子和夜叉送回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坐著的七皇子站起身,嘴角的笑意擴大:「呵,要等到一個機會不容易,這一次倒是要感謝醫聖了,去準備計劃。」
「對了,把穆雅琪那個女人抓起來!」
下方黑衣人立刻拱手:「是,屬下這就去辦。」
隨後退下,七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往外面走著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走到外面后,看著那圓圓的月亮,喃喃自語道:「九皇叔,你可知等今天我等了多久?」
因為這不公的待遇,因為自己的身份,因為太上皇的偏心,還因為他自己的父母早死。
目睹了這一切的七皇子,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抓准機會,哪怕那時候的秦淮景根本就不受重視,但是他依舊明白這是太上皇,最疼愛女人生下來的必定有著機會走得更遠。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掩藏著一切。
可是秦淮景正是全身心信任,但是一直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最讓七皇子下定決心的事,她連自己愛的女人都一心記掛著秦淮景。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也是這件事情促使了他一定要結束秦淮景的一生。
讓他與他相愛之人永遠消失,原本早該行動的,但是穆雲兮和秦淮景不知為何突然間防備起來,開始大肆搜查。
就連丞相富與大理寺也插足了,這讓七皇子不得不將自己的勢力全部收攏起來,又重新歸於軍隊。
而這一段時間,軍隊裡面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手掌控,並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所以是你待在其中沒有任何破綻,這也導致丞相府大理寺,以及穆雲兮的暗夜,還有秦淮景的勢力都沒有查到。
也在這時外面走進來的一個人,手中拿著摺扇:「喲,大晚上在這賞月呢,心情不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幻影,今日得到消息,特意過來看一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他原本該有的神色。
七皇子扭過頭,嘴角掛著一點笑意問道:「你的小師妹都受傷了,你不去看看嗎?」
「去當然要去啊,這樣的大好事情難得遇到一次,不過你的九皇叔不是也受傷了嗎?你竟然還坐得住,按照你原本的性子,應該是衝過去關心一番才對。」
「呵,你我之間彼此彼此。」七皇子嘴角掛著冷笑,兩個原本最弔兒郎當的人,此時卻顯得那樣的陰沉。
她們倆自小就走在了一起,而這所有的事情策劃也由他們兩個來進行的。
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不相識的世家子弟與皇子,而這兩人的表面並不像他們實在的內心那般。
小的時候幻影因為是家裡官爵比較低,又經常受人欺壓,而七皇子與他沒有任何差別。
兩人在城外相識之後便逐漸認識,再到後面兩人有了大膽的想法。
而秦淮景自小對穆雲兮有感情,七皇子是看在眼中的,所以便利用了這一點。
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們兩個人在這兩個勢力當中穩固的很。
而當初幻影,之所以能和穆雲兮拜同樣一個師傅也是經過策劃的。
在一個比較寒冷的冬天出現在穆雲兮的面前,還正好是被人欺壓。
所以帶著穆雲兮逛街的老頭忍不住穆雲兮的撒嬌,才收下了他做徒弟。
只是沒有想到他收下的徒弟隱藏這麼深,而且他的那些異獸與武功典籍,所教的東西幻影都不只是學個皮毛。
在別人沒有看到的時候,他卯足了勁兒拚命的學,可以說在醫術上與穆雲兮不相上下。
而在武術上與大師兄和二師兄更是有的一拼,只是對於別人而言,他們只是紈絝子弟,啥也不會依靠他人的。
但是這麼多年的隱忍,如今終於看到了曙光,他們又怎麼可能繼續忍耐下去。
早些將該剷除的人剷除,歡迎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詮釋,而七皇子會如願以償,坐上他想要的皇位征服天下。
這便是她們倆想要的,所以各取所需,兩人之間只有同病相憐,沒有多少感情。
但是所做之事卻不謀而合,也正因為他們都是兩個事例當中最為信任的,才會讓穆雲兮和秦淮景無所反抗。
幻影勾了勾唇道:「對了,那個穆雅琪就解決了吧,成天上蹦下跳的,看著就煩。」
「嗯,已經派人去了。不過這個人暫時還是不要動,畢竟我們的事情能不能成功還是另外一回事。」七皇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秦淮景,這麼多年以來可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再加上他有所防備,我們行事更要小心。」
「那個穆雅琪暫時將她關起來,若是行動沒有成功,再將其放出也能轉移目標。」
「如今穆雅琪與墨源走得近,那就讓他們走得更近一些,留條後路沒什麼不好。」
幻影想了想點頭道:「說的也是,若是這一次行動沒有成功,我們想要安全脫身,還需要一個掩蓋的人,而穆雅琪那樣的蠢貨正合適!」
「嗯,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去看看你的小師妹吧,我這邊也該去做自己的三好侄子了。」
兩人對視軍事一下隨後離開了這個院落,而受傷的情況下,可能一時不知道,一張大網正朝著他們迎接而來。
而他們所有的關注點都是穆雅琪,此時兩人受傷也無人顧及別的。
七皇子趕到這邊的時候,秦淮景傷口完全處理好了,並且人已經醒來。
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九皇叔你沒事兒吧?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傷哪兒了?」
秦淮景微微搖頭,抬頭對一旁的李霄雲道:「我這邊的事情不要跟雲兮說,讓他在那裡好好養傷,等我這裡好的差不多再讓她過來吧,以免她擔心。」
「接下來,就麻煩師傅多多照看雲兮了。」
「行了吧,你就養好自己的,傷我自己的徒弟我當然會照顧好,不用你來吩咐,還有你最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裡面,可是我的小徒孫,有什麼問題我拿你試問。」
李霄雲說完之後也不看秦淮景,一眼直接帶著自己的藥箱走了出去。
見著李霄雲離開了,七皇子這才立刻湊上去:「九皇叔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情傳回來的消息也沒說清楚,你倒是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秦淮景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因為對於穆雲兮體內有一股強大內力的事情,已經對外封口,所以消息不可能傳回去。
雖說面前是一直跟著自己的侄子,但是現在秦淮景身體受了傷,穆雲兮也受了傷,多少開始有些警惕,所以不想更多的人知曉。
也就不打算和七皇子再說起穆雲兮體內有強大內力的事情。
只是隨便說了,說關於穆雅琪這邊引起的,並且讓七皇子去收拾下鹽城那邊的藥商。
新房子見得到的消息和自己得到的沒有出入,這才認真的點頭出去辦事情。
而另外一邊的幻影也來到了穆雲兮的房間里,看著躺在那裡面無血色的她,幻影眼神有些複雜。
等穆雲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複雜的神色,不由愣了一下。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突然間醒來的穆雲兮,把幻影嚇了一跳,很快嘴角便掛起了笑容。
「聽說有的人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
「三師兄,你就不怕你的小師妹因此受傷死了嗎?」
「有師傅在你還死得了嗎?你恐怕就是要死師傅也能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幻影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拉了凳子坐在一旁。
「說說吧,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大半夜的剛睡著就讓這邊的事情給驚動跑過來了,說的不精彩,我這美夢可就打散了。」
而另外一邊的人已經準備好了,悄悄朝著暗夜這邊圍了過來。
就連秦淮景那邊所住的院子,也逐漸有著黑衣人,一點一點的靠近黑夜之中,他們穿梭在房頂之上,一個個身形矯健。
然而兩邊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只是各司其職,休息的在休息,而做事情的在做事情。
穆雲兮隨便笑笑,將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同樣也沒有說內力的事。
「你倆還真是人才,這樣都能把自己傷的那麼重,為了一個穆雅琪,你至於嗎?」
「三師兄你是不會懂的,她對於我現在來說特別重要,也只有他才能讓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穆雲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的恨意是怎麼都隱藏不住上一世的種種在腦海中,從來都沒有去算過。
孩子所受的苦,秦淮景所受的苦,沒有一個人可以,抹除那一切。
就算穆雅琪這個女人要死,那也應該死在自己的手裡面,並且找到幕後黑手。
如今一切都還未曾定局,如今暗夜之中的內奸還沒有找到秦淮景那邊的情況,也還未明。
這些人實在隱藏的太深,讓穆雲兮不敢將最後的保命符說出來。
歡迎這邊也稍稍思考了一下,你得到的消息沒有任何出入,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隱瞞,依舊是選擇信任的。
現在對暗影這邊的情況倒是很了解,唯獨大師兄和二師兄出去之後再沒收到任何消息,更不敢輕易查看,以免露出破綻。
上一次詢問的時候師傅也沒說,也正因為師傅的小心,所以幻影才不敢輕易過問,依舊作者別人所認為的大大咧咧,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幻影。
然而另外一邊秦博簡因為比較無聊,遊逛在大街之上。
想起了那些和穆雲兮在一起的過往,一起吃著烤肉,喝著酒。
還有賽馬奔騰的樣子,讓他這一夜無心睡眠。實在是睡不著,出來吹吹冷風,這一段日子穆雲兮不知為何突然間躲著他。
除非必要,不然都不會有什麼樣的聯繫,想要見一面更是難上加難。
這讓秦博簡一直在思考,究竟自己差在哪裡,為什麼穆雲兮突然間選擇遠離。
另外一條街道上張宇航也是一晚上心神不寧,總是坐立難安沒有辦法,這才到街上晃蕩一下。
卻沒想到轉了一個彎,換了一條街就看到了秦博簡,不由挑眉上前。
「喲,我們的搖錢樹在這幹嘛呢?大晚上不睡覺,你明天的賽馬真的可以嗎?」
聽到這個聲音,秦博簡回頭看到張宇航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今日怎麼你一個人出來?你的大姐大呢?沒跟你一起嗎?」
張宇航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肩膀:「我說你究竟是惦記我呢?還是惦記我大姐大呢?」
這話問得秦博簡一愣隨後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回答,作為男人,張宇航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隨便找了一個夜宵的烤肉攤:「今日便不去你家了,這兒近一點就在這兒吃點吧?」
「好。」秦國建點點頭后坐了下來。
等到點好菜后,上了一壺酒,張宇航才道:「秦博簡,不是我說你哦,我也看得出來你對我家大姐大是有意思,而大姐大最近不出現顯然也有避著一點的趨勢。」
「大姐大和淮陽王在一起,別人事插手不了的,我勸你還沒有陷進去之時,趕緊抽身吧!」
「我也知道我家大姐大特別的威武,特別的厲害,特別的容易吸引人,像我這經常跟在身邊的,時不時還會被迷惑。」
「若非及時抽身,恐怕我也會自尋煩惱,而你沒有見過大姐大幾次,想必要出生也比較容易!」
「莫要走了傷情的老路,你們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兄弟選擇很重要,就看你怎麼樣去選了,若是選錯了,你便會痛苦一生!」
秦博簡只是低著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張宇航的這些話卻一一傳入了他的耳朵。
心裡有些苦澀,自己不過是一個早已被逐出皇族的普通百姓。
有著這樣的信使,但是卻已經不再擁有什麼樣的權勢。
而穆雲兮是那天之驕女是丞相府的嫡女,奔流外祖父一家,更是太師,大理寺欽,外加上一個淮陽王,自己該拿什麼樣來比呢?
就連母親的醫藥費當初若不是穆雲夕出手,恐怕也保證不了,能夠讓母親好起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想了想確實覺得有些可笑,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卻抑制不住那一顆心。
或許面前的張宇航才是最明了的那一個,感情的收放自如,自己自愧不如。
苦澀的笑了笑,拿起茶碗,倒了一碗酒,直接仰頭喝下。
張宇航看著這麼烈的白酒被他一口喝下去,都不由覺得替他喉嚨難受。
這得辣多難受啊?這貨竟然面不改色,喝完了臉除了白積分好像沒別的感覺。
難不成這貨除了賽馬是個高手,喝酒都是個高手嗎?
正準備倒酒的,秦博簡看著他的臉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是的,秦博簡喝不醉,從小這些酒除了讓他難受以外,根本就無法喝醉。
反而會讓他越喝越清醒,這也是為什麼秦博簡一直不願意碰酒的原因。
而今日的烈酒辣喉,比起心裏面的那些苦澀相差太多了。
雖然在拼了命的給穆雲兮賺錢,但是替她賺錢又能如何呢?
能護得她一生無憂嗎?能獲得她回眸一笑嗎?
似乎都不能因為不論自己賽馬多少場,賺了多少銀子,她始終沒有來。
想到這些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水也喝了兩碗酒,兩人便順著河邊一直走。
走著,走著,張宇航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這段時間一直跟著穆雲兮練,所以張宇航的聽力也好了許多。
此時只是聽到一些輕微的腳步聲,但是與那街上走動的人聲音是完全不同的。
這讓原本就聽力敏捷的張宇航,瞬間警惕了起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秦博簡也警惕的查看周圍,直接和對面道:「你看那房頂上的是黑衣人嗎?」
月光之下看著一道道黑影從那邊閃過,如同鬼魅一般。
張宇航點了點頭:「看起來不是一般人,難不成今夜的京城要出大事?」
「算了,這些事情與我們也沒有關係,不要去摻和了。」秦博簡覺得一些事情與他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搭邊的好。
大便之後會不會給穆雲兮帶來麻煩還另說,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是他麻城中的主枝幹。
若是惹來什麼麻煩,必定會找到穆雲兮這個東家。
可是看著那些人過去的方向,張宇航總覺得應該去看看。
用肩膀撞了撞秦博簡道:「要不我們悄悄跟去看看,若是與我們無關,我們也就不用管了,若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一些官員的話,必定會有丞相府。」
「又或者是我爹他們,畢竟他們身在朝堂,想要完全撇清很難,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岔子,誰也說不清楚。」
秦淮景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兩人便快速來到橋頭跟了過去。
張宇航的速度要快一些,而秦博簡因為沒怎麼練武,只是身法比較好一點。
悄悄跟隨那些黑衣人,見那些黑衣人停在一個院子之上,兩人躲在下面悄悄的隱藏著。
躲在竹籃後面的張宇航壓低聲音問:「這是誰家的院子你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他們是圍攻這家人,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出動了這麼多高手。」
而另外一邊七皇子離開,吩咐的人去鹽城那邊辦事之後便進了皇宮。
先是去了太上皇那邊,告知這些事情之後,又轉而去了皇上那裡。
此時的皇上早已經休息,但是這房子沒有驚動別人,直接翻到圍牆之中,進了寢宮。
床上躺著的皇上猛然驚醒,想要說話,卻被七皇子捂住了嘴。
「父皇是我,莫要聲張!」
聽到七皇子的聲音,皇上被捂著的嘴往下點了點,被放開之後才輕聲的問道:「怎麼大半夜的過來了?」
「我是來見皇爺爺的,然後讓人偽裝成我已經出宮,而我來找父皇。」
「什麼事情非要大半夜的?而且你搞得這麼神秘,做什麼?」
七皇子坐在床邊認真的道:「父皇難道你沒有想過嗎?九皇叔一直霸佔皇權,你這個皇上還不如他有名。」
「在別國所有人得知的都只是一個淮陽王,對外人而言,父皇就像是一個傀儡皇帝,在朝堂之上你也沒有發言權,但凡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父皇,我實在不想看到你繼續這樣下去,兒臣心中難安。」
坐在床上的皇上緊緊的盯著七皇子的眼神,看了許久才唉聲嘆氣的起身:「連你都知道的道理,作為父皇又怎會不知?」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你九皇叔確實比父皇有領兵之才,還有他深受你皇爺爺的喜愛,如今你皇爺爺雖已退位,但是大部分決定他還是能插得上手的。」
「加之你九皇叔作出的決定,大部分臣子都同意我這個做皇上的又能如何?」
看著他面上的不甘心,其餘皇子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繼續添油加醋道。
「父皇如果有機會選擇,你還會繼續容忍他嗎?」
「我說的是如果連皇爺爺都無法掌管的情況下,九皇叔不在了,那麼是不是這個茶堂就由你說了算了?」
「作為皇兒,我實在無法看到自己的父皇一直做一個傀儡皇帝,出去之時,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也是如同看九皇叔的走狗一般。」
「父皇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難道你作為九五至尊就願意承受嗎?」
「我自己受這些委屈倒是沒什麼,但是我不想父皇跟我一樣承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
「我要的是這大,結果所有的橙子都臣服於父皇,讓他們聽從你的指揮,讓所有的皇權都落在父皇的手中!」
這樣的話語確實讓皇上心動不已,微微咬了咬牙道:「可是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這些年來父皇不瞞你說也是想要動些手腳,但是你九皇叔隻手遮天,我在這邊想要動點什麼也會被他一手攔住。」
「若是動作過了,說不定連自己性命都不保,九年遠兒,他受的那些委屈,我們也只得忍氣吞聲。」
「那可是我的孩子竟然要下令打斷他的雙腿,你讓我這一個做皇上的人該怎麼想?」
「我也不甘心,但是小七,我們奈何不了你九皇叔,邊關還需要他。」皇上雖然對於秦淮景有諸多不滿,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領兵的才能無法掌控邊關那邊別人的侵犯。
這樣才能使得大齊國繼續屹立在眾多國家之中,這一點他是比較親清明的,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未曾動過秦淮景。
再者就是秦淮景對於皇位沒有覬覦之心,所以皇上才會一直容忍,雖說有些憋屈,好歹有人替自己看著,很多時候也算比較清閑的。
七皇子看到他這幅神情,不由皺了眉頭:「可是九皇叔之前沒有,那之後呢?」
「若是一直讓父皇坐在背後,那所有人景仰的都是他,民心都是歸著九皇叔,如今更是與穆雲兮走得近!」
「穆雲兮是什麼人?丞相之女,祖父更是老將軍深得皇爺爺信任,再加上他的外祖父一家,父皇,你覺得九皇叔此舉真的只是對那穆雲兮動了心嗎?」
「還是說試在一步一步吞食朝廷的勢力?而吞食將軍府和太師府這一股強大的勢力,就必須中間有個媒介而且不被任何人懷疑。」
「據我所知,九皇叔從很小就開始一再接近穆雲兮,但是有穆棱的阻撓倒是一直沒成功。」
「但是現在不同兩人走到了一起,還經過醫聖的緣故,懷了穆雲兮的孩子,有皇叔是這麼一個愛好面子的人,竟然願意像一個女人一樣挺大肚子!」
「若是真能放下這一切,那麼當初為何在朝堂上卻又那麼強勢?」
「父皇,你覺得這一切真的正常嗎?」
這話說的,皇上心都提起來了,仔細想想,確實秦淮景在朝堂上和邊關,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比較強勢的,容不得他人反駁。
做的決定也從不會讓任何人改變,如此大男子主義的,就連他這個皇上比較有容忍心的都無法接受去替一個女人懷胎。
並且還公告天下,並不隱瞞這件事情,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而經過七皇子這麼一說,他心裏面是越想越驚,或許曾經的秦淮景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但是之後他願意付出這麼多,難不成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已?
作為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這個朝代,誰家不是如此?
但是九弟這件事情卻做得太過於招搖,就差對外宣布說這個孩子是穆雲兮的了。
所以他做這一切是擴大了野心嗎?想到這些皇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手也開始有些無措的抖動了起來,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兒子。
裡面有著詫異和震驚,一直以來這兒子和秦淮景都是一條心的,對他這個父皇不冷不淡。
可現在怎麼就突然間來說起這些了?是和秦淮景鬧翻了,還是因為秦淮景那邊有了新的動作?
看著他眼中的懷疑之色,七皇子直接單膝跪下拱著手。
「父皇自小,我便知道自己的地位,我也知道我永遠都是父皇的兒子,自小我便看著父皇是如何有怨不能發,看著皇爺爺的偏心。」
「我不想父皇你一直如此,所以才會假意與你不親近,接近九皇叔。」
「若非現在時機比較成熟,我是不會輕易暴露的,父皇兒臣這麼多年的隱藏,只為這一擊。」
「日後若是父皇成了真正的帝王,到時候就算出去與他國使臣相見,別人也不敢取笑我半句,因為我的父皇那是真正的一代明君,誰也不能壓在頭上。」
「百姓可以景仰的也只有父皇一人,而不是區區一個王爺,黃與王之間就是有著差距的,就應該順應世道,而不是他鳩佔鵲巢。」
「既然是臣就應該做好臣子的本分,而不是羈押到父皇的頭上,兒臣於心何忍?」
這話讓皇上感動的手都在顫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來與自己不親事,一直將自己的苦看在眼中。
如今看著他慷慨激昂的說出心裡話,皇上都感動得無以復加。
趕緊掀開被子起身將他拉起來:「好皇兒,父皇就知道你是個好的,那你今日來找父皇,可是有什麼要事?」
「你就皇叔那邊……」
他說這話還是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試探,七皇子站起身,勾唇笑著將皇上扶到龍榻上坐好才道:「父皇如今便是最好的機會!」
「今夜九皇叔遭人行刺,為了護住穆雲兮深受重傷,而鄔雲兮也因為歹徒的圍困解救不及所以,現在重傷還不是太清晰,情況如何,但是想必九皇叔自己都受那麼重的,傷那個女人也肯定輕不了。」
「如今若是不動,以後的機會就更少了,正好趁著丞相府他們所有的目標都在兩人重傷之上,我們想要活動起來也就比較容易。」
皇上聽得眼睛一亮問道:「那你準備如何做?」
「而且準備先將其中一人控制起來,他們兩人表面上愛的死去活來,若是控制住穆雲夕那麼九皇叔為了自己以後的一條路博得丞相不與太師府的信任,必定會丟下該丟的東西。」
「即使我們減去了他的勢力,再對付他個人也就容易的多,並且這一次還可以聯合歐陽將軍府。」
「有了歐陽將軍府的兵符,我們有了人,抓住這些人在威脅九皇叔,將他手中的權力架空。」
「到時候我們想要做什麼,不是更加簡單了嗎?」
七皇子雖然有心想要這麼做,但是不得不防著上面的皇上,所以只有先將皇上這邊買通到自己這裡。
將九皇叔的勢力架空之後,要對付宮裡面這兩位也就簡單的多了。
而那些勢力就算收繳回來,父皇和皇爺爺也是無法使用的,唯有一直跟著九皇叔的自己可以掌控。
這樣一來九皇叔所有的勢力便會頃刻之間倒塌在自己這邊,這樣計策也就算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