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猝不及防的圍捕開始
皇上一直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七皇子所說的可能性。
而那些黑衣人早就已經等待在院子的周圍準備隨時動手。
如今只要等待父皇一聲令下,有了他的摻和,這一件事情才能走的更遠。
而今夜之所以會進宮,便是為了讓皇爺爺出宮。
唯有出攻才有更多的可能性,誰也不知道出宮之後這大晚上的會發生什麼,誰又能保證就很安全了。
而另外一邊太上皇卻如七皇子所言急,得知秦淮景,受傷之後,匆匆的便出了宮。
一切都按著七皇子所計劃的方向發展,而秦淮景躺在院子裡面,鄭和夜叉,銀子等人商量著事情。
出來的李霄雲,眼角餘光在周圍瞟了一圈,轉過頭看著送自己出來的葯聖。
「算了,我覺得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這邊應該有不少好葯吧,帶我去看看。」
「我那邊可是也有重傷的人了,你總不能捨不得你的草藥吧?」
葯聖愣了一下,按理說他是醫聖收集的好草藥,必定比自己的還要多。
這要走的人為什麼突然間又要留下來?心中雖有疑惑,面上卻笑著阻攔。
「那可不行,那些藥草可是我好不容易收起來的,你若是拿走了以後我用啥?」
「我說你這死老頭不要那麼摳行不行?」
「不行!再說了,你也不必罵我死老頭,搞得你自己很年輕一樣。」
「…………」李霄雲突然覺得自己手有點痒痒,好想揍人怎麼破?
「你就一句話給不給吧!」
「你先說好拿什麼跟我換?」
「我拿紫堂草給你換行嗎?」李霄雲實在無語了,只得拿百年難得一遇的藥草交換。
葯聖笑呵呵的再度將門大開:「來來來,我帶你們去藥房裡面需要什麼樣的草藥隨便拿隨便抓。」
接下來兩個人一個生氣,一個樂呵便朝著藥房那邊而去。
等進了房間鑰匙笑嘻嘻的把門關上,瞬間臉變垮了下來。
轉頭看向李霄云:「怎麼了?是否發現什麼異常?」
「院子周圍有不少的高手,雖然離得遠,但是我的感官絕對不會有錯!」
「想來今夜他們二人受傷,以及走路的風聲,對方是按耐不住了。」
葯聖臉色沉重:「這可怎麼辦?如今他們二人重傷,現在又沒有準備別的後手,一旦爆發,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這些人也太過刁鑽了,這樣隱秘的消息這麼快就得到了,並且做出了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針對我這邊。」
聽到葯聖這句話,李霄雲猛然瞪大了眸子:「你趕緊去跟秦淮景說一聲,我這邊還要回去看雲兮!」
若是敵方已經對秦淮景下手沒有放了雲兮的道理,所以對方能夠找到這個小院子,也一定能找到暗夜的分佈。
李霄雲可沒忘了了暗夜有內鬼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準備的那些秘密的東西,可不能讓暗鬼發現了。
「這邊秦淮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的了,我要保護我自己的小徒弟去。」
「但是一定要下死命令,絕對要保全秦淮景,因為他肚子裡面還有我的小徒孫,但凡出了點什麼叉子,我唯他們是問。」
要甚也知道,現在不是鬥嘴皮子的時候擺擺手:「你快去吧,現在那丫頭可是這傢伙的命根子,不然今夜他也不會傷得如此重。」
這一點葯聖還是看得很清澈的,兩人再度打開房門的時候,依舊是一個生氣氣鼓鼓的往外走,一個樂呵呵的去看秦淮景。
走到房間的時候,見著秦淮景臉色已經稍微好點了。
「你們把門和窗戶都開著幹什麼?你們主子身體不好不知道嗎?」
突然間被罵的影子和夜叉有點懵,但是葯聖竟然這麼說,他們也不敢怠慢,趕緊去把門和窗戶都關上。
原本坐在床上的秦淮景,抬頭看向葯聖眼中有著不解和凝重。
對方站在門那裡,只是微微點頭,隨後走過來,手搭上他的脈搏,故意大聲的道。
「你這身體也太差了些,誰允許你這麼折騰的?真當老夫子你的葯不要錢是吧?」
實則守在秦淮景的手掌心中寫著:周圍有刺客全是高手。
這幾個字看得秦淮景瞳孔一縮,眼神中都是冷意,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你這些藥草都是本王找來的,不用調一點豈不浪費?」
葯聖嘴角抽了抽,隨後又繼續大聲的罵:「好你個兔崽子,那我乾的那些活就不算了是吧?難不成你想虐待老人?」
「反正我不管這次用了多少葯,你到時候是要補給我的!」
手卻繼續在秦淮景的手心裏面寫著:恐怕今夜不會太平,等一下你讓影子和夜叉帶你先走。
秦淮景也知道現在自己有內傷在身,無法動用全力,真正的與對方硬扛是不行的,而帶過來的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夠抵擋那麼多。
腦海中思索著這些,嘴上卻回答著:「行了就不要那麼啰嗦了,本王還想休息,你先去休息吧,人老了也不中用了,免得到時候病倒了還怪本王!」
雖然平時秦淮景說話的方式與這種也差不多,但是現在的葯聖就特別想打人。
這傢伙怎麼就那麼欠揍呢?每次說話都讓人有暴躁的衝動。
而秦淮景也抓住葯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面寫著:你帶著葯童找借口先行離開。
「哼!老夫才不想管你呢,你愛咋滴咋滴,這小院就交給你了,我是要去那邊拿我的紫堂草,我怕去晚了,那個老傢伙不認賬了。」
「你出去多帶兩個人夜黑風高的,免得遇到危險!」
「我呸,你個臭小子就莫要咒我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別人動我幹什麼?」
其實要是你知道秦淮景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他借口多帶兩個人在身邊,以防有不測。
但是葯膳更加明白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秦淮景,所以他這邊更需要人,所以用這樣的話語給推了。
大家心照不宣,而夜叉和銀子也相互對視一眼,看著他們的動作,知道今夜怕是有事要發生。
暗暗的握住了自己腰間的長劍,等到將葯聖送出去之後才回來,眼神詢問秦淮景。
對方微微頷首,兩人也就明了,很快出去。
沒多久走了進來,對著坐在床上的秦淮景微微頷首。
而另外一邊太上皇著急著出宮,剛出宮門,那車中老太監總管眼神便犀利了起來。掀開車簾,假意查看風景。
眼角餘光四處掃視一番,便笑嘻嘻的對面前的太上皇的。
「太上皇今日天色已晚,我看還是不要出宮的好,你若是這麼晚跑過去,到時淮陽王已經睡下,豈不是吵到他休息嗎?」
「有葯聖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若是真有什麼問題,早就有人來報了。」
太上皇有些猶豫,臉上還帶著著急之色,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可是不去看一眼,我這心裡放不下。」
「太上皇,你若是很想知道消息,不如便在這裡等待,派人去看看,若是無視了,您便回宮若是比較嚴重,我們在過去可好?」
與其帶著商量,但是一隻手卻在下面比劃著。
兩人在一起呆了一輩子了,對於自己貼身的人是怎樣的太上皇,心中有數。
看了看窗帘外面的天色,覺得今夜確實不是很太平的樣子。
「那行吧,便在這個宮門口等著,今夜攻門就莫要關了,通報消息也方便些,你現在便派人去吧!」
暗處一直跟著太上皇他們出來的人見著馬車停在宮門口不動了,周圍還有一些皇宮護衛軍,不時一對又一對的在巡邏。
那人看了許久不見,馬車動彈又立刻折了回去。此時的老太監猛然探出頭髮現跟隨的人沒有了。
「太上皇恐怕今夜不是太太平,不如趕緊離開!」
「好,你來安排,順便派人去通知淮景。」
「皇上請放心,咱家一定安排妥當。」老太監左拐說了一聲后,便走出了馬車,對著空氣吹了一聲口哨。
兩個身穿黑衣服的人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單膝跪地。
老太監總管低下身子,悄悄的說了幾句什麼,兩人領命而去。
隨後她上了馬車,對車夫吩咐了一句,那馬車先是緩緩的行動,突然間加快了起來。
在這城中開始瘋狂的繞著城跑,不過是一模一樣的馬車,有好幾輛在街道上跑起來。
很快,這些馬車朝著四面八方跑去,沒有人知道哪一輛馬車才是先前的,因為那馬車同樣都跟著一樣的人。
穿一樣的衣服,同樣是你蒙著面紗,根本認不出來跟著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而一直跟隨在太上皇後面的那些人,到最後直接跟丟了一輛馬車也沒跟上。
此時早已經躲進一個普通院子里的太上皇,站在房間里,窗戶微微開著一條縫,他看著那圍牆上不時閃爍過的黑衣人。
眼中都是冷意,心情更是有些複雜。
更多的是擔心現在的秦淮景,就連自己都被盯上了,而且今日正好是環境受傷的日子,對方就有所行動。
若非警覺,恐怕這次真是要著了道,也好,在之前的小九過來時隱晦的提醒過。
所以她們才會精心的布置一些逃生的辦法,今天晚上所用到的一切都是經過小九安排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九會突然間那麼警惕,而太上皇知道無風不起浪。
小九這麼警惕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當時也就沒攔著,還覺得兒子對自己特別孝順。
而在皇宮裡面就已經有幾個人盯著自己了,證明這些人與皇宮多少有點關係的,畢竟這裡面以前都是淮景在管。
無論是守衛的進軍還是巡邏的護衛,全部都是小九一手,安排的應該是嚴絲合縫才對。
就連那些宮中服侍的人,紳士也是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遺漏。
宮中但凡進來一個人都是要接受調查的,而太上皇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輕易的相信所調查的東西。
他的那些人必定將所有的東西都核查一下,而現在皇宮之中竟然混進來了高手,那就證明這些人必定是背著小九做了手腳。
能夠在小九的眼神底下做手腳,想來不是什麼外人。
可是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呢?要顛覆齊國?還是說你有所圖。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更多太上皇覺得應該是想要江山易主。
至於這有野心勃勃的人是誰就不知曉了,對方又會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呢?
治國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虧待百姓,也沒有昏庸無道。
就是這個人要請軍車,那也得有適當的理由。
若是沒有辦法以暴君來打天下,就算最終得到了皇位,百姓的民心也是不可能歸屬的,到時候江山也很難穩固。
尤其是他自認為做皇帝以來都是很仁慈的,就算自己的兒子做那也是一直看著的,並沒有讓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那些人造反沒有由頭,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這個人是皇家的。
除掉自己在除掉坐在皇位上的人,再拿下小九與自己,這樣的話最能得益的人是誰呢?
他這邊在思考著,而另外一邊皇上已經同意了七皇子的決策。
此時的七皇子滿臉得意的笑著,從寢宮中出來,朝著宮外匆匆而去,走到一半便有一個黑衣人上前並報。
「七皇子不好了,太上皇發現了什麼,突然間利用好多馬車調換了身份,我們的人手都調去了那邊,所以不夠,緊追之下沒有跟上。」
「如今能確定的是還在京城之中,但是藏在什麼地方就不好去尋找,畢竟這件事情不好大張旗鼓的去做!」
本來得知太上皇一直停在宮門口,不願意再行走了,所以七皇子讓皇上孤注一擲,直接利用宮中的勢力將他拿下。
這也只是請回去軟禁而已,只是沒有想到那黃爺爺竟然有所察覺,跑到外面去了。
難道說自己的計劃是敗露了嗎?一向沒有防備的黃煙葉為何突然間有這樣的反應?
而這些準備肯定是跟九皇叔說過的,可他為何沒對自己提起過?
是九皇叔懷孕養胎之前做的準備還是之後呢?若說是之前究竟是九皇叔忘了,還是他對自己有所防備?
如果說是之後的話,那忘了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自己一直在外面忙,倒是去的時間比較少。
或許去的時候正好忘記了這件事情也不一定,這樣想著七皇子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留一小部分的人去尋找就可以了,既然他躲起來想要找到也沒有那麼容易。」
「只需要讓它一直躲著,不要再出面即可,之後我們整孔雀石再去尋找也就簡單了,對了,在城門那邊安排上人,絕不能讓人混出去。」
「是!」黑衣人裡面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一場暗潮湧動,使得整個京城看起來很安靜,實則正在積蓄風暴。
看著上空的圓月,七皇子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陰險。
隨後他出了宮,快馬加鞭直接敲開了歐陽將軍府的大門。
開門的小子看到是七皇子,還沒來及詢問呢,對方直接將他推開,大步流星走進去。
「去把你們的將軍找過來,讓他立刻馬上過來見我!」
那小子被踹了一腳,哆哆嗦嗦的趕緊跑出去了,不敢多說什麼。
被從睡夢中叫起來的歐陽將軍,看到七皇子眼神愣了一下。
但是還是上前行禮:「末將參見七皇子,不知,七皇子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七皇子回過頭,嘴角掛著笑意:「想必歐陽將軍很想對丞相府出手吧?」
這話說的,歐陽將軍一愣,隨後拱手低頭:「末將雖和丞相府有所過節,但是也不會公報私仇,若是為了這件事情過來警告我,這樣的話七皇子大可放心!」
「丞相府沒有犯任何事情,我將軍府也不會動他們的,得罪歸得罪,但是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確實因為上一次拍賣的事情使得他們元氣大傷,對那丞相府的穆雲兮更是恨之入骨。
奈何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下手,這剛剛有這樣的苗頭,七皇子就跑過來了,難不成是他得到了什麼消息嗎?
七皇子則是直接往主座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笑道:「歐陽將軍莫不是以為本皇子是來警告你的?」
「難道不是?」歐陽將軍見對方這麼直白,也不由回了一句。
七皇子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給你們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想要動,現在就可以動起來。」
「拿著你的兵符立刻去調兵,將丞相府的人全部抓起來,還有太師府的也全部圍住,不要讓他們有任何動作。」
雖然聽到這個消息是歐陽將軍很想得到的,但是此時卻愣在了那裡。
定定的,看著七皇子有些不明白他此話的意思。
難道這丞相府犯了什麼錯?又或者是譚師傅與丞相府一起犯錯了?
這是要抄家嗎?可是作為將軍沒有手令也沒有任何罪證的情況下,肯定是不能擅自調兵的。
到時候以一個試圖謀反的罪名歐陽家也就完了,所以歐陽將軍小心的問道。
「不知丞相府與他師傅犯了何罪?而且七皇子應該明白,末將這邊調兵雖有虎符在身,那也得有皇命才行,不然那就成了一圖模範,莫將擔當不起。」
「還請七皇子明示,拿出丞相府的罪狀,與太師府的罪狀,又或者是皇上的手諭與聖旨。」
「不然這太師府於丞相府那都是被淮陽王保著的,我歐陽將軍府要是動了,到時候淮陽王也一定不會放過,請七皇子體諒。」
實則現在歐陽將軍心中是驚濤駭浪,完全不明白這一直跟著淮陽王的雞黃子,今日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平時雖然做事情的時候,在朝堂上或者軍營里處理事情有些極端,又或者手段很低,但是也沒有現在站在自己面前這般陌生。
依舊是那個隨時掛著笑容的七皇子,可是此刻在他的笑容之中看著一點陰冷。
這種感覺讓歐陽將軍心中有些害怕,一般這種人都是狠角色。
俗話說相由心生,而此人既然能將自己的情緒與個性掩蓋的那麼深。
這麼多年來,就算自己眼光毒了,也完全沒有認出來。
可是就算他偽裝多年,歐陽將軍再見到他這一副神色的時候,覺得這一副容貌才更應該配上七皇子現在的表情與心機。
應該說他的靈魂與外表終於契合了,不再是那個笑不打眼底讓人看不透的七皇子。
看著他的打量,借房子也沒有阻攔,反而就那樣大大方方的坐著:「既然讓你去做,自然是有著父皇的命令,這便是讓我帶出來的聖旨,你自行查看吧。」
說著從自己的胸口拿出了一張聖旨,遞過去給歐陽將軍遞過去之時,還不忘提醒道:「若是這一次事情做成了那麼楊將軍府便會跟著雞犬升天,除去兩個大勢力,對你歐陽將軍府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我要提醒你,做決斷的時候可要深思,莫要走錯了路,會恨一生。」
「父皇那才是明面上的,而其餘的人永遠都只配被踩在腳下,明白嗎?」
看著他眼神中的冷意,話語之中的威脅是再明顯不過了。
說直白點,意思就是:若是跟著皇上好好乾,那麼必定前途無量,若是選錯了路,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歐陽將軍鄭重的接過聖旨,仔細的查看一番發現上面確實蓋著玉璽。
而不是淮陽王的私人印章,這一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還有那麼點點的興奮。
這就說明七皇子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在秦淮景的身邊。
而自始至終七皇子都是皇上的人,如今做這一切也是皇上授意的。
想到這裡,歐陽將軍不由心中哆嗦了一下,這樣的心機,這樣的安排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這樣的人更加得罪不得,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將你算計到哪一步。
連秦淮景那樣的人都被算計了,更何況是自己呢?
不再多說什麼,立刻拱手領命:「我想聽你立刻前往軍營調遣兵力!」
七皇子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後在歐陽將軍的肩膀上拍了拍:「識時務者為俊傑,歐陽將軍果然不負所望。」
說著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便走了出去,留下歐陽將軍在原地,轉頭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半晌才回過神來。
回到房間便急匆匆的換了自己的戰袍,快馬加鞭,帶著人便趕去了自己不遠處的十萬兵力營地。
而另外一邊墨源也得到了飛鴿傳書,將那鴿子腿上的信件拆下來看了看。
嘴角勾起了冷笑,走回房間將自己的衣服全部穿戴完畢,隨後走出來,拍了拍巴掌黑衣人便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戴著黑色的面巾,衣服上還有一個顯眼的殺字。
「公子有何吩咐?」
「去召集人手立刻圍住墨染的院子,記住一個活人都不要放進去,裡面的人全部給我控制住。」
「若是反抗精力,不建議你們直接抹除!」說到這話的時候,墨源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對方會意立刻領命出去。
而另外一邊的穆雅琪,本來在睡覺的,卻突然間被幾個黑衣人闖進來,直接將她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
嘴巴也被塞住,伺候的下人早就已經被打暈在地。
此刻的穆雅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瑟瑟發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接二連三的被人綁。
更加對面前過來的人陌生,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墨二少派人找自己。
可是被捆得結結實實,他根本掙扎不開,最終一個麻布袋套下來,將他裝進去后捆紮住,隨後從後門出去丟上一輛馬車。
沒多久那馬車便消失在街道上,而這一切並沒有被人看到。
穆雲兮這邊和幻影聊著天,沒多時,李霄雲便回來了。
在看到幻影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將藥箱放下。
「你大晚上的跑過來做什麼?」
歡迎起身走到一旁笑嘻嘻地道:「這不是得知小師妹受傷的消息,所以急匆匆趕過來了,見到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再說了,師傅這裡我又不是第一次大半夜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李霄雲很不耐煩的擺手:「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杵著了,我還要給你師妹檢查傷口呢,你又不會醫術,在這幹嘛?」
「哎呀,師傅你就讓我在邊上看看唄,順便看看師妹究竟傷的有多重。」
李霄雲站起來往她的屁股上踹了兩腳:「你小師妹是女子,還會出閣你一個大男人待在這裡做什麼為師乃是長輩,待在這裡替他智商,所以合情合理,你呢?待在這兒看戲?」
「趕緊滾,別讓我看著你礙眼!」
幻影拿著自己的扇子,聳了聳肩膀:「出去就出去嘛,師傅你那麼喜歡做什麼?」
「出去別忘了順便幫我把門關上,對了,去廚房煮一些清淡的粥食過來,去看著那些人住,讓那些人不要給我偷懶,不然我把他們的皮給扒下來。」
「煮的不好吃,唯你是問!」
這一下幻影更加苦著臉了:「師傅我又不是廚子,我哪知道他們怎麼煮好吃啊?」
「廢話,現在廚娘已經高價了,只有這一群大老粗,你不去守著誰能守著啊,難不成讓我自己去啊?」
這話讓幻影無從反駁,只得乖巧的出去了,順便把門關上。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眼神變了變,看了看這一扇關著的門,最終還是轉頭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現在還沒有收到行動的消息,所以需要繼續隱藏下去,但是又不能回去,但在這裡無所事事的等著,必定會引起懷疑,畢竟現在師傅已經知道暗夜之中有內鬼了。
帶著這樣的思想,他朝著廚房而去,而李霄雲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轉過頭,有些凝重的看著穆雲兮。
「今夜恐怕不太平,之前我從葯聖那邊過來,發現周圍有不少高手。」
「而我在回來的路上,在馬車上悄悄的觀察過,周圍也有著不少的人守著,想來那些人是突然間心動了,我們已經沒有了準備的機會。」
原本還散漫靠在那裡的穆雲兮,猛然坐起了身子,眼神都是著急之色。
「師父你不是去看秦淮景了嗎?為什麼會去葯聖的院子?」
秦淮景這麼晚沒有事情絕對不會去藥師那邊的,他之所以去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穆雲兮再聯想之前,他將自己送到這裡,卻不像平時那般關心一直陪著進來。
反而是有些冷淡的急匆匆離開了,閉著眼睛一直拚命的思考,究竟之前錯過了什麼細節。
突然她眼睛猛然睜開看,向自家師傅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
看到自家的徒弟已經想到了結果,李霄雲也並沒有做隱瞞,微微點了點頭。
「當時的你入了魔,所以他不願傷你,便用自己的身子擋著,而你的體內那一股內力又十分強大,所以導致他有些受內傷,後背都快被你抓爛了。」
看著穆雲兮一副馬上要下床跑出去的模樣,李霄雲趕緊拉住她,繼續壓低聲音道:「你急什麼,既然我過來了,大家肯定是有對策,而且現在他身受重傷,你跑過去,這邊有敵人,那邊有敵人,你想把兩邊的敵人全部引到一起嗎?」
「到時候我們能一起對付嗎?現在唯有兩邊分散,這樣的話力量不聚集在一起,對秦淮景的傷害才少一些。」
「你應該想想現在我們該如何脫身,而不是著急的跑出去,雲兮你已經不小了,做事應該動腦子,而不是衝動。」
這話果然讓穿鞋的穆雲兮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著李霄雲一臉的嚴肅,最終她眼眶紅著點了點頭。
心中卻是愧疚不已,沒想到自己說要寵著的男人,最終還是讓自己打成了重傷。
如今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那麼粗心,應該早早替他把脈,感知一下的。
也難怪秦淮景當時不讓自己去拉他的手,都怪自己太蠢。
心像是被放在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