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寶馬香車陳少爺

二十四章 寶馬香車陳少爺

明末三大案,除了移宮案有證據外,其他兩個都是撲簌迷離,後人永遠無法得知真相。

但從中可以看出,當時的皇宮就是個篩子,許多人想當張居正第二,控制皇權,廢立君主。

故而朱由校兒子全部夭折,不一定全是客氏乾的,東林黨的嫌疑其實更大。

就是朱由校的死也有許多疑點,木匠是個力氣活,手藝巧奪天工的朱由校,身體不可能差。

但他僅僅二十三歲就死了,魏忠賢不可能害他,害他就是害自己,老魏沒那麼傻。

客氏愛他到骨子裡,那是一種畸形的愛戀,母愛夾雜著男女之愛,更不可能害死他。

因此如果朱由校是被害死,那除了皇室其他想當皇帝的人外,只有想當權臣的人了。

但皇室的人嫌疑很小,因為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是朱由檢,但朱由檢跟朱由校感情極深。

都說老朱家荒唐皇帝很多,但誰也無法否認,朱由校對弟弟的愛護,能羞死世間無數當哥哥的人,更別說不是同母兄弟的皇帝了。

兄友弟恭,在明末這對苦難兄弟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少宮主,後天下午的事,屬下等是這樣安排的,您看有何要修改的。」

坐鎮此處的奉聖宮護法張國權,是國丈張國紀的遠房族弟,洛陽城裡有名的大善人。

陳夏不敢託大,連忙請他坐下,認真看了一遍他遞過來的冊子,上面有詳細的布置。

看完后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安排的極好,不過張護法可想過,對方有沒有提前的可能?若是龍舟賽只是個障眼法,那咱們這番布置就白費心血了。」

張國權點頭道:「少宮主此言屬下等考慮過,只是人手不足,不敢提前,萬一被發現,再想找到他們蹤跡就更難了。」

見他聽進自己意見,陳夏很開心,不由得笑道:「張護法有這考慮就好,那提前一天,交給我就是,你們按原計劃,只是明天要準備起來,萬一真提前了,能夠支援我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辦。」

「這……」

張國權遲疑著,糾結一下問道:「爭奪隨侯珠的人很多,少宮主能頂得住,等到我們支援嗎?」

「嘿嘿!」

陳夏得意的笑著,低聲說:「張護法不知道吧,此次我南下,皇上派出四大營悍將黃得功隨行,老黃可是隱藏的宗師,這消息外面無人知道。」

張國權驚訝的望著他,目光中滿是詢問的神色,見他不似作假,鬆了口氣開心道:「既如此,屬下無異議。」

此次洛陽之事,奉聖宮並未把陳夏一行的力量算在內,這消息傳道總部時,他們剛剛離開兩天,關於副宮主和少宮主的任命,也還在路途之中。

洛陽這邊自然不可能計算他們一行,但現在任命文書收到了,作為下屬,如何安排自然要讓他們知道。

沒想到他們之中還有宗師存在,這算是意外之喜,也更有把握奪得寶物。

洛陽是福王的封地,這裡力量最大的自然是朱常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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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王不敢明目張胆,畢竟隨侯珠名聲太大。

跟傳國玉璽和氏璧齊名的寶物,誰得到了不獻給皇帝,都會被天下人口誅筆伐。

就算福王混不吝,也經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朱由校是很厚道的皇帝,換成任何人朱常洵恐怕都得死。

要知道正是他當年跟朱由校父親爭奪皇位,朱常洛差點被廢去太子之位,又差點被人打死。

這樣的親王是最危險的,可朱常洛短命,當了三個月皇帝就死了,朱由校登基后,並沒找他這叔叔麻煩,甚至還讓他安心享福。

所以說大明的皇帝,其實就是被滿清黑的,這是題外話。

福王想要隨侯珠,只能暗戳戳的行動,不然搶到了也保不住,這讓福王府能動用的力量小了很多。

當天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陳夏打扮成紈絝進城,寶馬、香車、美人。

車廂四面縷空,掛著輕紗若隱若現的看的見裡面,靠在軟榻上的陳夏,懷抱夭夭,正是典型的紈絝形象。

一般這種人,都喜歡漂亮的小女孩,十歲的夭夭臉蛋已經看得出長大后的模樣。

五官精緻,身形嬌小,穿著窄肩收腰小襖,腰間掛一把金燦燦的小斧子,怎麼看都是裝飾品。

駱冰和秦姿儀,一左一右的服侍著他,端茶遞果子的,還帶幫他擦嘴巴、揉腿的。

他的對面,王月端坐著彈琴,身後坐著一個婦人裝束的女子,看起來是個侍候的僕婦。

僕婦赫然是大餅臉的曹三娘,可身段完全不同,雖然豐滿無比,但卻沒了以前的臃腫。

為了她這大變樣,陳夏還嘀咕了好久,這女人顯然一切都是假的,恐怕那張臉也不是真面目。

古琴錚琮之色,香爐上裊裊青煙,無一不顯示著這馬車的主人是個很會享受的大少爺。

駕車的是個中年大漢,正是黃得功,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哪裡看得出這是一員悍將。

馬車的前後,各有兩位騎士護衛,不是陳魁他們又是哪個。

四匹馬拉的馬車,車廂像座小房子,彰顯著主人身份富貴,慵懶的大少爺,聽著琴,時不時還伸手亂摸一把跟前的駱冰和秦姿儀。

「這是誰家少爺,在洛陽城也不怕衝撞了福王府。」

「哇!那女子好美!」

「是啊,王府那幾位也是紈絝,要是被他們撞見,嘖嘖!」

一路上馬車走的並不快,就是在溜達狀態,沿途的議論聲此起彼落,駐足觀看者不知凡幾。

南大街阿富酒肆,掌柜劉阿福佝僂在櫃檯內,籠著袖子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娘子鮑三娘。

這對老夫少妻在這一帶很出名,劉阿福五十多歲,滿臉的褶子還是個羅鍋。

妻子鮑三娘才三十齣頭,身材火爆脾氣也同樣火爆,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卻依然美艷。

夫妻兩最鮮明的對比不是年紀,這世間老夫少妻多了去,沒人在意這些。

美醜雖然顯眼但還不算最突出,而是兩人的身高,實在是明朝版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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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和潘金蓮。

劉阿福其實不算侏儒,堪堪一米五的身高,只能說是矮小,可鮑三娘將近一米九,兩人站在一起太彆扭了。

時常有客人調笑劉阿福,這輩子沒可能站著親自家婆娘,一嘴下去只能吃奶,他都是好脾氣的笑著。

反倒是鮑三娘脾氣火爆,經常抄擀麵杖追著客人滿街跑,南大街這段路,時常上演這一幕,街坊鄰居都習慣了。

「葛老三,老娘撕了你的嘴!」

今天再次上演的全武行,再一次在酒肆門口開演。

一個壯碩的漢子,哈哈大笑的跑出酒肆,邊跑還邊回頭調笑:「劉家娘子追我呀,你是三娘子我是老三,咱們才是一對……」

「滾回去跟你娘湊一對,老娘殺了你這登徒子!」

「別介!我老娘早去找我爹了,我還是找你好!」

「去死混球!啊!小心!」

陳夏的馬車恰好到門前經過,葛老三回頭調笑,根本沒看路,一頭撞在陸雲將的馬上。

追出門來的鮑三娘,朝他扔出擀麵杖,卻直奔馬車而去,她急忙大叫小心,不知道是叫葛老三,還是提醒馬車中的人。

「少爺!」

陳魁四人勒住馬,條件反射的齊齊抽刀。

陳夏捂著臉哀嘆,這四位棒槌還真是教不會啊,這樣子被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自己現在是富家少爺,哪有這樣的護衛呀。

區區一根擀麵杖,對方看起來又不是故意的,不可能是武林高手刺殺,怎麼可能對自己有危險。

拉開車廂門的是曹三娘,手裡抓著擀麵杖呵斥道:「爾等調情難道不看場合嗎?傷了路人、爾等就過意的去!」

她這明顯的停頓一下,語氣緩和了許多,陳夏更是愁死了,這一個個出身官府的,盛氣凌人習慣了。

想要學百姓,卻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葛老三連忙道歉,那邊鮑三娘卻是怒容滿面的懟道:「會不會說話,說誰調情哈!老娘是有錯,但你這張嘴積點德才是。」

劉阿福此時趕緊跑出來,拉住自家女人,打躬作揖的對曹三娘致歉。

曹三娘看到老實巴交的劉阿福有氣沒地方出,只能拿眼睛瞪鮑三娘,鼻孔里哼哼的出氣。

「好了,雙方都有錯,就各退一步吧。」

陳夏站起來,施施然的出來,很自然的拍拍曹三娘的肥碩大屁股,那動作就像是千錘百鍊般的。

曹三娘渾身一緊,旋即放鬆,悄悄的翻一下白眼,低頭欠身道:「諾!」

陳夏點點頭跳下馬車,饒有興趣的看看那酒肆招牌,回頭對跟下車來幾女說道:「這地方市井味很濃呀,要不咱們在這坐坐?」

雖是問句,但卻邁開步子向酒肆走去,陳魁他們忙下馬跟上。

「等等我呀少爺!」

夭夭邁著小短腿小跑起來,秦姿儀和駱冰急忙跟上,後面曹三娘扶著王月下車。

一臉不得勁的嘀咕道:「夫人也不管管他,亂拍亂摸的,早晚被人剁了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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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朝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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