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被暴露的哈薩城軍隊行蹤
不過一日時間，錦城軍馬再度踏上華仔關口，只是這次他們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四小分隊，騎兵營、步兵營分別將華仔關包圍。
「報將軍，華仔關已經無人駐守！」
「什麼！」老將軍的肩膀上還裹著繃帶，臉上一片慘白。
羽動人生牽著馬走了過來，原本的官服換成了一身鐵甲，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就在昨晚，錦城城主已經將他升為督戰副將軍。
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他這張在城主面前「添油加醋」的嘴。
「將軍無需驚慌，上次是因為那群莽夫佔據了有利地形才勉強戰勝我軍，現在我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想必那些宵小之輩對自己的實力有充分認識，早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縱使老將軍對城主的這個安排不滿，也不得不屈服，第一場的戰役以慘敗結束，他這個老臣在城主面前喪失了不少信任，羽動人生與其說是來督戰，不如說是城主放在自己身邊的密探。
「行了，吩咐下去，全體駐紮華仔關。」
「將軍還不趁著這等好機會出關追擊哈薩城，你在等什麼？」羽動人生不滿這一安排，將領夾在兩人中間不敢行動，生怕怒氣惹上身。
「老夫行軍打仗二十年，其中道理還用不著副將軍來指教。」
老將軍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出營地，將領也跟在身後，只留下羽動人生一人站在原地吹鬍子瞪眼。
本以為只是短暫的駐紮歇腳，沒成想，這一呆就是三天，羽動人生掛著閑職每日只能在營地里晃來晃去，逮住小兵耍耍威風罷了，真正的軍事會議根本沒人拉上他。
發揮不出作用，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遲早會被城主收走，他心情更加鬱悶，一個人騎馬去不遠處的關外散心。
風吹草低見牛羊，這或許就是草原的最好寫照，餘暉灑滿整個地面，鼻腔中都是一股清冷的野草味，想起方才出關時還被守衛攔了下來，盤問自己的身份，心中鬱悶更深了。
「老不死的，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羽動人生抓起地上一把野草，惡狠狠的一扯為二，余光中他卻瞟到了一抹黑影！
不好，有敵人！
他趕緊趴下，藉助著茂密的野草堆掩蓋著自己的身形。突然，鐵甲碰地發出了的清脆金屬撞擊聲，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一軍之長，如果這一幕被關內的那些將士看見了，不曉得背後要怎麼嘲笑自己，臉刷的一下白了。
還好，他出關不遠，幾百米的地方就有錦城駐紮點，只要自己大聲呼救，想必那些騎兵也會很快到達，羽動人生的自信心又膨脹起來了，今天他就要證明自己給那群有眼無珠的人看看！
自己這個副將軍，不是鬧著玩的！
憑著他剛才感知的方向，他蹲著身子向著那黑影快速移動著，抓住路上的一塊巨石，小心翼翼的往外探了一眼，那人果然是草原來的人！
一身氂牛皮衣，臉上還綁著黑色面巾，眼睛正滴溜溜的看著華仔關的方向。
事不宜遲，必須馬上抓住這個時刻，羽動人生將周圍雜草捆成一團戴在頭上，卡著他的視線死角，悄悄往他身後走去。
很好，別回頭，別回頭...
他在心中默念著，雷電訣已經被他控制在手掌心，看準方向往那兒一擲。
那草原密探還在記著華仔關的布點情況，殊不知危險悄然而至，下一秒狂暴的雷電將他電暈在原地，手中的地圖隨之掉落。
等那密探再次醒來，他驚覺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錦城營地里，周圍都是憤怒的眼神，沒有人不想殺了他為前幾日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原來是你！那日就是你這混蛋往石壁上放火的！」
他的面巾被羽動人生一把扯下，不少將領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這人確實是哈薩城的人！
見狀，羽動人生心中難免得意，這幾日戰勢毫無進展，最新的突破點還是自己生擒了哈薩城密探，他喊來幾個小兵，吩咐他們務必嚴刑拷問這人，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要將哈薩城的行軍布陣給拿到手！
接下來的軍營里，哈薩城密探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在這愉快的背景音樂中，羽動人生用晚膳時都比以往多吃了兩碗飯。
「報大人，那密探已經將哈薩城的行軍駐點和接下來的布局全部說了！」小兵顯得十分興奮，將整理好的口供上交給羽動人生。
那到布點地圖，羽動人生陰狠的笑了，辛苦養這麼多兵有屁用，單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掀翻那哈薩城的老窩，但他還是帶著地圖往主將營中趕去，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實質兵權。
可惜，老將軍對這份口供表現的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激動，甚至有些平淡。
「老將軍，你還在等什麼？我們都在這駐紮三日了，也不見你派人出關刺探情報，現在我好不容易才抓到這個探子，你還不相信？」
老將軍將地圖攤開，指著上面標註出來的某點說道：「你看那探子聲稱哈薩城軍隊是全部聚集在這個山坡北部，但哈薩城乃游牧民族，其騎軍善野戰，往往都是多點布局...」
「現在我們往前一步就要打到他們老家了，難道他們還在草原上四處遊盪嗎？肯定要集中火力對付我們的十萬大軍啊！」
說到激動之處，羽動人生連帶著音量都提高不少，老將軍一記冷眼，門口的守衛驚慌退下。
「我說過了，行軍打仗我的經驗比你多，還用不著你這個空降兵來對我指手畫腳，這是我的兵我的軍隊，我說了算！」
羽動人生愣在原地，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但隨即露出陰狠的笑容。
「對，您是將軍，我是副將軍，當然您說了算，但是你別忘了，前幾日慘敗華仔關難道不是您『英明神勇』的指揮嗎？」
「你.!..你...」
簾被掀開，羽動人生拔腿就要走，但他突然轉頭說了句話，竟引得老將軍氣火攻心暈倒在地，肩上的繃帶隱約滲出血來。
「來人，將軍過於年邁體力不支，讓軍醫過來醫治他，沒我的命令，旁人不得進出！」
得了命令的軍醫很快到了，羽動人生在他耳旁吩咐了幾句，他連連搖頭擺手。
「別廢話，不按照我說的來做，明天你家人就被丟去喂狗！」
不得已，軍醫哭喪著臉進帳，領了這一差事。
聞聲而來的將領都圍在將軍營帳外，但又被守衛攔住不得進入，幾人表情各異，這時只見羽動人生走上前將他們喊到了自己的營帳里。
「相信各位都知道本將軍捉到了哈薩城密探一事，這個地圖就是他們軍隊的布點，據我所知，他們將在明天晚上突襲華仔關。」
「華仔關易守不易攻，他們怎麼敢...」
還沒等騎兵將領說完，羽動人生一聲冷哼，果然兵隨主將，都是死腦筋一個！
「我問你，md糧食都沒了，他們不行動是等著天上下米嗎？」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兵，直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否則他們這麼久沒見到密探也會生疑。」
底下的將領臉上露出遲疑，羽動人生看出他們的猶豫，再添一把火。
「現在將軍已經年老，體力跟不上軍隊行動了，我已經安排軍醫照料他，放心各位，這次若大敗哈薩城，城主允諾每人賞賜一座礦場！」
礦場在錦城就意味著腰纏萬貫、飛黃騰達，這是許多人遙不可及的財富，而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他們面前，拼搏一把，說不定後半生都不用再這麼辛苦打仗了。
原本還存有疑慮的幾人，瞬間眼神明朗起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與其軍心渙散死守華仔關，他們願意相信羽動人生的話。
「一切聽將軍差遣！」幾人拱手，半跪在地。
以往他們稱呼自己都是『副將軍』，這一聲恭恭敬敬『將軍』直接撫慰了羽動人生這幾天憋屈的心情，他不顧軍中的禁酒令，喚小廝搬出幾壇好酒。
「明日就是哈薩城的死期，來！舉杯，祝賀幾位未來的礦場主！」
幾位將領不好推辭，無奈那酒香實在勾人心魄，他們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口中還在感嘆著好酒！
「謝將軍點撥我們，也祝將軍未來飛黃騰達~」
「哈哈哈！」
推杯換盞過後已是深夜，老將軍在軍醫的精心照料下已經陷入沉睡，只見他哆哆嗦嗦的手上還拿著寧神丸，這丹藥效力驚人，一顆便足矣放倒一成年男子一天一夜。
「將軍啊，老朽實在是被那奸人所迫，不得已才這樣...您老醒了可千萬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