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猜猜我是誰4
在他的手放上去一瞬間,祁雨林恢復了人類時的模樣,白色的裙子,甜美乖巧的笑容。
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她沒有死,哥哥也還是原來的哥哥。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我都會幫你的,因為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齊柔踉蹌的站了起來,對著祁高山堅決的保證,也不管兩人同不同意,直接轉身離開了。
兄妹倆並沒有把齊柔的話放在心上。
祁雨林愧疚的看著哥哥手腕上的傷口。
「對不起,哥哥,是我沒有聽你的話,害得你為我留了這麼多血……」
「沒事,多吃點就補回來了。」祁高山滿臉的不在意。「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你不要擔心,只要能把你找回來,這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哥哥——」祁雨林撲進了祁高山的懷裡。
小的時候,每次受了委屈,都會像現在這樣,躲進哥哥的懷抱,可最委屈的那次,她還沒來得及去找哥哥,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
一夜安寢。
余凉打著哈欠,走出帳篷。
清晨的陽光,還帶著幾分涼意。
沈澤洵見到余凉出來,笑嘻嘻的從一旁的土堆里扒出烤好的紅薯。
「給你留著呢,快點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余凉聞了聞,確實挺香的,一口咬下去,甜糯可口。
「哪來的紅薯,我記得我們的背包里應該沒有這個吧。」
「一大早,祁高山送過來的,說是謝謝你。」沈澤洵不明所以的回答。「你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什麼時候幫他的。」
余凉吃紅薯的動作停了停,朝著祁高山的帳篷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吃著紅薯。
「誰知道呢,可能他記錯了吧。」
「拿著紅薯……」沈澤洵有些遲疑。
余凉立即將所有的紅薯都抱在懷裡。
「他們送過來就是我的了,吃都吃了,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我也沒說什麼……」沈澤洵撓了撓鼻尖,不自在的咳嗽一聲。
「一大早的,欺負小涼幹什麼?」司泊彥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余凉死死的護住懷裡的烤紅薯,時不時還警惕的看一眼沈澤洵。
「哇偶,烤紅薯——」跟在司泊彥身後的白楠直接跳了出來,興沖沖的走到余涼麵前。「分我一點,我快要餓死了。」
余凉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沈澤洵,生怕他正義感犯了,將烤紅薯又還回去。
「我發誓,我絕對不搶你的烤紅薯,也不會把烤紅薯還回去的。」沈澤洵無奈,豎著手指對天發誓。
余凉這才鬆了口氣,將懷裡的烤紅薯分給了白楠,又遞給司泊彥一個。
見沈澤洵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分出去一個。
「一大早,泊彥拉著你去哪裡了?」沈澤洵三口解決掉一個烤紅薯,又很自然的接過余凉吃不完的半個,兩口解決。
「我們在離這裡有些距離的地方發現了一灘血跡,就在四周看了看。」聯想到昨天晚上大家講的故事,白楠猜出,昨天晚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有些好奇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應該是成功了。」司泊彥嘴上說著應該,語氣中卻滿是肯定。「要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什麼會有烤紅薯吃。」
「這是祁高山送來的?」白楠吃東西的動作停了停,問向沈澤洵。
「是啊。」沈澤洵還是不明所以。「說是感謝小涼,這萬一要是送錯了,待會見面,多尷尬。」
「沒有送錯,安心吃。」司泊彥吃完后,優雅的將手擦拭乾凈,望向余涼:「你昨天晚上是故意告訴他的?」
「是。」余涼沒有否認。「來都來了,讓劇情更加刺激一點,不更好嗎?」
同一時間,系統也為逃生者重新發布了任務。
「由於本次世界難度升級,各位逃生者的任務縮減為存活三天,目前已完成三分之一,請逃生者們努力活下去。」
五個逃生者收到系統的消息,同時變了臉色。
「怎麼會突然改變了遊戲任務,難度升級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命喪於此?」不知怎的,步佳玉想到了昨天晚上余涼說的那個故事。「會不會我們的對手不僅僅只是人了……」
「你在瞎說什麼,不要自己嚇自己。」邵珍珍連忙打斷了步佳玉的話。「只要再待夠兩天,就能從這裡出去了,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她這樣說著,可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都怪那個叫余凉的,好好的講什麼鬼故事。」
「不錯,就是因為她。」牛大風腦子不好使,但是不妨礙盲目跟風。
這個邵珍珍看起來很是精明的樣子,他跟在後面准沒錯。
段志山和錢布構都沒有說話,顯然也在思考著任務突然變簡單的事情。
司泊彥他們將五人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們的任務是存活,我們的任務是考驗,既然有人自作聰明,不如就從她入手吧……」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司泊彥的話。
所有聽到尖叫的人頭探出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這麼快就開始了嗎?」白楠看起來有些興奮。「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沈澤洵雖然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看戲的心情。
還是子系統實在看不下去,在路上悄悄的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所以這裡真的有鬼——」得知真相的沈澤洵興奮的捏了捏拳頭。「如果能和她打一架就好了。」
子系統:……
它說了這麼久,重點在這裡嗎?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周圍就聚滿了人。
發出尖叫的是任吒的小弟,那個總是色眯眯看人的祉乙。
從聽到尖叫聲,到站在祉乙的帳篷前,加起來不超過一分鐘。
可等眾人到了帳篷外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了聲音。
「要進去看看嗎?」出聲的是牛大風。
他見大家都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向邵珍珍:「我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啊?」
「老二,你搞什麼鬼?」任吒的另外兩個小弟推開人群,站到了最前面。ganqing五.
他們雖然離祉乙的帳篷最近,可剛剛祉乙尖叫的時候,他們在任吒哪裡耽誤了一些時間。
隱約間從帳篷里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兩人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粗暴的掀開帳篷。
入目之處是刺眼的紅色,一直延伸到床前。
不大的帳篷空間,眾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被被子完全覆蓋的人形。
「你在搞什麼,不是說上個廁所,怎麼跑回來睡覺了。」
席甲壓下心中的不祥之感,大跨步走到祉乙的床邊,用力的掀開了蓋著祉乙的被子。
「啊——」姍姍來遲的藍水一進來就看到床上被砍了雙手,死不瞑目的人,尖叫著癱坐在地上。「死人了,死人了……」
「發生什麼事了?」祁高山姍姍來遲,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齊柔。
兩人見到帳篷內的屍體后,臉上也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可藍水根本聽不進去祁高山的詢問,她眼尖的看到,死去的祉乙身旁放著的那朵小紅花發卡,她曾經的好閨蜜——祁雨林,也有過一個,或者說,那就是祁雨林的。
莫名的,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余凉的故事,鋪天蓋地的寒意朝著她席捲而來。
「我要離開這裡,她回來了,她來找我們報仇了。」
「你發什麼瘋……」任吒不耐煩的將站起來的藍水再次推倒在地。
巧的是,藍水倒在了那兩條延至床前的血痕上。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尖叫聲更甚。
「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裡,祁雨林來找我們了,她來找我們報仇了。」
「要找也是找你報仇,和我有什麼關係,要知道,當初可是你嫉妒她,主動勾搭老子的。」任吒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老子要留在這裡,查出兇手,給我小弟報仇。」
敢動到他的頭上,在他的地盤殺了他的小弟,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不許走,我一定要找到兇手的。」
「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席甲試探性的開口。「萬一那兇手再殺人——」
反正他不相信鬼的那一套說辭,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沒有用,我剛剛試過,這裡的信號已經完全被疲敝了。」
司泊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聳了聳肩。
「我剛剛試過,這裡的信號已經完全被屏蔽了。」
「那就下山報警。」任吒看都不看司泊彥,自顧自的將目光落在余凉身上。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大可不必。」余涼嫌棄的退後一步,拉開了與這群人的距離。「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無論是兇手和鬼,都不會來找我,倒是你們……」
「小涼有我們,不需要你的保護。」白楠和沈澤洵同時將余凉擋在身後。
任吒不爽的看著兩人,剩下的兩個小弟也顧不得屍體,立即走到任吒身旁,眼看就要打起來……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祁高山適時的出來打圓場。「這樣,我們分為兩批人,一批下山報警,一批在這裡等著警察來,現在在關鍵時期,可不能出了岔子。」
「要你管——」任吒最討厭別人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他走到祉乙的床前,厲聲道:「沒有我的允許,除了藍水,誰也別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