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身乏術

本來以為巍子回家，小玉肩上的擔子回輕鬆一些，至少早上不用送東東去上學，沒想到周二下午，小玉趁著暖洋洋的太陽在外面溜達的時候，接到東東班主任的電話：「你家東東在其他小朋友活動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覺。我去問了，他不舒服，應該是感冒了。你有空把他接回去好好養著。」

小玉接到辦主任的電話以後，推著嬰兒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學校，同時也看見其他的寶媽帶著孩子回家，小玉問：「你家孩子也不舒服？」

寶媽說：「嗯，咳嗽的厲害，班主任讓我帶回家養幾天。」

小玉來到班上，看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東東，臉蛋紅撲撲的，班主任說：「現在是流感高發的季節，我隔壁班，一共三十多個小朋友，這一周只有七八個來上學，都中招了。我看你家東東有些難受了，你帶回家照顧幾天。」

小玉點頭，班主任的意思是東東在家中多玩幾天也沒關係，千萬不要還沒有好徹底就送到學校去，不僅容易造成交叉感染，而且還會增加老師們的負擔。

小玉推著嬰兒車帶著東東離開學校，小玉見東東的氣色還不錯，和巍子打電話商量。巍子說：「不用吃藥，小心照顧就行。這樣可以慢慢提高他的免疫力和抵抗力。」

小玉認為丈夫的話有道理，就沒有買葯，問東東：「你是想走路回家還是坐車？」

東東說：「我想坐車回家。」

小玉馬上摺疊了嬰兒車，招了的士車回家了，的士女司機看見小玉照顧兩娃，挺累的，感同身受，直接對車費進行打折。剛到小區，東東就突然說：「媽媽，我感覺我好些了，我想在下面玩。」

小玉點頭，然後抱著西西陪著東東坐在小區裡面。其他的鄰居看見東東提前放學，紛紛詢問緣由，小玉只好說：「東東感冒了，老師讓我接回來養著。」

其他的鄰居聽說以後，點頭：「前幾天我家的孫子也感冒了，最近著天氣倒下了一大片。」

小玉說完，馬上給東東帶上口罩，不久后小區裡面年輕的女人們都接孩子回家了。順便坐在小區裡面嘮叨話家常，小龍感興趣地問：「你家請的保姆，大概一個月多少錢呀？」

小玉用手比劃了一個數目，小龍驚訝：「好高呀，你們家還包吃的，不錯喲，比超市裡面還有館子裡面強多了，錢多活少離家近挺好的。什麼時候我來給你家做飯？」

小玉笑了：「你們保險公司的業務可賺錢了，這點兒小錢你看不上。」

小龍笑著不語，突然看見小玉烏黑髮亮濃密的頭髮上面出現了幾根白絲，說：「本來以為你請了保姆，就不操心了，沒想到你頭上還是有些白頭髮。」

小玉聽著著酸酸的語氣，笑著說：「沒辦法，我頭髮太多，加上還要分一半的營養給西西，出現了營養不良的情況是很正常的。」

小龍點頭：「也是呀，保姆只管做飯，也不管孩子，兩個孩子，當媽的總要操心很多。看著你家的閨女，就想起以後好不容易把她培養長大，就要送到別人家去給別人家做飯生孩子還受委屈，還不能收彩禮，不然就會被說賣女兒。想起來還不如不生呢，生個女兒沒多大享頭，就是一個賠錢貨。還是兒子好呀，一直留在自己家，也不虧。」

小玉心中厭惡至極，笑著說：「沒事兒，我以後好好培養她，讓她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自己會掙錢，到時候不想做飯，可以拿錢請別人做飯就行。

養個閨女多好呀，兒子再有出息都不可能有女兒貼心。我家婆婆以前做手術的時候，我姐姐還給了幾萬塊錢的營養費呢，我姐姐經常回家，隨時都給我婆婆買衣服什麼的。

我親媽的養老保險還是我給她買的呢，我每個月還給我親媽零花錢呢。兒子再有出息，有幾個細心到給老媽買衣服的？」況且有些沒出息的兒子，還指不定怎麼折騰父母呢。

小龍陰陽怪氣地說：「你給你娘家的親媽買養老保險給零花錢，你公婆你老公沒意見嘛？他們不罵你不打你？」

小玉笑著說：「他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罵我，我也給我公婆拿錢了的，他們現在養老的房子都是我們給他們買的，婆婆做手術的錢也是我們出的。他們怎麼好意思說我？（更別說敢打我，敢和我動手。況且他們家沒有家暴的情況。）

每次我給我父母打錢，我老公還說讓我多給一些，別給少了呢。」

小龍聽見小玉的話，臉色有些尷尬，畢竟她初中早戀，高中都沒畢業就早婚早育，生了兩個孩子以後，夫妻感情破裂，她非常討厭她的大女兒，掙得了小兒子的撫養權。賠上了青春還有裝修費用，只分得兒子的撫養權，為了養孩子只好出來掙錢，每個月買保險起早貪黑，拿的還沒有我家保姆的錢多。想要找個有錢有能力的男人吧，沒人願意給她當冤大頭，外面的男人倒是不少，就是沒人願意養她和她的兒子，只好在家中啃老。可是她覺得自己年輕，應該享受生活，好吃好喝，可惜家中缺錢，又不肯放下面子做保姆，只會讓自己的父母去掙錢養她的兒子。她一直覺得自己年輕美貌身材好，小玉沒她好看沒她年輕漂亮，怎麼就過的這樣舒服？

小玉心中暗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也是自己一直不喜歡在小區裡面多待的原因，都怪巍子，都沒有遇見我就買房了。等到東東和西西小學畢業后，還是搬家離開這個三教九流人員複雜的小區吧。

小玉回到家，張姐已經在做飯了，東東感冒不舒服，小玉就要格外仔細照顧東東。正在小玉給西西餵奶的時候，東東躺在床上玩平板，說：「媽媽，我要吃蘋果。」

小玉本來想說好，想起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可不能由著東東把肚子填的半飽，然後藉機又不吃飯了。小玉說：「我現在沒時間，在照顧妹妹，一會兒有空給你削哈。」

東東是個好孩子，聽說媽媽在照顧妹妹，就暫停了自己的要求，安靜地玩耍。巍子回來以後，一家人開始吃晚飯，東東本來就吃飯難，現在因為感冒了，知道父母肯定嬌慣他，更加的調皮了，說：「我不想吃。」

正左手抱著西西吃飯的小玉問：「你想吃什麼。」

東東直接光腳著地拿了一瓶酸奶，小玉和巍子對視，小玉說：「不行，拿回去。」

巍子也說：「東東，你要聽話，你現在比同齡的小朋友都要矮一些，就是因為你吃飯少，不喜歡吃肉。隔壁的程程都比高了。聽爸爸的話，認真吃飯。」

東東倔強，也不把酸奶換回去，就坐在椅子上，大顆小顆的掉眼淚珠子，小玉也權當什麼都沒看見，抱著西西回屋，拿著一根衣架出來，東東渾身直接刺激性反應的顫抖，不情不願的吃飯了。

吃完晚飯，巍子又去加班了，好想要組織一場什麼會議。小玉正抱著西西在家中來回走動，聽見東東好像沒有玩平板了，小玉走進，摸著東東的額頭，嚇了一跳，高燒了。小玉趕快把西西放在床上，去尋找體溫計。西西剛放到床上，以為媽媽不要她了，開始啊啊大哭扯破喉嚨的那種。

小玉可沒有精力管他，馬上找到體溫計，開始給東東測體溫。隨後才抱著西西來回走動，幾分鐘以後，西西又被拋下。小玉看著體溫計，天啦，都39.4度。高燒呀，小玉在家中四處尋找退燒貼，就是沒有。不顧已經哭的傷心欲絕的西西，小玉馬上把燒的糊塗的東東叫醒，在浴缸裡面放溫水，東東配合的脫衣服，小玉給東東洗溫水澡降溫，同時給正在加班的丈夫巍子打電話，晚上回家帶一瓶退燒藥回來。

剛打完電話，就發現才三個多月的西西已經蹭離了原來的位子，挪動了自己大半個身體。分身乏術的小玉來不及管依然哭泣的西西，把她放到床中間，開始給東東準備衣服。等到東東洗完溫水澡，體溫降了一些。東東自己擦乾水換衣服，小玉拿著吹風機給東東吹頭。東東收拾完畢，回到被窩裡睡覺的時候，西西已經哭成淚人了，小米枕頭都被打濕了，如果溫度適宜加上一點兒陽光，估計來年可以生長了。

抱起哭的顫抖的西西，小玉餵奶安慰，西西邊吃邊哭，哭了很久吃了很久，情緒才穩定下來。小玉看著西西的淚痕，天啦，這小姑娘到底有多傷心呀。抱著已經安撫的西西，小玉來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拿到窗口降溫，然後拿到卧室讓東東喝下。等到東東喝下，發現東東的額頭依然燒的厲害，小玉只好拿著溫帕子覆蓋在東東的額頭上，對東東的腦袋進行物理降溫。

好不容易等到東東體溫降下來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小玉才收拾西西睡下。依然是東東睡床頭，小玉和西西睡床尾。小玉睡的並不踏實，是不是的要摸一摸東東的額頭測一下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