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碎鈔機

精疲力竭的小玉好不容易睡下，不久后聽見開門的聲音，巍子開門走進來，問了小玉情況。小玉輕聲說：「應該是學校裡面的流感病毒比較多，造成了交叉感染。剛才洗了溫水澡，降溫了。估計一會兒還會反覆，還是需要吃藥的。」

巍子聽見小玉的聲音有些沙啞，說：「你也著涼了。」

小玉準備起來，巍子問：「幹嘛？」

小玉說：「當然吃顆感康呀，不然我都感冒了，西西怎麼辦？」

巍子攔住了，說：「不要動不動就吃藥，你現在還不嚴重，多喝一些水，睡一覺，也許就好了，還能提高身體的免疫能力。」

小玉點頭，巍子給小玉倒開水去了，小玉剛喝完，東東就被吵醒了。

巍子摸著東東的額頭，還是有些燙，給東東餵了一些退燒藥和溫水，就抱著東東離開了，小玉才能安心的睡覺。

第二天早上因為東東感冒的關係，小玉難得一用早起，一覺睡到7:40，起來的時候巍子已經離開了。起床的小玉神清氣爽，嗓子也不難受了，看來自己的確不用太過依賴於藥物。小玉來到廚房，給東東熬米粥。東東睡到九點多才起來喝粥，東東不想起床。摸著東東還有些微燙的額頭，小玉左手抱著西西，右手給東東喂米粥，看著東東能吃能睡精神狀態不錯，小玉放心多了。

剛吃完隔壁的程程也帶著口罩過來玩。小玉問：「程程，你怎麼不去上學？」

程程咳嗽幾聲，原來也感冒了，小玉馬上把西西抱走，遠離兩個感冒的小男孩，並且對著他們說：「你們現在感冒了知道嗎？會傳染的，你們就在這間屋子裡面玩，不要去找西西玩，不要傳染給她，好嗎？」兩個頗為善解人意的小男孩點頭同意，限制自己的活動空間，不要傳染給小妹妹。兩個同病相憐的小男孩坐在床上玩平板，東東。突然說：「媽媽，我想吃QQ糖。」

小玉想著你生病你最大，就放下西西，對著東東說：「你馬上帶著口罩，過來推著妹妹，我出去給你們買。記住，不要摘下口罩，傳染給你妹妹，知道不？」

東東點頭，小玉騎著電動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快去快回。買了一些小零食，生病的東東倒是很好打發。中午東東的精神不錯，已經可以吃肉了。巍子就說：「明天把東東送回學校吧。」

小玉搖頭：「班主任可是反覆叮囑的，必須徹底養好才回學校。不然可能造成反覆感染，東東不舒服，還會給老師們增加負擔的，還是在家再多養一天吧。」

巍子點頭。第二天，被關在家中的東東受不了，強烈要求出去逛一逛，小玉看著外面的陽光，還有吵鬧的西西，決定出門溜娃。

出門前小玉特別後悔，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前幾天買一個小孩防丟失的牽引帶。主要原因是小玉前幾天看新聞，有一個寶媽帶著兩歲的孩子去蛋糕店，運氣實在太背了，被一個女變態盯上了，尾隨跟到蛋糕店，正在買蛋糕分心的時候，女變態趁機抱走了小男孩，給小男孩下藥，然後喪心病狂地將小男孩從十八層樓上扔下來，最後寶媽只看見了小男孩破碎的屍體。

當時小玉看見看這個新聞，心中已經問候女變態祖宗十八代了，恨不得眼神直接凌遲她。這也進一步提高了小玉的防範意識。當時就在網上選好了兒童防丟失的牽引帶。可是看著東東已經大一些了，好像用不著，最後幾經猶豫，還是放棄了。現在卻後悔了，早知道應該買的，雖然麻煩，可是至少安全呀，就算現在東東用不著，以後西西也可以用得著。今晚回家一定要買。現在社會，壓力巨大，因為傳媒的關係，各種牛鬼蛇神變態當道，搞得帶孩子的家長們神經緊張的要命。

為此小玉對著東東反覆叮囑：「不要吃陌生人的糖和零食，不要跟陌生人走。如果陌生人抱起你，你就大聲喊媽媽知道嗎？」

東東坐在小豬佩奇的滑板車上不耐放地點頭：「知道了，知道了，老師都說過的。老師還說過，不能跟我家做飯的張阿姨走的。」

小玉驚訝，你小子連這種家庭隱私都拿去和老師嘮嗑，下次一定要教你不要隨便泄漏家庭隱私。

出門就後悔了，小玉真的特別後悔陪著這個小碎鈔機出門。東東這個小碎鈔機出門，簡直踐行了吃喝玩樂四個字。先要吃啤酒豆，各種各樣的小饅頭薯片，不給吧，眼淚如同豌豆一般大把大把掉落下來。而且這貨腦袋中絕對有一張美食地圖，知道那家店有自己喜歡吃的薯片，那家店有自己喜歡吃的啤酒豆，那家店有自己喜歡吃的棒棒糖。

除此之外，他心中還有飲料的地圖、玩具的地圖，各種大小超市的方位爛熟於心，各個超市的玩具擺放也是爛熟於心。要麼帶著媽媽來買，媽媽不買，就下次帶著爸爸來買，爸爸不買，就下次帶著爺爺奶奶來買，爺爺奶奶不買，就等下一次帶著外婆外爺來買，或者帶著舅舅舅媽、姑姑姑父買，總之自己喜歡的東西玩具，可以通過各種曲線的手段得到。

這傢伙的記憶里簡直太好了，小玉頭疼，騙都騙不了，每次還非常得意地說：「媽媽，你難道又想騙我？我才不上當呢。」

吃零食還要買各種的飲料，小玉只好去饅頭鋪給東東買了溫熱的牛奶，堅決不給東東買碳酸冷飲。這讓東東非常不滿，不滿就不滿，小玉也不想慣著東東。過馬路的時候，小玉等著紅綠燈，看見綠燈亮了，對著東東說：「東東，一定要緊緊的跟著媽媽，知道嗎？過斑馬線的時候一定要等綠燈，一定要看前後左右的車輛，知道嗎？」小玉知道自己很嘮叨，可是沒辦法，小孩子的安全小玉大意不得。

東東點頭：「知道了。」然後雙腳如同船槳一般一發力，直接嗦過了斑馬線，滑到對面去了。

吃飽喝足東東就要玩了，先是去玩打.炮機，然後是玩釣魚。東東和一群小朋友玩釣魚玩的不亦樂乎，小玉抱著西西看著步行街上看來來往往的人群，西西也看的起勁兒。小玉觀察到，在步行街上，凡事二十五到三十多歲的女人、五六十歲的大媽出門，無一例外都是帶著孩子。只有極少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過著單身貴族的生活，其他的都是拖家帶口的。

孩子和女人就是形影不離。一般孩子倒了十多歲的時候，追求自己的獨立和自由空間，才會脫離大人，那個時候女人們才會擁有難得的自由。

小玉觀察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小男孩，看著粉嘟嘟的西西，叫著：「弟弟。」

小男孩的媽媽糾正：「是妹妹。」

小男孩高興地說：「是我的妹妹。」

本來專心致志釣魚的東東聽見小男孩這樣說，很生氣意欲拿著釣魚竿打人：「這是我妹妹，你不準搶走我妹妹。」

小玉說：「東東，放下釣魚竿，這個小朋友開玩笑的。」

東東臉上很生氣，不情不願的放下釣魚竿，看見小男孩也要和自己分享一個塑料盆釣魚，依然生氣的東東把藍色塑料盆往自己的方向挪去。打。炮機的老闆是見慣了小朋友們的爭執，直接在拿出一個紅色的塑料盆，把藍色塑料盆的假魚倒了一半到紅色的塑料盆裡面。兩個塑料盆隔一米遠，兩個小盆友才各玩各的。兩個寶媽無奈地相視一笑。

東東的塑料桶裡面已經裝滿了假魚，有些無趣了，直接坐在滑板車上，說：「媽媽，走了。」

兩人來到燒烤攤，小玉說：「東東，媽媽想吃燒烤，你吃不吃？」

東東搖頭：「我不吃燒烤，我想吃我的鍋巴。」

小玉點頭：「好吧，老闆，來一份鴨腸和一份小香腸。」

小玉順便在旁邊點了一份了奶茶。

東東吃著鍋巴喝著溫熱的牛奶。小玉喝著奶茶，吃著脆香的鴨腸和小香腸，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小玉覺得異常的滿足，感覺自己幸福極了。自己的人生沒有多大追求，現在不過是好好培養兩個孩子而已。

吃飽喝足，當然要釋放內存，東東對著小玉說：「媽媽，我要上廁所。」

小玉點頭：「嗯，走，我陪你。」

小玉推著嬰兒車等在男廁所門外，好在這個時候西西已經睡著了，小玉很輕鬆，東東進入家庭衛生間以後，洗完手出來，小玉對著東東說：「媽媽也要上廁所，你就守著妹妹在門口，知道嗎？媽媽一分鐘就出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大聲喊媽媽，知道嗎？」

東東點頭：「放心吧，我知道的。」

小玉快速來到女衛生間，本來要排隊的，有個大媽看見小玉的兩個孩子還在外面，說：「你先。」

小玉感激的道謝，一分鐘速戰速決的離開。想起以前只有東東一個孩子的時候，小玉沒辦法，只能把東東帶進女廁所，時刻和自己待在一起，就怕孩子弄丟了。東東自從上了中班以後，就堅持原則堅決不進入女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