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別心疼錢
可是母子倆人中午吃什麼呢？小玉突然想起子很久都沒有點外賣了，小玉和東東坐在一起，點了自己喜歡的外賣。還記得上一次東東去隔壁小王家，喝著隔壁外賣的剩湯剩水，東東都覺得特別好吃，把塑料碗喝個底朝天。
半個小時后外賣員到了，小玉終於吃到了肥腸乾飯和魚香肉絲了，一臉的滿足，還點了一份白菜香菇豬肉餃子。東東是個奇葩的傢伙，就是那種只喜歡吃餃子皮不喜歡吃餃子餡的傢伙。可是讓他只吃麵皮吧，他又覺得沒有包裹餃子餡的餃子皮，似乎沒有靈魂沒有味道似的。
吃玉米棒吧，清蒸的不喜歡吃。只喜歡吃和排骨一起燉的玉米棒，這熊孩子可討厭了。還喜歡吃素，就是不喜歡吃肉食，小玉都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和尚？
生了這樣一個挑食的娃，小玉真的很操心。
東東勉強夾了一個餃子吃起來，小玉也吃了一個，外賣的餃子雖然說是香菇白菜豬肉餡的，可是只有微末一點兒香菇和豬肉，幾乎全部都是白菜，這商家奸商。
沒想到這樣的素菜餃子剛好符合東東的胃口，東東居然罕見的一口氣吃完了，小玉驚訝的目瞪口呆的，更加證實東東上輩子肯定是個和尚，喜歡吃素。
看著外面下著蒙蒙的小雨，小玉只好抱著西西坐在床上玩手機，東東腳上夾著熱水袋，躺在小玉的旁邊玩平板。
小玉一看，自己給老爸發的生日轉賬紅包都快要過期了，老爸怎麼還沒有接收？
其實老爸以前常年在外面打工，小玉難的有機會給老爸過生日，本來前一天小玉打電話想要帶著西西回家給老爸祝壽。老媽一聽，馬上拒絕：「我們現在還在居家隔離，你不要過來，況且我現在感冒了，正在喝中藥，不想做飯，也怕把西西惹上了。西西好不容易感冒好了，不要複發了。」
反正老媽有各種借口就是不讓小玉回去，小玉也知道老媽不想麻煩。小玉只好說：「我不回來也行，我給老爸轉的錢快點收下吧，老爸大病初癒，營養一定要跟上。」
老媽答應了，可是一天過去了，眼看轉賬就要過期，小玉打電話過去問：「老爸，你怎麼還沒有收紅包？」
老爸說：「你媽說了，不准我接收你的轉賬。」
一旁的老媽說：「上次你爸住院，你花了錢，還給了營養費，現在說什麼都不會要你的錢了。你現在有兩個孩子，家中還請著保姆，開銷大，我是不會要的。」
小玉勸說：「放心，就算有兩個孩子，也是養的起的，不差這點錢，把紅包快點接了。我這邊公婆每一次過生日，我給他們轉賬，他們可是都不含糊的很快接收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
老媽說：「你公婆以前也挺辛苦的，現在雖然過著好日子，可是也挺節省的，都是為了你和巍子好。他們過生日，你這個做兒媳婦的是要表示的，這樣把他們感情維護到起，也好給你帶娃。」
小玉點頭：「嗯，我曉得。他們其實對娃兒還是很好的，我對他們也沒有什麼要求，也不需要他們給我做飯洗衣服什麼的，只要他們以後在我上班的時候，幫我看娃接娃就行了。」畢竟兒媳婦是外人，對公婆不要有太高的期望。
老媽：「你們家兩個老的算不錯了，巍子人品好，對我們也不錯，你好好帶娃過日子就好，我們有錢，不用管我們。」
小玉點頭：「嗯，知道的。」想著過年還是要對爸媽有所表示的。
晚上母子倆隨便抓了一點兒泡菜，用電飯煲熬了米粥將就著吃吧。可能是天氣變化無常的原因，小玉喉嚨難受的厲害，有些沙啞微痛都不想說話了，曾經身為醫生的家屬，小玉清楚的知道該怎麼辦？在家中找到了一盒阿莫西林，吃了兩顆，藥效還沒有開始。小玉看著桌子上的雪梨，乾脆熬了一鍋冰糖雪梨銀耳湯。湯熬好的時候，巍子他們剛好回來，大冬天晚上開車，凍手凍腳的，回到家中看著熱氣騰騰的銀耳雪梨湯，大家一起口喝完，感覺特別的滿足。
小玉抱著西西看著陸陸續續提上來的香豬肉，小玉突然有一種小時候家中殺年豬的感覺，看著豬肉乾爽的，應該特別美味特別好吃吧。
第二天張姐在切血旺，說：「這豬的血色看著就是土豬。」
小玉驚訝：「張姐你居然看得出來？」
張姐：「以前自家經常殺豬，也就看得出來了。」
小玉點頭：「老家的土豬不僅好吃，還便宜。」
張姐：「趙妹兒你工作不錯，還挺節儉的，不像我家的兒子，天天在外面吃下館子，工作量這麼多年，手中也沒剩下多少錢，去年投資還虧了好多萬，就知道糟蹋錢。」不然我也用不著出來做保姆補貼家用。
小玉安慰：「你兒子有錢投資，就說明他有掙錢的能力，你不用太有心。年輕人，有時候放手一搏，也是可以的。畢竟年輕有機會會資本嘗試嘛。我不過是領著死工資，就不敢隨便去拼搏，加上以前小時候家中比較窮，所以比較節儉，就想安穩過著小日子，就是不亂花冤枉錢，該用的就用，也不委屈自己。」
張姐說：「我以前在其他主顧家中做飯的時候，有財政局的，有銀行的，有公務員的，那些女主人也像你一樣節儉，而且不喜歡化妝。」
小玉笑著說：「你看我現在天天帶娃，一大一小，以後上班的時候還要管工作，哪有時間去化妝呀。有一次自己和單位的女同事在三八婦女節那天去逛公園，巍子作為家屬也跟著去了，他當時很詫異，說；『你們單位的女同事都這樣的素呀。』
小玉回答：『我們又不靠臉吃飯，化妝是為了取悅誰？自己還是老公，有時間抓緊休息，何必麻煩。』」
張姐點頭：「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以前只有一個主顧家的女主人化妝的，那是個三十歲離異的二婚女人，他老公五十多歲，也是二婚，原配病死了。她天天就是化妝，然後去打麻將，給的錢挺多，就連內褲也是讓我洗。
花錢大手大腳的，對待自己的和前夫的兩個孩子可大方了。」
小玉一語點破：「因為那錢不是她自己辛苦掙的，是二婚老公的錢，她花起來當然不心疼。」需要取悅老公吧，因此才天天化妝吧。靠，女人果然不能太節儉，對自己太摳了，你捨不得用錢，自有其他女人幫你花錢，看來自己看上的那件大衣，明天可以去拿下來了。
張姐認同：「不過也不知道那樣的日子，她是否能夠過得長久？我給他們家做飯的時候，她備孕準備生孩子，可是就算她卧床不起的休息，還在還是流產了。可惜了，我當時就給她說：『你一定要生個孩子，才能和你現在的老公過的長久。』不然以後她可能還會離婚。」
小玉說到：「可能是她老公年紀比較大了，質量有問題。不過她還年紀輕，機會多著呢，後來呢？」
張姐：「一直沒有懷上，我就沒有在他們家做了。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樣？」
小玉想，看來不僅是她大二十多歲的二婚老公質量有問題，她打牌作息不規律身體素質差，都和流產有關係吧。
聽完張姐的話以後，小玉堅定地對自己說：趙小玉呀，趙小玉，以後看上了什麼，千萬別心疼錢，該享受就享受，不用什麼顧慮的，不用給巍子省錢，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錢。
中午小玉吃著炒腰花，嘖嘖稱讚：「真的有一種小時候家中殺年豬的感覺，吃純正的而不是血粉兌出來的豬血，你看著真正的豬血有氣泡，有點兒粗糙的感覺，沒有血粉做的那麼順滑。」
巍子也點頭：「糧食豬和飼料豬的口感就是不一樣，這炒腰花也好吃。」
張姐突然問：「你們回家去殺年豬，一共花了多少錢？」
巍子說：「將近兩千元，包括殺了兩頭豬的勞務費。」
小玉問：「殺一頭豬多少錢呀？」
巍子說：「是舅舅的熟人，一頭豬六十塊錢。」
小玉驚訝，養一頭豬才一千多塊錢，殺豬這麼勞累居然也只有六十元，體力活的錢不好賺呀。
張姐也感概：「這是為什麼我要出來不待在農村的原因，就算是在大城市掃地也比回家種地餵豬強。」
聽到張姐這樣說，小玉想起來以前的時候，每年秋季開學的時候，爸爸拿不到錢，老媽只好賣了一頭豬，還有玉米等糧食，才湊夠了自己和弟弟的學費，這行業與行業、區域之間的差距的確有些大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小玉還沒有行動，就聽到隔壁程程的哭聲，東東馬上就去開門了，程程一張白凈的小臉上掛著淚珠子，哭的可傷心了。程程也不理會東東，直接找到小玉，拉著小玉的手，委屈地說：「東東媽媽，嗚嗚，媽媽不要我了。」
小玉很驚訝，馬上拿了從盤子裡面拿了幾塊牛肉給程程，程程接過牛肉邊吃邊哭，小玉問：「程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