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突如其來的改變

話音落下，房間里變為了一片寂靜，看著歐若斯那有些吃驚的眼神，和愣住的神態，顧念馬上說道：「或許你覺得我是在趁人之危，可趁人之危並非不是一種辦法，雖然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沒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你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你沒有因為我的話很吃驚嗎？」

歐若斯搖了搖頭，她既然想要贖罪，就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沒有，如果可以我願意做你女朋友。」

房間里似乎流淌著被陽光照射的金燦燦的空氣，暖融融的，顧念的耳邊依舊縈繞著歐若斯的話語，那溫柔而有些憔悴無力的聲音卻帶有一種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似乎行走在雲端。

「你說什麼，是真的嗎？」

顧念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里綻放出晶晶亮亮的光澤，期待著而又害怕，害怕她說出否定的話語。

「是真的，如果這樣能讓你感到快樂一點的話。」

歐若斯的眼睛垂下來，她長長的睫毛之間像是有霧氣，聚集在她的眼裡，隱藏著不容易被發覺的悲傷與自責。

「你何必？你何必要為我做到這麼多？為了我的快樂，去當我女朋友？」

「難道這不是一個理由嗎？」

「不，我想要的是你快樂，所以我才會在這個時候向你提出這個要求，我知道衛赫羽的事讓你傷透了心，所以我只是想讓你不這麼痛苦，才會……」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抵住了顧念的嘴巴，動作輕柔，歐若斯的語氣也輕柔：「我之前並不理解這世間的規則，我也曾經以為這世界上做每一件事都要遵照規則，但其實有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規則，就像是現在，我願意成為你女朋友。」

顧念遮住了那隻冰涼的手，拚命的放在手中，想要焐熱，少年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升起了霧氣，似乎在訴說著什麼的霧氣。

晚上，衛赫羽沒有回家。

也沒有給家裡打來過電話。

衛易寒在電話前等了好久，他打出去衛赫羽也沒有接聽，而且閔青瑜姐弟兩人也不在家，衛易寒還第一次遇到爸爸，不理自己。

午夜時分。

一輛車子停在了庭院里，速度之快，讓車子的後面帶起了一大片落葉，嘩啦一聲呼嘯而過，接著，嘎吱一聲停在了庭院里，衛赫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頂著頭上的滿天銀河，步伐沉重的走進了家裡。

今天一切的搜查都沒有結果。

項清清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她的消息被某個組織封鎖了起來，這讓衛赫羽感到極度煩躁與焦慮，他的身體里好像隱藏著一頭巨大的猛獸，項清清是裝病的消息，讓他體內的猛獸突然覺醒。

走進房間里。

小芹已經照顧衛易寒睡下了，閔青瑜他們也被派去搜查項清清的下落，所以客廳里冷清，白色的燈光映照著他那通紅的眼球，衛易寒因為睡得不安穩，所以聽到了庭院中的車子聲，就馬上穿著睡衣跑出房間，結果，在看到衛赫羽的一刻，就驚住了。

一襲黑衣包裹著衛赫羽那修長健美的身材，但是卻從他的身體周圍衍生出一股黑氣一般，冰冷的籠罩在房間里，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臉色鐵青，牙關緊緊咬著，他的一隻手放在沙發上，支撐著身體。

「爸……」

下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衛赫羽便驟然抬起頭來：「這麼晚了還不去睡？」

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衛易寒穿著薄薄的睡衣站在那裡無助的看著爸爸，因為衛赫羽還從未用過如此冰冷的語氣與他對話，他看起來那麼冰冷，渾身都透著一股讓人害怕的感覺。

「我……」

話到嘴邊可就是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衛易寒換做是從前，一定早就撲上去跟爸爸說他有多麼擔心爸爸不接電話。

「快回房間睡覺！」

衛赫羽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著，他的聲音也隨著他的身體而震動著，震怒著，衛易寒怯生生的向後退了一步，接著就扭頭跑進了房間里，看著那又小又無助的背影，衛赫羽的臉上只有無法化解的冷漠。

白蘭地放在桌上。

他一個人自斟自飲，冰塊在酒杯中滾動，華掉，酒杯壁上也沾滿了晶瑩的水珠，冰涼滲入他的指尖骨縫。

做個好人。

這就是所謂的做個好人，因為自己的善心，所以被利用，所以一步步的把楚寒卿推向了深淵，這就是當個好人的下場。

一杯酒一飲而盡，衛赫羽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只感到胃中燒灼的厲害，他上樓，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上了樓梯，接著便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歐若斯的門前。

敲門。

激烈的拍打著門。

歐若斯本來就在淺眠，被衛赫羽的敲門聲突然驚醒，她慌忙的問道：「是誰？」

「我！」

毫無生息的冰冷的回答，要知道，直到前一天衛赫羽還因為歐若斯不打開房門，聽他解釋而飽受著寒風，爬到陽台上，而現在，他僅僅是說了一個字，其中便包含了無數種不耐煩的情緒。

歐若斯打開門，一張似乎含著怒氣的臉面對著她。

氣氛一瞬間凝結起來。

這周圍好像凍結著一座冰山。

「赫羽，怎麼了？」

歐若斯看得出來衛赫羽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

「沒事。」

衛赫羽一邊說著一邊把歐若斯推到了房間裡面，他的酒氣也撲面而來那麼濃重，接著，門咣當一聲被他用腳踢上，歐若斯的第一次在衛赫羽的面前出現過此種情緒——害怕，恐懼，對於這個的情緒的一種不可感知的恐懼。

「你喝了多少酒？」

「很多。」

衛赫羽一邊如實回答著，一邊吻住了女人的雙唇，歐若斯整個人愣住，口腔中被酒精的味道佔滿，她的雙唇那麼軟，就好像是那一觸即化的棉花糖一般，衛赫羽深深的吻著她，一路將她推到了牆上。

歐若斯的一雙小手打著他那結實的胸肌，但是卻顯得那麼無力，歐若斯被衛赫羽那猛獸一般的氣息所嚇到，她獃獃的不敢動了，直到衛赫羽親了個夠，他粗重的酒氣噴薄在她的脖頸上，雜糅著無數種負面情緒的性慾呼之欲出。

「你要幹什麼？」

歐若斯驚恐的問道，因為恐懼，那雙曾經滿含著秋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衛赫羽卻用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她兩個纖細的手腕，完全沒有一點憐惜的意味，眼睛中只有滿滿的索取的慾望。

「你停下來！你冷靜一點！」

「乖乖的，我就不會弄痛你！」

男人低沉著的壓抑著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接著，衛赫羽把她整個身體扔到了床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就要折斷，可是，衛赫羽卻沒有一點憐惜，彷彿曾經那個為了歐若斯的病雙眼通紅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用粗暴的動作並固定住了歐若斯的病體。

她本就已經虛弱到極限，但是眼神中卻未帶有一點屈服的意味，她的一雙明眸盯著衛赫羽：「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拍門的聲音，衛赫羽回過頭，眼中充滿了怒火。

「衛赫羽，你在幹什麼？請你從歐若斯的房間里出來！」

顧念大喊道，他剛剛聽到了隔壁歐若斯房間里的聲音，便匆匆地跑來，於是便聽到了裡面歐若斯掙扎著的聲音。

衛赫羽幾乎沒有去管，他的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下來，一隻手緊緊的控制住歐若斯的手腕，一隻手遊走在她的身體上，她本就穿著一身薄薄的睡衣，此刻，三下便被他撕成了碎片。

「衛赫羽！你放開我！」

歐若斯尖叫道。

「乖！不要鬧！」

衛赫羽突然狠狠的訓斥道。

「難道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不是說過我代替不了楚寒卿，所以你這麼做是對楚寒卿的一種侮辱！」

楚寒卿這三個字成功的把本就激動地衛赫羽徹底惹怒了，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此時更加恐怖，豎起來的劍眉，蓬亂的頭髮，還有緊緊咬著的牙關，他看起來就如同另外一個人，與『衛赫羽』毫無關聯。

陌生的男人讓歐若斯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懼，渾身顫抖著如同篩糠，病中的她本就身體不舒服，所以，此時胃痛腹痛加劇，讓她的小臉不由自主的扭在一起，痛苦至極。

「衛赫羽，你開門！你要是敢對歐若斯做過分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外面顧念的聲音彷彿是個背景音樂，襯托著衛赫羽的兇殘。

「赫羽，我求求你放過我！」

「不可能！」

做好人？

不可能了，衛赫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個好人，所有的做好人的力量都已經在得知項清清是裝病的那一刻消失殆盡了。

此時，白皙而嬌嫩的身體已經完全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歐若斯的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腹部，但是卻被衛赫羽一把拉開，曾經，他會幫歐若斯按摩腹部，會因為他的溫暖而有力的擁抱，讓歐若斯感到不那麼痛苦。

「衛赫羽，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現在好痛好痛！」

「你痛？」衛赫羽的眼睛眯了起來：「你痛不痛與我有什麼關係？」

歐若斯眼中的火焰完全熄滅了，衛赫羽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一瞬間，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歐若斯眼中那灰燼般的涼意一瞬間亦讓他感到心灰意冷。

而心灰意冷帶來的便是他更絕望的毀滅，既然已經是這樣，他的善良無用，他只想要宣洩慾望。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衛赫羽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歐若斯哭道。

「那是你太天真了！」

說著，他便毫無徵召的接近，進入，只聽到歐若斯一聲尖叫，顧念的心彷彿被揉捏了無數遍，此時已經破碎成渣，他貼著門蹲了下來，裡面的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與心臟。

「歐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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