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覆滅
一道火球呼嘯著劃破夜空,「轟隆」一聲響起,田宅院內房屋都被砸的坍塌了一片,廢墟里出現了一個燃著火焰的大坑,坑中央一個身穿錦袍的成年男子雙手叉腰站在那裡,斜睨著所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說道:「這是田卸甲那老小子的家嗎?」
田卸甲還沒答話,田鑄梨立刻斥罵道:「你是哪裡的黃毛小兒敢來這裡撒野?」
田卸甲不自覺也瞥向來人,心中猛一沉,暗道又是一個人為尋仇而來,不想那人再次開口說道:「我堂堂惡貫滿盈的執教人駕到,都不知道恭迎簡直是奇恥大辱,上邊那個罵我的老頭不要看戲了,去給我把田卸甲那老小子叫過來,就說方慎言有事找他!」
田卸甲一開始被對方叫老小子時心裡就十分不悅,當聽到「惡貫滿盈」心裡一驚,最後聽到「方慎言」三個字不僅是他就連在場所有人都變的無比惶恐。
整個大陸都知道有「大道為公」,這樣的組織,同樣也都知道有個組織叫「惡貫滿盈」,他們雙方就像銅錢的正反面,一面代表正義象徵光明,一面代表邪惡象徵黑暗,那是兩個極端也是永久的對立面,只要「大道為公」支持的「惡貫滿盈」就會全面反對,只要「大道為公」反對的「惡貫滿盈」就會拚命支持,要不是三年前的「大道公」請來了冷素心,「惡貫滿盈」的勢力早佔據了整個大陸的角角落落,說到底他們就是大陸上每個宗廟的噩夢!
只要你是被各國許多認定的壞人、惡人,你就去找「惡貫滿盈」,只要你找到了他們你的一生註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不僅會保你性命周全,還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總之你在廟堂得不到的東西「惡貫滿盈」定會包你滿意,目前來說「惡貫滿盈」就是罪惡的代名詞。
方慎言,那更是讓人談之色變的惡魔,據聞他是「惡貫滿盈」的掌舵人,也是第七代「執教人」,他高興就是「執教人」,不高興了就到各鍋尋找高手教他們作人,讓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殘廢,使的那些國家武力值大打折扣。
「下丑國」的君主吹牛說方慎言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騙子,沒什麼可怕,結果被掛在「大道為公」大殿前的屋檐上暴晒了三天,有人想去救人,去是去了,結果落的與他們君主下場一樣凄慘!
「西波國」挑釁了一個「惡貫滿盈」的「盜憎人」,事後他們的宗祠都被夷為平地。
「大公國」的大公不知道腦子裡的哪根筋不對叫囂和「惡貫滿盈」的方慎言勢不兩立,一夜間大公家的妃子、皇子、大臣及夫人全被捆成了粽子,丟到深山雪地里凍的生活不能自理,聽到「惡貫滿盈」四個字就會大小便失禁,惶惶不可終日!
田鑄犁僵硬著身子,尷尬一笑的站著不知如何是好,田卸甲急忙替田鑄犁打個圓場說道:「下人們也是為小女著急,更是聽了您的大名有點太過高興,失了分寸,還望方大教海涵,敢問您是需要歇腳還是進食?小老兒竭盡所能一定好酒好菜全給您奉上。」
「懶得理他一個小老頭,要不是我師父囑咐,對你們客氣一點他早和閻王爺做鄰居了!」大半夜的方慎言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居然手搭涼棚望向天空嘴裡嘟囔著道:「給大爺做護衛就不能靠點譜嗎?我人到了護衛丟了這讓大爺情何以堪!」
身體一掠,方慎言輕巧的飄落到了田卸甲的一側,怪眼上翻面露鄙視說道:「遠來是客懂不懂?難道你家窮的連張椅子都不會拿來給大爺歇歇腳嗎?」
方慎言可是瘟神惹不得,況來歷不明切不可亂生事端,給女兒田耕芸遞個眼色,他女兒不情願的去了一間屋子,片刻后將一張紅漆木椅送到了方慎言面前。
不知道方慎言想要幹嗎?思維奇葩的他也不坐而是一跳站了上去說道:「這下好點,畢竟站的高才能看的遠嗎?」
眾人聞聽俱是一臉黑線,有那一尺少那一尺有何區別?故意作弄人的吧!雖心有怨言也皆是不敢表達。
那妖媚女人好似嗅到了不同意味,蛇腰一扭,一團紫霧悠起,驀然出現在椅子上,蜷著身子匍匐在方慎言腳下,無骨的雙臂抱著方慎言小腿用靈巧的舌頭舔著殷紅嘴唇魅惑說道:「方大教,有失遠迎可不要責怪喲!」
方慎言渾身打個冷顫,蹲下身子湊過臉去說道:「這裡是你家嗎?你影優國與大周相隔千里,什麼時候你成這裡的主人了?」
妖媚女人也不生氣,用手一抬柔荑,故意的裝暈倒入方慎言懷中,方慎言好似知道她要做什麼?一把抓住了女人手腕說道:「不好意思,你們影優國女人太過髒亂,我享受不了,還是找你的情哥哥為好,對了回去給我把那個小丫頭乖乖的送回來,我師父交代過,不能讓小丫頭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可懂?」
「你要就給你嗎?」說著十指併攏化作利掌狠狠戳向方慎言的心窩。
方慎言並不在意,「咔吧」一聲脆響,隨著那個女人一聲凄厲慘叫,一團紫霧一散,那女人沒了影子,再出現亦是到了那「影優國」男人身邊,臉上掛滿汗珠,雙手中的一隻被男人捧在手裡心痛無比,男人時不時還瞪一眼方慎言。
「你別瞪我,怪就怪你的女人眼有毛病,不看是什麼人就敢胡亂出手?」說完還聳了聳肩略感無奈的說道。
那男人動作極其快速,眨眼間就為女人一隻斷手包紮完畢,轉身惡狠狠的連聲怪叫,內勁纏繞體外,衣服崩裂,露出長滿胸毛的上身,腳下用力如離弦之箭身體疾射沖向方慎言。
「好害怕,嚇死個人了。」方慎言毫不在意的戲謔說道。
「嘣嘣嘣……」
十三道人影從天而降,男人剛到半途就讓十三個身穿黑袍,臉戴惡鬼面具,渾身散發陰森森黑色氣息的人擋在面前,中間那名黑袍人一抖手男人頓感周身彷彿多出了一道道氣牆,把他桎梏其中,再想動已然是不可能。
方慎言大大咧咧的終於坐到了椅子上說道:「以為你們丟了害我擔心半天。」
「十三鬼道眾!」田卸甲驚叫了一聲。
今生做人不如鬼,來生做鬼不做人。
江湖傳說,數十年前出了十三個高手,據說他們超越了「十三重樓」,各國相邀,原本都是志得意滿之人,也不想進入廟堂固步自封,也就全部推脫了各國好意,不料一次做客「大旗國」,他們誣陷十三人盜取了本國「輿圖」,進而派出高手群起攻之,他們拼盡全力受傷逃出,不料「大旗國」攜同「影優國」、「刀真國」、「紅葉國」、「大石國」等一眾小弟追殺千里,十三個人最後逼至「萬丈壑」上,通過交手終是不敵,最後十三個人選擇跳壑而亡。
各國暗有指點,「大旗國」為了掩飾自己的卑鄙無恥在「大道為公」內宣稱是沙漠中一個小國「翊軻國」的姦細,專為盜取「大旗國」的軍事機密前來,然被密探發現,故而追殺,為了把戲演的更逼真一點,順手將「翊軻國」國君給明目張胆的殺害,嗜血成性的他們還恬不知恥的搶了人家諸多金銀財帛以及萬千美女。
好像誰都不知道———是那十三個人拒絕了他「大旗國」威逼利誘,一時惱羞成怒,痛下殺手一樣。
不過人家「大旗國」的拳頭大,別國也是敢怒不敢言,之後就不了了之,不然難道要讓恬不知恥的「大旗國」舉起屠刀,砍向自己不成?
若干年後,「龍武大陸」崛起一個組織,就十三個人,自稱「鬼道眾」,專救那些被「大旗國」欺負的小國,大陸上的人紛紛猜測,不是那十三個沒死,就是那十三個人的後人成立。他們「鬼道眾」始終保持十三個人,人們久而久之就將十三加到了「鬼道眾」前邊,於是「十三鬼道眾」應運而生,傳遍整個大陸的山川湖海。
當然「大旗國」很不高興。
「影優國」男子被禁錮了還忿忿不平,身子都讓無形氣牆壓的彎了下去,還是心有不甘用手指點戳眉心,口中念念有詞,片刻間眼珠上翻只剩眼白,臉部開始扭曲變形,身體骨骼「劈哩叭啦」亂響不止,那堵看不見的氣牆都有被他破開的趨勢。
「呦呵,你們影優國不大竟有秘技化神術,可惜你那是化鬼,看那鬼樣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嘍!」方慎言盯著男人嘲諷的說道。
「十三鬼道眾」有惡鬼面具遮著臉龐,大家也看不到他們有何表情變化,只見他們紛紛舉手一甩,從寬大的黑袍袖口飛出十三條鐵索如一條條靈蛇瞬間把男子纏的結結實實,頓時沒了剛才狂暴面貌!
「現在將小姑娘乖乖送過來,我還可以饒他一死!」顯然方慎言是在對那女人說話,女人也不傻知道此刻他們就是網中之魚,瓮中之鱉,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女人說道:「你確定會放我們離去?」
方慎言反問道:「你覺得你有的談嗎?」
女人又道:「你不會騙我們吧?」
方慎言不耐煩的說道:「你是不是有點猜忌過頭了?」
女人稍作思索惴惴不安的推了一下田笑後背說道:「小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田笑一直在笑著,這會依然笑著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會讓你那化成煙的功夫毫無用處。」
女人悻然欲怒,大概想到什麼恢復媚態說道:「小姑娘,我就等你那一天了,你可要快不然你是不可能嘍!」
田笑鬼機靈的吐個舌頭道:「那你的等那個大哥哥走了之後。」
田笑回來了,田耕芸忙不迭抱入懷中,生怕再有閃失,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方慎言鼻孔朝天的說道:「放心,有我在她不會有事。」
田耕芸瞅了兩眼方慎言,忽然覺得眼前這人不再那麼討人厭,躬了躬身施了一禮表示感激。
不想方慎言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撇著嘴說道:「咱能不能來點實際的,比如好酒好肉……」
「方大教,酒肉全有,就是山珍海味一樣管夠,今日之恩豈可一飯千金讓人寒心」田卸甲接過話茬趕忙說道。
方慎言用手指摳摳下巴,眯眼想了片刻說道:「這還像句人話,匆忙趕路確實有點餓了,我要粗茶淡飯即可,我的那些兄弟們就大魚大肉為好,上等好酒多多益善,不過你的讓你的家廚要快點,不然一會就要收工打烊了!」
田卸甲聽完點頭說了聲好,就派了女兒跟田鑄犁下去速速準備,一定做到盡善盡美,要知道方慎言比那兩個「影優國」人可怕的多,別人不清楚他可知道,當年身在廟堂之上的時候,每年都為給「惡貫滿盈」送什麼贄禮而發愁,貴了有點捨不得,禮輕了又怕找麻煩,「地官大司徒」岳聞庭跟「鴻臚寺卿」周奉臣老是為了價值問題諸多拌嘴。
一個國家都給「惡貫滿盈」送厚禮無非是想破財消災,換言之「大周國」又何曾給「影優國」送過贄禮,這就是差距!
說白了就是恐懼力量,「惡貫滿盈」有恐怖的實力,所以每個國都怕,「大周國」也不能免俗。
方慎言一招手,「十三鬼道眾」收了鐵索放了壯漢。
男人在女人攙扶下迷迷糊糊走了回去,剛恢復清明就又跅弢不羈的吼叫起來,雙臂一抻將那爺孫吸了過來。
「羽殺神大人,是為小人報仇嗎?」蓑衣老者還不切實際的說道。
喚作「羽母神」的男子還不自知,非要尋死這可不怪老天爺!「羽母神」也是急火攻心,臉露凝重之色,接連狂叫不止,手裡乍然射出幾根透明的絲線刺入了蓑衣老者爺孫倆的體內,接著那爺孫倆的雙眸失去了光澤,身體嘎吱吱一陣響動,朝著「十三鬼道眾」舉掌拍了過去,隨即一聲暴喝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雕蟲小技,就一個傀儡術也敢嘩眾取寵,看來你是千陰婆的弟子了,那老婆子眼光真是太差,收了你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弟子,甚好!我就替她好好管教一下你,省的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十三鬼道眾」里居中的一個黑袍人猶如鴞啼鬼嘯般喝道。
蓑衣老者爺孫倆迅疾的進攻過來,但「十三鬼道眾」的身體如鐵,受到攻擊全然不懼,每受一掌就隔空轉移到「羽母神」的身上一掌,一掌接一掌,「十三鬼道眾」絲毫無懼,反而「羽殺神」被打的懊惱不已。
「羽母神」咆哮一聲,身上的肥肉凝結,化成一塊塊堪比精鐵肌肉死死挺住,然後藉助蠻力想乘機逃脫,想法很好然現實打臉,拼盡全力可身體仍然憑空中掌,被打的疼痛難忍。不由得惡忿忿的十指翻動,那爺孫倆飛身後退到半空,從身體力射出無數細絲纏到了「羽母神」的身上,意想拉出十三鬼道眾的身體範圍。
人影如電,其中一個人出手,眼花繚亂的手法一把將鐵索攏到一起用力猛拽,那爺孫費勁後撤的時候,又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飄到了他們身後,陰冷冷的說道:「早就死了的人還苟全性命難道就不感到痛苦嗎,不如讓我們重新送你們上路好了!」
「咔嚓」,「咔嚓」兩聲巨響,那爺孫的身體被兩掌拍中,身體頓時被轟爛,出乎意料的是,分散身體並沒有血液流出,而是一個個機械零件宛若漫天飛雨一樣灑向地面,再看那爺孫倆的兩顆頭顱也掉在地上,下方還有斷成數節兒的血淋淋脊椎。
那爺孫倆的目光慢慢開始渙散,田卸甲等人也明白了田笑為什麼說他們是死人,原來是經過秘術把僅剩的頭顱嫁接到了傀儡軀體上,只不過生不如死的活著罷了,即使如此他們還有著正常人的思維也是巧妙,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還有顆復仇的心,對錯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殺了田卸甲就不枉他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田卸甲終究看清了蓑衣老者的面目,原來他就是當年領兵進犯「大周國」的帶頭人之一,也是攻打他們「影優國」守城的「守名剩者」荒步川。
他的家人有沒有被殺不太清楚,可以肯定戰爭十分殘酷,殺戮過後皆是地獄,他們對別人舉起屠刀的時候也應該預料到後果,只是別人做了和他們同樣的事兒,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別人,這是什麼德行?不要忘了自己對別人的傷害更加巨大,沒有得到原諒憑啥就讓別人放自己一馬,難道就靠自己無恥不要臉嗎?
戰爭本就是互相傷害,你出拳就難道就不許對方還手了?利益好處全讓自己收入囊中,還妄想不受一點損失做春秋大夢呢?就是史官也不敢這麼寫,大白天做夢意淫呢?
「羽母神大人,尅殺神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蓑衣老者爺孫倆嘴裡呢喃著,臨死才心存不甘的閉上了眼睛,至死都不願意相信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從醞釀這個計劃以來,他們舉國上下可沒少費心費力,出謀劃策,一但成功那將證明他們整個廟堂實力還能再現輝煌,風行草糜,想要再次威震八方也絕非空想!
蓑衣老者是忠於「影優國」的家臣,對主人的忠心程度毋庸置疑,他家人被殺是他傲慢造成,人家都在躲避就他認為自己國家所向無敵,勝利必將屬於自己,結果自己全家倒在了「大周國」鐵騎之下,要不是他和孫女當時還留有一口氣,碰巧「羽母神」有「傀儡秘術」,數年前就嗝屁著涼了。
人算不如天算,與「大周國」的重臣暗中苟利,本是天衣無縫的操作在方慎言出現的那一刻成了漚浮泡影。
「羽母神」還想反抗莫名被人一腳踢出老遠重重摔在了地上受了重傷,本想催動內力反抗可那十幾條黑漆的鎖鏈再次將他束縛,讓他拼盡全力都無法掙脫,最後像沒了生命力的野獸一樣供人恣意宰割
「羽母神」口吐鮮血爬在「尅殺神」的不遠處,方慎言笑呵呵的目注著她說道:「本就是一隻螞蟻偏偏要蚍蜉撼樹,真不知道你們的神武草**帝養了一批什麼玩意?還是不要再打那個小祖宗主意為好,大爺的那個太上皇說了,要是小祖宗掉一根頭髮我可是要受罰,那滋味大爺可不想嘗試!」
「尅殺神」沒了妖媚的樣子,不是她不想,根入骨髓的本性怎麼可能說改就改,那是十三個幽魂似的黑袍人圍住了她,可怕的是她現在和「羽母神」類似,讓一條條冰冷的鐵索牢牢鎖著不能動撣分毫。
「尅殺神」這個女人用無奈又委屈的表情看著方慎言說道:「方大爺,這不是我們的想法,我們也是聽人差遣,還是放了我們吧!」
方慎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尅殺神」,用手點點受傷倒地的「羽母神」譏戲對她說道:「你是不是傻?剛放了你們的什麼羽母神,翻臉就對我們大打出手,你再找客觀理由,大爺一個不高興把你們大卸八塊跺成肉泥喂狗,不信你可以試試!」
方慎言一句話出口,躺在地上的「羽母神」與站著的「尅殺神」都渾身戰慄,內心感到無比驚恐。「羽母神」強忍痛楚連忙求饒,討好奉承笑臉都沒哭的好看。
方慎言搓了搓手,抻了一下腰身,心情大好的開口說道:「你們也多虧有了個好師父,不然早死了,回去告訴你們師父千陰婆,有時間了去看看我家裡的那尊太上皇,別老呆在你們那個藏污納垢的破地方,時間長了對身心無益,好了你們可以滾了,走之前還是告訴你們一聲,這段時間大爺都會在這小丫頭的身邊,不要來找不痛快知不知道?」
「羽母神」和「尅殺神」倆人趕緊點了點頭,「尅殺神」覺察到身體已然恢復自由,急切的來到「羽母神」的近旁攔腰攙扶著他像躲瘟神般化做一團紫霧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