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毫事(四)

第八章、一毫事(四)

蔡祭珂誠惶誠恐的說道:「夫人嚴重了。」

笑劍十三娘瞄一眼方慎言才緩緩說道:「我那大徒弟通知你了?」

蔡祭珂回答道:「是的,收到傳書就趕了過來,萬辛沒有出錯,不然老奴就真的有負重託了。」

笑劍十三娘用清澈如歌的聲音說道:「言重了,我那日走時目觀小徒眉毛無故雜亂,恐有危險才有勞你前來。」話畢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書推到蔡祭珂面前有說道:「這是《陰陽劫術》送你,一直守在幽冥之地也需要有所進階,不然也是對你不住。」

蔡祭珂拿起那本古書,欣喜若狂的說道:「夫人對我的救命之恩老奴不敢忘卻,再收你大禮怎好意思,本就是區區小事何必掛在心上,只是孽徒頑劣還請夫人…」

笑劍十三娘不等他話說完,端起一杯涼茶飲了一口制止他說道:「誰都有年少輕狂過,今日已然教訓過就領著回房中好生的療傷,不然真打出個好歹就是我的不是了。」

蔡祭珂十分欣喜的謝過,一瞪眼對躺在地上的方慎言吼道:「不要裝死了,還不過來給夫人賠罪,謝過不殺之恩!」

方慎言不情願的頂著一個大花臉站了起來,沖笑劍十三娘敷衍著說道:「謝過夫人不殺之恩!」

快要接近晌午,田笑和田卸甲本來是要請笑劍十三娘過去客廳為她接風洗塵,很巧的碰上方慎言的那個糗樣,硬憋住笑矗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看笑劍十三娘有沒有下一步動作在做判斷。

笑劍十三娘柳眉輕抬,聲如天籟一般說道:「吃一塹,長一智,人還是不要太莽撞的為好,你也只是皮肉之傷不打緊,休息幾日即可痊癒,希望你多張記性為好!」

方慎言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叫什麼事兒,自己救了她徒弟反而挨了揍和誰說理去?想要出一口惡氣貌似又打不過,憋屈的跟著師父小心翼翼的離開,就連田卸甲的邀請都愛搭不理,特別看見田笑那鄙視的小眼神真的是五味雜陳,偷偷豎個大拇指小聲的對她說了一句:「牛,你真牛!」

田卸甲讓笑劍十三娘坐到上座首位,一番客套拍馬才舔著笑臉說道:「夫人不知老夫可不可以問你一些問題?」

笑劍十三娘用出谷黃鶯的聲音說道:「田家主但講無妨。」

田卸甲支吾其詞的說道:「敢問你可認識我大周女皇否?」

笑劍十三娘從容的一笑,甜如侵密的聲音從她口中傳了出來道:「你無需揣摩,她我認識,曾有過一些淵源。」

解說的明了簡單,田卸甲想要再問一些什麼笑劍十三娘制止了他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到此為止,本我有一徒,無意走到附近鬼使神差碰到你家閨女,她送我一顆石榴,我送她一場造化本就公平,至於我的一些事兒還是不要知曉的好,你我註定走不了一條路,」

田卸甲舔了舔舌頭,無言以對,雖不死心可也不敢違背笑劍十三娘意願,乾笑幾聲就招呼大家舉杯共飲。

用餐過後田笑像個跟屁蟲在笑劍十三娘身後寸步不離,在回房之前笑劍十三娘沖田笑似笑非笑的說道:「跟著我作什麼,現在不去做你該做的事去了嗎?」

田笑不敢反抗笑劍十三娘的意思,垂頭喪氣很不情願的說道:「師父我知道了。」

師徒兩人到了後院分了手,田笑站在廂房外敲了敲房門,裡邊穿出來方慎言那厭惡的聲音十分刺耳。

「誰呀,大爺正在療傷呢?」

田笑想要轉身離開,可一想到師父那張嚴厲的臉龐莫名的打起哆嗦,也就打消了心中念頭,再敲了一下門低語說道:「是我田笑。」

方慎言原來是爬著的身體一用力就爬了起來,跟一個凶神惡煞般下床把房一把門打開,悠然自得的樣子靠在門檻上說道:「小白眼狼,有什麼事兒?本大教正在休息,打擾了我的清夢你是什麼意思?」

田笑用清脆嘹亮的聲音說道:「剛才不是說在療傷的嗎?」

方慎言眼球軲轆一轉,結結巴巴的說道:「小丫頭,你聽錯了吧,本大爺說的修身養性也就簡稱修養可不是療傷!」

機智聰慧的田笑只是重重的一笑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是我恩將仇報不對,我從師父那裡拿了一些療傷聖葯給你送來」

方慎言張著大嘴目瞪口呆的說道:「小丫頭你是在賠禮道歉我沒聽錯吧?」

田笑斜著小腦袋瓜看著方慎言說道:「是的,我就是賠禮道歉的,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

方慎言沒有和田笑搭腔,而是直直身體向她身後張望了一陣說道:「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田笑用一臉呆萌的表情說道:「你不用看了,我的師父沒有在我身後,你要不相信我領你去看看。」

方慎言氣的直跺腳,憤恨的說道:「小丫頭,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老讓自己的師父為自己出頭很不好,這是是軟弱的表現。」

田笑將藥瓶塞給了方慎言,用手扒拉一下眼角扮個鬼臉說道:「怕就怕唄,非要說的那麼厲害就不害臊?」

方慎言舉手做出打人的樣子,田笑咯咯一笑跑了,方慎言拿著手裡的小藥瓶看看,不由的心裡升起一絲暖意,仔細一想自己不就吃點東西擋個道嗎,用的著被打的這麼慘嗎?

剛力倦神疲的爬到床上,師父走了進了,看了一眼方慎言放在床邊的的藥瓶,拿在手裡讓方慎言把衣服脫了,倒出一些藥粉輕輕的給方慎言敷上說道:「她是你能口不遮攔的嗎?要不是師父打你倆下真惹的她發了怒,你小命恐怕都沒了,師父是在救你。」

方慎言知道師父用意,在把自己扔到笑劍十三娘的那一刻早就知道了,可他不理解的問道:「她是誰,師父也打不過嗎?」

蔡祭珂照著方慎言的頭就是一巴掌說道:「知道冷素心那丫頭不,她比那丫頭要厲害數倍,你說我打不打的過,有些人不是你所能了解的,只要你記住她惹不起就行了。」

蔡祭珂嘆息著出了屋子,方慎言傻傻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總而言之今天就如夢遊一樣虛幻難分。

思緒很亂,亂的雙眼開始變得模糊漸漸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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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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