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歸

【傳承任務：道浮生】

【月老系統：就當是縱馬，撞到了天涯的流水，就當是瀑布垂下，沾到了我的蒙昧】

【綁定對象：竹羽晨】

【進展：羽翎/蟾魔（2/5），進行中】

【任務：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去看看，從前留下的痕迹吧。】

【獎勵：回憶碎片（1/5）】

【存在感蟾魔融合完畢，回憶碎片以下發，隨時可以領取！】

月老系統活躍了很多，不過羽翎並沒有回應，他在明暗交織的地界，陷入了一場劇烈的擁抱之中，而此刻，他的屬性面板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存在感：十九·懷刺（特製卡，s+）】

【境界：苦行僧·（未綁定大道）】

【戰鬥力：未知】

此生難捨，星火難平。

是跟主線任務一樣的面板。

羽翎睜開眼，此刻他的存在感強大了很多，體內的力量得到了升華，精神狀態看起來似乎都凝實了不少，說不上脫胎換骨，卻又明顯得能感受到體內蘊含的屬性異變。

吐故納新，念都的屬性面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許多新的事物等待著自己去探索，這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羽翎還不曾體驗過；當然，相比於這些，信息量才是自己這次最大的收穫。

懷刺。

自己對這道存在感的親密度緩緩回歸，儘管還沒有質變。

十七，十五，十四，十三，這四個年紀對當代天驕來說是至關重要得，此後十八十九二十，只能說和他有關係。

羽翎雙拳緊握，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儘管此刻念都的境界沒有發生變化，也不曾習得什麼恐怖的術法，但強大的戰鬥力讓他彷彿來到了一片全新的領域，剩下的謎團，或許就等這記憶碎片來解鎖吧。

念此黑衣少年突然陷入了一陣短暫得沉默。

誠然，對於自己的過去，如今終於有了可以探索的途徑，這是好事，可他並沒有表現出極大得欣喜，反倒是感覺有些沉重，壓得他喘不來氣，因此羽翎並沒有貿然領取獎勵，而是退出了交易平台，回到灰白色地界。

意識剛回來，黑衣少年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隨後羽翎剛睜開眼，注意力轉移到那淡金色長袍的身上，正是古懷。

「多謝先生關照。」少年表現得彬彬有禮，態度溫和。

羽翎整理了下思緒，他有許多話想問，但又怕冒昧，因此猶豫了片刻，斟酌道，「恭喜道子跨入第二道門檻。我與你一見如故，不僅是契約星的經歷，還因為我的朋友，——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身著黃袍，叫古淮。」

念都起身，盡量顯得心平氣和，不過這事對他很重要，故而他將之放在第一位。

「淮，……抱歉，我與他並沒有交際，讓您失望了。不知道先生有此問，是因為關係重大嗎。」

不認識嗎；

羽翎稍有詫異，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不過他並沒有懷疑，有契約星的交際，對方應該不至於撒這樣的彌天大謊，故而念都暫且將顧慮按下，尋其它場所釋放好奇心。

「冒昧了。我如今在鯨魚座，不過是處靈界，對更大的區域並不算了解，你能介紹下如今場域的格局嗎。」

「是這樣嗎？學生明白了。」古懷思索了片刻，想著應該如何介紹灼羽：「目前八十八星座鎖定，格局有很大變化。一些重要的區域，比如擁有亮星之最的天狼星，其所處的大犬座如今成為了神殿新的根據地。

「從前大場域眾多，就算是神殿每月都能吸納到新的大勢力，如今隨著八十八星座的誕生，大場域彼此之間才算有了全面得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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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

「星域廣袤，我原以為自己識得場域大部分天驕，但在星座出現之後我才了解，自己的認知範圍不過才囊括三大星座而已。我是當代聖庭的道子，位於如今的英仙座，與我宗齊名的愴園、景門、仙宮、紫蘭軒、刑劍山、北海妖境，承戚部族、恆存帝國於我們一起盤踞於仙王座、仙后座、英仙座區域。

「我們九大勢力勢力不分上下，彼此纏鬥、制衡多年。目前仙后座實力最強大，擁有3顆二等亮星，2顆三等亮星和5顆四等亮星，存在感之最為【王良四】。

「英仙座其次，2顆二等亮星，5顆三等亮星，15顆四等亮星，存在感之最為【天船三】，龐大的亮星數量讓我們有底氣與仙后座爭雄，九大勢力中我們兩處各擁有四大勢力。

「仙王座由仙宮獨佔，這裡能量貧瘠，面積587.787平方度，星數六十顆，沒有二等亮星，只有三顆三等亮星和十顆四等亮星，存在感之最為【天鉤五】。」

都是北天星座。

「亮星發揮的作用很大嗎。寶瓶星座最亮也不過三等星，巨蟹座、雙魚座甚至四等星為最，但它們卻能與金牛、雙子這些擁有一等星的星座並稱【十二宮】，此外赤道區域的狐狸座連四等星都沒有，它是怎麼擠進【八十八星座】中的？」

「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古懷茫然道：「星域很大，我目前所知的星座範圍並沒有那麼廣闊。不過我知道，鯨魚座是作為赤道區域第三、總區域第四的大星座，應該孕育出了很強的神殿勢力吧。」古懷希冀道，並不拘泥於羽翎口中的「靈界」二字。

沒有登臨苦行僧之前也是沒有去過神殿得，猛烈的空間躍遷很輕易得就能抹殺掉問道者，作為大勢力的傳承序列，聖庭應該是不會讓古懷去冒險。

羽翎思索著，如今看來古懷也沒有達到7.序列，最高應該只是天縱級別。

「神殿勢力？大場域也分級別嗎。」

「場域沒有強弱之分。」淡金色長袍搖頭道，「距離太過於遙遠，大家相聚於神殿，不過是派出了苦行僧級別的使者。神殿會給不同使者以身份，但大場域都是地頭蛇，很難衡量強弱。

「至於使者，誰也不清楚使者在背後場域的地位，而且目前神殿不過是交流平台，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利益產生，大家都默認派出覺醒苦行僧光環沒有多久的晉陞者擔任，從當代弟子中能看出背後勢力的底蘊，也算是一種評判標準吧。」

說到這個話題，古懷猶豫了很多，語氣也充滿了不確定，羽翎沒有再問，反倒是被對方口中的新名詞所吸引，「啊懷，你剛才說得【苦行僧光環】是什麼？」

「這個嗎？」話題回歸境界，淡金色長袍活躍了不少，「初入苦行僧，需要以自身的異能為媒介，向蒼天做出獻祭，將自己的能量回饋世界，然後神明會降下新的道統讓你進行修行，參悟了之後就能覺醒【苦行僧光環】，就此才算真正踏入第二門檻。

「在覺醒苦行僧光環之前的修行者大約只有主宰境的實力，因為肉身作為容器被捶打過，但這樣的戰鬥力保命也勉強，因此被稱之為虛弱期。獻祭前的異能越強大，獻祭后的道統就越玄妙。由於之前過橋失敗，長輩沒有給我過多的壓力，我也不曾了解。

「宗族長輩還在等我，先生，後會有期。」古懷行禮道，隨後捏碎手中的門票，消失在了原地。

在黃泉逗留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蓋亞星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不過就收穫而言，此刻羽翎也算是心滿意足，緊隨其後便離開了這裡。

重新回到月色山莊之中，念都慢慢消化著剛才得到的訊息。

天驕是必須要通過契約星重塑才能回到灼羽不錯，但逐明之眼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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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重塑之後就立馬準備凝聚契約星、為第一階段做準備，而是先塑造得大場域，至少在契約星之前，灼羽境內的苦行僧就已經可以說是遍地走了，儘管離開契約星之後天驕就能擁有極限續天譴的實力，照樣肆無忌憚；

不過念都剛才的這些問題還沒有打消他的另外一個疑慮，那就是南域四十七去哪裡了？

頭頂的月光照常升起，羽翎回到了念都城，秋羽已經離開，格林和古淮還在等自己。

回到民宿，羽翎剛想放鬆，卻見到了一位久違的不速之客，是許久不見的秋月，她穿淡黃色長裙，還是那不變的嬌艷風格。

「不知上將大駕光臨，告罪。」羽翎平靜道，那淡黃色長裙轉過身來，表情還算豐富，沒有梟陽、秋裳那般冷冰冰得疏遠。

「我今天來找你，是裳說得。她讓我來歸還你一樣物品。」秋月很不情願，但她並沒有違背秋裳的意思，從身後將空拳護著的淡紅色粘菌於身前攤開：「吶，物歸原主了。」

隔岸觀火。

羽翎沒有動靜。

他好久不見耀斑了，也不知為何，變了顏色。

不過不打緊，只要是你就好；

少年含笑，他緩緩走上前來，相比於對秋裳、秋月、梟陽不知為何的情緒止步，以及多年來對顧年的偏執慾望，與這提線木偶相處讓他覺得舒心愜意，它的存在是那麼得自然，又那麼得重要，就好似呼吸般。

「謝謝。」羽翎沒有客氣。

當年將耀斑託付於梟陽，是自己迫不得已的行為，如今再見，他以苦行僧的境界於大道中摸索，一切似乎都有所好轉，欣欣向榮。

任務完成，秋月並沒有停留多久，隨著黃裙離去，屋內氛圍緩和了不少，格林踩著氣墊鞋，笑嘻嘻得，腦袋軟乎乎得蹭了過來。

「念都！~」

孩子氣。

羽翎含笑，與格林相擁，平和道：「我在，去黃泉過了第二門檻罷，不用擔心我。」

「嗯！綠皮小恐龍點了點頭，笑嘻嘻得跑到了別處，黃袍少年懸浮於半空，羽翎不知道要不要說自己的遭遇，想了想，便和盤托出。

「……，我知道了先生。」黃袍頷首，保持著沉思的姿態，黑衣不知道說什麼，他到院落旁躺椅上仰望星空。

星座。

按理說，這是灼羽第二階段的遊戲，但如今《鯨躍》的現狀，或許要讓這天驕期待已久的遊戲胎死腹中了。

想著，羽翎點開了自己拖延許久的主線任務：

【月老系統：有關於你，絕口不提，有關於你，銘記心底。】

【綁定對象：謝春生】

【進展：梟陽（1/5），進行中】

【特殊任務：幫守歸去海底探尋消息（0/1）】

【獎勵：金手指*1（待完成）】

【危！】

【該任務還有一周時間將掉入公海池子，請儘快完成！】

【最近蓋亞星發生了很多大事件，商仁小隊被劃歸到了你的部下，交由你訓練，請儘快前往海底！】

逐明之眼急了。

羽翎笑著伸了個懶腰，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啊淮，我們去做任務罷。」念都黑衣璀璨，他的星河回來了，亮堂堂。

黃袍少年點頭。

月老系統更新之後，古淮可以同步與宿主的境界，因此它們都跨越了第二道門檻。

在蓋亞星或許因為限制，提升不了戰鬥力上限，但這裡畢竟是契約星的伴生區域，因此實力是最重要的本錢，誰也不知道那黑衣閻羅的心態如何，若是拚死叫強者渡過斷橋，或將他困在契約星，這些手段都是自己難以防備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