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把衣服脫了給我看（補2）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夙沙半星流傳著無數關於神的神話故事，但卻從未得到證實過。傳說，神的虔誠信仰者，可以得到神的一部分力量，擁有未卜先知或者其他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但隨著夙沙半星高科技日新月異的發展，人類在各個領域上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對於以前無法解釋的一些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士，科學也做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釋——第六感開發。

譬如方少東，他的異能是超人的感知能力，那便是第六感——意念之力中的感知功能變異，異於常人。而方少東自己也隱隱猜測，自己那雞肋無比的「拜倒神功」也是一種意念攻擊。

可是科學無論如何解釋，卻對東方華夏這個神秘的國家一些種種不可思議的人和事無法詮釋。譬如華夏國的古武術修鍊體系，譬如華夏最神秘的一類人——修道者。

方少東從來不認為老貓是一個修道者，他覺得老貓可以是醫生、科學家、冥山組織聯絡官或是其它什麼的，但絕不可能是一個道士！那麼猥瑣無良的一個老頭，怎麼會和傳說中仙風道骨，白衣飄飄的修道者相提並論？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卻顛覆了他以往的想法。老貓到底是什麼人？他還隱藏著什麼樣的身份？而他所說，自己將面臨最艱難的抉擇，到底是什麼？

方少東抱著苗小樹走進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當然，方少東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心思，只是有很多事情，他們需要好好地談一談。

苗小樹洗完澡換好浴袍出來，方少東已經準備好了藥酒和冰袋，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少女出浴，總是讓人浮想聯翩。即使方少東腦海中為之前的事情一片混亂，但看到苗小樹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盪。

苗小樹的皮膚並不白皙，但那健康的小麥色卻有著另類的誘惑。寬大的浴袍並不能遮掩住她曼妙的身軀，苗小樹舉手投足間所露出的那一抹春光，無一不證明著這個少女的浴袍下是真空的。

苗小樹大大方方坐在方少東旁邊，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慵懶地道：「你說你也認識貓道士，他現在怎麼樣？」

方少東收斂心頭的異樣，將冰袋遞給她道：「今晚不談他，只談你。」

苗小樹將冰袋敷在紅腫的臉上，身子微微一傾，很自然地將頭枕在方少東的腿上。方少東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躲開。

苗小樹仰望著方少東的臉，眼神里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后才皺眉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我曾在燕大醫學實驗室里解剖過死人，那個死人身上的味道就和你的一樣。而且，你身上的味道更濃一些。」

方少東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緩緩道：「原來真有死氣的存在。你怎麼聞得出？」

苗小樹看著方少東道：「正如你能看到我推了曹曉麗一把，正如你能不動聲色地將那個攝像頭挪動，我們都有著特殊的能力。」

苗小樹幽幽嘆氣，道：「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而我能輕易分辨得出。貓道士說過，這是我的特殊體質帶給我的能力。但正是因為我這種能力，也使得我厄運纏身。」

苗小樹看著方少東，一字一字道：「我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樣，而且比你更重！」

方少東驚愕，他沉默片刻，才緩緩問道：「那麼，貓道士有沒有說過，這種死氣有什麼壞處？」

苗小樹嘴角露出一絲自嘲，道：「壞處？一個大活人，身上卻有死人的味道，這算不算壞處？」

苗小樹搖了搖頭道：「貓道士說，我的這種體質無時無刻都在吸收著這世間的死氣，死氣滋養著惡果，讓我厄運不斷。若是有一天死氣達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我死的時候了。」

苗小樹說到「死」字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她頓了頓，接著道：「他還說，要去除這種死氣，有兩種方法。」

方少東忍不住問道：「哪兩種？」

苗小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方少東道：「他說，一種方法你正在用，只是只能控制，卻不能根除。而另一種方法你見到我自然會知道。」

方少東沉默，他想起老貓曾經對他所說的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要不停地接任務，不停地殺人，你是一個天生的殺星，你不殺人，你會死掉。除非，你遇到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這樣看來，第一種方法，就是不斷地殺人！方少東雖然不知道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聯繫，但他知道老貓不會無的放矢。

老貓啊老貓，你果真從不開玩笑。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現實。可是，這豈不才是最大的玩笑？

方少東深深吐出一口氣，將目光落在躺在自己腿上的苗小樹身上。他們倆靜靜相望，眼神都清澈無比。但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卻始終在他們心間縈繞著。方少東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死氣，因為他沒有聞到過，也從沒有感覺到不適。可是，如果真如老貓所說，那麼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孩和他一樣，一樣一身死氣。他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卻在第一眼就彼此吸引住了對方。這是什麼？緣分嗎？

方少東拿起藥酒開始幫苗小樹擦傷口，而苗小樹也毫無抗拒地挽起袖子、褲腿，甚至褪下浴袍露出光潔的背，讓方少東處理自己身上的擦傷。他們沒有尷尬，也沒有任何不潔的想法。這一切都很自然，他們一邊交談，一邊做完這些。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他們原本就相識多年，彼此之間沒有一絲顧慮。

方少東一邊往苗小樹的背上擦著藥酒，一邊問道：「貓道士有沒有告訴你用什麼方法可以去除死氣？老實說，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身上有死氣，也從來沒有聞到什麼死人的味道。我甚至覺得，那個老貓是不是騙了你也騙了我，他說我看到你就會知道怎麼去除，可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苗小樹翻過身來看著方少東道：「我相信我的能力，你不也見識到了嗎？正如你的能力，若不是你擁有，你會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奇妙的事情嗎？這九年來我厄運纏身，都和貓道士當年所預言的一樣。這就能證明，他所說的是對的。你沒有找到方法，也許是我們還有什麼沒有想到。喂——喂！MD，你往哪兒看吶？」

方少東死死盯著苗小樹翻身時胸前所露出的兩個隆起的半圓，眼中充滿著不可思議。他突然一把抓住苗小樹的手急聲道：「快，把衣服脫了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