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機善果現（補3增加字數修）

方少東的這個要求不可謂不過分，但奇怪的是，苗小樹聽到方少東這句話后，反而平靜下來。她輕咬著唇，臉上略微掙扎。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方少東焦急的面孔，站起身來站在方少東面前，緩緩解下了浴袍。

這是一副怎樣完美的身軀？就這樣不著寸縷，赤果果地呈現在方少東的面前。小麥色的肌膚，如乳鴿般完美的雙峰，那兩點如瑪瑙般的嫣紅，平坦的小腹，以及雙股間那一抹濃密烏黑的叢林，筆直修長的雙腿，無一不是造物主最偉大的傑作，完美得無懈可擊。

苗小樹雖然大方，卻沒有大方到隨意脫光了衣服讓一個僅僅認識了一天的男人肆意打量自己的身體。她精緻的臉龐上塗上了一層紅暈，雙眼緊緊閉合，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著。

方少東顫抖著手，輕輕撫上了苗小樹的左胸。在指尖輕觸那柔嫩滑膩的肌膚瞬間，苗小樹整個身子如遭電觸，胸膛猛烈起伏起來。那兩點暴露在空氣中的紅瑪瑙在漸漸變硬、變大，她的呼吸也變得紊亂、急促起來。

方少東手不停，一路跨過高峰，越過平原，在那片濃密的叢林外稍稍停頓，手掌微微轉動，一直撫摸到苗小樹翹挺、結實的臀上，在股縫處才停了下來。

方少東眼中沒有一絲邪念，而是充滿了震驚，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今天的震驚實在太多了，但方少東這一輩子的震驚，也沒有今天這麼多。就在苗小樹的身體上方少東所撫摸過的地方，赫然是一道灰黑色的印記，從苗小樹的左乳一直到腿跟，再轉到右臀深處。

但這不足以讓方少東感到驚奇，讓他震驚的是，這一道灰黑色的印記他見過！就在他每次用完「拜倒神功」這個雞肋絕技后，進入那一方灰黑色的夢境世界中見過！

就在方少東看到苗小樹左乳這黑色印記的一頭時，那從未在方少東清醒時出現過的夢境，竟然清晰地浮現在方少東的腦海之中！這哪裡是一道灰黑色的印記？這分明就是方少東夢境之中那黑色海洋遠處若隱若現的一道長橋的形狀！這長橋形狀極為詭異，絕對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橋，所以方少東立刻便認出。

濃黑色的大海在腦海中開始咆哮、翻滾！遠處那直通兩岸的黑色大橋也逐漸在黑霧中顯現出真跡。當方少東輕撫上苗小樹的左乳，那道長橋的一頭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剎那間照亮了這一方灰黑色的世界！

隨著方少東的指尖移動，那座黑色長橋開始隨著方少東指尖在苗小樹身上的黑色印記與長橋契合之處散發出白光，光芒向著彼岸延伸。就在方少東指尖到達苗小樹臀縫之處時，腦海中那一道黑色長橋已完全變成了耀眼的白色。一陣「隆隆」聲中，彷彿亘古不散的黑色霧氣如冰雪般開始消融，彼岸盡頭一棵模糊的樹影逐漸顯現。

「吧嗒！」

那樹影處一枚粉紅色的果子滾落到長橋之上，開始順著長橋向海岸這邊「滴溜溜」滾來。但就在快要落下橋頭的一剎那，這枚粉紅色的果子突然漂浮在了半空中，迅速膨脹，彷彿快要炸裂開來。

方少東心中立刻湧現出一個名字——人機果！

但這不是一枚人機惡果，而是一枚人機善果！

種善因，得善果。

傳說，人機善果唯有最虔誠的神廟信徒，日夜祈禱一萬一千零一夜，才會出現一枚。這是掌管氣運的果實，為一個人在塵世中所種善因而結，因緣際會才可催發而熟！人機善果無形無味，出現在人意識海中，果爆而果能釋放，產生業力，改變人的氣運。神的虔誠信徒可以在自己的意識海中提前看到人機果給自己帶來的改變，從而達到趨吉避凶的目的。

但方少東是信徒嗎？開玩笑！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怎麼可能是神的信徒？可是他卻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意識海中的這枚人機善果，而且善果即將炸裂開來。

粉紅色的果實散發出氤氳霧氣，騰騰霧氣中，一幅幅畫面如浮光掠影般閃現。畫面中有方少東，也有苗小樹。

畫面從方少東的指尖觸碰到苗小樹赤果身軀的那一刻開始，苗小樹身上那一道灰黑色印記突然彷彿活了過來，在她小麥色的肌膚上掙扎扭動，顯得猙獰無比。下一刻畫面突兀一轉，苗小樹出現在一張大床上，一個中年女人將一柄匕首深深刺入苗小樹的胸膛，鮮血飆濺！

畫面再次一轉，一道道灰黑色的氣體從苗小樹的七竅中鑽出，與此同時苗小樹身上的印記迅速消散，彷彿那黑色氣體正是這印記所化。黑色氣體飄過城市上空，激射入一座小區里，從一棟家屬樓十八樓的其中一個窗戶鑽了進去。灰黑色氣體在這間房內盤旋一周，彷彿突然找到了目標，徑直鑽入了床上正在熟睡的一個人鼻孔里。這人翻了個身，露出他的面孔，赫然正是方少東！

「咔嚓！」

如一道閃電劈過，畫面中突然出現了一棵古老蒼勁的巨樹，上面結滿了紅色、黑色還有白色的果實。這畫面一閃而過，繼而一切歸於寂靜。唯有那枚人機善果散發著氤氳氣體。

「砰！」

很輕微的響聲，人機善果裂開一道縫隙，從裡面溢出粉紅色的汁液，一滴滴落入下面奔騰的黑色海洋里。方少東頓時渾身一震，彷彿一種奇異的能量瞬間讓他從意識海中清醒過來。

苗小樹已經重新穿好了浴袍，坐在一旁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方少東。看到方少東的眼神恢復清明向她看來，苗小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別過頭去道：「這道印記我生下來就有，貓道士說過，當我遇到你，它就會完成它的使命，消散不見。」

方少東還震驚於剛才腦海中所出現的畫面，聞言下意識地問了句：「那，消散了嗎？」

苗小樹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它還在。」

方少東立刻回想起剛才那幅畫面：苗小樹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匕首。一道道灰黑色的氣體從她的七竅中鑽出，而她身上的印記迅速消散！

很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方少東坐了下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一切實在太過離奇玄奧，他有些接受不了。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苗小樹突然站起來道：「算了，我已經等了九年，也不急於這一時。今天太晚了，我必須得回去。我們改天再談吧。」

方少東叫住了她，猶豫著問道：「你、你家裡是不是有一張大床，是、是圓形的木床，白色床墊。對了，床頭還放著一個藍色花瓶，裡面的百合已經枯萎了？」

苗小樹驚訝地瞪大了眼珠：「你怎麼知道？」

方少東有些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咬牙切齒地道：「是啊，我TM怎麼會知道？總之，你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