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空北宗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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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丘子慢慢揭開蓋頭,眼前這女子雖說不能比肩天仙女,可也生的玲瓏。
「怎麼不像......」咸丘子好奇的說道。
「什麼不像,是不是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醜女,失望了?」新娘子說到。
圓臉、圓眼、俏鼻子,說話間也沒有黃牙歪扭,有的倒是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口,而且臉上乾淨。
「你怎麼長這樣,麻子呢?黑痣呢?黃牙呢?」咸丘子蒙頭蒙腦的連著三問。
「不然呢,是不是沒有娶到第一醜女很失望?」新娘子輕輕一笑反問道。
咸丘子沒有說話,用兩手抱了一下新娘子的腰,被一把推開,新娘子說道:「流氓。」
咸丘子沒管,拿著兩手比劃大小,跑去比劃了一下木盆,小了很多,轉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新娘子。
「哼,便宜你這小子了。」新娘子說道。
「什麼叫便宜我,難道你想嫁給別人?」咸丘子說道。
「本來就不是要嫁給你的。」新年子說道。
「那你要嫁給誰?」咸丘子問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醜女,本來就是隱藏身份。娘親收養我,目的就是要混入北宗,殺一兩個樂天河最得意的弟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喪親之痛。」新娘說道。
咸丘子立馬起身,說道:「你既然要殺我,何須這麼麻煩?」
「你不配。」新娘子順口就來,「後面我慢慢長大,娘親便捨不得讓我去北宗當個小弟子,怕受委屈。再者,別看她那麼恨樂天河,我知道,她還是對樂天河下不了手。」
「那我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咸丘子問道。
「心軟了唄,所以便宜你了。」新年子說道。
「那你們抓我師兄究竟為了什麼?」咸丘子問道。
「不為什麼,就是想見識見識你們這位師父對他有多偏心。果然,他還是把你丟在這了,帶他離開了。」新娘子說道。
「這還不是你們要求的。」咸丘子說道。
「哼,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新娘子說道。
「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咸丘子說道。
「切,你要知道,你們北宗最厲害的武學是什麼,你學過了嗎?」新娘子說道。
「宗門樣樣都是上乘武學。」咸丘子說道。
「你可拉倒吧,你們最厲害的是幽冥劍道,你見過嗎?」新娘子問道,見咸丘子沒有說話,又說道:「那恐怕只有你們那位三師兄一個人會幽冥劍道。」
「我們各有所學,有自己喜歡和擅長。三師哥沉醉於幽冥劍道,他會也不奇怪。」咸丘子說道。
「所以說你們太笨,就你哪位三師兄還算聰明,知道要什麼。」新娘子說道。
「別給我說你們就是為了幽冥劍道才抓了三師兄。」咸丘子說道。
「幽冥劍道早已失傳,誰知道呢。」新娘子不屑的說道。
「真搞不懂你們,嫉妒心如此之重。」咸丘子說道。
「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天是我們大好日子,咱們喝杯合巹酒吧。」新娘子說道。
咸丘子看著眼前這個剛相識又親切的女人,居然對其百依百順了。
再看陳憶,出來后,與清遠山莊和清風月協商以後,各自下聘禮,兩家女兒雙雙下嫁陳憶,並且婚宴在同一天舉行。
而那笑曉風,也似得到了白一一的芳心,縮在神龍谷不出。看來這個花花浪子是要收心了,紙醉金迷沉迷女人的日子都成昨日。而今還沒有為了白一一改變的,也就是他對書法的追求了。
這次參加陳憶婚典的除了武林一些認識的人以外,還有冉蘅他們。等冉蘅他們還沒有來,陳憶便帶著抒兒和霖兒早早前去郊外迎接。老夫人下車看著眼前兩個俏兒媳,甚為滿意。還一人準備了一隻罕有的玉鐲於她們。
陳憶跪地,說道:「娘,玲兒的仇我給報了。」
老夫人並沒有攙扶陳憶,只是說道:「我知道了,兒子,起來。」
等陳憶起身以後,這才摸著陳憶的臉說道:「孩子苦了你了,你的傷沒事吧。」
陳憶搖搖頭,說道:「沒事。」
陳憶扶著老夫人上車,老夫人還不忘記多看兩個兒媳幾眼,嘴裡念叨:「都好,都好。」
安排好住處,護衛里三層外三層,明裡暗裡都把持嚴嚴實實。因為冉蘅他們一早便接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南陽四門各出了五千精兵。五千人馬來了北宗山下菩提鎮周邊密林隱藏了起來,而其餘一萬五千人馬不知其去向。所以暗調三千家奴偷偷藏進北宗,隨時準備應變只用。
雖不知來意,看這陣勢,來者不善。
到了陳憶大婚的前一天,抒兒又偷偷穿起了鳳冠霞披,坐在窗前,擺弄著首飾,讓一旁的師姐幫著自己打扮。
「師姐,我這樣打扮好看嗎?」抒兒說道。
「好看好看,自從定了婚約,你這丫頭一天一試,我看啊,你是太著急了。」師姐輕笑的說道。
「師姐,這是每個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所以得精心得準備著。師姐出嫁的時候抒兒也幫師姐打扮的美美的,對了,師姐可有意中人?」抒兒說道。
師姐沒有實話,只是目光略向獃滯,輕輕抬頭,便看見躲在遠處偷看的陳憶。
師姐還是那麼靜靜的一笑,說道:「那隻饞嘴貓又來了,你們啊!」
抒兒看了看陳憶,背著頭對師姐笑了笑。
抒兒這邊是在師姑這邊準備的,霖兒在師伯的書院暫做安排,大婚時便一起接上山,在正陽峰大殿完婚。
忽悠人來報冉蘅,老巢九嶷被南陽精兵猛攻,退至暗道,已經死了八百多兄弟。來人渾身帶傷,面目血跡。一看便知殺出重圍。
冉蘅他們一起來把此事告知陳憶,陳憶說道:「那便辛苦張中走一趟,帶著沒在位的血奴和兩千鐵騎回去馳援。」
「公子在這,三千人足以保證公子的安全,不必回去。退入深山,他們一時半會沒事。」張中說道。
「瞎說,咱們弟兄的家人都在那。帶出三千家奴,那裡只剩老弱婦孺。況且已有八百兄弟命喪黃泉,怎會沒事。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陳憶說道。
「那也不用那麼多人馬,血奴你留下,我帶八百人馬回去,守住要道,足夠了。」張中說道。
「人家精兵數萬,八百人馬哪夠,給你這麼點人馬已經難為你了。」陳憶說道。
「他娘的,陳平這個狗東西,我們都退避三舍,這麼多年了,還是糾纏不休。」張中說道。
「你也彆氣了,我不死,他便不能安心。」陳憶說道。
「狗日的,我還想公子大婚,怎麼著也能倚老賣老,坐個上席。被這狗東西一攪和,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張中生氣的說道。
「你就彆氣了,回去我給你補上。」冉蘅說道。
「你可打住,這能一樣嗎?這可是公子喜酒,我們從小看他長大,哎,不說了,公子保重。」張中說完,便要走。
陳憶說道:「他日回去,給你補三桌。」
「好,一言為定。」張中說著,轉頭就走。
「他們人多,打蛇先打頭,不行就退守,待我這邊完事便回。」陳憶喊道。
只見那張中的身影急匆匆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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