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取五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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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邊關消息,陳昱也來到南陽城,看見城門增加了衛士。雖然陳昱已經喬裝的很嚴實,頭戴斗笠,臉遮粗布,還弄了點泥巴。有一人卻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借故便把城門令給引開了。陳昱立馬低頭混進城去,可這個人的眼神太過犀利。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尋常將領沒這般殺氣,不過也透露出一種可信之氣。
這些年一直在外,南陽城內認識的人也不多,但凡和自己有點關係的,都已不知去向。回想起這些,不由的想到多年不見的兄弟故右......反正都要進城,進來再說。
陳昱沒敢再多想,進城便藏匿在巷子和人群之中,快步去往宮門口。除了硬闖,看來他是沒有機會順利進王宮。
來到南陽宮門,只見城牆高聳,宮城防衛增加了幾倍不止。眾多甲士見有奇怪人來,便圍了上來。
宮門守將說道:「來者何人?」
陳昱慢慢的拿下斗笠,摘下面巾,慢慢說道:「公子昱。」
「來此何事?」那守將說道。
「面王。」陳昱說道。
「可有詔令?」那將說道。
「沒有。」公子昱說道。
這時又來一人,正是宮防司馬,說道:「別廢話,拿下。」
眾軍士立馬手持長戟,向前衝來。公子昱見狀,知道不硬創宮門是不行了。城牆高聳,上面也有護衛,想要翻過去,根本不可能。
公子昱拔劍而出,緊握泰阿,準備孤身創進去。就在這時,宮防司馬後面一人突然劍出,從後面刺穿了這司馬。還沒等這廝倒地,他又順手拿下司馬腰間的腰牌。看見司馬被殺,又有幾人幹掉了幾位偏將,眾人愣在原地。
殺司馬那人高舉令牌說道:「全部退下。」
只見眾人退下,那人走向前,把令牌遞與公子。說道:「見過公子。」
「你是何人,為何助我?」陳昱問道。
那人說道:「我等奉主公之令,在此等候公子多時。」
「你等?」公子昱說道,「還有何人,你家主公是誰?」
這時只見四人騎馬而來,到宮門口下馬,對著那人作揖說道:「參見甲子大人,四門已拿下。」
「好,交與公子。」那人說道。
幾人朝公子昱抱拳施禮,齊聲說道:「見過公子。」
陳昱說道:「甲子大人?你們是勍公府家奴。你們四人便是丙子、戊子、庚子、壬子。」
「是。」幾人一邊說,一邊交上四門令牌。
「還真好奇你們真實姓名叫什麼?」公子昱說道。
「名字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一樣。」甲子說道。
「你們主公呢?」陳昱又問道。
「我等只是奉令行事,今以辦妥,告辭。」甲子說完,幾人轉身,縱馬而去。
公子昱從宮廷正門堂而皇之的一步步走向王庭大殿。當他踏上每一塊玉階,就像是踩在了每一塊冰冷的屍體。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
來到大殿,文武群臣分列兩邊。
這時有個寺人,大聲說道:「大膽陳昱,未經宣召,竟敢佩劍擅自入殿。」
「放肆,昱公子乃寡人親弟弟,他自小就在宮裡來去自由慣了,以後也是一樣。」陳王平說道。
陳昱立馬行禮,見過陳王平。
陳王平又說道:「王弟不必多禮。」
「王兄,現在前方戰事如何?真叫人心急如焚。」陳昱急忙問道。
「王弟,你近日趕路恐有些疲累,去偏殿休息,過些時候咱們再議。」陳王平說道。
「王上,現在火燒眉毛,哪還有心思休息。倒地情況如何,倒是說啊。」陳昱有些急了。
但看著周邊位列的大臣,除了丞相半眯著眼,其他人一臉的頹喪之氣。
「你這不看見了,現在我們都只能集中在這。大軍出征遲遲不進,定有變故。五門守將,現在還不確定是否聽召。現在就是不要急,靜觀其變。」陳王平說道。
「王上,可是邊關守將人手不夠,哪能頂得住公孫寮猛攻。」陳昱說道。
「王弟啊,你要相信白武軍卒,一定能替寡人守好邊關。」陳王平說道。
這時的陳昱好像明白了什麼,拉著臉說道:「白武軍卒自建軍以來,這麼多年了,未曾虧欠過君主,未曾虧欠過這個國家。反而......」
「王弟,你不要說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寡人也沒有想要把他們怎麼樣,他們替寡人守邊疆,寡人感激他們。但現在兵馬已出,寡人以多次催促,毫無進展。」陳王平說道。
「那我們再徵集人馬,出二路將軍火速馳援。若三關破,那便兵臨城下。」陳昱說道。
「二弟,你說的沒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敵軍未破三關,就以兵臨城下了。」陳王平說道。
「那現在如何是好?」陳昱問道。
「沒事,既然你能安然出入宮廷,出入王城,那便沒事了。」陳王平說道。
陳昱越想越后怕,腦門一熱便創了王庭,說道:「一時情急,我就直接闖了宮門......」
「闖宮門沒多大點事,就怕宮門有心懷不軌之人,沒闖進來反而害了性命。」陳王平說道,「你能進來,王城便安全了。這樣,你和丞相一起著手辦理征糧徵兵事宜。」
「諾。」那個半死不死的眯著眼的丞相諸葛言上前答了一聲。
公子昱看了一樣這丞相,有些不屑,回道:「諾。」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慌亂來報:「報,王上,王城發生命案。」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慢慢說來。」丞相說道。
「特大命案,大將軍府上下三百餘口,皆被殺於府中。」那人說道。
「是何情形?」陳王平有些慌亂,立馬站起來問道。
那人又說道:「只聽路過的人說,去了六人,一個出口看守一人。其餘人進門便殺,護院,家兵,都抵擋不住,無一倖免。」
聽完,陳王平鋃鐺坐下,兩手緊握,額頭驚出冷汗。
「聽這表述,應該是勍公府的家奴六子沒錯了。」丞相說道。
「剛剛進宮之時,見過五子,才能順利進來,他們還給了令牌,按理說應該沒這麼快。」陳昱一邊說,一邊拿出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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