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炎帝陵

炎帝陵

《帝王世紀》曰：炎帝，神農氏，姜姓。母女登，游華陽，感神而生炎帝，長於姜水，是其地也。

——酈道元《水經注》

（一）端午

「母親，炎帝是我們的華夏始祖之一，你能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嗎？」你翻閱著破舊的畫冊，懇求道。「炎帝是中國上古時期姜姓部落的首領尊稱，傳說姜姓部落的首領由於懂得用火而得到了王位，炎帝牛首人身，他嘗遍百草讓人們用草藥祛除疾病，他發明農具教人們墾荒種植糧食作物，他還領導人們製造出了飲食用的陶器和炊具。」你的母親包著粽子，抬起頭說道。「炎帝不愧是我們炎黃子孫的人文初祖之一，他在醫學、農業和飲食方面所做的貢獻我們應該銘記在心。」你睜大眼睛，連連稱讚道。「炎帝對我們中華兒女的恩澤不止這些，他還將我們融合成了一個大家庭，」你的母親從水缸里舀著水，微笑著說，「在距今約五千多年前，黃帝部族聯合炎帝部族在中原一帶展開了一場大戰，蚩尤部族由於寡不敵眾最終潰敗首領蚩尤也被殺，黃帝部族和炎帝部族取得了涿鹿之戰的勝利使華夏民族進一步凝聚成了一個整體。」「炎帝為我們開闢出了一條光明的道路，我們在這條康庄大道上創造著自己的幸福和祖國的幸福，如果有時間我一定要親自去瞻仰他。」你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景色。「我們寶雞的常羊山上坐落著一座炎帝陵，而炎帝就出生在我們的這片土地上。」你的母親往灶膛里添著柴火，慈祥地說。「母親，炎帝陵是我們尋根拜祖的場所，它的建造是否雄偉壯觀，它是否被青山綠水環繞？」你托著腮幫，思忖著說。「炎帝陵雖然是我們寶雞的象徵，但我至今沒有去過，七夕來臨之際你與你的妻子一同去看看吧！」你的母親來到客廳，擦拭著雙手。「炎帝陵里一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祭壇，大殿的中央一定有一座高大的炎帝塑像，前來祭祀的遊人肯定絡繹不絕，他們都懷著景仰之情來感恩我們的先祖，祈求博愛和幸福與他們同在，祈求安寧和美滿與他們同在。」你和你的母親擁抱在了一起，你們的眼角湧出了淚水。

（二）七夕

「炎帝陵就坐落在不遠的常羊山上，我們趕快向那邊進發吧！」你和你的妻子下了公交，你望著「神農門」的古式牌坊說道。「山溝兩邊都是高高低低的山丘，山丘上的花花草草好像眼睛和星星，我覺得我們彷彿置身在了山水相間的仙境中。」你的妻子吃著巧果，望著「炎帝陵」的古式牌坊說道。「我們沿著盤山公路一直向上行走就能到達炎帝陵，我想常羊山上的風景會更美，炎帝陵里的情思會更濃。」你牽著你的妻子的手，依偎著說。「寶雞是炎帝故里，炎帝是農業之神、醫藥之神和太陽之神，我們今生今世都要為自己是炎黃子孫的一份子而深感自豪。」你的妻子盯著刻有「炎帝陵」的景觀石，心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我看到山門外豎立著一塊石碑，上面撰寫著「常羊山」三個大字，這三個大字是著名書法家吳三大的手跡。」你望著石碑，對你的妻子說道。「祭祀廣場寬闊而潔凈，廣場兩側分別建有鼓亭和鍾亭，我感覺自己穿梭在雲霧之中，我的肉體和靈魂向著光亮涌動的地方緩緩上升。」你的妻子張開雙手，閉上眼眸回想著遠古的氣息。「炎帝大殿內有炎帝座像，殿內兩側高牆上分別繪製著有關炎帝的大型壁畫，將炎帝的生平和功績展現的淋漓盡致，我望著大殿內的一切所有的黑暗似乎都變成了幻夢，文明衝破野蠻將歷史的長河推到了幸福的盡頭。」你和你的妻子跪在炎帝座像面前，虔誠地祈禱著。「我看到長長的陵道兩邊塑立著百代帝王石像，他們依次為堯、舜、禹、啟、夏桀、成湯、盤庚、紂王、周文王、周武王、周幽王、周平王、鄭莊公、齊桓公、秦穆公和宋襄公，他們從原始社會過渡到奴隸社會最終停留在了封建社會的前夜，而我們將過去的印記融入了現在的幸福里，在現在的幸福里增添了每個人的夢想鑄成了一個大寫的中國夢。」你的妻子停下腳步，欣賞著常羊山上的美景。「我們拾級而上就來到了炎帝陵墓的聖地，高高的墓堆埋葬了一個灰色的記憶卻支撐起了一個強大民族，炎帝的精神激勵著嚮往幸福的我們勾勒出了今天的信仰和明天的信仰。」你和你的妻子將高香插入祭壇，望著遠處的寶雞心潮澎湃。「我想將整個炎帝陵當作心靈歸宿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我什麼也做不了，難道我的願望只能落空？」你和你的妻子離開炎帝陵墓，遺憾地說。「你的畫家朋友在中秋之時會回到寶雞，你不妨讓他根據你的所思所想將炎帝陵描繪在畫卷上，這樣你的回憶就能永遠地保留在時空的中間地帶里。」你的妻子親吻著你的臉頰，安慰著說道。

（三）中秋

「你和你的妻子已經遊歷了炎帝陵，你們有沒有對某個景點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你的朋友鋪開畫紙，詢問道。「炎帝陵中的百代帝王石像屢次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在分裂與戰爭中看到了無數的子民渴望著統一與和平，我在統一與和平中懷想著過去的幸福和以後的幸福，我們從一個小的家庭變成了一個強的民族，從一個強的民族變成了一個大的國家，而我們始終不會忘記自己是炎黃子孫的一份子。」你的聲音有些顫抖，堅定地說。「除了炎帝陵，你是否願意去尋覓炎帝曾經繁衍生息的其他地域？」你的朋友端來月餅，放在茶几上。「我想去天台山和清姜河走走，還想去市區的炎帝祠轉轉，我感覺我的整個生命已經與這片土地粘合在了一起。」你吃著月餅，看著朋友的畫筆遊走在方寸之間。「有了炎帝陵，寶雞的一切都像有了血肉和靈魂，寶雞的美麗和富饒離不開炎帝的根脈，在鳳凰神鳥的圖騰上我們看到了祖國的精神。」你的朋友描摹出了大致的輪廓，艷麗的色彩渲染了你的夢境。「炎帝是寶雞的名片，寶雞是陝西的名片，在祖國的版圖上一張張名片連成了和諧的長城。」你回想著記憶的片段，破碎的影子纏繞著兩個模糊的世界。「炎帝的信仰就是我們的信仰，我們的信仰就是國家的信仰，當正義與光明驅走所有的邪惡和黑暗時，最美好的幸福往往會以最簡單的方式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你的朋友停下畫筆，駐足沉思著。「寶雞已經不是落後的寶雞，而是繁華的寶雞，古老的傳說孕育了我的希望，在痛苦消亡的瞬間我蛻變成了另一個我，那些光亮的部分指引著我看到了炎帝心中所有的秘密。」你坐在沙發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我們都是炎帝的孩子，無論親情、愛情、友情怎麼流轉，我們都會在夢開始的地方重建一個更瑰麗的中國夢。」你的朋友拿起畫好的畫卷，我望著畫卷好像故事的結尾就是故事的序幕。

（完）完稿於：20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