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請把我當弟妹
兩人齊齊看過去,蘇嬋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她剛做完手術從空間出來,就聽見了兩人說話。
話說他們跟吵架似得嗓門兒越來越高,想聽不見都難。
她有些無語的看向江置,之前江屹舟就似有似無的提醒過她,江置對她有心思,她卻從不信。
先是魏明德,又是江置,蘇嬋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好像格外遲鈍。
「小嬋,我…」江置有一瞬間的慌亂。
江屹舟見她面露疲色,拉她過來坐下:「遠恆怎麼樣?」
「挺順利的,現在還沒醒。」
江置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遠恆的腿真的治好了?那樣了你還有辦法?」
蘇嬋淡淡道:「難得堂哥還關切他。」
江置一窒:「這話怎麼說的,他是我兄弟…」
「既然堂哥這麼認為,那就應該自覺守好距離和自己的底線。」蘇嬋拉住旁邊江屹舟的手,「我的選擇就是他,無所謂什麼身份地位,配不配在我看來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不是身份。」
蘇嬋能在江置面前如此乾脆明確的點明兩人的關係,江屹舟是十分驚喜的。
握著她柔嫩的小手更緊了緊,心裡越發堅定了一定要中武舉,日後不會再讓她被人指點。
江置臉色難看,強撐著道:「小嬋,你現在還小,可能不明白夫家權勢的重要性,你現在雖然已經是縣主,可一個女子,再有作為也終究有限…」
江置越是說,蘇嬋便越是反感,難道是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偽裝太好?
以前蘇嬋雖說並不覺得江置有什麼大才,甚至她覺得實操還不如江屹舟。
但好歹是讀書人,溫文爾雅明辨是非,沒想到竟也是如此迂腐之人。
「作為多大暫且不說。」蘇嬋冷然道,「我只是不想跟一個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這句話對於江置來說,無疑才是最冰冷刺骨的話。
他瞬間臉色發白,踉蹌的退了一步:「小嬋…」
「堂哥若真還把他當兄弟,就請以後還將我視作弟妹的身份,若是做不到,那就最好不要往來了。」
江置緩緩呼口氣,之前吳大人跟他說的時候,自己還不想相信。
現在看來,果然江屹舟在,蘇嬋的眼裡就不會有別人!
「你早晚會知道,一個能護著你的男人值得依靠!」他轉身剛走到門口,又被蘇嬋叫住。
「上次忘記問你,你在縣裡的時候,見過周叔和周大娘嗎?」
江置眉心抽動了下:「我怎麼會見過他們?我又不去他們那裡吃早飯,之前也只見過一兩次,根本不熟。」
蘇嬋懷疑道:「是嗎?可當初他們失蹤的時候,是吳縣令當值,難道沒人報官去找嗎?」
江置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們不見了的事情,但之前確實吳大人說過要去找他們問情況。
如果真的失蹤了,那很可能就真的跟吳志行有關……
若是之前他恐怕還會告訴一二,只是現在,他深呼口氣,堅決道:「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失蹤也與我無關,你找錯人了。」
說完剛出門,迎面就碰上了剛回來的方玉華他們。
「哎?小置來了?」
江置很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方玉華有些奇怪但沒多想,進院子看見蘇嬋,忙把手裡大包小包一放急切道:「小嬋,遠恆怎麼樣?治好了嗎?他人有沒有事?」
「沒事了娘。」
方玉華聽到她這句話,一顆心總算放進了肚子里:「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能。」江遠恆麻藥還沒過,還睡得毫無意識。
方玉華急著去看他的腿,掀開毯子一看,原本已經畸形的左腿竟然已經真的完全正了過來,只是包著繃帶,血跡微微滲出。
方玉華眼淚吧嗒就掉了,握著蘇嬋的手說不出話,她本來以為自己兒子這輩子都完了啊!
江屹舟的注意力卻轉到了別的地方,若按小嬋的說法,要開到將骨頭打斷再重新接好,必然會有大量出血的,繃帶上也確實有血跡。
可環顧了一周,不但她的身上沒沾血,連床上地上和盆里也都乾乾淨淨。
江屹舟疑惑的看著安慰方玉華的蘇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嬋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精神還是有些疲倦的,告訴方玉華該怎麼照顧后就回屋休息了。
江屹舟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沒問,罷了,她不想說自己就不讓她為難,不管是怎麼回事,也不影響自己喜歡她。
蘇嬋睡了一覺后,方玉華才來找她說江遠恆醒了。
他人雖醒了,但半邊身子幾乎都沒知覺不能動,只是心疼她累才忍著沒喊她。
蘇嬋看他嚇得樣子,這才笑著解釋:「我不是說了提前會給你用藥,不但是用藥之後全身沒知覺,也需要緩一緩,藥效全部過去了就好了。」
她一說江遠恆就放心了:「我還以為好不容易腿好了,身上卻癱了。」
不過等葯勁兒慢慢過去了,他可就笑不出來了,腿上傳來的痛感一陣一陣的,讓他坐卧不寧。
蘇嬋給他拿了顆止疼葯:「你覺得最疼的時候吃一顆,但一天只能吃一個,過了前三天就會不那麼疼了。」
江遠恆冒著冷汗點了點頭,雖然疼是疼,但每次低頭看見端端正正的腿,再疼都能咬牙忍。
「謝謝你小嬋。」
「一家人說什麼謝。」蘇嬋笑道,「快點好起來,醫館可忙得很,不能沒有你在。」
第二天蘇嬋就得去醫館盯著了,江遠恆起碼得養半個月十天的才能勉強下地,醫館離不開人。
而江屹舟一去衙門,就聽到了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您說張虎回來了?!」
周豐點了點頭:「手底下兄弟問了你買通的呂府下人,說了確實是他,大家都說他是探家回來的。」
什麼探家…他從小被賣,根本沒什麼家人。
「這離劉爭死才過去過久!他就大搖大擺毫不避諱的回來了?他們未免太藐視官府!」
周豐嘆口氣:「可說到底我們也只是懷疑,他就算真回來了,我們就算真知道他有問題,又有呂慶宇護著他,也無法治他的罪。」
江屹舟心思一沉:「我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