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就是要犯他禁忌
「沒空。」墨司寒一口拒絕。
「我真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墨司寒的口吻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什麼事?給你一分鐘時間。」
祝無憂支支吾吾道:「這件事……電話里說不方便。」
就在祝無憂以為墨司寒會拒絕的時候,墨司寒的聲音冷冷地砸過來:「你最好有事,否則,後果自負。」
等她反應過來,電話那頭早已變成了嘟嘟嘟的忙音。
十點過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了西山別墅。
墨司寒大步流星,強勢跨進了屋:「說吧,什麼事?」
祝無憂「嗖」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身後的離婚協議書。
墨司寒冷漠地瞥了一眼,怒吼道:「祝無憂,這就是你要同我說的重要的事?」
「是。」
墨司寒周身的寒氣驟然開放:「誰給你的權利?誰給你的膽子?」
那聲音震耳欲聾,嚇得祝無憂不自覺地與他拉開距離。
祝無憂小聲說道:「如你所見,我要離婚。」
「離婚?」墨司寒朝她步步緊逼,那眼神就如同惡狼一般要將她抽筋剝皮。
祝無憂不停倒退,直到退無可退。
墨司寒將她禁錮在牆壁上,祝無憂試著推開他,只可惜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根本無法掙脫男人的鉗制。
墨司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著她的秀髮,似笑非笑道:「祝無憂,你膽子很大。結婚兩年,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小白兔的形象原來是裝的。」
「反正墨總也從未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
她不明白,如同患了癌症晚期的婚姻,再繼續維持下去究竟有何意義?
「你找死嗎?」
墨司寒用力拽過她的長發,痛得她脖子不禁往後仰:「啊……」
他的動作很大,不帶一絲憐憫。
墨司寒掐住她雪白的脖頸怒吼道:「祝無憂,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知道嗎?即使要離婚也是我提,哪裡輪得到你?」
祝無憂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恐懼,胸腔里的空氣像被人掏空了似的,一時呼吸困難。
「放……開……我!」
墨司寒的眸子里全是怒氣,恨不得將她的脖頸擰斷。祝無憂如同他手裡的一隻螞蟻,他捏死她就如同捏死螞蟻那樣簡單。
就在祝無憂快要窒息的時候,那隻卡住她喉嚨的手陡然放開了,祝無憂大口喘氣,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墨司寒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竭力壓制體內那股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祝無憂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我只想同正常夫妻那樣要個孩子,既然你給不到我,我為什麼不可以提離婚?」
墨司寒胸中的怒火又躥了出來:「原來你是母愛泛濫,只可惜你不配。」
「謝謝你的侮辱。」祝無憂勇敢迎上他的目光,不懼風雨。
祝無憂不明白他為何會發這麼大的火?他明明就不愛她。
當初祝無憂嫁給他的時候,她不知道墨司寒有多討厭這場包辦的婚姻,現在她早已深有體會。婚後,墨司寒從未沒過她好臉色,就好像是她上輩子欠了他似的,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墨司寒的眼裡藏著怒火,冷笑一聲:「只要你有本事成功說服老爺子,我倒是很樂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雖然這件事難度很大,但她願意一試。
墨司寒料到墨老爺子是不可能同意他們離婚,既然她鐵了心要碰一鼻子灰,那他絕不阻攔。
墨司寒的嘴角微微上揚,扯開領帶道:「看來你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來履行夫妻義務吧,也不枉我白跑一趟,利息總歸要收的。」
「墨司寒,我們就快離婚了,我拒絕。」祝無憂語氣堅定。
墨司寒拎兔子似的將她拎起,隨後重重將她甩在了大床上。
「你要幹什麼?」
「是個人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不是嗎?」墨司寒眼神里玩味十足,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
屋子裡的溫度陡然上升了幾度,祝無憂扭動著身子,拚命掙扎:「你別碰我!」
墨司寒無視她的掙扎,將她牢牢鎖在身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的反抗激起了男人體內的征服欲。
墨司寒面無表情提醒她:「祝無憂,別忘了你我現在還是夫妻,我不過是在行使一個丈夫應有的權利而已。」
祝無憂對上他的眸子挑釁他:「你懂法嗎?」
她在諷刺他現在的行為就是犯法,法律上的確有婚內那個啥啥的。
墨司寒居高臨下盯著她,他的唇邊多了一抹譏諷的笑意:「祝無憂,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多著呢!」
「比如?」
「比如這個。」
祝無憂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紅唇主動覆了上去。
墨司寒瞳孔瞬間地震,猶如彈簧一般推開她,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打得祝無憂的臉火辣辣得疼,耳朵里像進了蜜蜂似的嗡嗡直響。
墨司寒怒吼道:「祝無憂你是不是瘋了?」
祝無憂捂著紅腫的右臉,反駁他:「覺得我不配,你為什麼還要碰我?」
親吻是兩個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墨司寒從不吻她,也不允許她碰他。可今晚,祝無憂偏偏犯了他的禁忌。
「待會再找你算賬。」
墨司寒放下一句狠話,急忙走進洗手間清洗。他對著水龍頭沖了又沖,彷彿碰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剛才那一巴掌墨司寒打得真重,祝無憂的半邊臉一直火辣辣得生疼。
她想跑,又不敢。
床頭柜上,墨司寒的手機亮起,祝無憂用手輕輕一滑:「你好,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恍若無人。
祝無憂開口繼續說道:「他去洗澡了,要不要我幫你把手機遞給他?」
「啪!」的一聲,手機里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誰讓你接我電話的?」
墨司寒凶神惡煞般衝過來,祝無憂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眼神里充滿了戒備。
「待會再找你算賬。」墨司寒奪過手機出去打電話。
走廊里,墨司寒的聲音溫柔如水,與之前判若兩人。祝無憂的嘴裡像吃了苦黃蓮似有一股苦味蔓延開來,苦得她眼角酸澀。
這通電話她是故意接的,祝無憂一心要犯他禁忌,逼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只可惜她的想法過於天真,最後等來的只有墨司寒的滿腔怒火。
「祝無憂,今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墨司寒衝進屋子用領帶將祝無憂的手綁在了床頭。
「你想幹什麼?」祝無憂像是受了驚嚇,拚命往旁邊躲。
「自己找虐,那我就滿足你。」墨司寒粗魯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如同發瘋了的野獸。
祝無憂求饒:「別這樣,你冷靜一點。」
「祝無憂,你是自找的。」
祝無憂抬起眸子問他:「剛才打電話來的是你女朋友吧?只有我們離了婚她才能登堂入室,否則她永遠都是小三。」
「用不著你操心。」
墨司寒懲罰似的一口咬在她瑩白的脖頸上,痛得祝無憂嗷嗷大叫,大喊救命。
「今晚沒人能救得了你。」墨司寒渾身散發著戾氣,如同惡魔附體。
……
一番風捲殘雲之後,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墨司寒生氣地摔門而去。
凌亂的床上,祝無憂無力地趴在枕頭上,任由眼淚肆意淌下。
夠了,她真的是受夠了。
哭過之後,祝無憂翻出皮箱,整理好衣物走人。當她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大門被人反鎖了。
這扇門是墨司寒花了重金專門請人設計的,一旦程序上鎖,裡面的人休想打開。
祝無憂眼神空洞,背貼著門無力地滑了下去,屋子裡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
銀心灣別墅
門口傳來摁密碼的聲音,墨司寒邁著大長腿闊步走了進來。
「司寒,你怎麼來了?」蘇嵐開心地挽住了墨司寒的胳膊。
蘇嵐的頭上戴著干發帽,身上只穿了一件性感撩人的黑色真絲睡裙,一看就是剛洗完澡出來。
墨司寒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溫柔地笑道:「送宵夜。」
蘇嵐接過袋子一臉欣喜道:「姚記的鮑魚粥?大半夜的,你特意跑去龍湖給我買的啊?」
「嗯。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來抱抱,辛苦了。」蘇嵐努了努嘴,伸出如藕白般的胳膊索抱。
她總是這般惹人憐愛,彷佛她的一笑一顰都能引起他的歡心。
墨司寒大手一攬,摟入懷,寵溺地笑了起來:「你開心就好。」
兩人足足抱了有七八分鐘,依舊難捨難分,任誰看他倆都是無比恩愛的情侶。
牆上的時針指向了十二點,墨司寒柔聲提醒:「好了,快坐下吃吧。」
蘇嵐嬌嗔道:「要不,你也吃一點?」
「不了,我不餓。」墨司寒放開了她,拎起袋子徑自走向了餐廳。
墨司寒風度翩翩,替她擺好餐具,請她坐下。
蘇嵐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隨口提到:「司寒,剛才接你電話的女人是誰啊?」
「新來的保姆,不懂規矩亂接我電話,剛才我已經罵過她了。」
「原來是這樣啊!」蘇嵐皮笑肉不笑,「聽聲音這保姆好像挺年輕的。」
「你若是不放心,明天我就把她給開了。」墨司寒不動聲色,諱莫如深。
蘇嵐沖他笑了笑:「那倒不必。不過,保姆還是上了年紀的要好一些,你說呢?」
「聽你的。」
「嗯。」
蘇嵐低下頭繼續喝鮑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