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鷹山行，煙柳幽夢2

《前卷·年少問情》（6496字）

「我來給你們普及下初中生物常識。」雲臻左手打著石膏、吊著繃帶，右手隨意拿了個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上闊下窄的五邊形——象徵著這個是腦袋，又畫了一個扁扁的橢圓——象徵這個是軀體，添上幾根粗線，象徵這是尾巴和四肢，想了想，又畫了兩個斜三角形象徵一對翅膀，然後長舒一口氣的、如釋重負的，拍了張美顏cosplay，慢悠悠說道：

「這就是夜梟，妖靈谷中最強橫的妖獸之一，學名叫夕翼獸，據傳具有上古異獸風神翼龍的血脈，屬於蜥形綱、翼龍目、夕翼科，大家都清楚了吧？」

「完全不清楚！」眾人一通搖頭——心裡對雲臻一頓鄙視：脊椎硬體類動物會是這樣的生物結構？你當我們幼兒園沒畢業啊！

柳輕聲嘀咕：「這畫的是夜梟？——明明是忍者烏龜啊。」

「什麼烏龜王八的——雲臻畫的明明是海綿寶寶好不好？看起來好Q哦。」煙青一臉陶醉。

袁琳心地最善良——她向雲臻表達了最深切的同情和慰問：「雲臻同學，按你所說——你不覺得你和這夜梟長得很像嗎？」

煙青/柳極為贊同：「難怪雲臻長得這麼抽象——原來他是半獸人假扮的！」

雲臻：「……」他兩手一攤：「那我們現在被那些金丹隊伍滿世界追殺，又被夜梟困住無法出谷，你們趕緊想個逃生辦法啊？」

煙青提議：「夜梟也是開啟了靈智的高等智慧妖獸，是可以溝通協商的——我看不如我們選個代表去和夜梟們溝通下——雖然這很危險，但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隨即嘆口氣：「不過我和袁琳都是弱不禁風的弱質女流，這裡又窮山惡水的，我們很怕遇到壞叔叔和小怪獸的呢（雲臻大汗：有你和阿琳兩個女漢紙在，恐怕是壞叔叔和小怪獸更怕遇到你們吧？）——臻哥，柳哥，你看你們兩位大英雄也不忍心讓我們小女子去冒險吧？」

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一臉崇敬地望著雲臻和柳，用目光在無聲表達著：「啊，你們兩位世間奇男子，這英勇而光榮的事業就全靠你們了。」

「作為男人，挺身而出是我們的義務和使命！」柳拍著心口，一副大義凜然樣子——哪知沒拍兩下，臉se忽然急劇變作蒼白無血（雲臻和煙青大感慶幸：還好我們沒有碰過他，不然就要被這廝給碰瓷了！），接著說話也開始劇烈喘氣：「我肯定是願……願……願意的，啊，沒，沒……沒……」趕緊顫顫巍巍地從急救箱里掏出幾片不知是快速救心丸還是牛黃解毒丸之類服下去，足足過了五分鐘，才長舒一口氣：「啊，沒……沒問題！」——但不到五秒，他就立刻又開始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了。

煙青一陣無語，沒想到才三四天，柳這個翩翩公子也被某個沒正經的無良傢伙帶壞了——沒辦法，她只好把崇敬的目光投向某個無良傢伙。

「其實早在十年前我就做了變性手術，還取了個昵稱叫『金猩』——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我也是個女的。」

雲臻一本正經的說，眼睛眨啊眨，忽然甩出一個蘭花指，細聲細氣：「哇塞，人家真的可以嗎？哎呦好開心的呢呢。」

袁琳/煙青/柳：「……」（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其實要和夜梟們溝通的話，我們還有一招。」柳擦了擦嘴邊的啤酒沫，抬眼望了望一邊的小怪獸君——通過老梆菜他們對它的格外重視以及它之前的古怪表現看，它很有可能是妖獸中的非凡出身。

此刻煙青和袁琳抱膝坐在地上，小怪獸君則非常愜意的蜷縮在袁琳膝蓋上——原本是雲臻一路上帶著它的，但自從袁琳有一回抱過它之後，它就緊緊抱住袁琳的大腿再也不肯松爪了，這讓雲臻一通鬱悶：阿琳有大腿，俺臻哥也有好不好？這年頭，難道連小怪獸也開始搞性別歧視了？

後來是柳拿出播放器讓雲臻聽了一段歌詞后，雲臻才釋然了——因為柳給他放的歌詞是：丫怪獸，奈何美色，妹妹有這樣強大美腿……

看到小怪獸君比自己還無賴的樣子，雲臻長嘆口氣，心塞啊！對外要和金丹高手斗、和強悍妖獸斗，對內則還要把這廝當祖宗一樣連哄帶騙的好生供著——就這樣這貨還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這都什麼事兒？

他也抱膝坐下來，開始對小怪獸君連哄帶騙，一會兒語重心長，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熱血澎湃，至於內容，則主要集中在「動之以情」和「誘之以利」這兩塊文章上。

動之以情部分：1、和阿琳曾經怎麼怎麼苦；2、和阿琳怎麼怎麼相依為命、艱難奮鬥；3、和阿琳現在怎麼怎麼爬到這一步，怎麼怎麼在午夜夢回時大聲告訴自己：決不放棄，一定要給阿琳幸福！

誘之以利部分：1、眼下時局多艱，望怪獸君你務必以大局為重，精誠團結、主動合作；2、組織上對怪獸君你的能力是認可的，對怪獸君你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你擼起袖子好好乾，未來怪獸君你的前途將會是一片光明的；3、只要你肯把這事辦好，我們全體雲家班上下必定會緊密團結在以怪獸君您為核心的第二套領導班子周圍，不忘初心，砥礪前行，共創美好明天！

作為第一男豬腳，雲臻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是具備了昏天黑地、曰月無光的巨大功效的，在他的一番強大口舌攻勢下，小怪獸君作了如下檢討：先是擦了擦眼屎，懵然不解地望了望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的煙青和柳一眼，然後無聊地吐了幾個口水泡，接著連打了幾個哈欠，對雲臻揮了揮爪——意思是偶要碎覺了，雲臻你的「催眠曲」可以結束了——哪知雲臻見它毫無「思想覺悟」，於是說得越發賣力，這下小怪獸君實在受不鳥了，瞪大眼睛，露出虎牙，豎起雙爪，用8級水平的妖獸族官方普通話對雲臻一頓嘰哩哇啦：「~@~!!**&&$%%$*……」（同聲傳譯漢化版：你說的這些關老子毛事！偶要碎覺了，不要再來煩老子，否則本「獸爺」一巴掌呼死你！）

雲臻：「……」

※※※

「妖靈谷的妖獸兄弟們，你們現在面對的是代表著正義和月亮的雲、袁、煙、柳『四人幫』，我們可是思羲欽定的主角陣容，天賦絕頂、手段極高、法寶無數、氣場強大，我要求你們趕緊放開一個口子讓我們出谷，這樣你們還可以安然無恙回家過年，否則我們將代表正義和月亮消滅你們！」

雲臻雙手叉腰站在妖獸巢穴前面，大聲吶喊著，看起來威風八面、儀錶堂堂，然實則……

伴著他的喊話傳開，前面密林中傳出來的氣息一次比一次狂暴憤怒，夜梟們的恐怖威壓鎖定在他身上，冷如冰，銳如刀，嚇得他下身發抖，醜態百出。

雲臻內牛滿面看著屏幕前的思羲：說好的我是第一男豬腳呢？說好的我應該按照爽文套路，一路霸氣側漏、狂飆猛進，然後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為啥現在臟活累活危險活都讓我來做？

「對，就這樣，再大聲點！」

「還有，你應該換成妖獸一族的語言，這樣他們才更聽得懂。」在隔著雲臻一百米開外，煙青一邊穿上五層的防彈衣，一邊給雲臻以精神上的支持鼓勵。

她忍不住偷偷大笑：「昨晚半夜，這廝又潛進我和袁琳的房間偷錢包，被抓個正著——於是今天就把他當敢死隊用了。」

「聽說夜梟又暴戾又野蠻，被它們抓住后，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奧。」

「而且那些妖獸力氣又大、速度又快，而且很多都得了狂犬病、禽流感、香港腳，很容易被傳染，會屎掉的呢！」

「阿彌陀佛，我還是念一段『往生經』給他超度一下吧！」

在煙青後面，柳也發表了感嘆：「這麼清涼的凌晨，雲兄站在那居然一邊打擺子一邊熱汗如泉涌——他的內功修為真厲害啊。」

「不過他似乎有點中氣不足啊——聲音這麼小，好像生怕被人聽見，又好像在顫抖著哭泣耶。」

「柳哥，青姐，你看你們是不是走上來和我並肩一起喊，這樣更能凸顯咱們『四人幫』的霸氣啊？」雲臻一邊抹眼淚一邊茫然回頭。

柳、煙二人堅決搖頭，又毫不猶豫再後退五十米——生怕被雲臻傳染了狂犬病似的。

雲臻：「那我可不可以也後退二百米？——其實我真氣充沛，完全可以在十裡外隔空傳音。」

煙青：「可你好像中氣很弱、聲音很小的樣子，你說話我都聽不到啊。」她問柳：「你們聽得到雲臻說話嗎？」

柳立即表示：他聽不到雲臻的聲音。

「那我一邊抬高音量，一邊後退，總可以吧？」雲臻鼓足中氣，一邊後退一邊喊——就在這時，密林中呼啦啦響起一頓狂嘯，一群由夜梟領頭的妖獸軍團沖了出來。

「快逃啊！沒命了！」煙青和柳立即一溜煙跑出了地平線，風中傳來她們的安慰聲：「雲臻你要堅持住啊，我們現在就去幫你辦理一百份人壽保險，你放心，獲得的收益我們會和你五五分成的……」

雲臻：「……」

※※※

「其實我倒覺得，咱們不一定要闖出妖獸包圍圈。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只要咱們好好蹲著趴著，那些妖獸們的注意力就全都會放在外圍那些金丹團隊身上。」雲臻分析。

「臻哥說得對。眼下就算咱們勉強衝出了妖獸包圍圈，那些金丹團隊也不會放過我們，倒不如咱們吊在夜梟獸群的後面。」柳跟腔。

煙青：「可是地寶大會規定的試煉期限就快到了，咱們總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不出去吧？等封山大陣真關閉了的話，咱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雲臻：「所以趁試煉大會截止的這段時間，咱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升實力，至少要能夠衝破妖靈穀穀口的屏障。」

「你有什麼好主意？」煙青、柳看向他。

「嘿嘿，我這裡還真有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雲臻掏出一大摞捲軸，煙青和柳湊上去看，內容還真是五花八門、無所不包，比如：《少林72絕技四六級必備考點》《黃岡名師點播：小李飛刀的七種爆頭技巧》《王后雄學案：影魔三炮與卡爾三連》《S6冠軍Faker回憶錄：我是怎樣把無形之刃練到最為致命的》，此外，還有《中央五套健身指南：第八套詠春體操》《東洋文化研究：柳生一刀斬》《九陽神功`Plus奢華款》《九陰真經·旗艦版》《如來神掌·98版》《葵花寶典·人教版》以及《優生優育婚姻手冊：玉女心經·陰陽雙修版》。

而如果再細心點的話，就會發現，在這些捲軸上都印有標籤：Madeinchina，9塊9包郵。

「只要把這些秘籍都學會了，咱們立刻就能成為絕頂高手，哇哈哈哈！」雲臻雙手高舉仰天大笑，「再說了，咱們是主角，自帶光環。在光環籠罩下，傷害加深50%，魔抗、護甲增加100%，回血、回藍增加200%，而且開局只要一把刀，刀刀暴擊掉神裝，在線就送RMB，紅包拿到你手軟！」

煙青、柳：「……」

雖然雲臻這廝很不正經，但他提出的辦法卻不失為一種良性參考，煙青作為名門大派核心弟子，在傳道、授業方面最有發言權，她就目前情況作了簡要總結：「如果沒有曠世奇緣，能得到高人灌頂或天地神葯的話，咱們想短時間內，在靈力、神魂、血脈和修行境界這些硬體上得到突破式越階跨升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只能在實戰技巧、攻擊手段等軟體方面尋求提升了。」

「咱們四人中，除空間秘術外，在正面戰鬥力的其他方面，我是最弱的一環，一直都拖大家後腿。」她想了想，從自己珍而重之的貼身儲物袋裡取出一塊玉簡：「這玉簡內記載了我們三清劍派的『三清劍指』和『空間秘術』，以及我和煙雨師姐十多年的修行感悟，在下不才，也只有這個能拿得出手和大家分享了。」言語間，自然大方，毫無做作，雖是女子，卻英氣如泓。

柳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能接受：「『三清劍指』和『空間秘術』是你們三清劍派密不外傳之絕藝，你私自傳給我們，怕是有違門規，倘若我們偷學了，以後在修真界行走時被別人發現的話，恐怕對你在門派中的處境不利。」也是個正直洒脫的少年，不貪不躁，慮事周全。

「現在咱們是共度難關，保命最要緊。柳兄放心，元嬰期往上的那部分『三清劍指』和『空間秘術』才是我們門派的核心秘技，像我目前境界未及元嬰，門派也只會把元嬰期之前的那些基礎部分傳授給我們。況且你們三位皆是天縱奇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在下這點微末之技若將來能成為你們傳奇路上的一塊墊腳石，俺煙青也算與有榮焉了。」這番圓融而不失風趣的話一說完，煙青和柳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雲、袁對視一眼，心中暗贊——先撇開煙、柳二人各自所屬門派的道義黑白、作風正邪不論，單說對後輩子弟的教導和對精英人才的培養方面，作為大富大貴勢力培養出來的核心精英，煙、柳身上體現出來的這種交際智慧、貴族素養、眼界格局和膽識魄力，便連自幼在君山湖畔接受絕世傳承的雲、袁二人都未必能做到更好，更別談那些普通家庭的平庸教育能夠培養得出了——所謂「三代一貴族、寒門無貴子」，優秀會傳承出更優秀，而平庸卻多數只能傳承出更平庸。

這就是家族培養、階層壟斷，20%的精英掌控80%的資源，優秀基因、優秀教育、優秀資源、優秀平台，一代代的優秀不斷傳承下去，形成穩定的精英階級，而80%的被統治階級中即使冒出了少之又少的優秀新生力量，也很難打破階層桎梏，只能用自身價值為精英階層服務，以換取一份資源，「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精英階層用這一句話納天下精粹為己用，鞏固著統治階層的利益。

既然煙青做了表率，那雲臻、柳也不能「不識大體」並且還「拖後腿」了。雲臻把自己結合『X能力』天賦和大五行術法體系所領悟出的『潛隱術』貢獻了出來，袁琳講解了一番如何領悟劍意以及劍意化形的個人感悟，柳則傳授給大家一套高深的攻擊心法。

短時間內要把這些艱深優秀的功夫、心法學上手，大家自然便免不了一邊各抒己見、深入探討，一邊印證所學、見招拆招。而這樣推心置腹、毫無保留的互相信任中，彼此的戒備、距離便漸漸消除了，大家又都是十多歲歡樂爛漫的少年少女，只要產生了信任，總容易打開心扉，加上又有雲臻這塊「不正經」的「活寶」在——所以慢慢的，各抒己見就變成了「跨界歌王」即興表演，深入探討就變成了「真心話大冒險」盡情娛樂，印證所學變成了「中國達人秀」魅力show-time，見招拆招則索性變成了「摔跤吧，盆友！」火熱狂歡。

像這樣大膽而無私的付出、信任；這樣天真而爛漫的恣肆、歡愉，其實也只有在我們少年的那段單純無邪時光里，才能夠做得到吧？隨著在歲月成長中被很多世俗的、看似耀眼卻毫無價值的東西浸染著，純真爛漫的心靈被澆滅了光芒和溫熱，有趣的靈魂被蒙上了世故和滄桑，即使成年的我們依然堅持著正直和善良，依然懂得奉獻和熱愛，可很多「真善美」，卻註定會失去。

陽光，微風，山坡，溪流，鮮花，草叢，篝火，燒烤架，還有四個在險境中互相依靠的少年少女——多年以後，偶然回憶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的這一幕，煙青依稀記得，雲臻這貨鬧騰的最歡，在「真心話大冒險」中帶動柳一起抬杠，讓她和袁琳連輸了十三把，被要求自曝情史，倆女生無奈，只好拿讀初中時摘抄的歌詞本里歌詞來敷衍湊數，讀著讀著就順口唱了起來，於是節目又變成了倆女生的中國好聲音，可是有歌又豈能沒有舞？於是雲臻又發動大家來一場舞林大會，結果他和柳為爭搶舞伴而展開各種達人PK秀。

袁琳是最安靜的，她很少說話，就淡淡微笑著採集花露和鮮果，在陽光和微風中銘刻下她的美麗。柳這廝大獻殷勤，先是在袁琳面前表演起了他們西北漢子的絕技：口吞汽油噴大火——但是雲臻嫌他這個表演太單調了，建議他先去打四隻大野豬回來，然後一邊噴火一邊燒烤，嚇得柳滿頭黑線（妮馬，要把四隻野豬烤熟，老子得吞多少汽油？恐怕野豬沒被烤熟，老子自己就先熟了）。而煙青和袁琳也擔心柳會把口水噴到烤肉上，所以也堅決拒絕。

然後柳又屁顛屁顛跟在袁琳後面講起了他的童年糗事：「有一次，一個村子請老子祛除邪祟，說好完事後給十萬塊酬勞，結果邪祟除完后不但不給錢，還恐嚇老子，說老子這是搞封建迷信，再敢糾纏就報警——當時老子就氣得血往上涌，立刻就決定哪怕自損十年道行不要，也要出這口惡氣——所以我想方設法，一定要破壞掉他們村的風水和靈脈！」

「咋滴，所以你就往人家井裡尿尿了？」雲臻這時湊上來。

袁琳/煙青/柳：「……」他大聲辯駁：「是投毒，投毒！我要讓他們村人丁凋零、雞犬不寧！」

「尿尿也算投毒？」雲臻大吃一驚：「感情小柳子你修鍊了十年，就煉出來一個『尿毒症』？」

「哦……」煙青也湊了上來，「怪不得幾年後那個村子建了一個牌坊叫『農夫山泉有點甜』——原來柳兄你同時還得了『糖尿病』啊？」

柳：「……」

至於雲臻，他為了證明比柳更帥，先是來了一段肚皮舞，以展現自己的八塊人魚腹肌，結果被兩位美女一頓鄙視，於是他表示就算沒有柳帥氣，但身材肯定比柳棒，跟著就來了一段鋼管舞（用燒烤架代替的）。而煙青被雲臻帶壞之後，也成了一個起鬨架秧子的主，她嘲諷雲臻的排骨身材在她的黃金玲瓏曲線面前，就是個渣渣——所以她很有優越感的扭起了秧歌，還吼起了黃土高坡的信天游：「我家住在黃土高坡，你家住在公共廁所，不管是李宇春還是曾軼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雲臻馬上反諷煙青唱歌不好聽，他也來了一段即興表演：「啊，為什麼魚兒眼裡常含眼水？因為魚兒離不開水。啊，為什麼我的眼裡也常含眼水？因為我眼裡除了眼屎就剩眼水！」

袁琳/柳/煙青：「……」

不得不說，雲臻這廝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和煙青兩人吼嗨了之後，忽然異想天開：「現在這年頭，打工沒錢賺，創業太艱辛，還是做明星撈錢快！——不如我們四個帥哥美女組建一個組合，取名叫『貌美如花』怎麼樣？」

「嗯，這名字確實很貼切。」煙青點點頭，指了指袁琳和自己：「兩個貌美。」又看了看雲臻和柳：「兩個「如花」！」

雲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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