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長生緲，天才會選1
《前卷·年少問情》（7839字）
轉眼快要到七月末、八月初的秋試時節，老羅讓雲致、周文斌到君山湖傳喚雲臻回沐澤堂，告訴他：「天才聯盟選拔馬上開始了，城主府的邀請名額我拿了三個，除去你先前答應捐給廬陵商會的兩個，剩下一個你打算給誰？」
雲臻：「小婷。」
老羅：「嗯。小劍、雲致等都是精英之選，不過小婷的心性、悟性更高一籌。」
老羅又問：「雲小子，從桐城精英賽、鷹山地寶大會到前不久的廬陵風波，你一路來的經歷我都看在眼裡，這次選拔賽你期望如何？」
雲臻：「大賽給予的官方、門派兩條晉陞通道我都不想要，我想進入頂尖學府繼續深造，況且我已擁有天一皇朝的官方身份了，所以這次大賽我就重在參與吧。」
「她們也是這麼認為嗎？」
「嗯，阿琳和小婷也是這想法。」
「那我有主張了。」老羅點頭，鄭重囑咐：「那這次天才聯盟選拔賽的所有獎項裡面，你只需要盯住一個目標：《六壬星辰引》。」
「六壬星辰引？聽起來屬於星辰時空體系吧？」雲臻很疑惑，他現下是劍道上修陰陽體系，術法上修五行體系，而按老羅的意思，是要自己改修另一體系？
「沒你想的這麼複雜。」老羅解惑道，「咱們華夏大陸之上的修鍊體系，都起源於道宗。按道宗的演化歷史，一元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一元即太極鴻蒙道，兩儀即陰陽造化道，三才即天地人生死道，之後又遞歸出四象、五行、六壬等流派。在築基境時，無論走陰陽歸一、五行化元又或者是六壬凝精的路子，都無太大差異，因為這個階段修鍊的主要目的是改造身體、扎牢基礎。可到了金丹境需要領悟法則的時候，這就有很大差別了——因為陰陽道、生死道、五行道都是太古神道，是最為艱深難通的道法，隨著千萬年來修真文明的斷代缺失、自然造化的更迭蝕化，你再想遵循太古神道去修鍊已是千難萬難。再者，天道造化微微妙妙玄之又玄，而功法道術又浩如煙海，代代流傳下來則必有不當，然我輩修行乃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若有半步差池便會使得你在金丹境領悟法則時落後別人一大步，而之後的元嬰期、離塵期、返虛期、歸真期，還要運用法則去修鍊出法則力場、天地法相等更高深境界，因此你這一步落後，後面就是步步落後。」
「而且，無論陰陽、生死還是五行、六壬，這世界上所有的道法、功法對修道者而言，沒有所謂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而那部《六壬星辰引》的三大優點都適合你：第一，星辰之道里包含了混沌造化與時空奧義，所以你修鍊星辰體系，更有助於將來領悟混沌造化與時空本源；第二，宇宙浩瀚無窮，因此星辰之力也是無窮無盡，在修鍊進益和夯實基礎上具備了先天性優勢；第三：星辰體系的修鍊載體是神魂與元胎，故而並不會與你現在所修鍊的劍道、術法體系產生排斥。」
當然，星辰體系也有其局限性：因為宇宙辰星無窮無盡，所以星辰之力是極端強橫的，必得同樣是極其強大的血脈才可承受住；再者，星辰之力的修鍊載體是神魂，故而對先天魂海的要求也是萬般苛刻。只是雲臻因為先天異病的緣故，一直把神魂、血脈問題視為自身最大隱秘，故而老羅也只好旁敲側擊去點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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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天一皇朝東南道的天才聯盟會選是由江鄉州承辦，分預選和正選，預選在州府豫章城舉行，雲、袁在鷹山城時已獲得正選複賽直邀的資格，便暫住在章江邊等小婷先參加預選，他二人則得空煉製一批靈丹、靈酒以作備用。
靈丹的優點是兼容性好，能將不同藥物融合煉化並百分百鎖住藥性，但它的缺點也明顯，一是煉丹過程中無法濾掉藥物中的毒性和雜質，二是丹藥的藥性猛烈但吸收速度卻慢，因此容易上火，所以便有了釀造靈酒的替代方案，用乙醇、乙醚、甘油等溶液去溶解藥物並加以提純萃取，既能有效過濾毒性、雜質，又能促使藥性在服用者體內快速吸收，彌補了靈丹之不足。
少年青衫劍斷塵，美人如玉當壚酒，二人過了幾天釀酒喝茶的悠閑時光。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兩位好興緻呀。」河道上駕船而來的小婷看到河畔院落中煉製靈酒的雲、袁二人，美目一亮，將纜繩隨手一拋，船被穩穩系在水邊，再足尖一點，柔美身姿飛掠而起，落在酒桌邊，鼻翼輕輕一吸，陶然道：「好香。」
「夕陽淡酒，可饗佳人。」雲臻給小婷倒了一杯，「臻哥私廚系列之hip-drink，你嘗嘗。」
小婷晃了晃酒杯，細細看著酒在杯壁上折射出的色澤，疑惑道：「這是靈酒嘛？這種色澤怎麼從沒見過？」
「這當然不是靈酒了。」袁琳揶揄道，「這是臻哥現場調配的王水，他想檢驗下你丹田中的金丹是不是純金的。」
小婷：……
「說啥呢！我能做這種缺德事么。」雲臻翻個白眼，笑呵呵對小婷說：「這就是一杯94%純度的硝酸甘油，小婷你放心喝吧沒事的，頂多就是易燃易爆炸，我已經給你買好100份人身意外險了。」
小婷：……
天才會選採用邀請制，為篩掉那些濫竽充數者，按慣例官方會在龍口灣立下一道小五行乾坤陣，在陣法出口停泊了一隊龍船，這叫龍門關，所有參賽者一同闖關，能過關上船者才可繼續參加正賽，且正賽編排也由闖龍門關的名次來定。
小五行乾坤陣內有五行法則凝練出五行龍相，對闖關者施加以龍相威壓，越到後面威壓越重，尤其是陣尾處的五行龍相由離塵期修真大能的法則力場凝聚而成，其幻陣惟妙惟肖，其威勢排山倒海，實力、意志稍差者當場崩潰。待得艱難過關時，多數人臉色蒼白、渾身癱軟，眼中還殘留著深深恐懼。雲臻是陣法上的行家，又有五行精珠之助，饒是如此，他與袁琳、小婷過關時，也是手心冒汗、腳底發軟。不過他三人並不是最快過關的，速度最快的是一黑大個，此人耍了個手段——這廝是水中冰的五行混合體質，因此別人在死命闖關時，他直接斂去全身氣息潛入湖水中，騙過了陣法的探測，等雲臻等人堪堪踏出陣尾時，他已經赤著身子嗖的一聲鑽出水面躍上船板，在場眾多女性看到他赤身裸體，不免又羞又怒，他卻不以為意，徑直朝小婷跑過來，揮手大喊：「小婷姑娘。」
小婷低頭羞怯回應：「莫兄。」又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同伴袁琳、雲臻。」
「啊，袁小姐您好您好。」莫逐看到袁琳，兩眼放光，屁顛屁顛跑上來握手，想一近芳澤，但看到袁琳眉頭微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光著身體呢，趕緊從儲物袋中拿件袍子披上，這時袁琳已經拉著小婷退到雲臻身後了，莫逐伸出來的手只好跟雲臻握了握：「雲兄您好，在下莫逐，叫我小莫就可以。」
十多年後威震世界的「修真七雄」中的兩位：莫逐、雲臻就這樣不期而遇了，當莫逐握著雲臻的手的時候，心裡想：「這個騷年好派頭，我要是他，肯定沒他這麼能惹桃花。」
雲臻看著莫逐滿臉堆笑，心裡想：「這個傢伙好臉皮，我要是他，肯定不敢當眾玩裸奔。」
畢竟是集中了整個東南大地的天才少年，龍門關雖不好過，但闖關成功的也大有人在，大賽的工作人員這時已開始督促大家儘快登船整頓，莫逐介紹道：「我事先打聽好了，這是由船隊護送咱們前往東海的一座海島上參加正賽，據說還請了歸真期的紫宸侯來坐鎮。」眾人頓時肅然起敬，修真界在引仙浩劫中慘遭重創，便是經過十年恢復，整個修真聯盟里的歸真期大能至多也只有一百二十個，對於雲臻這樣的金丹期渣渣來說，歸真期大佬的牛掰已經突破了天際，就算九十度仰望天空都無法夠著。況且紫宸侯的實力在整個修真聯盟也能穩進前十，能請動這等大佬為一群金丹期娃娃們坐鎮，可見修真聯盟對天才聯盟會選的重視。
上了船，正要去整頓休息，一行人攔了過來：「呦，羅小姐，莫老師，聽說你們剛才當眾表演人體藝術啊，嘖嘖嘖。」「咋滴，你們有仇啊？」雲臻一看對方眼神不善，扭頭問道。「參加預選時這幾個雁盪山的傢伙見小婷長得漂亮，故意纏上來鬧事，後來就打了一架。」莫逐道，而小婷趁對方沒做防備，內家綿勁往前推去，真氣無形無質卻能銷金化骨，哪知半途被另一股浩蕩氣功截住，八個少年和尚突然出現。
「我佛慈悲！兩位美眉長得好看，身材也溜，就是脾氣太差，一言不合就行兇。」為首和尚細細打量著袁琳、小婷。
莫逐嗤道：「你這小光頭看起來唇紅齒白、慧根清凈，沒想到原來是個霪僧。」
「非為淫，乃是出家人不能說謊而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與不美，全無是類！」和尚嘴上說得好聽，小眼神卻仍然瞟個不停。
小婷豎掌稽首：「敢問妙師法諱？」對方彈指間便破掉自己的內家綿掌，必是佛法非凡之輩，再加上雁盪山、桐廬山、靈隱寺等門派的少年弟子都環聚在這個和尚身邊，愈加顯現得這和尚來歷非凡。
「天台山第三代真傳廣芸諱下，檀越有禮了。」和尚回了一禮。
小婷：「原來是廣芸佛子，失敬。」和國教龍虎宗是東南大地的道門正宗一樣，天台山則是東南大地的佛門正宗，也是舉辦天才聯盟的主導者之一。這個廣芸小和尚據說出生時佛光普照、彩蓮伴生，被認為是菩薩轉世，加之天生慧根，因此被內定為佛子，繼承天台山的下一代佛宗，也被盛傳為本次天才聯盟的最大熱門之一。
「佛結有緣，來曰賽場上見。」廣芸淡淡道，帶著身後一眾少年離開。
「這幾個光頭還真夠異類的，簡直是在我們面前活生生的告訴我們應該怎樣兩面做人——不幹俗事的時候呢，就裝高大上，擺出一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逼格，弄一堆大乘心禪、菩提禪，或者什麼六厄、七戒、八苦、十魔的玩意兒，搞得他佛門個個都是不食煙火、完美無瑕的神聖似的；要干俗事的時候呢，殺人見血、吃喝嫖賭也照干不誤，然後整一堆陰陽禪、歡喜禪，還美其名曰：眾生平等，無我相，無壽者相，無眾生相——總之死的都能給你說成活的。事實上只要踏上了修仙路，哪有那麼多如來度世、佛法正宗？修行本是逆天路，這幫光頭也照樣拋不開貪、嗔、痴、妄。人生在世，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若不爭、不搶、不拼、不執著，那還修什麼仙？什麼舍悟迷離、斬情斷欲、六根清凈，全是扯淡！」莫逐盯著廣芸佛子，冷笑道。
「也不能以偏概全。遠古時代那些能入主諸天神廟的佛祖們還是很厲害的，他們曾經在恆河邊通過思考人和神之間的關係構建出一個高度抽象的『超驗世界』，並以此創造出大乘如來佛法。只不過後來位居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天竺文明被摧毀，大乘佛法也失傳，現在世界各地所演播的佛宗，都只是古佛教在傳播過程中結合當地土著文化重新派生出來，早已不是真正的大乘佛宗了。」雲臻就事論事，「不過我們和這廣芸佛子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正選時估計他們少不了來作祟我們。」旋即又嘿嘿一笑：不過也沒事，反正我和阿琳只是來增長見識的，大不了和這廣芸佛子決鬥一番，反正光腳不怕穿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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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生，會有多少次被濃縮進薄薄的一頁簡歷中？」帶著這個有點無厘頭的想法，本次天才會選的主持人簡離將手中參賽少年們的簡歷一份份審過，簡離年輕時亦是精英人物，出身於頂尖的天華學府，現在是天一皇朝國教龍虎宗的返虛期實權長老，且有皇朝的三品誥命在身，因而手中這些天才少年們的簡歷雖出處不凡，但他已見怪不怪。然而翻到由江鄉州廬陵城提供的一摞簡歷時，他古井無波的眼睛猛地睜大。
坐在他邊上審閱簡歷的梁瑜長老聽到旁邊傳來「啊！」的一聲驚呼，接著就聽到凳腳與地板的刺耳摩擦，然後就是凳子重重翻倒在地，「失了智」的簡離則快速來回亂走，嘴裡一個勁喃喃著「這怎麼可能呢」。
「你看到啥猛料了？就算髮現了蘭斯聯盟或妖魔聯盟的國儲太子冒名來參加咱們的天才會選也不至於吃驚成這樣吧？」梁瑜道。
「老梁你自己看。」簡離把一份簡歷遞過去，然後就見得梁瑜也眼睛睜大，凳子也翻到在地，來回亂走的同時嘴裡念叨著「這、這、這……」
「是吧，你也嚇一跳了吧？簡直太像了，太像了！」簡離驚呼道，「雖然時隔十幾年了，但云蘇、水清的音容笑貌我仍然印象很深，所以看到這個少年的影像時我真是大吃一驚，簡直和雲、水二人當年的氣質神韻不要太像！對了老梁，你再仔細看看這少年的戶籍資料。」
梁瑜翻過簡歷背面，念道：「這少年叫雲臻，咦……也姓雲？籍貫是江鄉州廬陵城東郊區永和鎮雲家村。測定的骨齡顯示是……引仙浩劫之後出生的……，那應該和雲蘇、水清沒淵源了，雲、水二人在引仙浩劫中便已罹難了。」
簡離：「那有沒有可能是雲、蘇二人的二代直系親屬，比如侄子、外甥？」
梁瑜：「當年水清在天華學府，就連你我二位做學長的都腆著臉皮往人家信箱里塞過情書，那可是風雲人物。再加一個科研大神雲蘇，他二人當時名滿京華，連朝廷和皇家研究院都欽點他們，所以他二人的身世、隱秘也早被官方和京都的萬千迷弟迷妹們調查得一清二楚。他二人的籍貫顯示是來自東方無盡之洋中的流波群島，身份、經歷、背景也是清清白白，和這雲臻所在的江鄉州完全沒有關聯，也沒有任何的直系同輩親屬。況且雲、水二人雖然俊逸、美麗，但也並非那百世罕見的絕代容貌，而華夏大陸幾十億人口，出現相貌相似的可能性完全有。」
「當年老梁你和雲蘇、水清近距離接觸過，你的判斷比我要成熟。但云、水二人當年在學府內對我們這幾屆府生的影響太深了，而且對我們也有頗多扶助，於情於理，我都想去好好看一看這個叫雲臻的少年。」簡離沉聲道。
「也好。」梁瑜點頭，正要放下手中的簡歷出門，這時助理敲門進來：「兩位長老，侯爺到了，還請上船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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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七雄（下）
5、羅軒蒙：
夫臧否之人必為人所惡勞，玲瓏之人必為人所稱善。
軒蒙·羅是豪門羅斯特家族的後代，他熱衷於與人交往及幫助他人，他也是個邏輯思維上的奇才，整個紫清時代沒人能辯論得贏他。年輕時代他是個全才，文武張弛、意氣風發，進入大學攻讀蘭斯大陸上最受羨慕的神學和醫學，並以最優秀的成績畢業，成為一名白衣醫者。
一直以來，華夏大陸都是修真世界的文明、經濟中心，在華夏種族眼中，蘭斯大陸等其他大陸都是荒蠻貧瘠的，蘭斯族群等種族都是低等無能的，哪怕後來有了名垂青史的修真七雄，也是把來自華夏大陸的風雲澤、陳賢生、雲臻、莫逐排在前面，把來自其他大陸的軒蒙·羅、斯慕林、丘忒排在末尾。但軒蒙·羅是個勇敢的男子，他在兩度遊歷世界、見識過各地的風土人情后，最終驕傲的堅持認為自己的家鄉蘭斯大陸才是最美的天堂，他決定用畢生為自己的家鄉去努力，用自己所學的神學去傳播真神的旨意，用自己所學的醫學去救死扶傷改善生存，讓人民擺脫愚昧和野蠻，讓生命更好的存活和延續，讓自己的家鄉成為更好的天堂。
可這個世界並不那麼平靜，他居住的蘭斯大陸也並非他想象中的人間天堂。當野蠻的龍蘭達軍隊從大陸南端一路北上侵略時，軒蒙·羅所在的甘桑州以及他的羅斯特家族是最先遭難的，雖然他牧師兼醫師的身份幫助他免受侵略，但倖存下來的族人們卻不幸的成為了俘虜。野蠻的龍蘭達軍人漠視生命，用人肉來做軍糧，用人頭來做器皿，用人皮來做鎖甲，善良的甘桑族面臨亡族之危。
這時，軒蒙·羅發現自己並不應該做醫生，醫者再強大也只能救一人，而擺在他面前亟需拯救的卻有千千萬萬人。他脫下了白大褂，穿上了便軍裝。這個時候諸神眷顧了他，他交際、邏輯上的天才成了他最好的依仗，他發現龍蘭達軍人的頭腦都簡單而耿直，於是主動去說服了他們，讓這些軍人釋放了自己的族人，絕望的甘桑族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他利用這微弱的力量帶著甘桑族輾轉蘭斯大陸南方各地，用他的天才和努力將幾十個種族都凝結在一起，引領著這些部族打敗了一個又一個的天敵，並且在後來又頑強的戰勝了強橫野蠻的龍蘭達軍人，將他們驅趕回自己的老巢。因為軒蒙·羅的智慧、人格和能力，他成為了南蘭斯大陸的精神崇拜和名譽領袖。他樂觀豁達、堅定無畏，無論哪一場戰爭，他都以身作則，和他的軍民、戰友們同進退。
第九次修真大戰後，滿目瘡痍的修真世界很快又遭到了來自伊屋界的異界入侵，衛族戰爭打響。也是軒蒙·羅用他的人格和魅力接連說服了修真七雄中的其他六位團結起來，凝聚整個修者世界的力量對伊屋界的入侵進行抵死抗爭！軒蒙·羅把自己的頭腦和身體當成最勇敢無畏的武器，與侵略軍中的智囊團進行生死交鋒，他得到了修真界、天央界乃至伊屋界的尊敬，人們狂熱的稱呼他為「神諭者」——一個可以啟示諸神智慧的偉人，蘭斯大陸的人民為他感到深深的自豪！
軒蒙·羅一直念念不忘要重新做回醫生，他退休前最熱衷的，就是和衛生部的巡視組去民間調查，了解世人心中的丹心仁醫應該是怎樣的。後來，鐫刻於臻雲天碑上的《紫清史詩》這樣記載：不管有沒有手術刀和白大褂，軒蒙·羅都是最好的醫生。
6、斯慕林
作為一個遺腹子，斯慕林未滿周歲就被遺棄在大街上，一個在教堂中做保安的老魔劍士收養了他。在教堂中長大的斯慕林成了一個年輕的魔劍士，以及一個完完全全的赤子，他渴望成為一名遊俠兒，覺得自己的一生應該為正義和英雄而活著。
齊拉爾是格蘭島域上綠海國的一條凶名昭著的蜥蜴惡龍，它橫行無忌，但在和另一條大蟒惡龍烏風的戰鬥中兩敗俱傷。斯慕林聽說后，不遠千里進入深山與齊拉爾纏鬥三天將之斬首，一個月後又去斬殺了烏風，此舉在國內引起沸騰。綠海國的王子去迎接他，將他視為國賓，並推捧為全民楷模。這時的斯慕林志得意滿，他得到了王子不遺餘力的培養，進入軍校繼續深造。然而此時正值格蘭島域與蘭斯大陸結盟，意圖對抗華夏大陸的修真聯盟，惱怒的修真聯盟決定徹底反擊——在格蘭大陸、蘭斯大陸的許多高層秘密聚集在芩央城舉行會議時，修真聯盟也秘密調遣四十位歸真期和四百多位返虛期潛入，發動了震驚大陸的「芩央襲殺」事件。芩央事件過後，格蘭大陸陷入了混亂，叛亂四起，準備繼承王位的綠海國王子被叛殺。單純想要維護正義的斯慕林則變成了被別人算計和利用的工具。
在目睹了國家的水深火熱以及自己數次死裡逃生后，斯慕林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世界上原本並沒有純粹的正義和英雄的，只不過統治階層為了利益訴求，所以就推捧出了所謂的正義和英雄！
但斯慕林並沒有氣餒，他堅信：凡是不能將我們毀滅的，必將成就我們！
反省過來的斯慕林花了幾年時間在格蘭島域上行走，彙集了一批遊俠客，然後遠渡重洋來到華夏大陸。他無疑是幸運的，與多位當世人傑相結識：陳賢生、莫逐、羅心劍、周文斌、彭曉翔、龍寒羌、楚夢陽……。得到了大力支持的斯慕林再度返回格蘭島域並建立了自己的龐大勢力，他審時度勢后，選擇了成為軒蒙·羅、丘忒的堅定盟友，從百胡亂戰到第九次修真大戰，從衛族戰爭到護聖戰爭，斯慕林都堅定的奉行著正直、不屈的英雄主義。
斯慕林生平最喜歡的一句話：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但我們不能因為習慣了黑暗就去向黑暗妥協屈服，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能扭曲如蛆蟲——而他一生也是這麼做的。
7、諾菲曼·馮·丘忒
從姓氏中的馮（Von）就可知，丘忒是個豪門貴族。和風雲澤、莫逐、斯慕林等人的草根奮鬥史不一樣，丘忒很順利。他一出生就成了世子，很順利的繼承了王位，很順利的征服了很多個在混亂中迅速靡弱的國家，然後成為修真七雄之一。
而他非同凡響的是他並非那種一貫的貴族紳士形象，他其實是個殘酷、暴戾的傢伙。
在他二十歲登上王位去做祭天儀式的時候，主教領著他做禱告，他卻一把推開主教，對著神像鄙棄的唾了口濃痰，然後把神像一腳踹翻——他告訴臣民：信仰神不如信仰我，神不能掌控你們的命，我卻能！
這句話流傳到整個蘭斯大陸后，人們驚駭不已，都認為他是惡魔。
但丘忒不為所動。他說：「我不需要所謂的名聲和崇拜，我只需要畏懼和臣服！我之所以能獲得霸權，不是靠名聲、信仰所博來的投票，而是靠我的鐵和血！」
「這個世界只靠實力說話！我的實力就是我夠狠，夠殘酷！我不需要我的臣民愛戴我、選舉我，我只需要他們畏懼我！畏懼比愛戴更加忠實，鐵血比選舉更加可靠！」——丘忒不但這樣對待自己的臣民，也這樣對待所有的敵人。他的惡名遠播，在蘭斯大陸、華夏大陸乃至伊屋界、天央界，人們畏他如蛇蠍，忌諱他為魔靈轉世。
但對丘忒來說，這世界輪迴演變，也許有人會痛恨他，有人會恐懼他，有人會憎惡他，但沒人會輕視他、忘記他！
「這個世界是存在地獄的，除非你假裝看不見！當你試圖用所謂的正義或秩序去鎮壓它時，它就會披著正義的外殼潛藏在秩序的陰影中！一切的鎮壓和探索都是徒勞，只會讓你看到的世界真相更加陰暗殘酷！」——丘忒語。
——《紫清史詩·帝王列傳》及《修真全書·紫清英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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