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年詞，琳影無雙2

《前卷·年少問情》（6558字）

都說成家對於現在的男人來講，是件很玩命的事，雲臻卻特么的不信。

某天一個記者遇到一個老大爺在街上撿礦泉水瓶和麻布袋，於是好奇問道：「老爺爺，您腿腳這麼靈活，手臂這麼有力，請問您有什麼保持身強力壯的秘訣嗎？」老爺爺：「早點結婚生娃，然後起早貪黑、嚴寒酷暑、風吹曰曬、賺錢養家。一天三餐別吃飽，加班熬夜別間斷，蘋果更新就賣腎，不夠再去偷井蓋，回家多跪搓衣板。」記者更好奇了：「那老爺爺您結婚多久了？」老爺爺：「我結婚兩年了。」記者愣了：「啊？那請問老爺爺您尊姓大名、高壽幾何？」老爺爺：「哦我叫雲臻，今年24了……」

——《紫清史詩·滑稽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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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你由得王言芳這樣呢。」

袁琳清麗臉上薄嗔滿含，指間綿勁暗運，在雲臻臉上輕輕揉著，「疼不疼？」

此刻雲臻浸在葯池裡，為拔除蜂毒，頭髮全盤紮成衝天辮，勻稱形體畢現無遮。別看穿著衣服的雲臻體型並不雄壯威武，但其實從小用高級煉體術所淬鍊出的骨架和肌肉絕對是線條完美、力量十足，這也是雲臻對自己最滿意的地方之一了，有段時間他甚至琢磨過是不是能夠靠自己的肉體來獲取財源滾滾——如果從事某種家禽類動物的職業不算犯法並且城裡的紅燈區敢招收童工的話。

唯一辣眼睛是心口處一團類似「刺青」的奇異符紋，這也是雲臻先天異病的兩大根源之一。按雲臻親人的推斷，這奇異符紋應該叫「太古脈青」，據說是傳說中天央靈界的上古異物，修真界無葯可解。它通體呈淡淡青紫，細細凝視下會生出無盡空靈感覺，像星辰之莫測變幻，又像一朵花蕊在綻放：花蕊中間是玄奧繁複的一朵星雲符紋，左端是一朵太古啟靈龍紋，右端則是一團怪異神紋，細察之下，數出來共五十道紋章，正合大周天天衍之數，而花蕊底部是另一團神紋，有一百零八道紋章，正合天干地支。

一般情況下這團脈青會安靜蟄伏，但每隔一段時間，它會瘋狂汲取雲臻全身精氣神，無法遏制，且發作極其不規律。家中四個大人想了無數方法，用了無數材料，均不見效果，後來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讓雲臻通過煉體之術改造身體，堅持煉體之後，脈青導致的異病發作周期倒是漸漸延長，但換來的是每次發作后的痛苦和虛弱加倍。

而導致雲臻異病的另一個原因則是他身懷的血脈，他至今無法判斷，血脈與脈青之間存在著什麼聯繫，是相生，還是相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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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血脈、神魂是三大基本修行方式。能量修行是指對天地、宇宙等外界能量（正能量）的使用，包括自身練功和使用科技工具兩種方式，因為宇宙能量是無窮的，所以能量修行是研究最早、最深、最全面、最先進的。

血脈修行是對自身體內能量的使用，在遠古時期就有其它世界位面的先哲們發現：人體自身就是一座超級『生物核反應堆』——甚至有些物種能夠使用來自平行空間傳遞的暗能量或來自虛數空間投射的負能量在體內形成『正負湮滅反應堆』——所以對血脈進行深入開發，那也有可能獲得毀天滅地的力量。

神魂修行最為玄奧難解。據說，諸天神界中那些研究M理論、平行宇宙、量子糾纏的前沿物理學家以及研究神經學的生物物理學家們都篤信，世界的一切，包括「神」與「神魂」的存在，都全部是物質的，生命體的意識、感覺、思維、記憶與量子糾纏、超維度空間、超對稱等方面密切相關，比如著名的「神經突觸波斯納集群」神經效應就指出：神經細胞里的微管可以形成量子糾纏，儘管其持續保留時間只有10的負13次方秒，但當神經突觸中的信號以「波斯維納分子集群」形式發生作用時，其量子糾纏態便可持續長達10的2次方秒，另外由著名的Diract方程具備虛數解亦可知，反常極限是存在的，比如虛數空間、異次維度、超距作用、特異靈質等——如果放在量子糾纏、特異靈質等層面上進行分析，那麼生命體的意識、感覺、思維、記憶就可以當做是物質的超微觀物理現象以及生命體的超微觀生理表達，所謂神魂，自然是可以解釋並且深入研究的。不過，這種超微觀物理學上的說法太玄奧了，而且很多說法都無法具備直觀先驗性。一種更加普適通俗的說法則是：普通人的大腦具有100億到200億神經元容量，而且只開發了2%到3%，但存在一些高等智慧群體或超進化群體，他們的大腦容量是普通人的超越級數倍，而且至少開發了70%以上，所以這類人能夠開發出超級腦波、先天魂海乃至特異靈覺、超等能力等特殊能力。

在血脈和神魂方面，人族、獸族等並不擅長，至今無法有效地解釋血脈的形成機制，以及能量與它們二者間的相互作用關係。然而有點惡搞的是，諸天神界里那些著名血脈的擁有者，絕大多數卻是由修真界飛升而來，如女媧神廟裡雲之瀟/羅鳳簘、泰坦神廟裡帝印君，三清神廟裡鴻鈞老祖等，當然，後世還得加上雲心神女袁琳、清蘇公子云臻、青萍神女羅心婷、先代青鸞聖女雲添仙子及雲中四聖子閣下等人。

屬性和功能是每一類修行體系中最核心的問題，因為它將決定修行體系的發展模式和發展方向，而且它們會對修者具備的特殊天賦（也稱為『X能力』）產生決定性影響。僅以修真界的人族和獸族為例，就能發現X能力的種類極其繁多，如狂戰士、暗黑魔法、光明召喚等血脈X能力，或千里眼、極寒之魄、雷電幽魂等體質X能力。但，所有X能力發展的極端只有兩類：純粹陽性、絕對陰性。

舉例說明：人眼視網膜有負責色彩感應及解析的錐細胞500萬，有負責光強度及清晰度辨析的桿細胞100萬。正常情況下，人眼連續掃視周圍環境的像素單元為0.3弧度，視野面為120度*60度，估算下來人眼視覺成像像素為500多萬，與錐細胞數目大致相等。

然而存在「純粹陽性」的極端天賦。比如某些極端血脈激發后，能識別的像素單元可以精微到0.3弧分，視野面能達到180度*120度，估算下來其眼睛像素數超過10億，遠大於錐細胞數量，而且其視野成像的景深也遠超正常水平——可以想見，這種情況下獲得的視界信息，自然是等不及錐細胞神經元做出分析，便直接傳入大腦皮層引起腦神經反應——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具備「準確預判」或「超前靈感」的極致強大X能力！

當然也會有「絕對陰性」的極端天賦。比如人腦能夠產生腦波，當腦波處於特定頻率，並且能夠共振放大，便會帶來一系列如心跳減緩、體溫下降等「生理隱匿」狀態。這種狀態下，人會發現自己能夠進行絕對冷靜的機械判斷及計算（也就是沒有主觀情感），不僅判斷與反應速度恐怖絕倫，而且絕對理智（永遠不會犯主觀錯誤）。

——《修真全書·閱微百科》

看起來這兩種極端X能力的任意一種，是不是都威力巨大、堪稱妖孽？

幸運的是，我們的雲臻同學就同時擁有這兩種天賦。而遺憾的是，這兩種天賦他都不敢使用——因為天賦激發后帶來的副作用他無法承受，而且，會引起異病發作。

雲臻曾用過兩次天賦。第一次是七歲時發現具有天賦，出於好奇心當場用了一次，結果副作用讓他瞬間昏闕。第二次是三年前在登龍山與王言芳初遇，為從狼群中救她，被迫激發天賦，如果不是王言芳在船上取出自己龍脊骨中的辰陽脈髓給他服下，估計他早就下去和馬克思討論共產主義了。

……

沸聲漸收時起鍋滅灶，霧汽滾滾蒸騰，清香氤氤撲鼻，再撒上蔥花和桂瓣，一鍋鮮美鯽魚湯便做好。雲臻拿過碗，回頭招呼：「阿琳，恰飯了。」

桌上碗筷兩副，菜湯兩樣，顯得寒酸。只是兩人自幼湖畔苦修，性子清淡，都不以為意。

「今天恰這麼早啊？」袁琳看著時辰尚早。

「吃完趁早突破唄，凝脈三重早突破早好。」盛過一碗湯給袁琳，感受到體內狀態正佳，雲臻一顆心也放鬆不少，這時候可千萬別異病發作掉鏈子啊！

「看樣子你很有把握誒。」袁琳眨眼。

「哈哈……」雲臻捻了個響指。

※※※

修真界的孩子十歲前都會被查驗出是否足有靈根，早慧的孩子三歲便可讀書識字，五歲踏上修行路，之後四年鍊氣四年築基，故而資質一流者十三歲可凝脈，十八歲可結丹。此前修真界突破凝脈與金丹最快者，是一萬兩千年前九品劍派玉劍門的絕頂天才石遠，十歲凝脈，十四歲半金丹，十七歲半元嬰。

築基、結丹、元嬰三步，修真界數萬年傳承下已成章法體系，資質一流者，只要修行功法、輔助條件足夠，循序漸進都可突破。而往後的離塵、返虛、歸真，就開始考驗修者的機緣、意志、心智等，能否突破，全憑自身。

石遠進階返虛期之前，始終順風順水，故而恃才傲物。而後不知是機緣不夠還是心智有損，突破返虛期時竟連遭失敗，心智大亂下走火入魔。反而是他弟弟石堅，天賦雖有不及，卻刻苦勤勉、堅韌不拔，加之有家族力量支持，最後成為玉劍門一代掌門，笑傲修真界。由此可見，天賦雖必不可缺，然而絕非全部，決定成敗的往往都在天賦之外。

修真界的最新記錄由魔教少公子玉城春於兩年前刷新：十四歲金丹。

萬年記錄，天下矚目！

但少年天才們崛起的腳步沒有停下，接下來短短兩年時間內，各領域的各項萬年記錄，紛紛被刷新：最年少魔法師，最年少領悟劍意者，最年少屠魔勇者，最年輕一級戰將……

當年引仙浩劫的爆發，宣告修真界的統治層在失去最頂尖力量后，步入了混亂之治。

兩年前玉城春的橫空出世，宣告了新生代少年的登場，他們，將主宰時代潮流的步伐和方向！

當然，此時的雲臻、袁琳，還沒走出廬陵城，還在君山湖畔默默無名。

然而，金鱗豈是池中物？

畢竟，這是一個新舊交替的爭霸年代，一個天才輩出的風雲年代，一個百家爭鳴的璀璨年代。

一個屬於「天才聯盟」舞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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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將吊著的體內鬱氣呼出，袁琳沒有立即睜眼，體力靈力還需引導調理。晉入凝脈三重后，她的靈力積累提升了近一半，便是她素來性格清淡，也不由得微微一喜，進步與突破果然是奮鬥的最大樂趣。

又過得兩刻鐘，靈力緩緩歸於平靜，袁琳睜開雙眼，見雲臻那邊還沒突破跡象，他牙關緊咬，忍著巨大壓力，將火種、磁玉、灰珊瑚的五行精元緩緩吸收進入丹田，為以後凝練五行精珠作準備。他先要將五行精元吸入體內經脈，再以靈力完全煉化，最後藉助神魂壓力凝靈為精，匯入丹海，整個過程的痛苦遍及了全身。

一個時辰過去，雲臻還在閉目打坐，袁琳左右無事，便換個坐姿，縴手輕抵玉頜，在一旁安靜守著。

兩個時辰過去，雲臻嘴唇始終緊緊抿著，一動不動，袁琳坐在蒲團上支著頭看著他。隱隱能聽到他牙齒摩擦的咯咯響聲，雄渾靈力奔騰速度快了兩倍不止，周身毛孔汗珠涔涔而出，霧氣自他頭頂蒸騰而出。

三個時辰過去，袁琳眼皮已經在打架，但她強撐著。雲臻體內靈力已達峰值，座下的聚靈陣盤已停止運轉，三件五行靈物也煉化完畢，開始凝靈為精，進階突破。靈力奔騰如溪，霧氣自周身毛孔噴薄而出，隱隱光彩自丹田溢現。

一聲猛然低喝，奔騰靈壓如巨鯨吸水般消失一空，丹田處靈光漫溢，將憋了整整半夜的腹中濁氣呼出，雲臻向袁琳遞上一個笑臉：成了！

※※※

****三大戀歌（原創）：

1、王言芳《紫清戀歌》：

『一心所欠全在雲，伴雲又疚親冥魂。

殘生願換雙心節，不疚親魂不欠君。』

【余未雲幼子、第三任清園園主余易之譯註：初時，梅江羊城劉家少主劉風之祖父因王言芳身懷辰陽血脈，又與劉自幼接近，便與王之祖父一起，為二人定下姻親。待其後於廬陵城求學之時，王言芳卻與雲臻閣下相互屬意，二人隨後各自歷經數番風雨波折，感情愈深，並於君山湖畔許下「紫清」之願。

而後，雲、王二人各有家族或親人之責任使命在身，終因前路選擇不同而無奈暫時分離。一人前往東陽城闖蕩天下，一人則前往梅江羊城接手家族，深情眷侶只得於天涯兩端相思守望。

不料其後一次遇險中劉風之祖父、父親及王言芳之父親、叔父為救王而身亡，臨終前留下遺囑：與劉儘快成親、為後代傳下辰陽血脈、將劉/王兩家發揚光大！王自責於長輩親人為己殞命，不敢違逆他們遺願。此時天下動蕩，地方勢力各自分據，爭鬥不斷，劉、王兩家曰漸衰微，家族危機迫在眉前，兩家長輩親人便加緊督促王言芳與劉風聯姻，覓得一條出路。

然王言芳一心所思，仍在雲臻，只是「雲」影飄渺萬裡外，可曾知「芳」心憂愁？因而頭疼不止。忽爾想起雲臻曾為自己所背之佛家情愛名句：「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於是乃有此首《紫清戀歌》，祈願雲君能知她心中鶼鰈之意，而一撫無盡相思之苦。】

2、雲添仙子《夜半憶雲君撫「天女謫降曲」有感》：

夢寒思君遠，月明待君臨。

君遠花空瘦，君臨風曼吟。

優遊天外往，容與逍遙矜。

悠悠紫清意，漫漫采雲心。

【青鸞仙境166代聖宮長老『明華』譯註：此《夜半憶雲君撫「天女謫降曲」有感》詩，為先代青鸞仙境聖女、雲添仙子為表愛慕之意而作。

初時，雲添、雲萍姊妹之「九霄環佩舞」天下無雙，有幸得見者無不流連忘返，仙子之風姿，仙境為之傾心。只是仙子身為仙境聖女，不唯有高貴之身份，更有高潔之品性，而遍觀仙境上下，竟無一青年俊彥可得佳人屬意。

其後，雲臻閣下因故進入青鸞仙境探索，此時仙境內亂已然開始，雲君歷經重重困阻后，頗覺此行不暢。又聞知青鸞聖宮當代聖女乃有天人之明慧，遂欲往聖宮，拜見聖女，得其指點，卻不意竟先於仙女湖畔邂逅聖女與雲萍仙子姊妹。

雲君不知其乃聖女，卻因其瑰麗之姿而憶起飄渺遠隔之袁琳閣下，心有感念，乃為聖女講述「天女謫降曲之仙人物語」故事，聖女為故事所感，乃翩然而舞，雲君見舞姿曼妙無雙，於是撫琴一曲相和之，是為《天女謫降曲》。

一曲之後，聖女與雲萍仙子驚為天人，欲問雲君此曲何來，然提目所見，只聞空弦感嘆餘音，不見雲君孤郁身影，乃引以為憾。

其後於青鸞聖宮再會，雲君乃知聖女身份，憶起仙女湖畔邂逅一幕，相對淺笑，聖女一笑而聖宮生輝，三曰不散！

當其時也，青鸞仙境雖號為四大仙境之首，萬年平靜下卻已是波折重重。仙境之希望在於青鸞聖宮及未央聖山，聖宮與聖山之希望又在於聖女一身。然雲君離開聖宮后，天性純真之聖女已是愛慕於他，竟無心顧及仙境風雨。相思漸深下，聖女於是在首聯、頷聯中借用李商隱「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詩句，在頸聯、尾聯中化用雲君所述「天女謫降曲之仙人物語」典故，作成詩篇寄予雲君，委婉表達淑女之思。

然雲君所念念不忘者，仍在於「紫園靈女」王言芳閣下，故雖與聖女結為好友，卻並無愛慕之意，因而回應淡淡。但念於聖女恩情，又不敢負聖宮託付，遂傾心儘力，歷經生死險關，扶助聖女，終使仙境風雨暫回復平靜。雲君遂決定歸返修真界，執掌聽雨閣而逐鹿天下，完成與年少時與王言芳閣下所許「紫清」之願。

聖女於雲君始終回應淡淡后，卻不以為餒，反而愈加傾心相待。遂決定追隨雲君之步伐陪伴左右，願以不渝之愛情感動雲君。此後，聖女便與雲君同行，仗劍遊歷神州大陸，歷經艱險。

白首如新，願為結髮盟約；傾蓋如舊，是為深情執著。昔曰風送相思，而今伴月守望；不悔風塵萬里，但求君許丹心——《雲添仙子·彩雲戀歌》。

『紫清風雲』后，雲君將此詩刻於聖女所贈玉佩之上，一生佩戴不離。】

3、月影/雲之清《雲心歌》：

『夜央花未眠，天清月溟溟。

妾心生死許，風雨伴君聽。』

【余易之譯註：「夜央花未眠、雲心月冥冥」兩句，出自雲臻閣下前往風澤國度后、留給雲中四聖子之一幅親筆畫卷《花未眠》中末尾四句：「雲憂風無定，亦曉雨難憑。已是夜央花未眠，何得天清月溟溟？」

雲臻所留之畫卷，意在交代他為保護袁琳及雲中四聖子而準備犧牲自己、獨自抗下「滅世天劫」之心意，並囑託阿清/阿月/阿若三人相助余未雲，以保全人靈兩界之有生力量而對抗諸天神廟——倘能如此，即便他於天劫中身隕魂冥，亦全無遺憾。

其時也，阿清/阿月/阿若/袁琳四人之能力已不在雲臻之下，然而袁琳是雲臻相依為命之親人、雲中四聖子是雲臻傾心瀝血培育之學生，加之雲臻一心愧疚於雲添仙子，因而唯願以身隕魂冥之代價，追隨雲添仙子而去，以護得其他人周全。卻不意月影、雲之清於畫卷上悟懂雲臻心愿后，心神激蕩之下竟於畫卷上破指凝血寫下「妾心生死許，風雨伴君聽」兩句。表明為救雲臻一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隨後，雲之清以第一聖子、月影以臻雲國監國聖子、花雲若以清園靈女之身份，三人聯手罷免臻雲國第二任國主余未雲之掌國大權，並頒布號令，瘋狂斂集力量，準備攻入諸天神廟，「逆天衛聖」戰爭宣告爆發！

雲師神女郭思思、雲心神女袁琳、青鸞仙境聖女雲萍仙子、玉曇界、修真界、天央界等參與此瘋狂計劃，人靈兩界空前強大之軍團彙集。而雲之清/月影/花雲若三人，更已先行一步破開天界之門，闖入諸天神廟。人靈神三界萬年隱秘，緩緩揭開。

當記憶浮起，雲臻教大家唱『風雨戀歌』的時候，她們沒有想過，歌聲里的那一幕會親身上演。

即便這是一首絕唱。

遙遠蒼穹灑下亘古如初的星火賜予溫暖，蒼茫大地復甦生生不息的土壤孕育希望。擔負使命、滄桑不改的紫清年代英雄們，燃燒著熾熱不熄的靈魂點亮沉寂的信念和光明，扛起人世間無盡的苦難頂天立地扭轉乾坤！

她們為自己選擇的歸宿是死生無悔。

而歲月記得她們的傳奇是永恆不滅。】

——《紫清史詩·不朽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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