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生性**的李二愣子

一大鍋魚湯被我們喝的底朝天，吃完后我還沉醉在香味里不能自拔，它太美了，我都開始懷疑回去后再面對苞米面窩窩頭我還能不能吃下去，就對李二愣子說：「還是你們好，總有美食吃。」

李天鷹回到：「說什麼呢，你以為我們天天吃嗎，告訴你我和我媳婦一年裡最多只能吃一次，要是叫我爹知道了不活扒我的皮。這種魚產量太低，能夠長成一尺長的總共也沒多少呀。」

是這話，以後的日子裡我吃過二次見過二次，那是我上大學臨走時李天鷹為我踐行，悄悄去秀山大塊朵頤，開春的「秀水神魚」味道更加鮮美，食之難忘。

再一次是我和張莉娜結婚後去雙遼生產隊看望李天鷹，我們來到秀山瘋狂地玩了一回，吃了一頓，那是我們最開心的往事了。

見過的二次一次是我想往縣裡調，用「秀水神魚」做敲門磚，扣開了縣委蕭書記的大門，順利回到縣城，在縣委做了後勤部的部長。在有一次是雙遼縣委蕭書記秘書周建忠要辦重要事情找到我，我說服李天鷹抓了兩條。

菜上齊后，我要來北京二鍋頭，李二愣子喜歡喝高度酒，酒量極大，他現在是雙遼公社的書記了，書記書記，在黨領導一切的年代，書記權力無邊。從一個生產隊隊長到大隊隊長在到公社書記，二十多年的歷練，李天鷹已經完全熟悉了官場的潛規則，不在是哪個年輕氣盛，遇事就炸的愣小夥子了，而且寫得一手好文章，那都是我教的。

何秀春看著李天鷹，李天鷹有些拘束起來，話也不敢多說了，我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我們經常能見面，秀水也總給我們捎來農村的土特產，但是一個在縣裡，一個在公社，但畢竟不能像過去那樣朝夕相處了。

李天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笑著說：「哎哎，幹嘛呢，有你這麼看人家的嗎，我又不是美女，幹嘛這麼含情脈脈的，暈倒。」

李天鷹沒有回答，還是這麼看著我，看的我心裡彆扭起來。

何秀春喝著飲料，像看戲一樣看著我們，這姑娘極聰明，看出我們關係很不一般，李天鷹也四十齣頭了，身上少了一點農民的土氣，舉止之間也有了幾分官樣，穿著打扮也注意起來，比如說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筆挺整潔，腳上是一雙擦的錚亮的三接頭皮鞋，頭髮梳得油光錚亮，最可笑的是小子故作風雅，居然還戴了一副眼鏡，與他高大的身材和黝黑的面孔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去，一看就是一個農村幹部。

我知道他的這身行頭肯定是秀水的傑作，秀水對他好是真的，李天鷹生性風流，尤其是當了公社書記，風流韻事不斷，比如說在公社與婦女主任眉來眼去的，兩人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他與秀水為此時大吵了一架我知道，李二愣子知道自己理虧，跑到我這裡來，我親自出面叫來秀水擺上一桌酒席，李天鷹當面賠罪，事情才算過去。

我曾經罵他說：「你小子都是成年人了，秀水還不是美人坯子，在你們雙遼公社還能找出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嗎，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一個。」

李天鷹回答說：「沈煬你是一個情種，準備與嫂子廝守一生了，我不行，男人嘛，生性風流怎麼了，自古那些文人騷客哪一個不是出入於花街柳巷，風流倜儻嗎。」

我哭笑不得，狠狠踢了他一腳：「你娘的也算文人騷客，要不是我教你，你算了啥，土包子一個。」

土包子開花更了不得，就像《西遊記》里的孫猴子，一個筋斗雲翻到南天門，成為天仙，按道理該好好乾了吧，可是他劣性不改，攪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可見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句話的深刻道理了。

我替他斟滿酒說：「二愣子，來來來，咱們先走一個。」

李天鷹按住我的手說：「沈楊，今天我一是來看你，兄弟真的想你了，連秀水都在罵你忘本了，看不起我們這些農村人了，是吧？」

我回答說：「你少扯淡，秀水我了解，她不會這麼說，其實我也想你們，縣裡事情多，沒時間登門拜訪，我先干為盡，就算是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