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意外附帶空間
「爹,還是別打了吧,那蕭家可是說要個全須全尾的人嫁過去,要是江寧被打壞了,他們蕭家的人不願意要了怎麼辦?」
「是啊老江,你再打下去這死丫頭破了相,你難不成還打算讓咱們小雨嫁給那個殘廢?」
「都給老子讓開!」
耳邊傳來嘈雜而混亂的喊叫聲,江寧只覺得頭痛欲裂,身下是極涼的觸感,全身更是像散了架子一樣疼痛。
她不過做完了研究之後睡了一覺,怎麼會這麼累?
「啪!」
破空聲響起,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江寧背後陡然傳來尖銳的痛感,疼痛讓她驟然清醒,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一張鬍子拉碴,身著粗布麻衣的男人。
男人手裡握著鞭子,盯著她的目光像是能夠噴出火來。
「你這個賤蹄子,老子養了你七八年供你吃供你喝,你倒好,活生生一個白眼狼!那蕭家可是鎮上搬過來的大主顧,讓你嫁過去是老子給你臉!你還他娘的敢拒絕?我打不死你!」
正說著,男人又惡狠狠的上前,舉起鞭子沖著江寧就要打下去。
「爹!正事要緊!」
略帶急切的男聲響起,江寧擰眉看去,只見那根長鞭被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男人握住:「打壞了蕭家不給咱們錢咋整?」
江寧越聽越覺得心驚,只看周圍的環境便知這裡絕不是她的公寓,四周樹木繁蔭,院中的房子是土坯壘起來的,看起來搖搖欲墜。
難不成,她這是穿越了?
心下陡然一慌,腦海里登時湧入了許多陌生的記憶。
江寧面色微冷,原身與她同名也叫作江寧,是這小庄村的孤女,幾年前父母雙亡便跟著大伯江富平一家過活,整日被大伯一家欺辱動輒打罵,可為了活命,她都忍了。
這一次是因為蕭家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想要給蕭晟找個媳婦照顧他。
錢是不少,可那蕭晟卻是個雙腿盡斷的殘廢,村裡的人有幾個願意自己的閨女嫁給一個殘廢?
可江富平一家卻不同,他們打算著讓江寧嫁過去,目的就是為了那五十兩銀子!
一聽要讓自己嫁給一個殘廢,江寧自是不願,就這樣被氣急敗壞的江富平給活生生打死了,她才得以穿越過來。
「我告訴你,明兒中午蕭家迎親的人就會過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江富平啐了一口,猛地把鞭子扔到了江寧眼前:「否則老子要了你的命!」
江寧撐著手臂想要起身,然而還不等她站起來,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直衝天靈蓋,雙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殘破的茅草房中只剩下半根燭火微弱的跳動著,夜幕垂垂,晚風微涼,江寧忍著痛起身,轉頭才發現她方才躺著的竟只是一片鋪了乾草的地面。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江寧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她當真是穿越了。
身上的疼痛一浪又一浪的襲來,讓她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索性再度坐回了「床鋪」上。
她打量著現在的這幅身子,瘦弱而纖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無奈的搖搖頭,誰知方一低頭,脖頸上懸挂著的平安扣立時映入了眼底!
潤白色的玉體上系著一根淺色的掛繩,和她在現代的那一枚平安扣一模一樣!
「平安空間?」
江寧壓下心中的激動輕輕握著平安扣,幽深的夜裡,白色的玉體忽然亮起了青玉色的光芒,江寧只覺得一股涼意在手上蔓延,睜開眼就已經到了另外的世界。
「果然,平安空間還在!」
這玉佩是爺爺去世之前親手交給她的,還特意囑咐了她要好好保管,並告訴她這玉佩不是常人能夠掌握的,只有她才能打開其中的秘密。
在爺爺去世之後,一次偶然她進入了這空間,這才明白了爺爺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穿越過來,平安扣竟然也跟著過來了!
空間里一片清朗,唯四周是濃密的白霧,白霧正中是一幢現代建築的醫院,醫院外環繞著一汪碧色泉水,景色極其優美。
而醫院裡面更是匯聚了當下所有的醫療器械,中醫西醫的藥品、工具應有盡有。
整個空間里的東西都是受日月精華的滋養而生,尤其是那一汪泉水,不僅有極強的治癒能力,用它澆灌的農作物全都是上好的食材。
原本因為穿越尚有些低沉的心情因著空間的打開一掃而光,江寧忍著痛往醫院裡走去,徑直進了急診室,利落的拿出藥水將身上的傷口消了毒,又進了休息室在浴缸里用泉水泡了個澡,直到身上的傷痛癒合的七七八八,她這才舒舒服服的從空間里出來。
這一折騰便是一晚上,她小心翼翼的把玉佩藏好,剛要出門,江富平便迎面走了過來:「賤蹄子,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趕緊給老子出來上花轎?」
上花轎?
江寧一愣,這才注意到門外已經響起了敲敲打打的聲音,她微微蹙眉,卻是有些遲疑。
若是不上花轎,怕是留在這江家也沒甚好日子過,且聽說蕭家的生活更為富足,那蕭晟又是個殘廢,她真的嫁過去,只要好生的照顧蕭晟,日子應該會過的要比現在舒服的多。
這般想著,江寧便做了決定。
不管日後在蕭家會是什麼境地,也總比在這裡受人欺辱要強的多!
她眸光一轉便邁出步子,只是才走了兩步又緩緩的收了回來,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可她身上穿的這是什麼?
「賤蹄子,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見她又停了下來,江富平的臉瞬間變黑。
江寧冷冷一笑,看著江富平的目光滿是寒涼:「怎麼,大伯是想讓我穿成這樣上花轎?就不怕被村裡的人戳你的脊梁骨嗎?你可是足足收了五十兩的聘禮,難不成連件像樣的衣裳都不願意給我?」
「讓我上花轎可以,不過大伯,這成親可是要有喜服的,我什麼都沒有又該怎麼上這花轎?」
江富平沒想到江寧能說出這話,盯著她的目光有幾分震驚。
看著她臉上的冷笑,江富平沒來由的覺得心底發寒。
他怎麼感覺,自家這個一向膽小的侄女,經過了這一宿就跟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