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外傳：第二卷 第二章 藍葉血蓮

大道悠悠，天道不公，自古斗天之人不絕，成者不足萬之一二……而今我在雲巔逆天改命……天地悲歌悠然響起，萬千亡魂在王者氣勢之下，忍不住顫抖，哀嚎，悲戚之聲響徹寰宇。江河翻湧，大海奔騰，岩漿滾滾，火浪衝天，天地之間的一切在我和青龍膝下顫抖。湛藍天空之中，曜日也為瀰漫在天際之間的王者氣勢而黯然失色。十條不死神龍，時至今日九條慘死在了九天神眾手中。我和青龍緩緩起身，都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長河之中，我們的思想在此刻是同步的，依靠著強大靈力支撐，我將記憶順便灌輸到天地之間的每一個角落。而隨著我和青龍起身的幽冥十界界主似是臣子，躬身一旁，聆聽著我們埋藏記憶深處千萬年的往事。遙想當年，十條不死神龍陪伴著我馳騁虛無空間，播撒靈氣種子，在死寂的茫茫宇宙之中灑下了生命的種子，茫茫宇宙不再是之前的死寂，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生機完美世界。時經千秋萬代，身為十條不死神龍之主的我，體內元氣枯竭，將要走到生命盡頭之時，我來到了如今的太陽系，在地球上播撒了最後的生命種子。茫茫宇宙的征途，我萬萬沒有想到會終結在宇宙之中，一個偏僻角落之中，在這裡，我讓十條不死神龍化為了人形，分散在地球各個角落，引導地球原生物種，可是一切都出乎我們的意料，地球上出現的原生物種太脆弱，經不住大自然的選擇，更何況是我們用靈氣灌入他們體內讓他們形成最初文明呢。無奈之下，我用最後的力量將他們再次召喚回身邊，製造了所謂的「寒武紀生物大爆發」。在這一次活動之中，許多新的物種爆發而出……同時，我們發現地球上的靈氣並不充裕，於是乎，我令青龍十兄弟建造了玄靈晶棺，灌入我畢生靈氣，埋藏在地下，讓它通過固有裝置緩緩釋放靈氣，讓地球的新物種能夠適宜靈氣，幫它們最終進化成超級形態。人類出現后，充足的靈氣讓他們的科技飛速的發展著，這其中出現姆大陸文明，亞特蘭蒂斯等諸多先進文明，可人類的本性是那麼貪婪和不知足，再加上他們好戰本性，所有的文明都是直接或間接毀滅於人類自己手中。但每一次文明之中都產生了神話，也就是維持至如今文明之中的各種上古神仙。見到文明一次次誕生，又一次次覆滅，這些本就隱匿在宇宙深處，不問世事的神靈也忍不住了，他們終於出手，想要毀了玄靈晶棺，讓地球一切，完全按照自然狀態發展下去。我豈會容許他們破壞這一切呢。我和他們大戰於雲巔，戰鬥無比慘烈，滔天的能量幾度撕碎了天地。所謂的盤古開天地的神話也是從那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之中誕生的。十條不死神龍，纏住了大量神眾，而其中頂尖神仙卻是聯手與我大戰。戰鬥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我雖以一敵眾，卻萬分從容，沒有絲毫破綻。九天神眾惶恐，不顧地球蒼生，將遙在天際，比起現在所見的月亮要大幾百倍的月球運用靈氣壓了下來，同時憑藉著人數優勢，他們抵消了引潮力，避免了月球被撕為碎片。巨大的月球壓近地表，將我壓在了月球之下，地球與月球之間的距離只有我的身高大小。我以一己之力抵抗著星球重量，以及滔天靈氣封印。「九天神眾，你們這樣做，地球生命將無法進化成高等生物。」汗滴從額頭滾落，我咬著牙，冷冷的罵道，聲音在天地之間久久回蕩著。所有的戰鬥因為我的聲音而停了下來，他們獃獃地看著被困住的我，沒有任何動作。「你不需要管這些，只要你說出玄靈晶棺所在，我們便放了你。」說話的是一位在西方亞特蘭蒂斯帝國之中產生的神靈，也就是後世中進入人世，創建了基督教的耶和華。「不死神龍，你們經歷了所有文明的產生，覆滅全過程，難道你們認為他的做法是對的么？只要你們加入我們，你們可以在玄界神域享受帝王待遇。」見到我沒有反應，在大戰萬年之後，負責在黃河流域引導文明發展的黃帝，冷笑著，看著不死神龍道。除了青龍，他的九個哥哥眼中有些許掙扎之色，或許他們的看法與九天神眾是一致的，而青龍或許是年幼，或許是忠誠，沒有猶豫，目光堅定的注視著我，眼中的那份真誠，讓我永世難忘。我無奈的笑了笑，催動體內的所剩無幾的靈氣，換了一口氣后，沉聲道：「青銘，我知道除了青龍外，你們九兄弟早就不想隨我了，也不願看到文明幾度覆滅。那麼這一次你們就隨心而為吧。我為你們賦靈之恩，你們隨我千年，早就還清了，不畢介懷了。」因為重壓，話語已經有些錯亂，但意思已經表達清楚，我就不在說話。「轟……轟……」九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響起，天地也為之顫抖。青銘九兄弟跪地，對著我磕了三個頭后，轉身投入了九天神眾的陣營，和我成了敵人。我並沒有責怪他們，他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既然選擇了和我對立，那麼，出手之間必是生死勝負，千年兄弟情，將不會再被顧及。「我加入你們，但我們不會對主人出手。」在我想要說服自己之時，青銘九兄弟宛若一人一樣的聲音在寰宇之間響起，「如果非要逼我們對主人出手，那麼別怪我們出爾反爾。」九道聲音混合在一起，雖然沒有刻意去加強，言語也是那般平淡，但其中的決然任誰也看的出來，那是一種攝人心魄，凌駕於天地之上的高傲，讓人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這個問題很簡單，九天神眾更是心明如鏡，青銘九兄弟停手便是最大的讓步，要他們是不可能的。而且九天神眾也不奢求。「那就動手吧！」我的話語轟然響起，在天地之間激蕩著，能量震碎砂石，化為粉塵揚滿天際。青龍被困住，而我之上的封印在萬千神眾共同加強之下不斷加強著。我體內的靈氣不繼，也已不堪重負，也不能逃過被封印的命運。我轉頭看了一眼，化為遠古龍體，拚命戰鬥的青龍，臉龐上露出了欣慰笑容。青龍為不死神龍，身承星辰之力，身不疲，力不竭，可以永遠的戰鬥下去，直到永遠。「青龍，停手吧！」我的聲音微弱，但在這裡卻如同雷鳴，青龍聞言，停下了攻擊，而那些神眾在月球上的神眾示意之下也停止了攻擊，主動給化作人形的青龍讓出了一條通向我的大路。我的雙眸合上，浩瀚封印將我徹底吞噬，將我打進了虛無冥境，將我囚禁在了其中，但我的意識卻能后穿過一切阻隔，看到世間一切。在我身體消失瞬間，青龍出現在月球和地球之間，頂天立地，依靠著遠古不死神龍的力量，支撐起了月球，避免了地月碰撞，也上演了後世神話之中的盤古開天地的傳說。九天神眾退去，青龍憑藉一己之力化解了地球化為火海危機。本以為月球會安然回到原位，誰料，意外橫生，月球經歷了大戰，本身已是不堪重負，在半途之中化作兩半。小的部分遠離地球，但大的部分卻再次撞向地球，青龍苦笑，催動體內的浩瀚星辰之力，將在大氣之中熊熊燃燒的月球殘體推向天際，一邊奔跑，一邊催動體內能量讓月球殘體熱量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月球殘體飛向天際，遠離地球之時，青龍再也無法承受無盡熱量，化作龍體，俯身一口飲盡了黃河，渭河，但終究無盡於事，最終化身於天地之間，永久留在了地球上。在青龍身死之後，體內的兩條浩瀚江流河水化為春雨，紛紛揚揚，散在大地之上，失去生機的蒼茫大地再次恢復以往生機。「那陛下你是怎麼出來的？」話到青龍身死，龍玄開口問到，臉上依舊被那未曾散去的震撼所覆蓋。我咋了咋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望著死去青銘九兄弟和他們負載的玄靈晶棺，冷笑著，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紅的血滴滴滴落大地，聲聲轟鳴從地底傳出。一座座宏偉建築從岩漿，茫茫海洋，沙漠，山地之下緩緩升起，展現了無盡繁華。「八卦陣！」龍玄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破土而出，靜靜佇立在茫茫大地之上，直插雲霄的建築布局。青龍一步跨出，以右手為劍，在左手臂一劃，血，揮揮洒洒，揚滿天際。古時萬里長城一陣翻湧，化為龍體，直衝天際，青龍身體一陣虛幻，最終與長城所化巨龍合為一體。「吼！」一聲龍嘯響徹寰宇，聲波在天地之間不斷震蕩著，久久未曾消散。青龍身體擺動，滔天戰意從他體內瀰漫而出，充斥寫這片天地。「難道說，千年之前秦皇陛下修建萬里長城便是為了青龍在今日能夠再次獲得真身。」龍玄一行人橫隔天際，硬生生遮住了一半天空的青龍說到，「而，這裡便是當年青龍真身湮滅之處。歷經千年，經過靈氣加工的巨石不斷吸收著那些消散龍氣，最終形成了完整龍體。」龍玄不愧是聰明人，幾眼便能看清事情始末。「本想著在秦朝便將長城修築完成，誰料，那群自詡神仙的雜毛，跟我開了一個玩笑，讓我遇到了青璃。」我嘆了一口氣，凝望著遙遠天際，那裡的空間出現了絲絲波動，我知道，九天神眾即將到來，真正的生死決戰即將在這雲端拉開序幕。「因為青璃，陛下你再次被封印。」龍玄看著沒有說話的我，望了一眼，我看著的天際，沒有發現什麼后，開口說到，「元末明初，秦皇陛下你的一縷意識逸出，俯身與明太祖朱元璋身上，最終在明朝完建萬里長城。」我點頭默認了龍玄的說法，也給他投去一個讚賞目光，和我目光交接，龍玄似乎受到了鼓勵，繼續說到：「明朝在你的可以安排下滅亡了，而你收回了朱家體內流淌著的帝王血液，深入虛無冥境，瞞天過海打開了封印。在海底，沙漠之下，建造了眼下宏偉的八卦陣。」龍玄侃侃而談，似乎自己經歷了這一切似的。但作為當事人的我，不得不佩服龍玄的智慧，他說的幾乎沒有多少出入。「其實，兩次世界大戰也是我從中作梗。」我冷笑著，打斷了正在侃侃而談的龍玄，輕描淡寫地說到。龍玄看上去並沒有多少驚訝，或許他還未從剛才的種種驚訝之中恢復過來吧。「果不出所料，秦皇陛下用兩次世界大戰收集了無數亡魂，同時讓科技在戰爭中飛速發展，瞞過那些神仙。」龍玄語出驚人，再次說對了。「你是個危險人物。」我回頭看了一眼龍玄后，輕笑著，玩笑道，僵硬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冰冷的微笑，看著是那麼違心。「和秦皇你一比就什麼也不是了。」龍玄自嘲式地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他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他在多說，他就有可能活不了了，那九天神眾怎能容許他知道這麼多呢。青龍化為人形回到了我的身旁，靜靜佇立在一旁，偉岸若泰山，我身形與他相比，有很大差距，但我們身上散發著相似氣息。「終於要來了！」遠方天際出現了一個黑點，空間波動也極為劇烈，身旁的一行人卻在此刻放鬆了下來，不為其他，因為接下來承受我王者氣勢壓迫的不再是他們，而是穿越層層時空而來的九天神眾。「和你們講個故事吧。」我的聲音輕柔響起，沒有了以往的王者氣息，說起話來是那麼平淡，仔細品味一下自己的聲音，卻發現自己對自己的聲音既然是那麼的陌生。「封神演義知道吧？」我一邊用自己特有的能力操控著時空，將青銘九兄弟與玄靈晶棺放進了虛無冥境，「其實在那個時候，我的一縷意識也逸出了，遊盪在天地之間，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補充靈氣的地方，修鍊一個完美身體。」「但事情並不順利，由於天界神眾折損太多，他們決定封神，這就有了商末的封神演義，原本商紂王是個好皇帝，但九天神眾深知亂世造英雄的道理。因此，一個神仙下界點化了一隻九尾狐，讓她化為人形誘惑商紂王……」「商朝亂，英傑出，而我想要封神，混入天界，從內部打垮他們。因此，我化身成了封神演義之中的雷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