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外傳：第二卷 第三章 那個人

龍玄若有所思，最後在我再次開口之前說到：「當年的雷震子便是秦皇陛下，只是後來被人發現，導致最後任勞任怨的雷震子在封神榜上無名！」龍玄再次無誤的推斷出了一切，我點了點頭，道：「朝歌，鹿台自焚的並不是商紂王，而是雷震子。」「為什麼？」青龍和龍玄一行人同樣疑惑不解地問到。「因為鹿台是祭天台，雷震子，哦，不，是天域神主一縷意識將商紂王送到了現代，化身為發動二戰的德意志帝國的執政者。」一道悠悠的聲音在遠方天際隔著層層空間，穿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天帝有種你就現身，何必躲在當年破碎的時空之中呢？」青龍的話語雖是風輕雲淡，但背後的那股滔天殺意令得天地都微微顫抖。「你的激將法於我無用。」天帝的聲音依舊是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穿過層層虛無空間，直擊在場每個靈魂。「我能一隻手抹殺你的九個哥哥，滅殺你只不過是呼一口氣的事罷了，因此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天帝的從容淡定，使得幽冥十界界主眼皮猛跳，「哦，沒想到你們十個沒用的廢物居然倒戈相向了。但這對我來說沒什麼，你們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何況，抹殺幽冥十界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罷了。」天帝的話語讓得本來是畏懼的十人變成了憤怒，天帝見到咬牙切齒的十人後，不由得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適得其反，沒有嚇退他們，反而是讓他們對自己有所懷恨，天帝只能無奈苦笑一聲。「卧槽！」青龍聽到九個哥哥死於天帝之手，瞬間暴怒，準備衝出，卻被我攔了下來，青龍不甘的看了我一眼，就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安靜佇立在一旁，冷若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沒想到，你利用青銘九兄弟找到玄靈晶棺之後，煉化其中靈氣，一舉成為了一方域主。」我微閉眼眸，感受著四周悠長的空間靈氣，我知道空間靈氣只有在一個和我一樣誕生於天地之間的萬物之靈的空間靈體方才能夠擁有，看透這一切后，我淡淡的說到。我的本體是什麼，沒有人清楚，或許是天地本身，或許是空間，時間的融合體……空間，時間，各種物質歷經滄桑出現靈智而誕生的聖靈吧。而如今，我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不愧是大千神域神主，幾眼之間便能夠看出我的情況。」天帝話語之中忽然多了一分忌憚。大千神域是我和十條不死神龍一起創建的。「既然知道了大千神域的存在，說明你身受重傷了。」我知道大千神域之中無數域主絕不容許別的域主光臨自己的神域，「就是不知道你讓哪個神域域主隕落了。」「秦皇陛下，這就是為什麼封印解除，他沒有發現的原因？」龍玄輕聲問到，我點了點頭。「哼，即使我受傷了又如何，你照樣會被我所牽制。」天帝冷哼了一聲，隨後一個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現在了天際。那是青璃的七魂三魄……「你放肆！」這一刻終於輪到我暴怒了，恐怖的氣息從我體內湧出，翠綠色的靈氣，橫亘天際，漫漫藍天，黯然失色。天地也在劇烈顫抖著，空間如波似紋激蕩著，宛若將碎鏡面，平靜湖面被投入巨石一般，波涌著。「如果青璃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大千神域將沒有你這個神域的容身之地。」菩提心之中湧出一絲清涼氣息，讓我冷靜了下來，伸出手，抓過一縷空間靈氣，冷聲道。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那縷空間靈氣，一股天帝身上方才擁有的氣息湧入腦海之中，我輕笑一聲，微閉的雙眸在此刻忽然睜開。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之中，但細察之下卻發現這道身影已經容身與這片天地之間，他無處不在。「你不用威脅我，失去了本源靈氣的你，再也沒有號召大千神域所有域主的能力了。」天帝在我腦海之中浮現幻影不屑地對我甩了甩他那一頭飄飄長發，傲然負手而立，凝望著蒼穹。我體內的靈氣波動緩緩平息，血液在體內瘋狂奔涌著，一股股來自天地誕生之處的洪荒意識侵入腦海之中，千萬年的歷史更迭，滄海桑田……轉瞬萬年。看著那無盡的輪迴，我看清了最終真相。「天帝，不用廢話了。動手吧。」我沒有想太多，這個世界的的存亡已經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我所要的僅僅只是青璃。腦海之中的天帝幻影微微一顫，他或許沒有想到我如此急著和他戰鬥，「何必急於戰鬥呢，我很了解你，你心中還有萬千話語要說，那些事我們這些人還是很樂意傾聽的。等你說完再陪你大戰，如何？」歷經千萬年，我一個人身處虛無冥境，確實有很多話語要說，但我怎會上他的當呢。，天帝之所以這麼說只不夠是想利用我說話的空擋，在茫茫天地之間布置煉天古陣。「龍玄你們率領幽冥十界兵將抵擋那些神將。青龍對抗其餘神眾，不用手下留情。」看穿了天帝心中所想，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天帝，手一揮下令道。聽到我的話，腦海之中天帝幻影身體猛烈顫抖了一下，冷聲道：「你……」「今日，你們九天神眾，順逆都得死。」冷冷話語響徹了星穹，撼動著天地之間的每一寸空間。青龍二話沒說，那隻充滿力量的手在空中一劃，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眼前，青龍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陛下，保重。」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一絲熟悉的猥瑣，一個身影也隨之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關旭，青龍隨後便投身於空間之中，拉開了戰鬥序幕。我笑了笑，再次恢復淡漠表情，看著各自結界，召喚幽冥兵將的龍玄十人，柔聲道：「如果，此次滅了九天神眾，我就讓你們馳騁這天地之間。」他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任誰都明白，這是一場生死豪賭，誰勝誰負，沒有定論。戰鬥如火如荼，哀嚎遍野，血染紅了九霄，給湛藍天空披上一件淡紅紗衣。我站在空中，看著天上，地下，水中，虛無空間之中的戰鬥，沒有一絲表情。「看夠了吧？」天帝幻影消失，和腦海之中模樣相同的男子出現了視野之中，傲然立在雲端，和我一樣俯瞰著這世界。我並沒有回答他，手在天際輕輕一劃，原本破碎的空間在此刻悄然癒合，破敗不堪的宇宙恢復了原貌。「煉天古陣布置完了，那就開始吧。」略微不屑的聲音在這片空間的四面八方響起，辨不出來源。天帝並不意外，只是淡然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浩瀚的九龍真氣從他身上瀰漫而出，九條古銅色巨龍靈魂在其身後浮現，偉岸的身軀，遮天蔽日，三分之二的天空都被他們遮擋。這就是青銘九兄弟的靈魂，只不過是他們已經被眼前的男子煉化，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了……「九龍真氣，只不過是九條不死神龍靈魂罷了。」我看著天帝，話語之中儘是不屑。天帝並沒有理會我，雙手，微微一動，天地之間，突兀出現兩片望不到盡頭的火海。我和天帝已經身處煉天古陣之中，天陣與地陣橫呈天地之間，如此浩瀚，不見盡頭……天帝腳下，冰火輪緩緩的旋轉著，一股股死寂氣息涌動著。天帝得意地說到：「你沒有想到吧，我會煉化九天不死神龍冰魄，再用靈氣控制神龍火魂。」千丈巨龍在其身後盤踞著，凝成實質的龍氣盤旋在沸騰火海之下，有一種說不出豪邁氣勢，似乎這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與身旁無一物的比起來，強了千百倍。「憑藉外力終究不是上上之選。」看著那氣勢，我不為所動，依然是冷眼相待，「沒有領悟天地本質，你永遠別想戰勝我。」「別放空話，有種你就來吧。」幾番遭到我的冷笑，不論天帝定力如何也開始暴怒了。「就這些了？」我不屑的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到我了。」雙眸緩緩合上，輕輕吸了一口氣，催動一縷靈氣在體內流轉一遍，隨著濁氣吐出了體外。「我就讓你見見天地四象，陰陽兩儀。」我緩緩睜開了雙眸，看著不屑一顧的天帝，似是開玩笑一般地說到。「叮！」如同金屬相碰般的脆鳴響起，煉天古陣土崩瓦解。火海散去，露出透明天地空間。「你！」天帝瞬間獃滯，他絕對不會想到，我未曾身動，一個呼吸便能夠破了他的煉天古陣……這是使他最為驚愕的。「今日，這天地將會臣服。」我的聲音響徹寰宇，所有的戰鬥也因為這一句話而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雙眼空靈，體表纏繞著波光的我身上。沒有理會那些目光，我手指輕彈，一道細小紅光從我指尖略出，融入了漫漫天空。虛無空間，一陣波動，一隻僅有青鸞大小的火紅朱雀，出現在天際。我閉上雙眸，融身於空間之中，與天地化為一體。朱雀也隨之變大……朱雀，一身通紅，宛若火輪一般橫亘天際。火紅雙眸凝視著天際，一種淡漠從眼中投射而出，瞳孔深處映射著茫茫天穹，只是這一切在它眼中宛若一粒塵埃般渺小。似是無心地撲扇著金黃如火的千丈巨翅，一陣陣似是染上火紅的勁風從其翅下傳出，吹散湛藍天空幾朵雲捲雲，火紅的如山一般的偉岸身軀，橫亘在天地之間，遮天蔽日。灼灼華光，堪比烈日光芒。「唳！」一聲如鳳如凰鳴叫從其口中傳出，響徹寰宇，一種母儀天下的氣勢在此刻悄然而生。千鳥萬禽在天空之中徘徊，臣服在朱雀之下。百鳥朝鳳，萬禽臣凰。這一刻，鳳舞九天，凰居天域。魚躍龍門，朱雀化鳳。沒想到朱雀在此種境況之下，一舉進化成鳳成凰。凰鳳共體，那是比肩不死神龍的存在。天地異象橫生，烈日當空，卻電閃雷鳴……一道閃電擊破虛空，一個如雪龐然大物，驟然出現在天際……那是白虎。白虎，腳踏虛空，兩眼宛若星辰一般，閃耀著亘古不變的凜冽寒光，注視著這片天地，千丈白色骨翼在眾人驚愕目光之中，徐徐展開……一股吞天噬地的氣勢猛然爆發。偉岸身軀遮擋了半個天際，雪白色長毛在陣陣殘餘戰鬥餘波之中飄然……虎嘯山林，百獸之王歸位，萬獸俯首稱臣。「朱雀，白虎，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青龍了。」黃帝與炎帝注視著他們無比熟悉的朱雀白虎，低聲喃喃。天帝已經完全獃滯，木然地望著朱雀，白虎，說不出一句話。「青龍歸位！」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沒有感情的話語，似是由天地發出一般，在每一寸空間之中回蕩著。遠在虛無空間的青龍破空而出，點了點頭，身子一動，化為龍體，一股王者氣勢隨之充斥著浩瀚星穹的每一個角落，浩浩星辰在此刻開始閃爍……「吼！」一聲龍吟夾帶著鳳唳虎嘯的聲音從萬丈青龍口中傳出，似是有意針對剛進化成凰鳳共體，與自己相似存在的朱雀，那純正的龍吟鳳唳壓得龐大的火紅身軀微微一顫，朱雀淡漠的瞳孔之中閃現一抹不悅，但旋即又被那萬古不變的淡漠眼神所取代。橫分天地的古銅色身軀映射著陽光，透射著亘古不變的赤膽忠心，軀體上累累傷痕訴說著過去的榮耀華光，滄桑的雙眼之中流露那亘古神話。「天域神主，你到底要幹什麼……」天帝早就他已經無法動彈，只能旁觀著這奇異的一幕幕，讓他不安到了極點。沒有人理會已經很是狼狽的天帝，只是驚奇望著發生的一切，或許很多人還沒有從這種震撼之中回過神來。「接下來就是玄武了啊。」炎帝和黃帝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是華夏民族的人文始祖，對四象兩儀了如指掌。「天域神主要做的可能不是滅了九天神眾，而是其他更大的事……我覺得很奇怪，隨之四象漸漸聚集，一種從沒有過的歸宿感在我心中升起，而且越來越強烈。」黃帝凝視著青龍一臉疑惑。黃帝說的沒錯，我要做的不是讓九天神眾灰飛煙滅那麼簡單，我要用他們的亡靈精元完成領悟不久的天地法則。「黃炎二帝，速速歸位。」冰冷的聲音又從空間之中傳出……悠悠回蕩著。「秦皇陛下，哦不，是天域神主，難道黃炎二帝便是四象之首的玄武？」一直低頭沉思的龍玄猛然抬頭，望著茫茫天際，向我問到。冰冷的聲音從空間之中響起：「沒錯，他們兩個正是玄武獸。這其中秘辛除了我和青龍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這也就是風水學之中玄武在墳冢之後的原因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