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主子,主子,今個在書塾,我又聽見那魏伯侯府家的那位世子說你的壞話了。」
說此話的正是那忠心護主的亦東,說完臉上還憤憤不平的樣子。
前人停下腳步,轉身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不輕不重,「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理他作甚,莫要為了別人的話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亦東摸了摸額頭,吐了吐舌,「哦,知道了。」
這人不正是白芷嘛。
話說三天前,白芷被人擄走丟在樹林子里,想來是一些人的惡作劇,但當她回來時便變了般模樣,其實也並非如此,只是比以前更冷淡了,殊不知是白芷重活了回……
但白芷的身旁人都奇怪,主子武功也是了得,怎的一聲不響就被擄了去。
剛踏入家門口,迎面走來白家老二白軒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白芷望向他,道:「二哥可是要進宮?」
白軒止步,詫異地看著白芷,「七妹,你怎知曉?」
「若是皇上這次命你理了近日臨縣洪水來犯之事,你便拒了這門差事,稱病在家休息。」
妹妹這書塾家中兩點一線,竟還聞得天下事。
「七妹何出此言?」
前世玄宗年二十,白軒管理臨縣洪水一案,不料周身一個官僚將撥去的賑災款吞了去,嫁禍於性子軟好拿捏的白軒,便自掏腰包補了缺漏還被貶為庶民。
白芷繼續往自己閨房走去,只留一句「二哥可喚文狀元李時來替你。」給白軒空想的餘地。
這可以說是近日來七妹對他講的最多的話,這李時家室好,為人也聰明,性子對百姓也好,這新官上任是應該多給些機會,白軒不疑有她,轉身便進宮去了。
進了閨房中,白芷拿起一旁的佛理細細品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小南疑惑地看著白芷,以前主子不是一閑下來就練武嗎?最近都不曉得是怎的,偏愛看書,愛喝茶了。
許是亦南的目光太熾熱,白芷方下手中的書,著手喝了茶,「我臉上可是有何東西,要那樣盯著我看。」
「主子,沒有,就是覺著最近主子的性子變了,不似以往那般練武了,反而看起書來了。」
「你也應當多看看書,可以長長見識,莫要到時被人拐了去也莫要聽那世人說女子讀書無用。」
亦南頓時紅了臉,「主子,你盡會笑我,我知曉了。」
白芷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了,近日我教與你的昆虛劍法三十六套,你會了幾套了?」
「回主子正好三十六套,只不過有無法突破的地方,還請主子指點。」
「你拿這把劍且施展給我看。」說罷,將她放在床頭的劍丟於亦南,這把劍還是她出生時皇帝親賜的佩劍,可別在腰間。
二人一起走到平闊的院子里。
在亦南施展之際,房牆上坐著兩人,一人小聲道,「哇,主子,那是,那是,那是……」
連說三個那是也沒說出個結果。
只見旁邊的人獨獨盯著立在一旁身著白衣的姑娘,被旁人吵的有些煩,皺了皺眉,「昆虛劍法。」
「哇,這個姑娘什麼來頭,這麼厲害。」
許是這句話取悅到他,立刻微揚嘴唇,「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喜歡的姑娘。」
萬凌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家主子,堂堂攝政王竟來此蹲牆角偷窺人家小姑娘,還不只羞恥。
萬凌望了望天,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不是書塾,就是這白家府上,什麼事都不做,就是盯著人家看,整的跟神經病似的。。
當然,這種話萬凌不敢當著主子的面講,不然他會被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