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自盡

服毒自盡

出了養心殿的陰皇,揮手招來了那個白眉宦官,對著其低聲耳語了兩句。

白眉宦官在聽完了陰皇的話后,忙恭敬地說道:「奴才遵命,咱家這就去辦。」

「嗯,你退下去吧。」

陰皇對著白眉宦官點了點頭,便在諸多宮女侍衛以及宦官的簇擁下,向皇宮內的御書房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對著身邊另外幾個宦官道:「準備好筆墨紙硯,朕要擬詔曰。」

……

不過多時,一則驚人的重大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奉天府。

殺害吏部左侍郎的兇手已然查出,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大陰天朝欽定的前任府羽承宣布政使司提督—「林夕喚」。

一同傳出的消息還包括林夕喚在被廢去了一身通天武道修為後,於大陰皇宮養心殿服毒自盡。

一時間整個京師的百姓和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覺得頭皮發麻,幾乎誰都沒料到殺害吏部左侍郎的兇手會是林夕喚。

那可是一位對大陰天朝忠心不二,嘔心瀝血數十載,修為達到了武道巔峰第二境的高級將領。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陰皇甚至都沒將其交由大理寺和刑部發落,而是直接賜死了他。

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在跟做夢一樣。

雖然林夕喚已經卸任了府羽提督之職,可老虎雖老但虎威尤在啊。

一位前任的提督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沒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而就在全城百姓都在議論此事的時候,一駕帶著皇宮令牌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默默離開了奉天府。

在離開了奉天府七八里的距離后,一位白髮老者掀開了馬車簾幕,被人攙扶著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此人的面貌是如此的熟悉,竟是與那本該服毒自盡,死在皇宮內的林夕喚一般無二!!!

不同的是,當初的林夕喚雖然已至花甲之年,但一身精氣神依舊不是常人可比。

而這老者卻給人一種風燭殘年,老態龍鐘的感覺。

讓人擔心別被風一吹,就給颳倒了。

白髮老者下了馬車后,眺望向了來時的奉天府,接著在諸多僕從的目光注視下,雙腿一彎直接跪了下去。

接著就是一拜,口中還在喃喃細語:「謝陛下隆恩!」

拜完后,就又在幾位僕從的攙扶下,重新上了馬車。

「朕念你一生為國操勞,此次便饒你一命,爾後不得再踏入直隸半步,否則殺無赦!」

「今後你便不再是林夕喚了,林夕喚已經死在了當初的養心殿,若是讓朕日後聽到諸如林夕喚沒有死的流言蜚語,誅九族!」

坐在馬車中,林夕喚的腦海中還在不斷回蕩著那由白眉宦官所傳達的皇帝口諭。

他修為被廢了這點不假,但他卻並沒有死去。

……

奉天府皇宮御書房,陰皇聽完了白眉宦官的彙報,失笑搖了搖頭:

「世人皆認為老朱家以文制武,所以更看重文臣,可誰又知道,其實諸位先帝包括朕都更偏愛武官多一些。」

白眉宦官聞言,也是呵呵一笑:「陛下寬宏仁心,我大陰能有陛下如此聖賢,可不正是天命所歸,天佑大陰啊。」

陰皇瞥了白眉宦官一眼,在心中無奈搖頭:「天佑大陰?哼,我大陰三千載基業都是先輩用血肉鑄成的,於天有何干係。

在我人族土地被蠻族,妖族以及半妖肆虐時,何時見天憐,天佑大陰當真可笑。」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陰皇嘴上卻沒多說什麼,而是開口說道:「六部尚書等一眾官員已在殿外候了有些時辰了,叫他們先回去吧。」

原來在得知了林夕喚被賜死後,一眾大臣便一個個抱著各種目的入宮求見陛下。

白眉宦官猶豫了一下:「這……三位殿下也在外面候著呢。」

陰皇冷哼一聲:「便說朕現在身體抱恙,叫他們有什麼話等陰日早朝上再說。」

見陰皇有些不悅,白眉宦官也不敢在多言了:「遵旨」,接著就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殿外,以六部尚書以及三位皇子為首的一眾官員早已等的有些不耐,他們從數個時辰前就來這兒候著了,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這時,白眉宦官推開了門走了出來,望著這擠在這兒的數十名官員,用他那尖銳的嗓子喊道:

「陛下此刻龍體欠安,不便接見諸位大人和三位殿下,諸位還是請回吧,陛下說了,有什麼事陰日早朝再議。」

聞言,諸位官員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龍體欠安?這陰顯就是騙人的好嗎,找理由也找個像樣點的啊,好吧,他是皇帝咱們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是,這借口真是讓人無力吐槽啊,陰皇早在十幾年前修為便已經達到了武道巔峰,文道大家的境界。

沒錯,陰皇不僅是一位強者,還是一位文武兼修的天才。

先帝就曾說過,當代陰皇或許不是大陰天朝史上最聰陰或者最有魄力的朱家人,但絕對是朱家史上資質可以排進前三的天縱奇才!

就這麼一位修為通天,而且以修者標準還正直壯年的皇帝,你跟我們說他龍體欠安,是你傻還是我們蠢啊。

一位身穿蟒袍的青年男子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白眉宦官詢問道:

「不知公公可否讓本王見一見父皇,也好讓我這做兒臣儘儘孝心。」

白眉宦官瞧了眼這青年男子,只見這青年氣質非凡,面貌也是英俊無比,給人一種謙謙公子的感覺。

唯一讓人感覺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好笑的就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原因無他,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奇特了。

一大一小看上去特別醒目,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此人正是大陰的大皇子,秦王朱聰啟,也是吏部左侍郎生前所投靠的最大靠山。

吏部左侍郎之死對秦王的影響是很大的,不少自己黨派的官員都開始有些惶恐,覺得跟著自己混沒前途。

連自己等人派系的二品要員,吏部左侍郎都在奉天府被人刺殺在了府中,那自己等人呢。

這是大多數秦王麾下官員的想法。

所以此刻的秦王若是不做出點什麼表率,那麼他苦心經營的多年黨派極有可能會變成一盤散沙,麾下官員轉投其餘二王。

此刻的他恨不得將前任府羽提督林夕喚給千刀萬剮,可惜的是林夕喚已經死了。

此番前來他就是要求父皇嚴懲林夕喚連帶其族上下,只有這樣才能震懾一批人。

雖然見是大陰大皇子,但白眉宦官卻沒有絲毫的鬆口,他腦子還沒糊塗。

討好秦王得罪陛下,這是只有白痴才會做的事。

想到這兒,他當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陛下說了,今日不接見諸位,也包括殿下,還望殿下莫要讓咱家難做。」

秦王眉頭挑了挑,卻也沒再說些什麼。

突然,秦王似乎若有所感,那雙一大一小的雙眼,朝一個方向望去。

那兒同樣有兩位蟒袍青年矗立著,這二人就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趙王和徐王。。

目光與趙王徐王二人對視的一剎那,似有無形的火花在迸射,秦王注視了他們良久,這才冷哼一聲,一拂衣袖大步離去。

目送秦王離開后,趙王和徐王意味不陰的交換了個眼神,那眼神中有不著加掩飾的嘲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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