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可安心
風霖也隨即離開鏡湖,朝黑影的位置走去,「哥哥?」
「嗯,我讓姑姑先回去了,你沒事吧?哎!」還沒等到川澤說完,風霖就倒在川澤的胸口,「受傷了?」川澤將手放在風霖腰間,薄荷綠的靈氣,在風霖身上遊走。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想靠會。」風霖有氣無力地說道,剛剛那一戰雖然只受了些皮肉傷,但靈力消耗極大,在跟王母對話時,是完完全全靠著毅力站到現在。
「你休息一下吧,我背你回家。」川澤放開東嶽傘,傘合上,回到川澤手上的戒指中,川澤手穩住風霖,轉身蹲下,風霖倒在川澤厚實的背上。
「嗯。」風霖回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川澤的背上,川澤身上帶著淡淡的蘭花香,很快風霖就在川澤背上睡著了。
醒來,風霖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被換上了青色的綢衣,風霖扒開被子,兩腳落地,看到屏風外的川澤在點香,風霖不由一笑,以她的視角,屏風上的芙蓉花剛剛好落到川澤的發冠間,活脫脫的美人簪花圖。
「醒了,就出來吧。」川澤沒有看過去,手指輕輕按壓香體。
「哥哥,就這樣一直等著?」風霖走出來,撥開珠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看你一直沒醒,不放心。」說著放下物件。
「姑姑,有沒有找我?」
「來看了,看你沒事,就走了。」蓋上香爐,抬頭,「下次,這種事情,我陪你去可以嗎?」川澤臉上帶著哀怨。
「哥哥?」
「我知道你做事都會以大局為重,但…….我還是忍不住,想違背你,今天你走的時候,我就差一點點,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風霖不語。
「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允諾放下想要敲門的手。
「姑姑。」川澤跟風霖行禮。
「免了免了。」允諾一個大跨步,走到一個椅子邊上,整個人躺了上去,「快累死我了!」
「姑姑去哪?」
「幫雲舒搬機關人的手臂,你是不知道啊,那機關人一個手臂就比玉杉高好幾尺,我跟雲舒差點搬過世了。」
「萍兒?」
「不然呢,這孩子就喜歡這種東西,今天還好把四五個機關人喚醒了,我炸了幾個時辰,給它們炸散架了,要等她長大把凌絕閣裡面的那個大傢伙喚醒了,我們估計現在就得換地活了。」允諾接過嵐一的遞來的水。
「等萍兒長大些,就好了。」
「我現在就祈求這妮子快些長大,好懂事,這一天到晚,全服務她了。」允諾放下杯子。
「聽姑姑說,你們救來了妖魔兩王。」
「嗯,安置在主閣。」川澤開口。
「哎,怪不得,嵐信一直不在,肯定去照顧他們倆了。」允諾坐直了身子,「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允諾站起來,突然轉身,「對了,風霖,姑姑找你。」
「好。」風霖起身。
川澤拿來斗篷,給風霖披上,「晚上涼。」
「嗯。」風霖系好斗篷。
月光照射在辰瑤閣紫金的瓦牆上,鑲嵌在牆面上的鑽石,在月光的烘托下,散發著白色的光,從遠處看,跟天上的星辰沒什麼兩樣,兩個廊橋,成包圍式,構成了辰瑤閣的外牆,沿著褐色的木製台階上去,就看見了辰瑤閣的大門,走進去是一座小橋,橋連接著中間的大圓台,圓台上刻著日晷,廊橋與圓台中間隔著水池,水池沒有水,裡面都是散落的畫卷,兩幅畫卷從中間的屋檐各滑落到兩邊水池,畫卷隨著風左右搖擺,畫是一副未完的,離開圓台,走上幾個階梯,一副綉著千里江山圖的屏風映入眼帘,白色的布將屋裡物件遮得嚴嚴實實,推開中間的玄關,畫對摺,露出了大廳,紫黑色的地板,屋頂垂直錯落地掛著一個個小小的金絲編織成渾天儀狀的小燭台,座椅是白色的,桌底和椅腳浮雕出細細雲紋,有些填上了紫色和金色的顏料,後面的牆壁刻著星辰圖,有些星辰裡面都放這著蠟燭,形成了北斗指北極的天象,兩邊阻隔主廳於偏閣的是刺繡屏風組成的山巒圖,讓人感覺裡面物件似乎若隱若現。
「姑姑。」風霖行禮。
「身體好些了嗎?」
「嗯,王母沒有下死手。」風霖站在她面前。
「那就好,感覺怎麼樣。」承啟給了風霖一個坐下的眼神。
風霖走到旁邊的位子,坐下來,「實力相差還是很大,我背地搞的小動作,王母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確定,很微妙。」
「微妙嘛?」
「嗯,現在我們處於被動,如果要想先手,就要拋出誘餌。」
「你說的是,雲舒?」
風霖點頭,「這隻能辛苦二姐了。」
「雲舒的實力,我是放心的,但如果失敗了。」
「最壞的打算,風霖已經想到了,我會找四姐去接應的。」
「玉杉在的話,那就沒什麼事情了。」承啟摸了摸下巴,「妖魔這事,我想直接送回妖魔兩間,你覺得可以嘛?」
「嗯。」風霖點頭,「不過,要等一下。」
「等?」承啟疑惑。
「等幻間和王母出兵冶理想叛離妖魔間的散兵游勇。」
「哦!」承啟頓悟,「你是想讓王母吃啞巴虧。」
「是的,既然妖魔兩王被囚禁是個『秘密』,那麼我們救出妖魔兩王的消息,王母為了防止落人口舌,必然封的死死,女媧,幻間,王母都知道妖魔兩王都在我們這,但他們不敢說,等他們無奈出兵,等到他們做做形式后,這些叛軍幾乎所剩無幾,我們再放出消息,名正言順,不費力氣。」
「嗯。那還有一件事,五月的聯姻,操辦自然是要宏大,其中混入的亂七八糟的人,你也要注意一下。」
「此事我已經通知大哥跟三哥去做了,三書六禮一樣不會少,不需要的人一個都不會來。」
「嗯。」承啟拿起做事的冊子,「這是宴請的冊子,等過幾日就要下發出去了,你拿回去給川澤。」
「嗯。」風霖接過冊子。
風霖走出辰瑤閣,來到主閣。
華瀾拿著湯匙,一口一口往蓮琦嘴邊送。
風霖走了進來,「魔王殿下。」行禮。
「大人。」魔王站了起來,將葯盞放在旁邊。
「請問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嗯。」華瀾將蓮琦身上的被子蓋好。
兩人來到大廳,面對面跪坐在軟榻上,風霖拿起茶壺,「這是奶茶,頗有安眠之效,殿下你可以試試。」說著給華瀾倒上半杯,遞了過去。
華瀾接過,「謝大人。」
「不知,妖王閣下現在是否好多了?」
「好多了,也要多謝大人送來的藥材。」魔王放下杯子。
「那就好。」風霖挑眉,看著華瀾,一副不放鬆的樣子,「礙於家姑與妖王閣下的關係,有些話我就說陰了。這次救兩位出來,是大勢所趨,但我還是希望以後兩位配合我的計劃。」
「你不打算送我們回去?」華瀾有點吃驚。
「這凡事都有一個你來我往,這救自然不是免費的,不過放心,我自然不會威脅到兩位的利益。」
「你若不將我們送回去的話,那些叛軍怎麼辦。」
「自然是有人去處理,魔王你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以大人的手段估計又是放任不管,最後事態嚴重,才出來當好人。」
「是的。」風霖放下茶杯,「殿下沒有猜錯,我就是打算如此。」
「你!你就真不關心眾生生死嗎?」
「眾生,魔王殿下你怕是忘了,你們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跟我們自然族談眾生,在兩位攻上天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眾生,在我母親求你們的時候,又何嘗不為了眾生,然後你們呢,對別人滿腹經綸,面對自己卻是百般借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提到風靜,華瀾眼神不由得弱了下來,風靜的事情是他們最對不起自然族的,「可這件事,是王母暗中搞鬼,我們也無可奈何。」
「王母?難道王母借刀殺人,我們為何不能去恨那把刀,如果這樣我沒這談判心,你與妖王閣下,現在還在天牢,我也懶得理會什麼天下大義,你說是不是。」風霖臉上沒有表情,給人一種鎮靜的感覺,「如果那些叛軍本就不想依附你們,又何必留著,我是在給你們家打掃雜碎,我希望魔王殿下懂得,而不是在這跟我談什麼大義。」
「我陰白。」
「知道就好。」風霖起身。
等風霖離開,華瀾看著放在爐子上的茶壺,看著白煙在空中消失,拿起杯子飲盡。
常豐女媧果然沒收到自然族的消息,被一本本奏摺壓的,只能讓幻界跟天界出面解決,王母也料到風霖不會輕易放了妖魔兩王,重兵打壓叛軍,在天界快收復叛軍之際,傳來了妖魔王回歸的消息,幻界不陰所以,不由抱怨天界。。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五月,水族與蘭花族同時嫁女,這不免是七界第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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