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天下之重
「父皇大清早召見兒臣,若是因為榮鼎錢莊密室中發生的事,兒臣是可以解釋的,兒臣……」景王跪於毓德宮大殿上,正欲辯解。
嘉靖抬手制止都是假的,假的!他和徐階之流那幫酸臭書袋子一樣,就因為本王比那個窩囊廢朱載坖晚生了一個月所以看不起我,看不起我!」
葉玄著急地將門窗都關嚴實,低聲道:「殿下,慎言哪!情勢越是嚴峻才越要謹言慎行,保不齊咱這王府的那處檐角旮旯就暗伏著錦衣衛的探子。只要皇上還未下詔立儲,殿下就有希望。」
景王一聽,立刻就安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讓本王之藩安陸的旨意就要下來了,這同下旨立朱載坖為儲有何差別,這個時候,偏偏嚴世蕃遠在分宜!」
葉玄蹲下身子,低聲道:「此事說到底,是那個朱希孝太過狡猾了,他利用那二十萬兩軍費,將聖上和殿下您都算計了。不過,殿下您想想,聖上將您的封地選在湖廣的安陸——聖上從小長大的故鄉,這說明什麼呢?而且,靖妃娘娘又最為受寵。臣覺得,那安陸,殿下就怕是想去也去不了。」
景王眼中立即射出了興奮,狡黠的一笑:「對呀,本王之籓湖廣,總得在德安府蓋一座體面點兒的王府吧!少說也得花幾十萬兩銀子,你說朱希孝會為了讓本王早日就藩,將手上那筆銀子撥出一半來替本王修建王府嗎?他應該馬上就要親自押運那一百萬兩銀子南下了,趁這段時間,本王要在京師將大局給定了!立即給嚴氏父子去信,讓煞門殺手進京。父皇,都是您逼兒臣的,怨不得兒臣。」
這位野心勃勃、自信滿滿的景王殿下卻沒發現,立於身側的護衛指揮使嘴角揚起了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
朱希孝錦衣衛精銳力士,押著銀車,浩浩蕩蕩的行進在南下的官道上。
李夏昕爬上了屋脊,淚眼婆娑的望著南方的天空。
料峭的寒風吹拂著她的秀髮和衣袂,也將她的思緒帶回到了昨夜——
朱希孝又一次騎馬將她帶到雲霞山莊。
她煮了面。
他則說了很多很多——「庚戌之變」時,京師周邊是何等凄慘,哥哥的摯嗎?」
「我不要報什麼仇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我等你,我一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