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雙糾結時雙合璧

大黑蛇吃驚地望著東方，心道：我可沒惹你，你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幹什麼？

小鳥一直站在東方的頭頂，對東方的舉動，也是莫名其妙。

兩個還未明白，就見東方一躍而起，直著眼，揮動寶劍，撲向窗外的大蛇，嘴裡還罵道：「好嘴，好嘴，好賤的臭嘴，我特么看你脖子，是不是還那麼硬的好不啦？臭嘴臭到家的好不啦？」

東方也開始不說人話了，這讓小鳥先是一愣。大蛇見之，更是一愣。他看東方的架勢，這是要玩命殺人呢！於是，心裡茫然，不知為什麼，這幾句話就讓他失心瘋了。

大黑不由得心裡掙扎，一連串的疑問，都是不知何故？

真是瘋了，特么神經病。大黑心裡暗罵一聲，然後呼的一下，扭頭就跑。嘴裡不乾不淨地就掄開了，「有病，有特么病，好好說話呢，你急什麼？有病，有特么病，你吧啦的。」

東方穿窗而出，一劍撲空。嘴裡也是不閑著：「當我傻子，還特么是好好說話，人有這麼說話的嗎？」東方氣不打一處來，一副被氣炸了肺的樣子，提劍在後面緊追不捨。

大蛇一邊在前面逃，一邊嘴不閑著，「活該你，活該被兩殿大軍打你一個，活該，活該，怎麼沒打死你！什麼人品呀，殺救命恩人，早知道如此，就不救你了。」

大黑是連逃帶罵，一副的理直氣壯。此時的大黑，還真不是裝，他是真不明白東方為何如此，心裡那是一個糾結。

東方聽出話外之音，一邊追，一邊大喊道：「停…，停，停，停，停…，你說什麼，你別跑。」

小鳥看熱鬧，這時飛到東方的頭頂，提醒道：「大黑，剛才是罵你人品差，殺救命恩人！」

東方聽了，突然停下，「你別跑了，我不殺你了。」

大黑一看東方不追了，也停下了。他遠遠地站著，搖頭晃腦，一副無所謂，愛殺不殺的神態。

東方手指大黑，「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不，你問她吧。」

「我就問你。你沒看見，她能在天上飛，我也追不上。再說，她多小，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東方拉風胡扯，上下不搭。接著，又指著大黑蛇，揶揄道：「你就不一樣了，一個地上貨，還能飛上天，別逼急了我，到時候真發飆，那你就悔之晚矣！」

「我地上貨，你更是。不會聊天，還人呢。就你，還是追我吧，反正你也追不上。真打，你也打不過我。你以為呢，我只是讓著你，怕傷到你，才跑的！」大黑說的倒是實話，其實，東方早就知道，只不過是想試探他一下而已。

「追你，行啊，那就說好了，我追你，你不能跑，跑就算你輸。」什麼道理，什麼規則，這是人說的話嗎？可東方不管，誰讓你們也不說人話呢！

小鳥聽東方如此胡謅，可是對了脾氣，樂的直衝雲天，上下翻飛，一陣陣的脆鳴，響徹雲霄。

大黑聽了，恨不得快神經錯亂了，人都這麼不正經嗎？他抱怨道：「這還是皇甫朝的十皇子嗎？怎麼和街痞子有一拼，真是活見了鬼了。我的大神，我的蒼天呀！天理何在？」大蛇痛不欲生，一看也是有樣學樣，跟著東方不學好。

此時，小鳥聽著兩個鬥嘴，已經樂的不行不行的了，發出一串串悅耳的鳴叫。

東方也故意被氣的不行。他不說話了，按照這個方式，他還真說不過大黑蛇，於是也懶得說了。

無奈之下，東方突然手捂胸口，痛苦不堪，然後一聲大叫，身體僵直，仰面倒在了草甸子上。他的兩隻眼睛，直直地望著藍天白雲。

東方，心裡暗笑，看你兩個不說人話，這一招瞞天過海，必定探出真相！想到這裡，心裡一陣輕鬆。

這一刻，微風拂面，花氣襲人，讓人如飲美酒。恰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東方望著滿谷的桃花，聽著陣陣的蟲鳴，濃濃的香風，讓他一下自在愜意，人也隨之在虛無忘我的意境之中。

真的是神遊無我，萬象空明。這一剎那，東方已是頓悟，靈魂又一次得到了升華！

……

小鳥和大蛇看傻了，不知為何，時才的狂風暴雨，突然變成了風平浪靜。這轉折也太快了吧，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時，微閉雙目的東方，聽到粗聲粗氣的一聲，「老大，你當真了？」

「你總天上一句，地下一腳的，老大是傷心了。」細聲細氣的對答。

「老大這麼玻璃心，慫貨，」粗聲粗氣。

「也是，多大點事兒，人就蔫了，軟不拉幾的。」細聲細氣。

東方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問道：「什麼，什麼，你兩個剛才說什麼？」

「我們正誇你呢，厲害的無邊無沿！」

東方一聽，知道又不是人話，便噌的一下坐直，心裡想道：你們家就這麼夸人呀，是人話嗎？

「我不是問你們誇我的話，是開頭的那句話。」

「開頭，沒開頭呀」大蛇又問小鳥，「你開頭說什麼了？」

「我也沒說開頭呀」

東方一聽，知道又來了，乾脆就直接開問道：「老大，老大，是什麼意思？」他看著大黑蛇和小鳥。

「哦，這個呀，腫么啦，你不是老大呀？」粗聲粗氣。

「就是，你不是老大是誰呀，這個還用問？啰嗦。」細聲細氣。

東方一臉的糾結，他不知還能說什麼，於是，他猛的站起，對著大蛇。那大蛇，瞬間後退，防止他抽不愣子發動攻擊。東方搖了搖頭，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是老大？」

「你是老大，你幹什麼問我？」還是粗聲粗氣。

「那老大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東方終於說到了根兒上。

「那不能。」粗聲粗氣。

「我靠，不能，那你叫老子老大幹什麼？」

「跟著你，聽你的吩咐呀？」粗聲粗氣，這回答的顛三倒四。

「好，好，我現在吩咐你，不許動。」

那大蛇聽了，真就紋絲不動。東方見了，就撲向大黑蛇，還嚎了一聲：「看打…」虛實之間，發全力踢出一腳。

這一腳的力道，要是踢在凡人身上，就得被踢飛了，那是不死，也得傷殘。

可大蛇泰然，紋絲未動。

大蛇是沒事，東方就悲劇了，感覺如同踢到鐵板上，腳疼的痛入骨髓，齜牙咧嘴的直轉圈，甚是狼狽。

「老大腳慫，還真不行。」粗聲粗氣。

「你別說了，老大一會兒又傷心了。」小鳥細聲細氣地說道。

不想廢話了。東方確認這兩個是朋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護著他，但隱隱約約的與仙子姐姐有牽連。

論戰力，大黑強的沒邊。雖然不知小鳥的實力，但恐怕三個當中，自己是最弱的那一個。

想到此，東方說道:「行了，我知道啦」東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老大，你們的老大。」

「好嘞，這就是呀。」大蛇和小鳥同時回道，就好像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東方搞清楚身份，這讓他們非常高興。

東方也笑了，他心知肚明，這是故意的，和這兩個掰死理，聽不到人話，永遠沒個完，非得把人逼瘋不可。

……

東方看著大黑和小鳥，「你們會什麼？」

「會打架，」兩個異口同聲。

「打架？能殺人嗎？」

「打架不是殺人嗎？」

東方一聽，又來了，於是不想開始不說人話，就說道：「嗯，這個我知道了。」然後，東方盯著大蛇，問道：「你會變化嗎？」

「當然，這容易。」大蛇搖頭晃腦。

「能變成人嗎？」東方眼神火熱，帶著期待。

這時，只見大蛇開始搖頭晃腦起來，一副要呼風喚雨的架勢…。

東方注視著他，什麼身姿呀，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