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布局完成

晚飯吃得是路邊的煎餅果子，肖凡發現那個時候煎餅果子可比現在好吃多了。

回到家裡終於看到了父親，肖凡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爸！」

肖凡父親名叫肖沛。

「哦，回來了啊。」

肖父正躺在床上抽煙。

前世兩父子的交流並不多，因為肖凡的父親很愛抽煙，一天兩包的量，而肖凡討厭煙味。

2019年底的時候肖父突發腦淤血去世了，正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重活一回，肖凡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其實肖凡屬於典型的祖上闊過。

肖凡的外公曾經是滬上有名的資本家，有三四個工廠，不過因為那場浩劫，入了大牢，最後死在了監獄里。看罪名就知道肖凡的外公曾經多麼風光，因為在那時候不是誰的罪名都有資格被冠以資本家的頭銜的。

肖凡外公入獄后，肖凡的外婆帶著家裡五個孩子來到了遼東避難，因為當時肖凡外公的親弟弟提前逃了過來。

不過後來肖凡的外婆，和肖凡舅爺的媳婦發生了矛盾。肖凡的外婆也是個不願意寄人籬下的主就又獨自帶著五個孩子到了鞍鋼市下轄的農村地區生活。

當時剛到農村時，因為孩子都還小，幾乎都要吃不起飯了，肖凡的外婆靠著變賣首飾終於還是獨自將五個孩子都拉扯長大了。

肖凡一直覺得如果給外婆的一生拍成一部電影，反響絕不會比《我的父親母親》差。

肖凡的爺爺在八路軍時期開始從軍，因為認識字有文化——那個時候認識字就是有文化，一路晉陞為了林部隊主力團的團政/委，參加過抗美援朝，曾經是鞍鋼市鐵西區建國以後的第一任區長。肖凡的爺爺脾氣爆愛喝酒，也是在那個特殊的時期和某某派發生了衝突，不過還好由於是林的老部下，所以也沒受處分不過就是提前退休了。

肖凡的奶奶比爺爺小十多歲，經部隊介紹和肖凡的爺爺結合，曾經是部隊醫院的護士。肖凡的奶奶出自書香門第，解放后靠自學考上了北/京人民大學，后曾經在鞍鋼紀委工作，不過後來因為身體原因50歲出頭就退休了，去深圳和她的大兒子也就是肖凡的大伯一起居住，最後也是因為突發腦淤血在肖凡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便去世了。

肖凡的爺爺現在還健在，工資不低，一個月有2000多，不過都被肖凡的姑姑把持著。而肖母和肖凡的姑姑關係不和，就是見面不說話的那種，因為在肖凡小時候，肖姑總是含沙射影地說肖凡不是老肖家的種。

肖凡上小學的時候，肖凡的爺爺還會每個月資助肖凡家一些錢，供肖凡學習美術書法，不過初中以後肖凡的爺爺就有些糊塗了，天天出去撿垃圾，要麼就是打麻將被鄰居騙錢，和肖凡爺爺同住的肖姑也不管老頭。

總之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到了肖凡這代，本來應該是富三代最不濟也應該是官三代的肖凡所在家庭就是比其他普通家庭稍微好那麼一點的狀態。

說稍微好那麼一點，一是肖父在當兵的時候曾經參與過修建人民大會堂，所以會瓦匠活，現在在工地也算是技術工種，一月800左右。二是肖凡的母親心靈手巧，會接一些織毛衣的活計，一個月能給家庭多帶來100左右的收入，三是在深市大亞灣核電站工作的大伯每年會資助肖凡家1000到2000元錢。

轉眼到了九月底，這段時間肖凡每天中午會花半個小時上網，晚上則騙家裡說放學后在學校自習，每天九點才回家。而這段時間加肖凡QQ諮詢的人有500多個，其中肖凡給了股票的有400多個。而最近幾天來嘲諷肖凡甚至上來就開罵的得有不下50個，因為該著了肖凡倒霉，肖凡印象中的這三個1999年十大牛股有兩個在這個時間段是跌的，而且600787還跌了不少，兩周跌了超過10%了。只有600770表現不錯兩周時間上漲超過10%。肖凡也不和這些人廢話直接刪除。

「兄弟，600770確實表現不錯，不過兩周12%有點不解渴啊。」

「難道你看不到這兩周大盤跌了多少？要不要我給你算算這段時間有幾隻股票是漲的？」

肖凡還記得這個QQ就是第一個加他的人。

「對！對！兄弟說得對，是我太貪了。」對面一看肖凡好像有的生氣，立刻附和道。

「而且我說過這不過就是個開胃餐，真正的大餐在後面呢，下一隻股票絕對夠你貪的。」

肖凡能感覺到這個客戶有戲。

「那下一隻股票是什麼呢？」

「我說過下一隻股票就不是免費的了。」

「如何收費？」

「你先說一下你準備投入多少資金，不要說謊。報多了我是按盈利提成的，你不合算；報少了，到時候你買多了打草驚蛇影響了莊家吸籌，搞不好你就要害人害己了。」

這個問題其實非常重要，億安科技作為股市最為經典的做莊案例之一被無數的職業操盤手研究過，當年億安科技的總股本是3500萬左右。而根據事後的信息，莊家手裡最多的時候手握3000萬股。後來莊家通過多個賬戶的自買自賣將股價從26元左右一路拉升到了126元，成為中國第一隻百元股。也就是說在外面的股本一共只有500萬股。為了不影響莊家的操作，肖凡決定最初的時候只買入不超過總股本的2%也就是7萬股，以當前的價格來說，175萬資金就是最高額度了。

「明白明白，我現在在股市裡有十萬現金，隨時都可以買入。」

「哦，那麼我說一下合作條件，你要給我凈盈利的30%，並且每次市值增長超過50%就要結算一次，否則我就會終止合作。」

對於此人的資金量，肖凡還是很滿意的，1999年能拿出10萬元的人可不多，而且聽這個意思這人的總資產不止10萬。

「就是說如果10萬元，盈利到了5萬，我就要付給你15000元，是這個賬吧。」

「是的！」

這個提成比例照比肖凡前世提高了10個百分點，分批結算而不是最後再一次性結算，是因為肖凡前世也遇到過一些賺了錢不給提成就失聯的。

「那萬一虧了呢？」

「你要是覺得我會虧，那麼就不要合作。」

「好吧，我同意你的條件，希望合作愉快」

「恩，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買入500股的000008億安科技，直到10萬全倉買入為止，最後強調一下是一定一定不要多買，如果你要增加資金一定要提前告訴我。」肖凡強調道。

「兄弟，你放心！既然我決定合作了，一定會講規矩的。這次如果真能賺錢，來天津，我請你全套的。」

之後的幾天，陸陸續續的有不少被給了600770的回頭客來找肖凡討要大牛股，因為在當時市場總體下跌的情況下600770確實表現得十分出彩，甚至還有三個試著買了一點真的賺了千八百的講究人給肖凡匯款了100到200不等。

最終肖凡在十月中旬之前和27個人達成了口頭合作協議，總資金達到了158萬元，如果這些人都按照約定給肖凡30%的提成，那麼就相當於肖凡買了45萬市值左右的億安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