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嚴懲兇手
這時書房外,有吵鬧之聲傳來。
凌湛楠再顯出厭煩之意。
顧清很明白的立即竄出房門外:「吵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外面頓時沒了怕響,瀾沫撇嘴輕笑。
顧清並沒有馬上回來,卻聽凌湛楠道:「把這個方子,拿給劉大夫看一下。」
「給他?」瀾沫意外了。
「你不信他?」凌湛楠抬眼看她。
瀾沫輕呶了下嘴:「不是不信,殿下認為可行,就讓他看吧。」
「那你認為,誰能確認?」凌湛楠再問。
瀾沫再次意外了,這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嗎?不霸道了?
「誰都無所謂,這麼明顯的方子,都能看出來,就是說不說實話的問題,有些醫者怕得罪人,不願意明言,也是有的。」瀾沫還是誠實回答。
凌湛楠輕點頭:「所以才給他看,因為他不敢騙本王。」
「太醫院的人,就不一樣了,顧慮太多。」瀾沫明白的道。
凌湛楠沒再說話,而是順手拿起桌上的公文看了起來。
瀾沫將藥方子拿在手中,轉身走出了書房。
卻與顧清走了個對面。
他進去后對凌湛楠道:「是小姐房裡的人,請求見殿下。」
「讓她好好的養病,見本王也無用,本王不會治病。」凌湛楠聲音冷冷的道。
「還要見小莫。」顧清再道。
凌湛楠將手中的公文直接扔在桌子上,明顯有泄憤的情緒,不耐煩的抬起眼來:「她想怎樣!」
「屬下不知,聽來報人說,小姐還在鬧情緒,對於劉大夫所煎的葯,不肯喝。」顧清也是淡淡的回答。
凌湛楠起身,再問了一句:「劉彥明在荷韻苑?」
「是,一直都在。」顧清再回答。
他背著手的走出書房。
在路過等在外面的瀾沫身前時,再淡淡的道:「隨本王來。」
顧清跟過來,對她揚了下頭,快步的跟了上去。
來請的還是上次的那個叫春來的家丁,一路都小心的跟著,大氣都不敢喘,不過還是偷偷的瞄了瀾沫好幾眼。
剛到荷韻苑,就聽裡面有吵鬧聲,還有砸了東西的聲響。
然後再聽劉大夫那大嗓門:「小姐,你這是何必呢……就為了一個奴婢不值得,小心身體,你不能如此激動的……」
「去,把人給本小姐找回來,不然,你們就都別回來,都要為她陪葬!」紀香秀有些虛弱卻特彆強勢的聲音傳來。
凌湛楠的臉色已經掛冰霜了,目光里一片陰冷。
春來本想提醒院內的人,卻直接被顧清按住了肩,手只在他的身上輕點了下,他已經不能動,只瞪著大眼睛,干著急。
瀾沫不得不佩服,顧清真是強大,回頭怎麼也得好好的與他學習,太酷了。
而此時,院中已經響起了驚恐的呼聲:「小姐,饒命呀……」
「一群沒用的狗東西,看到你們就煩,如果今天找不回月枝,你們都去死吧……」紀香秀的聲音再響起,同時又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音。
瀾沫再撇了下嫌棄的唇角,輕聲的嘟囔了一句:「體力不錯。」
凌湛楠微側頭斜瞄了她一眼,面上更冷了些。
就在這時,劉大夫一臉怒氣的甩袖走了出來,在看到門口所站著的人,頓時愣住了。
顧清是真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聽他已經叫道:「在下見過殿下!」
院中的聲音立即消失了,死寂一片。
沒一會兒,紀香秀驚呼一聲:「啊……」
立即響起院中其他人的叫聲:「小姐……」
「小姐,可還好……劉大夫……小姐跌倒了……」
「劉大夫……快來呀……」
而劉大夫卻一動沒動,他已經看到了凌湛楠那寒冰的臉,知道剛剛院中的吵鬧,是都聽到了。
也不用他多費言語,已經明了了一切,這回看這位紀大小姐,還要怎麼樣的裝弱。
這幾天,他可是受了不少氣。
凌湛楠雙手負后,緩步的邁進了院中,露面的那一刻,院中再次寂靜一片。
顧清拎著春來一起跟了進去。
而瀾沫卻將也要跟進去的劉大夫拉了回來,他不明白的看過來,她卻是一笑。
「還進去聽罵呀。」
「唉……」劉大夫嘆氣。
「來,幫忙看看,這是個什麼方子,看好了,回頭與殿下明說,你知道他想聽的是真話,別自作聰明。」瀾沫將藥方子塞進他的手裡。
劉大夫立即打開,在看過後,頓時大驚,再抬頭時,卻發現,這裡除了他,已經沒人了,立馬快跑進了院子。
紀香秀已經被下人的扶著坐在了屋中的椅子里,此時她面色病白,梨花帶雨,虛弱的正輕泣著呢。
再軟聲軟氣的嬌呼一聲:「楠哥哥……」
瀾沫很明顯的身上一顫,身形一閃,直接轉身躲開門口,站在台階下面,斜看天空。
讓這秋日的驕陽好好的給她回回暖。
劉大夫直接就跑到她的身邊,還伸頭往屋裡看了一眼,目光里全是譏諷之意,再舉起手中的藥方子。
卻被瀾沫直接按了下來:「一會兒,你直接與殿下說,這裡不行,人多。」
劉大夫明白的立即點頭,再將藥方子收好后,對她還感激的一笑。
再學她的樣子,雙手互握放於身前,站在她的身邊。
凌湛楠只是站在紀香秀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她。
「為何如此?」聲音里一點溫度都沒有。
「楠哥哥……你是不是厭煩秀兒了……為何……這麼久了都不來看秀兒……」紀香秀又是答非所問,還慘兮兮的問他。
好像是他始亂終棄了一樣。
「本王有事要處理,你的病已經有了起色,為何不吃藥?」凌湛楠再問。
紀香秀用帕巾拭了拭眼角,輕輕的抽泣著:「秀兒命苦,自小就沒了娘親,本想著,有太后和楠哥哥的庇護,可以安生的活著……誰成想,卻還是不能安寧……」
「你說什麼?」凌湛楠的眉頭緊瑣著。
紀香秀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哀怨的看著他:「楠哥哥……是真的不知道嗎?秀兒這場病不是自己得的,是有人下毒手……是有人不想讓秀兒再活著了……」
「嗯?」凌湛楠的眼睛再是一緊。
紀香秀抽泣的更甚了些,伸著顫巍巍的手指向門口:「就是那個叫莫瀾的侍衛,就是他……月枝已經全告訴我了……沒想到,他竟然將月枝給打死了……楠哥哥,你得給秀兒做主呀……嚴懲這個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