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計敗叛軍
皇帝駕崩了,各地的藩王蠢蠢欲動。
南方富庶,當屬那的鎮南王動靜最大。
上書房內,老臣爭吵不休,卻沒有一個人拿出完美的對策,小皇帝坐在上首,卻如坐針氈,他也不懂該如何平定戰亂啊。
正在頭疼之際,門被朝陽一腳重重踢開。
丞相皺眉,「上書房重地,可不是公主能隨便進入的。」
朝陽冷哼一聲,「周丞相,這皇宮之中,有哪一處是本宮不能進的?這上書房,本就是本宮替父皇處理政務的地方,父皇都應允了,你又豈敢說我?」
周丞相被懟的滿臉通紅,他本就覺得先皇對朝陽長公主寵愛太過,奈何在朝堂上提了多次,都沒有一點用。
「公主此言差矣,那時先皇體弱,如今新皇登基,有老臣等人,自然不必再麻煩公主。」
朝陽朝著上邊的皇帝趙新看去,不咸不淡卻頗有威嚴的問道:「是嗎?」
趙新心中大駭,連忙否認。
「不,長姐,朕還年幼,不成氣候,須得長姐輔佐一二。」
周丞相不想新皇也這樣軟弱,直接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朝陽不僅進來,還直接坐到了趙新的一旁。
先皇有旨,朝陽在這皇宮之中,可以不像任何人行禮,包括先皇,所以她連屈膝都沒有,卻也沒有軍機大臣敢置喙。
「本宮猜測,各位大人在議鎮南王一脈造反一事吧?」
果然,這長公主是有備而來。
「是,長姐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辦法倒是有一個。」、
朝陽沒有直接參与過朝政,在眾大臣眼裡,也就是能批個奏摺的女娃娃,哪能真的有什麼主意呢?朝陽把他們的眼神都看在眼裡,心裡對這些酒囊飯袋更加看不起。
她站起身走到桌子上的地圖前,拿起一旁的棍子,仔細的在地圖上辨認了一番,然後精準的圈出一個位置。
「這裡,近幾日會引發泥石流,將叛軍引過去,一舉殲滅!」
周丞相顯然並不是那麼信朝陽的話。
「公主就這樣確定,那泥石流會發生,若是與公主所言相悖,我們的守衛軍可是要遭殃了。」
確定,朝陽當然確定了,因為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那時朝陽就在想,若是能提早知道,就會延緩鎮南王造反的進度,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扭轉局面,所以這樣的時機,她一定不會錯過。
「周丞相,軍機大事,本宮怎會胡亂猜測,你等下去準備便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本宮一力承擔,只是動作要快,本宮瞧著,五日後,山體必滑。」
「皇上,您覺得呢?」
此時的趙新幾乎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手上還一分勢力也無,他唯有討好朝陽,才能徐徐圖之。
「朕倒是覺得,長姐此計可行。」
「皇上……」
這泥石流是天災,怎可人力預測?
「不必多說了,就這樣辦吧。」
反正若是出了事,有朝陽背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眾大臣無法,只得聽令辦事,心裡卻對朝陽更加鄙夷。
之後趙新屏退了所有人,為朝陽親手奉上一杯新茶。
朝陽接過來放到桌子上,顯然並不打算喝,皇上的眼神暗了暗。
「朕就知道皇姐,不會扔朕一人在朝堂的?」
朝陽彎了彎嘴角,以前的兄友弟恭勉強還有幾份真心,現下就只剩下演技了。
極不情願的摸了摸他的頭,心裡噁心到不行。
「你是君主,自己要獨擋一面的,皇姐終究會成家,所有的一切皆是你的。」
「皇姐。」
看著言辭懇切,實則戲比她還熟練,朝陽終究不想說下去了。
半月後,南方傳來大捷的消息。
應北朝長公主令,鎮南王府送來了世子當質子。
一個月後,世子段霽軒抵達京城。
朝陽坐在上首,心裡對下邊跪著的人更恨了,就是這人,造反之後,不屑的甩給了朝陽一杯毒酒,朝陽現在還記得,那毒酒下肚后,燒穿五臟六腑的感覺。
好,好得很啊!眼下倒是反過來了,朝陽現在真想不顧一切的也給他灌一杯毒酒,可現在並不會時機,若鎮南王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想必就即刻反了,但這並不妨礙,朝陽做點別的事。
段霽軒耳力好,即使沒有抬頭,聽腳步聲也知道是一女子向他靠近。等到了他的跟前,段霽軒只覺得這人裙擺都華麗極了,石榴裙下一雙小腳,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下一刻,下巴就被她的右腳抬起,段霽軒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心裡暗恨卻不好發作。
朝陽看清了他的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
段霽軒還未見過如此美艷的人兒,心裡有了計較,這位應該就是權傾朝野的朝陽公主了,聞言他們大敗,也是朝陽公主的計謀。
朝陽的笑,晃得段霽軒有些恍惚,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朝陽迅速踹出一腳,將段霽軒踢出三尺有餘。
笑,也變成了冷笑。
「世子遠道而來,本宮有失遠迎,此番,就算賠罪了。」
饒是再好脾氣的人,受此等羞辱也不會罷休,況且還是從小就被人吹捧著長大的鎮南王世子。
段霽軒站起身,對著朝陽怒目相對,「公主這樣做,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身份比她低又怎麼樣?等他們的軍隊攻入京中,這朝陽還不是得跪地求他?
朝陽倒也不怒,整個房間里都是她的人,她還真不怕段霽軒能對她做什麼。因而笑著又向前,結結實實的給了他兩巴掌,公主威嚴,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段霽軒,這不是你們鎮南王府,此地是京城,本宮為尊,你為卑,一個質子而已,本宮勸你,不要不識時務。」
段霽軒心裡是氣急了,可朝陽的話也提醒了他,眼下他是個質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須得韜光養晦。
不甘心的將雙手抱拳於胸前行禮。「公主說的是,是臣的錯。」
哼,還跟她玩能屈能伸這一套?好啊,以後把他扣在宮裡,有的是時間玩。
在朝陽給段霽軒準備的臨時寢宮裡,段霽軒的隨身小廝找來葯,給段霽軒塗在臉頰和嘴角。
「世子,看來這位公主,不一般呀。」
「哼,刁蠻任性,心腸歹毒,一絲小女兒的人做派也無。今日她這樣凌辱我,他日落在我手上,定叫她碎屍萬段。」
桌上的酒杯被段霽軒無情的摔碎在地上,卻還不夠解恨,手握成拳,目露兇狠。
嚇得小廝趕緊閉嘴,安心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