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第二十六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岳飛剛走,蕊兒小丫頭就竄了出來,看見還在發獃的琴操道:「姐姐他佔了你這麼大的便宜,你就這樣放過他?」琴操好聽的聲音冷聲道:「想的美,本姑娘的便宜是這麼好占的嗎?」蕊兒斜著小臉笑到:「不過,姐姐他可真是一個文武奇才,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麼美好的詩詞,也不知他是怎麼想出來的。」蕊兒接著又笑著說道:「還有姐姐當年發誓,解下你面紗的人,你要麼殺了他,要麼愛上他,何況他還親了你。」琴操羞得滿臉通紅,衝上去揪她的小臉道:「你這臭丫頭,你還說。」出手快如閃電。蕊兒身子一晃就閃過了她的手,琴操也身形一閃追了上去,如果岳飛還在或他在這時打開神魂,他一定會大吃一驚,他認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和一個小丫頭,在這院子里,忽隱忽現,猶如瞬移一般的打鬧著。

此時神魂不定的岳飛正摟著朱淑真小姑娘,極快的離開了瘦西湖,進入揚州城,找了一個小酒館坐下,把小姑娘放到椅子上。被他摟在懷裡面紅耳赤,心如鹿撞的朱淑真小姑娘這時才清醒過來,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表情鬱郁不歡的岳飛問道:「鵬舉哥哥,這是哪裡?」岳飛道:「是揚州城裡的一家小酒館。」朱淑真驚訝的看著他道:「鵬舉哥哥你,你會飛嗎?」岳飛搖頭道:「這只是一種功夫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朱淑真很想說,從揚州城坐馬車到瘦西湖,都要三四個時辰,可你才小半茶盞的時間就帶著我回到揚州城,這真的很了不起。小姑娘想著是被他摟著來的,臉又紅了。

岳飛叫到:「小二來五壺酒,一壺茶,上幾道拿手好菜」。小二答應到:「得嘞,客官馬上就來。」不一小會,小二就把酒水,小菜上齊,笑到:「客官,請慢用。」岳飛看著朱淑真小姑娘笑到:「淑真妹妹,不介意陪哥哥喝點酒吧。」然後把茶壺遞給她,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細心的小姑娘起身給他到了一杯酒,用嗲嗲的聲音說道:「鵬舉哥哥,你不開心嗎,你慢點喝,還有你今天親琴操姐姐的事,我誰也不告訴。」說完紅著小臉低著頭。岳飛看著這善解人意的小姑娘笑到:「謝謝你,淑真妹妹。」又連喝了幾杯酒。今日看到琴操,是如此的像雅芝,讓他產生了又回到了後世的錯覺,心裡只覺堵得慌,但這種感覺又無人訴說,所以一進揚州城,見到這個小酒館,就想進來喝幾杯。

岳飛默默無語的喝著,朱淑真小姑娘就默默的給他倒酒,五壺酒喝完后,岳飛精神好了很多,看著眼前這懂事的小姑娘對著她笑著說道:「謝謝你淑真。」小姑娘搖搖頭道:「鵬舉哥哥,你很想念叫宋雅芝的姐姐嗎?」岳飛看著認真的小姑娘點點頭道:「是啊,我應該在也見不到她,我也回不去了。」

小姑娘也點點頭道:「其實我很了解鵬舉哥哥的心情,我也好想好想離開的媽媽,今天本來用媽媽給我的玉簫,吹奏完媽媽教我的《憶故人》以後,就跳入瘦西湖中隨媽媽而去,誰知鵬舉哥哥你卻救了我」。說完雙眼流下淚來。

岳飛這才知道為何她會一個人跑到瘦西湖。岳飛忙幫她擦眼淚道:「好啦,淑真妹妹別哭啦。」誰知眼淚卻越擦越多,朱淑真撲進他懷裡號啕大哭道:「鵬舉哥哥,我真的好想媽媽。」岳飛看著懷裡哭得悲痛欲絕的小姑娘,也想起了八百年後的父母和雅芝。不由一支手拍著桌子,打著節奏,輕聲唱到:

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淹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朱淑真小姑娘,聽著他唱的這首歌,哭聲慢慢的減輕,最後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岳飛扔下十兩銀子,抱著她飄然離去。

在醉紅樓后的小院子里,一個黑衣女子跪在一位身材婀娜多姿,身穿白裙,臉戴白沙巾的女子面前稟報道:「聖主,岳飛帶著朱淑真離開后,極快的回到了揚州城,幸好我們一路都有人,不然早就跟丟了。」聖主輕聲道:「他回到了唐府。」黑衣女子道:「沒有,他去了張老三的小酒館,鬱郁不歡的喝了五壺酒。然後朱淑真小姑娘不停勸解他。」

聖主語帶驚訝的道:「什麼,一個小丫頭勸解他,有沒有搞錯,他有說過宋雅芝這個名字嗎?」黑衣女子道:「是那小姑娘用這名字問他的,聽他的回答,這叫宋雅芝姑娘應該已不在了。」聖主問道:「他還在小酒館喝酒嗎?」黑衣女子道:「沒有,他抱著朱淑真小姑娘走了。」聖主一驚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小丫頭要他抱著。」

黑衣女子道:「是因為小姑娘說起他的事是,想到了自己去世的母親,就大哭起來,岳公子為了讓她不哭,唱了一首好聽的歌,朱淑真小姑娘就在他懷裡睡著了。」聖主咬牙道:「這個混蛋,是首什麼歌?」黑衣女子為難道:「這首歌因為曲調古怪,屬下我學不來,這是歌詞。」於是遞了一張卷著的紙。聖主拿在手中卻不打開,冷聲問道:「那混蛋把小丫頭抱去了什麼地方。」黑衣女子回答道:「他抱著小姑娘去了唐府,從正門敲門進去的。」聖主點點頭道:「很好,你先下去吧。」黑衣女子忙離去。

聖主走到假山下,輕輕按了下一塊隱藏的石頭,一道暗門輕輕滑開,聖主進去后,暗門又關上。裡面是一間約一百平米的密室,地上鋪滿厚厚的波斯地毯,裡面擺放著一套做工精美的檀香木傢具,四周牆上鑲嵌著二十顆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整間密室就像被明亮的月光充滿了一樣。一張檀香木的躺椅上躺著一位絕色美女,看著進來的聖主,淡淡的問道:「蕊兒,怎麼樣?」

進來的聖主迅速去掉偽裝,露出了蕊兒那張可愛的小臉,笑著看著躺著的絕色美女道:「姐姐,黑月來報,岳飛是有一個叫宋雅芝的初戀,但此女應該已不在人世。這是他為了讓朱淑真小丫頭別在想媽媽,別在哭為她唱的歌。」於是蕊兒把歌詞遞給了她,她坐起來一看,惱怒道:「這個混蛋,連個小丫頭也要騙,什麼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蕊兒吐了吐舌頭道:「姐姐我認為他唱這首歌,只是為了思念他自己的初戀和讓小丫頭思念自己的母親,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於是把當時小酒館的事說了。絕色美女鬆了口氣又道:「你說他把在他懷裡哭睡著的小丫頭,抱哪裡去了。」蕊兒看著她笑到:「他抱著她由唐府正門敲門而入。」

這時由唐府正門敲門而入的岳飛,正要把懷裡的小姑娘抱到客房去安置,就看到唐強一臉不高興的向他走來,剛要怒斥他,就見岳飛對他比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然後岳飛把小姑娘輕輕放到客房的床上,蓋好被子,關好門,才隨唐強去了他的書房。一進書房,唐強就怒罵道:「你這個混蛋,花花公子,還沒娶我女兒,你竟然敢帶女人回來。」岳飛看著他笑到:「強哥,淡定,淡定,我抱回來的只是一個小姑娘。」唐強更氣到:「我他媽淡定個毛線啊,你居然連小丫頭都不放過,還敢帶回來,你讓我這張臉往哪裡放,你讓婉兒她們三女怎麼辦?」岳飛看著他笑著,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唐強才明白過來,不由怒罵道:「這朱淑真小姑娘,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牲父親。」岳飛道:「強哥,派人查一查,我懷疑這人不像淑真的親生父親。」唐強道:「放心我明日就叫人去查。」唐強又問道:「你說琴操只是因為怕你始亂終棄婉兒三女,才在陸府老太君的壽宴說穿此事。」岳飛點頭道:「應該是如此,我試過她,她沒有一點武功。」唐強道:「那我們就能放心了,只是她認為你是花花公子這點,應該沒有看錯。」岳飛不爽道:「強哥,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一個單純如清水的人。」唐強看著他道:「你他媽的清個屁呀,要不是婉兒要死要活的非你不嫁,老子早一腳就讓你滾蛋。」岳飛笑到:「強哥,你想清楚再說,你是我的對手嗎?」唐強愣了愣看著他道:「我是婉兒她爹,老子打你,難道你還敢還手不成。」岳飛忙道:「不敢不敢,你老大行了吧。」說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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