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雨霖鈴
清晨,萬籟俱寂,天剛蒙蒙亮,黑夜開始褪去,破曉迎來黎明,安靜祥和地村莊升起寥寥炊煙,晨雞開始報曉,沈修緩緩起身,看著還在夢鄉中的林傑,慈祥地笑了笑,悄悄摸摸推開了房門,與他一起出去的,還有翠花。
.......。
太陽冉冉升起,從正東方移到了頭頂,時間也到了中午,林傑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偌大地房間里,沒有了沈劍和翠花的身影,揉了揉雜亂的長發,林傑起身穿戴好長袍。
「好奇怪,今天怎麼沒有人來看病」。
推開房門,房門外,沒有想象中的人頭攢動,人山人海,反而輕輕冷冷,顯得很是清凈。
回到屋內,林傑低頭看著手中的掌門令牌,
催動靈力,令牌上,淡淡顯現出「六十五代掌門」幾個鎏金小字,看上去熠熠生輝。
林傑右手化掌,開始注入靈氣,在靈氣的催動下,掌門令牌只是微微顫抖,確是沒有任何別的反應,怎麼會這樣,林傑不信邪,準備一探究竟,右手開始控制更龐大的靈氣注入,隨即,一道如同禁制一般的東西將他的靈力盡數反彈出來。
怎麼回事?是我的靈力運行有問題嗎,林傑現在是正宗的新手,就連靈氣外放都猶如小孩蹣跚學步一般。
皺了皺眉,林傑多次嘗試,但都已失敗告終,這讓他有點煩躁。
「算了,等沈前輩回來問問他吧」。沒有過多嘗試,眼下,有個更為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林傑盤腿而坐,輕閉雙眼,吐故納新,排除所以外界干擾,沉心靜氣入定,片刻后,便感覺一切浮思雜念遁於無形,耳聰目明,神氣合一,合閉雙目,靈識開始觀窺丹田。
丹田並非穴道,又稱黃庭,氣海,位於臍下三寸,丹田為元陽之本,靈氣存儲之處,亦是靈氣生髮之處,更是武者生命動力之源泉,聖人云:「俗人以生子,武者以生身」,所謂突破,亦可指開闢丹田面積,所謂修鍊,亦可指去靈氣之雜質,取之精華之意,空氣中稀薄的靈氣並不精純,由於其久盪與天地間,故而渾濁,修者以自身氣血為引,肉身為通道,丹田為器皿,於五臟六腑中提煉,最終儲存於丹田,丹田越是廣擴無垠,則所能催動的靈氣能量越多。
至於靈氣,自天地始,天地間便瀰漫著一種極稀薄的,可以被人引動入體的東西,叫做靈氣。相傳,靈氣為混沌時便已存在,後有無數大能,開闢諸天萬界,創萬法,在此基礎上,將自己所修鍊時靈氣運行周天記錄並編寫成典,有人將其鐫刻與神木之上,有人將其存於神識之中,殘念不滅,即可面授,口口相傳,有人神魂俱滅之時,便將其放置於坐化處,設下禁制,流給後輩有緣人,除此這些常見的方式之外,還有大能將其刻在萬年龜殼之上,藏於寶劍之中,刻在玉簡等等等等。
由於運行方式不同,就有優有劣,萬載光陰,後人將其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每品階又分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四階,每一部功法,通常都是萬金難求,有價無市,極為稀少,更別說在這等窮鄉僻壤,聽沈修講,除了散修,其餘凡是或大或小有勢力的家族,宗門,都有著或高或低地家傳功法,每個勢力,家族內的功法都是絕對機密,是一個勢力,家族立足之根本,通常都是由核心人物掌握,只傳於嫡系,長老,至於直脈,客卿則次了一些,至於族人,弟子則又更次了,甚至有的只是將功法中的殘缺部分加以整合分發,可想而知,功法之名必定是有名無實,練著練著便走火入魔,一命嗚呼,活下來的,必定也是暗疾密布,對身體傷害極大。
而沈雲宗便也有著鎮宗功法,祖上相傳是開宗一部地級下品功法,名為xxxx,修鍊大乘,可搬山填海,
內視丹田,
丹田內,如混沌一般,沒有生命,空無一物,精純地靈氣濃郁地快要形成水滴,林傑驅動著靈識一寸一寸的仔細搜素著,終於發現一粒如種子一般模樣的東西靜靜泡在精純地靈氣化成的水滴之中,林傑有些疑惑這是什麼,將它用靈識包裹拾起,仔細地觀察起來。
種子呈橢圓狀,白黃相間,看上去與地球的蓮子相差無幾,只不過,這種子上面附著著玄妙無比的脈紋,
丹田裡怎會有如此奇異地種子呢,
嗡嗡嗡,掌門玉佩彷彿受到牽引,異光乍現,化作一道光影飛入腦海之中。
丹田內,一道虛幻的玉簡從天而降,散發著耀眼的金色,漂浮在丹田,緊接著,一個一個泛著金光的小字湧出,轉眼間排演成整齊的一列漂浮,玉簡也粉碎成星芒撒落,將那顆種子包裹。
混沌初開,乾坤始奠,夫武者,存乎於天地之間,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武者以丹田孕育蓮台,初始為蓮子,得天地靈氣滋養,曠日經久,可得飛升。
漸漸消化了這些知識,林傑恍然大悟,這顆種子就是修仙的最終密秘呀,靈識退出。
林傑呼出一口濁氣。
房間有點暗淡,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碧如洗,雲淡風輕,轉眼間烏雲密布,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從屋檐落下,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外面掛起了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依稀聽到行人著急避雨的腳步,林傑有點擔心,剛欲起身,就響起了開門聲音。
咣當,一人一牛沖了進來。
「這雨怎麼說下就下,弄壞了老夫髮型」沈修語氣之中有點抱怨,不滿地道。
林傑看著進來的一人一牛,不禁呆住了。
沒有影響中的邋裡邋遢的老酒鬼,也沒有渾身雜亂無章的翠花,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極具陌生的模樣,此人一隆白衣,中年模樣,鬢若刀裁,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頭黑髮垂於肩后,看上去極為瀟洒,他微側著頭,右手拍打著肩膀,左手提著布袋,再看翠花,原本雜亂無章的牛毛此刻梳的一絲不苟,耳畔,別著一朵向日葵,看上去極為唯美。
「小子,想不到吧,老夫收拾一下還行吧」沈修笑道。
「賊拉拉俊俏」林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要不是熟悉又親情的感覺,林傑還是感覺不真實的感覺。
「小子,會不會做菜」
「當然」
「那還楞著幹嘛,還不下來做飯」沈修提了提左手的布袋,示意林傑,林傑雙手接過,打開布袋大致看了一眼,上面塞著一小袋子大米,有各種新鮮菜。
「行了,快去做吧,老夫迫不及待想要品嘗你的手藝了」沈修猴急的說道。
「好的」林傑點點頭,拿著布袋在灶台上忙活起來。
沈修靈氣外放,不一會,被打濕的衣服便被蒸干,頭髮更加彭松,柔順。
「翠花,你說林小子做的菜能吃嗎」
「當然,兒子作的飯肯定香,要是不好吃,你就算死也要給我吃完,聽見沒有」翠花美目含煞,對著沈修道。
「我不」
「哎,還反了你了是吧」。
.......。
林傑聽著聲音,看著倆個小打小鬧,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迷人且真摯。
「好了沒有,快餓死了」一張簡陋的拼成了木桌上,沈修爬在座子上,拚命吸著灶台處傳來的香味,兩根筷子一前一後有節奏的敲打著木桌,儼然一副老小子模樣,旁邊的翠花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
「能不能不敲」聽著煩躁的翠花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對著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能」沈修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最近皮又癢了是吧,要不是寶貝兒子在,不然我打死你」
沈修好像得逞般笑了笑,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賤樣,氣的翠花咬的牙齒洛洛作響。
「好了,開飯嘍」灶台處傳來了林傑的聲音,沈修屁股一撅,扔下筷子,屁顛的來到了灶台,翠花露出了笑容。也慢步跟了上去。
灶台上,一道道秀色可餐的整整齊齊陳列,看得沈修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就要伸手品嘗,翠花眼疾手快,右蹄及時制止了沈修。
沈修嘟了嘟嘴巴,毛毛躁躁叫道,上菜了上菜了,快餓死我了,一手一盤菜,跑著放到餐桌上,又折回一趟,翠花看著猴急的沈修,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吧,母親,吃飯了,」
「好嘞,寶貝兒子」林傑親昵的攔著翠花脖子,隨後又吧唧親了一口翠花的臉。
飯桌前,沈修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肉,還向翠花喂著素菜,好吃的停不下來。
「嗯嗯,好小子,這菜做得真不賴,嗯說實話,這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你不去當靈廚正是可惜了」沈修一嘴多用,嘴裡稀稀拉拉是不是蹦出幾個字「。
「老頭,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看著沈修滑稽的模樣,林傑忍俊不禁,開玩笑,穿越前,他從小便到處開始打工,學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廚藝,就連廚師長品嘗他的菜后,都評價他廚藝了得。
「老頭,你覺得好吃,我以後天天給你坐還不行嗎」
「哈哈哈,好,一言為定」說著沈修在左手處晃動了一下,一壇酒憑空擺在了餐桌上。
看著林傑驚訝的眼神,沈修一笑,林傑仔細看去,發現了沈修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