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少將誤會小傻子了
檢查報告詳細且全面,解梨身體健康、精神狀態良好,腦部因為π型致幻劑而造成了較大的創傷智力停留在了七八歲的時,但心理年齡又出乎意料的較為成熟。
看來解梨確實沒有偽裝欺騙,雖然他的身份還存疑,但現在他確確實實什麼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她的眼神還落在了另一個結論判斷上。
『確悉有過性行為。』
這是雄蟲全面體檢時必需項目。
解清秋嘴角勾起了一個怪異的弧度。
是以前就有雌蟲還是在地下拍賣場被調教過了?她更偏向後者,因為被調教過的雄蟲大多精神狀態不好。
她想也許知道為什麼解梨會第一次見面就對她如此熟絡了,大抵是自己和他的雌蟲長得很像。
她心中有些怪異,不知道是因為解梨有了雌蟲而遺憾,還是因為把自己當作他雌蟲而覺得膈應。
「走吧,回去。」她把那一頁翻給歐副官看了一眼。「我估計他有雌蟲了,找找他的信息。」
「然後讓她雌蟲拿九千九百九十萬來贖人,不能白花我的錢不是。」
在拍賣場瘋狂慫恿解清秋買下解梨的歐副官啞口無言了,默默地收下了檢查報告。
這個社會對雄蟲有嚴苛的貞潔要求,不僅僅是雌蟲的獨佔欲,還因為發生過關係的雌蟲和雄蟲會有精神鏈接。
這對精神力強大的雌蟲而言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對於雄蟲而言是一生的影響,和太多雌蟲發生關係可能會造成他們精神力枯竭,近而早衰。
所以但凡有些良知的雌蟲都不會去侵佔有主的雄蟲。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第二個雌蟲的精神力足夠強大,能夠完全斬斷覆蓋住前者,或者去醫院洗凈鏈接,但後者極容易讓雄蟲抑鬱輕生。
解清秋SS+的能力,她有絕對的自信,但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少將,這事我……」歐副官心中多少有些愧疚難安,但很快被打斷了。
「不關你的事,我不想你怎麼說都沒有用。」她瞥了歐副官一眼。「你要是真的不好受,就趕緊給找著人,把錢拿回來。」
「誒,好嘞。」歐副官應得輕快。
解清秋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
解清秋剛驅車到家門口停下,屋子的門就打開了,解梨站在玄關處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看到她下車之後,他原地蹦了兩下。「姐姐,姐姐,回來了!」
「誒,回來了。」解清秋剛進門準備換鞋,解梨就貼心地幫她把拖鞋放在了腳邊。
她穿上拖鞋,解開軍裝外套搭在了手上,而後往屋裡進。「你今天這麼殷勤?有事兒求我?」
以解梨目前的智商水平明顯理解不了殷勤是什麼意思,他歪了歪腦袋跟在她身後,腳步輕快明顯很開心。
「我先去換衣服。」解清秋站在樓梯上,轉身對想要跟上的解梨說。「你站在這裡別動。」
換了身乾淨休閑的衣服下來之後,發現解梨在桌子上擺了一盤曲奇。
要命的是,還是她最喜歡的蔓越莓曲奇,看模樣像是剛剛從烤箱裡面拿出來。
解清秋沒有經受住誘惑,拿了一塊放在嘴裡。
解梨又急匆匆地從廚房裡跑出來,然後端了一杯葡萄汁。
這又剛好是她喜歡的。
她怪異地看了解梨一眼,在自己腦海中百般確認過自己沒有和他有過曾經,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春風一度之後才放心了下來。
這踩喜好也踩得太准了一些。
解清秋毫不客氣地端著喝了一口,然後用下頜點了點對面的沙發。「坐,我有事兒跟你說。」
他很聽話地坐下了,雙腿併攏,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膝蓋上。
「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她換了一個姿勢,慵懶地往後躺去。「我這麼說話你能聽懂吧?」
「嗯嗯。」解梨點了點頭,他只是目前無法處理太過複雜煩瑣的信息,但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明白。
「那就好。」她砸吧砸吧嘴,又往嘴裡丟了一塊兒曲奇。「你生理心理都蠻健康的,沒有什麼病,但是那個腦子……」
解清秋猶豫了一下,猜想以他現在也理解不了π型抑製劑是什麼。「就是腦子現在沒法兒治你知道吧,帝國沒有可以治你的葯,你還得這麼蠢著。」
然而解梨關心的並不是這些,他有些急地起了一下身。「梨,乾淨得對不對?對不對?」
說了沒兩句,他就跑到解清秋旁邊,蹲在了她的腳旁仰著頭看她。「姐姐不會不要我,對不對?姐姐要我。」
解清秋頓住了,然後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接著把他拉了起來。
「乾淨。」干不幹凈她哪裡知道,那個檢查只能檢測出有沒有過性行為,但沒有辦法檢測出有過幾個。「但是我不會要你,應該說你需要的不是我。」
解梨滿臉的不可置信,姐姐明明說好了醫院檢測出乾淨的就會要他的,怎麼現在又變卦呢?
他不理解,非黑即白的世界瞬間被攪渾,蓋世英雄竟然也出爾反爾。
「為什麼這樣呢?姐姐不是這樣說的。」他眼睛瞬間就變紅了,掀開自己的衣服讓她看自己,動作要多慌亂有多慌亂。「乾淨,乾淨!是姐姐的,只是姐姐的。」
解梨的膚色很白,驟然掀開衣服露出腹部,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眼神往旁邊偏了偏。「我知道你乾淨,但你不是我的,你明白嗎?」
「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雌蟲另有他人,你已經是別人的雄蟲了,我不能要你,這和你干不幹凈沒有關係了,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解梨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收不住。
他處理信息的能力不強,但也明白晴天霹靂是什麼樣的感受。
「不是不是,只有姐姐,是姐姐的雄蟲。」他瘋狂地搖頭,想起了幾日前和解清秋在床上的溫存。
彼時她緊緊地抱著他,兩人身上的汗水交融在一起,解清秋摸著他緋紅的眼角說好看,說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梨都要清甜,解梨這個名字理應配不上他。
他回憶困難,難得思考,但也知道那樣的感覺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腦中的精神觸手像是和其他的產生了一輩子都解不開的鏈接。
如今,怎麼又變成了這樣呢?
他所想解清秋都不知,她略微有些不耐煩。「我不是你的姐姐,你認錯人了,我解清秋還沒有過雄蟲。」
「不是不是不是!」解梨有些歇斯底里了,聲音有些尖銳。
他忽而想到那晚的纏綿和溫柔,又開始不太聰明地思考,是不是解清秋只喜歡那樣,是不是那樣了她就會改變心意承認。
於是眼淚一抹就脫了自己的衣服,朝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