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分院帽：紐蒙迦德！
麥格教授離開之後，等候分院的小巫師們嘁嘁喳喳地聊了起來。
「嘿！哈利！」一個紅頭髮的男孩捅了捅站在他身邊的朋友，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原來剛剛被那條水龍攻擊的是馬爾福他們。」
見馬爾福倒霉，哈利心裡覺得樂滋滋的，以一種和羅恩差不多的語氣開口道，「我真希望我也能給馬爾福來那麼一下。」
他們兩個早些時候才在列車上和德拉科鬧過不愉快，德拉科趾高氣昂的態度給哈利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羅恩更是差點和德拉科打了起來。
「他們怎麼能準確地把我們分到哪所學院去呢？」赫敏臉上寫滿了緊張。
凱爾攤了攤手，「鄧布利多教授說我們要和一頭巨怪決鬥，根據我們的表現來決定學院所屬。」
其實分院儀式只是需要帶上一頂又破又舊的帽子，然後帽子就會說出小巫師該去哪個學院。
不過霍格沃茨有一項對於一年級小巫師進行「分院恐嚇」的優良傳統，可能是以前他們的父母也被這麼坑過。
他們覺得不能單單隻有他們被坑，所以這種「分院恐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傳了下來，變成了一項約定俗成的傳統。
聽到凱爾的話，漢娜、赫敏和納威三人都是臉色煞白。
「完了完了，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赫敏的語氣充滿驚恐，「我都沒掌握幾個魔法，怎麼可能打得過巨怪！」
知道分院內幕的凱爾看著驚慌失措的三人，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就在凱爾沉浸於惡作劇之中時，他身邊的納威突然一蹦三丈高，後面還傳來了幾個人的高聲尖叫，凱爾扭頭看去，原來是幽靈。
二十來個幽靈從眾人背後的牆上突然躥出，這種出場方式確實挺嚇人的。
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滑過整個房間，一邊交頭接耳，對這些一年級新生很少留意。
一個穿輪狀皺領緊身衣的幽靈突然發現了一年級新生們。
「嘿！凱爾！希望你能分到格蘭芬多！」
凱爾笑眯眯地和對方打了招呼，「你好，尼古拉斯爵士，這得看分院儀式了。」
站在凱爾背後的赫敏拉了拉凱爾的衣服，「你認識他們？」
「在這之前，我在這裡生活過幾個月。」凱爾解釋道。
隨著幽靈們飄飄蕩蕩地穿過牆壁，麥格教授回來了。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著我走。」
他們走出房間，穿過門廳，經過後邊一道雙開門進入豪華的餐廳。
學院其他班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凱爾混在一年級新生的隊伍中，不斷地和父愁者聯盟的幾位同伴揮手示意。
雙胞胎兄弟從餐桌旁站了起來，放在嘴邊的雙手成喇叭狀，朝凱爾大喊道：「凱爾！希望你能來格蘭芬多！」
凱爾無奈扶額，怎麼一個個都希望他被分去格蘭芬多學院？
難道就因為前一個鄧布利多是從格蘭芬多學院畢業的？
比起去格蘭芬多，凱爾還是更希望去赫奇帕奇。
作為一個體術修鍊者，最離不開的就是營養攝取了，去赫奇帕奇的話他造訪廚房會更方便一些。
凱爾發誓，這絕對不是因為他貪吃。
麥格教授把一年級新生帶到教職工席位前，讓他們面對全體學生排成一排，教師們在他們背後。
燭光搖曳，幾百張注視著他們的面孔像一盞盞蒼白的燈籠。
幽靈們也夾雜在學生們當中閃著朦朧的點點銀光。
赫敏為避開他們的目光，抬頭朝上看去，只見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上點點星光閃爍。
她小聲說道：「這裡施過法術，看起來跟外邊的天空一樣，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讀到過。」
呃……凱爾很想告訴她，他家城堡的餐廳也有同樣的天花板。
不過那樣有炫富嫌疑，凱爾打消了這個念頭。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隻四腳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臟極了。
餐廳里的人都在盯著這頂帽子，一時間原本有些嘈雜的餐廳變得鴉雀無聲。
凱爾默默地取出魔杖，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閉耳塞聽。
接下來的環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分院帽唱歌，對於分院帽的貫耳魔音，凱爾早就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裡面領教過數回了。
閉耳塞聽這個魔法就是凱爾專門為它準備的。
果不其然，分院帽扭動了，帽邊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像一張嘴。
分院帽開始唱起歌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
「所以，我們只要戴上這頂帽子就可以了？」在分院帽唱完歌之後，赫敏悄悄地對凱爾說。
凱爾身體忽然一僵。
完了，剛剛扯謊扯得很開心，忘了等下真相暴露就該送火葬場了。
「這個……這個也是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得。」凱爾偏過頭，小聲地朝小海狸解釋道。
赫敏狐疑地看了凱爾一眼，「真的是這樣嗎？」
「現在！安靜！」突然開口的麥格教授救了凱爾一條狗命。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著一卷羊皮紙，「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漢娜·艾博！」
打鐵的金髮小蘿莉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來。
分院帽片刻停頓，大聲宣佈道：「赫奇帕奇！」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
「蘇珊·彭斯！」「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拉文克勞！」
……
很快，麥格教授喊到了凱爾的名字。
「凱爾·鄧布利多！」
餐廳里突然發出的一陣嗡嗡低語像小火苗的噝噝響聲。
「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剛剛說了鄧布利多？」
聽到凱爾的姓氏，馬爾福有些驚嚇，合著他這段時間是把鄧布利多校長的親戚往死里得罪？
台上一位面色蒼白、裹著奇怪頭巾的陌生教授，則是以一個奇怪的眼神在鄧布利多和凱爾之間來回掃射。
不過鄧布利多和凱爾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奇怪眼神。
當麥格教授把髒兮兮的帽子放到凱爾柔軟的金髮上時，早就得到了鄧布利多吩咐的分院帽咧開嘴：「格蘭——」
一隻手捂住了分院帽的嘴巴，「閉嘴！」
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麥格教授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嘴抿得緊緊的，眉頭皺得幾乎快要豎起來，連眼鏡都閃著懾人的光芒。
斯內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
凱爾右手捂著分院帽的嘴，左手從兜里取出魔杖，對準分院帽地杖尖燃起了一團格林德沃家族祖傳的幽藍色火焰。
雖然只是普通的火焰而不是厲火，可這團火焰的顏色，也成功地讓鄧布利多的嘴角抽了抽。
「說！赫奇帕奇！」
伴隨著凱爾的聲音，整個禮堂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