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龍脈
最後辛紗得到的獎勵只有那頭墨麒麟,雖然看樣子是頭神獸的樣子,但只得到一隻坐騎辛紗顯然是不服的,當晚便拜訪相府。
見到董仲穎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今天諸侯軍之所以退軍,是因為我在清君城施毒,並破壞了北城門,讓他們錯以為有人突襲後方。」
「辛老弟之勇不下於吾兒奉先。」
辛紗嘴一歪,掏出枚令牌:「比不了,我是靠這個城門校尉的令牌混進去的。」
董仲穎眼前一亮:「那你豈不是可以效仿今日的做法,隔三差五的去禍亂清君城軍營?甚至我們還可以對這種令牌進行仿製。」
辛紗對這傢伙的天真感到無語:「相國以為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他們還不會有所防範嗎?大概率會禁用這種令牌,不過我確實有辦法再利用它做點文章就是了。」
「這些事為何不在虎牢關的時候講與眾人聽?我也好按功行賞。」董仲穎眼珠子一轉:「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是覺得軍中有敵軍內應吧?多慮了,虎牢關的守城將士都是我從北涼帶來的,跟隨我多年,而且我也從未虧待過他們......」
辛紗皺眉:「相國可知新人類?我們都擁有著前世記憶,前世的人際關係千絲萬縷,難保不能在億界相認,若兩軍之中的新人類有所關聯,相國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董仲穎皺眉:「可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嗎?我總不能因為一個沾不到邊兒的猜測就罷免一眾人才吧?」
辛紗故作神秘:「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在我們的認知里相國此役必敗,然而當既定的軌跡被推翻后,這些牆頭草就不得不重新計算一下得失了,他們通常是幫優不幫劣的,只要相國佔據了上風,那諸侯軍的部分人大概率會倒戈相向。」
「這套說辭龔毅也曾對我說過,我現在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看好我北涼軍?」
辛紗聳了聳肩:「我從來不認為所謂的戰爭是兩邊數據上的對比,戰局瞬息萬變,孰優孰劣不能蓋棺定論,就比如說今天的一系列錯誤決斷差點讓我軍萬劫不復。總之,我沒有看好誰,開誠布公的講,我只相信我自己。跟隨相國,一方面是諸侯軍給不了我想要的待遇,另一方面則是相國佔據天啟城,能拿天子做文章,我也好撈點油水。」
董仲穎笑了笑:「所以辛老弟找我夜談,是為油水而來?」
辛紗定睛:「正是,我信奉的從來都是不勞不獲、多勞多得,今天我所做的不是一匹坐騎所能打發的。」
「讓我聽聽,你想要什麼?」
「為了更好的為相國服務,我需要擁有實權的官職,並且一支可供我調派的軍隊。」辛紗模稜兩可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為了方便過審留下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董仲穎捋了捋鬍鬚:「初見便覺得辛老弟是個頗具野心之人,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便露出獠牙。我可以給你北涼軍的指揮權,但不享有調遣權,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天啟城徵兵。其次,你所說的官職,如果是我北涼封地的,可以隨便挑,但如果是皇室賜予的,需要你自己去協調了,我獲得這個相位已經是刀尖上跳舞了。」
辛紗皺眉:「皇室不是相國囊中之物嗎?」
董仲穎苦笑:「怎麼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我早就廢掉清君城那些賊子的官職,由我自己的人繼任了。看上去是我在禍亂朝綱,然而一些皇室根基是我不能動的,除非能斬斷龍脈。」
「龍脈?」
「我在皇宮設宴就是為了探明龍脈所在。」
「可有眉目?」
「是有了些眉目,不過現在處理外患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實在抽不開身觸及內憂。」
辛紗猶豫了一下,試探道:「那龍脈之事交予下官如何?」
「哦?」
「你若為王我為丞相。」
董仲穎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四周。
「無礙,下官早已布下隔音結界。」
「哈哈哈!好!本相欣賞你這股爽快又狠辣的勁,等你的好消息!」
這看上去又是一個隱藏任務,只不過隱藏的不那麼深,就像是被下套一樣,辛紗再一次了解了董仲穎的為人:野心勃勃且愛耍小聰明。妄想天啟帝國姓董的他不可能會將清君城那群暫時連虎牢關都攻不破的傢伙們視為首要目標,他肯定嘗試過斬斷天啟龍脈,只不過以失敗告終罷了,他所面臨的是連呂布都無法戰勝的難題。
辛紗突然想到了詹妮莎之前提到過天啟四騎士,只有在社稷遭重時方會出手,估計就是這個隱藏任務的Boss了。
雖然對所謂的龍脈產生了興趣,但辛紗並不打算履行承諾,什麼為王為相的純屬放屁,就像他不會給董賊做嫁衣一樣,董賊若真當上了王第一個除掉的也會是辛紗。
從相府出來后,辛紗才晃過神,此番好像一點實際性的好處都沒撈到,說什麼指揮權啥的,有個鎚子用,給他當免費軍師嗎?還有天啟城的徵兵權也是無稽之談,現在正值戰亂,拿得起武器的都奔赴前線了,總不能搞一隊女兵吧?
天啟城原本是有宵禁的,不過被董仲穎廢棄了,他認為夜不止是生活的結束,也應該是生活的開始。
辛紗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途經尚書府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去叫了門,因為他記得王允這老頭有把七星刀來著,億界沒發生過曹操刺董這段劇情,如果他真的有這把刀,就還在王府。
原本不抱有什麼希望的辛紗,居然真的被迎入府中。
「辛將軍連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啊?」王子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辛紗落座。
對官職啥的沒多少概念,所以辛紗也沒去管地位差距直接不客氣的坐下了:「實不相瞞,下官欲刺董,請尚書令大人予以便利。」
王子師彷彿沒有聽到,拍了拍手,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上前為辛紗斟茶。
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談笑間,唯少世間禮態。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
見辛紗為女子的美所動容,王子師恰逢時機的介紹道:「小女漆雕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