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只是想要錦旗

第六章 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只是想要錦旗

「僅憑這些你就能肯定兇手是死者丈夫?」

「當然不是。」姜禮看了一眼和善警察。

後者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了驚詫和...鄙夷?

小老弟,身上兩個頭怎麼一個有用的也沒有?

姜禮的目光彷彿在這麼說。

「這些只能推斷出幾乎不可能是搶劫殺人,但凡劫匪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這麼劫,不過既然我懷疑他,自然還有其他的理由。」

姜禮沒有賣關子,直接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有幾個細節讓我覺得很可疑,報警的時候死者還是傷者,並沒有死。

那麼他為什麼第一時間撥打的是報警電話,而不是急救電話。

另外,為什麼他在醫院工作,連最基本的搶救措施也不做,他的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說明他根本沒有嘗試過要給死者止血。

還有那個。」姜禮指了指花壇上的章魚丸子:

「老婆都快死了,還先把小吃放好才去查看情況,怕不是提前準備好的貢品吧?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根本就是他殺了人,事後還想要偽裝成搶劫過失殺人。」

「這...」三名警察面面相覷,有些慚愧,事實上這些他們都注意到了,但是卻根本沒想這麼遠。

「警官,我是無辜的啊,這隻不過是他的推測,怎麼能僅僅根據推測就說我是兇手呢,我不可能也沒有理由殺我的老婆啊,至於他說的那些,我一時嚇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應對,這才錯過了搶救的時機啊,我對不起我老婆啊...」

男人抬起頭看向警察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讓警察們心裡也犯起了難,雖然他們認可姜禮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誰是兇手並不是憑一張嘴說的,需要證據,而且必須是能把人釘死的鐵證!

沒有證據,就演算法庭上人人都知道被告是兇手,他甚至也可以被判無罪。

「要證據?」姜禮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上前兩步把男人的領子揪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直視男人的眼睛,一口煙吐在對方臉上:

「那我就給你!

秦政,去周圍的小樹林找一找,看有沒有新動過的土,或者鬆動的樹皮,還有樹上,瞧仔細點,另外那個誰,去男廁所里看看,有沒有血跡。

實在不行找總隊要個金屬探測器,就在方圓幾十米,一定能找到東西。

我不信一個連這些細節都想不到的人,打掃的作案現場會幹凈!」

秦政三人本來以為姜禮被說得破防要揍人,正想要上去攔住他,可沒想到姜禮竟然讓他們去找證據。

他怎麼知道能找到證據?

三人對了對眼神,留下一個人看住姜禮和男人,另外兩人分頭去找姜禮所說的證據。

周圍的吃瓜群眾離的比較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見兩個警察離開現場,都是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怎麼走了?」

「好像是那個年輕人說了什麼。」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警察要聽他的?」

「這誰知道呢。」

隨著遠方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都趕過來湊熱鬧,男人的瞳孔微微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姜禮覺得自己腦袋裡的草也隨之搖動了一下,然後他就楞了一瞬間,不過下一刻,他便一臉激動。

「你很緊張?」

姜禮又湊近一分,他背對群眾和警察,只有男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那是一種近乎狂熱的的眼神。

姜禮咧著嘴,直勾勾地盯著他,好像在無聲地大笑。

「而且很害怕,你在怕什麼?

怕他們找到你藏在樹林里的衣服?

還是怕他們找到你清洗手臂時忽略的血跡?

我能感覺到,這是意外,你殺死她完全是個意外,我能察覺到你的情緒。

她的衣服都是新衣服,而你的牛仔褲甚至已經洗到發白。

你的眼袋很重的,皮膚狀態很差,看上去甚至像是她的爸爸,你平時壓力很大吧。

你的心裡窩了一團火,為什麼?

是不是她平時看不起你?

你是個失敗的人,你做什麼都做不好!

她是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你要證明給她看。

你能做大事!天大的事!」

這一切,留下來看守的警察都沒有聽到,他只看到被拽住的男人突然推開姜禮,想要逃跑。

於是警察二話不說,追上了男人,將對方制服。

還不等他問姜禮出了什麼事,秦政便提溜著一件染血的外套走了出來,一臉興奮。

「找到了,真的有發現!」

而同時,和善警察也擠過人群,鄭重地說:「男廁所洗手台的下方有凝固的血跡,只要送去檢測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跟死者有關。」

男人被死死按住,看不見表情。

除了秦政的另外兩名警察,此刻看姜禮的眼光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懷疑,取而代之的則是敬佩。

姜禮則依舊站在原地,回味剛才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他竟然感受到了男人壓在心底的情緒。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讓他又陷入了混亂的狀態。

他揉著太陽穴,心想幸好自己犯病只有那個冤種看到。

「禮哥,這怎麼回事啊。」秦政問道。

姜禮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找到得這麼快,也不知道是警察效率高還是男人太廢物。

「今天氣溫不到十度,這傢伙穿這點兒衣服就出來,凍得跟孫子似的抖,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估摸著是殺完人衣服沾上了血,來不及處理,只能藏在附近。

至於廁所洗手池下的血跡,應該是他清洗手臂上沾的血跡時順著邊緣流下去沒有注意到。

另外,你看看裡面有沒有鑰匙和紙幣。」

秦政聞言怔了一下,隨後用帶著手套的手伸進了衣服兜。

「神了禮哥,真有。」

姜禮出了口氣,幸好這男人蠢,沒把作案工具和被『搶』走的錢直接衝進廁所,這樣他說不定還有機會狡辯是抱女人的時候沾上的血,害怕警察懷疑才扔掉的。

「你要的證據。」

姜禮蹲在因為被按倒在地,臉緊緊貼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見男人好像想要說什麼。

姜禮溫和一笑:「可別跟我扯什麼衣服不是你的,鑰匙被偷之類的屁話,查一查監控,就知道你進公園的時候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找你描繪的劫匪確實不可能,找你,很簡單。」

一時間,男人半張的嘴閉上了,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見男人一副認栽了的樣子,秦政給他拷上了手銬,扔到一邊,隨後興沖沖地問姜禮:

「禮哥,寶刀未老啊,準備什麼時候回警局?」

姜禮無奈地攤攤手:「剛出院就問過領導了,我有精神病史,當不了警察了。」

「呃...」秦政的笑容僵住了。

姜禮借了秦政的筆,在對方的手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這是...」

「我新號碼。」姜禮拍了拍秦政的肩膀。

秦政點了點頭,一臉唏噓:「我明白了,我會常聯繫的。」

可秦政說完這句話,卻見姜禮用看腦癱的眼光看著自己。

「想啥呢,幫我問問領導,能不能給我整個錦旗,順便給個三五百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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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詭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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