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芽籠的日與黑
隨後，林文珊對著顧羽莞爾一笑：「羽，阿雪酒喝多了，玩笑話，別當真！」
「不，我是認真的！阿羽，你如果真沒有女朋友，我們可以相處試試……」此時的林文雪緋紅雙頰，看著顧羽的一雙大眼睛，電力十足。
真是一個敢說敢愛的女子！
從小林文雪是被寵著長大的，姐姐林文珊總是讓著她。
但這次，林文珊看著她卻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別耍酒瘋了，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下次少喝點！」
當下的這個場景多少讓顧羽有些尷尬。
「我吃飽了，先去上個洗手間……」最好的辦法可能是先迴避一下。
「阿羽，等你洗手間回來，你答應過我的，我們一起游泳去！」
聞言后，林文珊一臉的黑線，生氣道：「什麼，喝了酒還要去游泳，你不要命啦？阿雪，你耍酒瘋不要命，也別連累人家阿羽！」
「這麼一點酒有什麼大關係啊，而且這米酒的酒精度那麼低，等到了游泳池，酒精早就揮發掉了。上次那個金沙酒店的泳池派對，我們喝了酒，下去泳池玩，不是照樣沒事……」林文雪滿臉的不在乎。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我怕你們出事情！」
聽到這句話，林文雪樂了：「想一起去就直說唄，還找一大堆的理由……」
「呸，是擔心你出事啊，死丫頭，好心當成驢肝肺！」
進去洗手間時候，顧羽在想：三個女人一台戲，幸好這個屋裡只有兩個女生，如果再來一位，那可真要鬧翻天了！
……
三人休息了將近一個小時，等身上酒精揮發得差不多后，顧羽和林文珊兩姐妹叫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加冷體育中心。
他們進去泳池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個時間，泳池裡的人不是特別多。
自從學會了自由泳和蛙泳后，顧羽現在就很少蝶泳了。
蝶泳實在是太張揚了，遠不如自由泳輕鬆自在。
在泳池裡，顧羽一個自由泳來回后，林文珊姐妹才換好泳衣出來。
眼前的兩姐妹不禁讓顧羽眼睛為之一亮！
今天，林文雪直接換上了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把她那優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而林文珊則是一套鏤空的白色露背連體泳衣，火辣又性感！
兩個姐妹花，猶如兩朵盛開的鮮花，爭奇鬥豔，讓顧羽目不暇接……
倆人下來泳池后，親熱對顧羽招手道：
「阿羽，教我蝶泳吧！」
「羽，我也想學……」
倆姐妹爭相向顧羽拋出了橄欖枝。
眼前泳池裡的兩大美女，腰如折柳，目如流光，美眸流轉，顧盼生輝，微風吹來，發如垂柳隨風動，讓顧羽心動不已。
其實，女生的腰腹部肌肉力量不夠強大，是學不好蝶泳的。
但這不打緊，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們的本意也不在學什麼蝶泳，喜歡的是在泳池裡與顧羽在身體上的互動、碰撞與嬉鬧……
「羽，我的打腿動作對嗎？幫我看看……」
「阿羽，是應該腹部這裡發力嗎，來幫我糾正一下？」
此起彼伏。
這個晚上，顧羽在泳池裡伺候這兩大美女，忙個不停……
三人在泳池裡玩到十點多才盡興上岸。
回去芽籠后，林文雪感覺還不盡興，說肚子餓了，於是三人又跑去Lorong19巷的明輝田雞粥美美地吃夜宵。
芽籠Geylang，無論是對於新加坡本地人而言，還是外來的遊客眼中都是一個曖昧的名字。單數巷子里的是飯館食肆，雙數巷子則是紅燈高懸的合法青樓……
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告子亦云：「食、色，性也。」
他們的話，在芽籠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飲食與人慾交錯，匯成了芽籠夜晚的獨特風景。
以前顧羽晚上獨自一人在芽籠街上行走，接到媚眼是少不了的。在街邊駐足的時候，可能還會遭遇一條雪白的玉臂，如柔軟無骨的蛇一般，悄然爬上肩膀、或是繞進臂彎。這時如果回頭，還會看到一張俏臉湊近，穿著低胸上衣的身子微微前傾，遞過柔柔綿綿的一句中文：「要玩嗎？」
當然，今晚他身邊有兩大美女陪伴，這種「甜蜜的騷擾」就沒了。
晚上十一點左右的芽籠，是最熱鬧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幾個網紅餐廳里客滿為患。
這個時間段，走在芽籠街頭，顧羽感覺儘管沒有人碰到他，也沒有人擋住他們的去路，他卻不得不將腳步放得緩慢，只覺得到處都擠，到處都有人。也許到了芽籠，就是為了看人，因為專註看人，所以特別覺得人多。
前往對面明輝田雞粥餐廳的人行道紅燈亮起，顧羽和林文珊姐妹停住了腳步。
顧羽注意到邊上有一位戴著金絲眼鏡、頭頂飄著幾根稀疏白髮的、六十來歲的華人老安哥停下不急不緩的腳步。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揣在褲兜，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淡然的表情里，有一絲自得和愉悅，不知道從哪裡尋得了孔隙悄悄地鑽了出來。
而在他的另一邊，是一名穿著黑裙的年輕妖嬈女性，裙子極短，領口極低，閃爍的紅燈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彷彿披著時隱時現的神秘紅紗。
顧羽認出這位女生了。上次有天下午這位女生曾在街上攔住他，然後顧羽買了一杯薏米水給她，聊過幾句的那位。
現在看來她似乎達到目的了。
此時的她看著前方，交叉著腿站著，塗著鮮紅蔻丹的腳趾在高跟涼鞋裡不安分地動著。一會，腳趾的運動擴大了，她站立不穩似的一晃，伸手勾住那位老安哥插褲兜的那邊手臂。
老安哥得意地舉起夾著香煙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臂彎里的柔荑。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這時綠燈亮起，他們齊齊默契舉步，倆人之間似乎有一種詭異的溫情存在。
眼前的這個場景，顧羽不由得想起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梁凱文教授，在一篇有關芽籠SEX交易的經濟學論文中這麼寫道：「芽籠這個地方，對於渴望陪伴的年長單身男性，尤具吸引力。其中大部分的顧客是新加坡本地中老年男性……」
看顧羽出神的神情，都快忘記邁步子了，林文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在想什麼呢，大哥，都綠燈了！阿羽，你喜歡芽籠這裡的美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