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貪念起
戚建安見周圍只有縣令一人之後,這才小聲道:「縣令大人,我們是被冤枉的,戚玉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是呀,縣令大人,那丫頭就是見我們發掘到了他的身份,所以這才燒了自己的院子陷害我們。」一旁的張雲梅也趁熱打鐵,哭訴著說道。
誰知縣令冷笑一聲,嘲諷的看著眼前這一對作戲的男女。
「戚玉要是一個女人,她為何要將你們留在他的身邊?就為了讓你們發現她是個女兒身?然後再將他的家產拱手讓人?」
縣令還以為他們是發現了敵國太子的蹤跡,沒想到竟是這無用的消息。
「縣令大人,我對天發誓,戚玉真的是女兒身,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穿著肚兜出門。」一旁的張雲梅著急的說道。
誰知縣令直接起身,根本不想多聽。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又何必穿著肚兜出門?」縣令嘲諷的笑了笑。
「是,我是想燒死那個賤人。」一旁的戚建安略微思索了一下,直接開口承認。
這下子縣令驚訝的看著戚建安,沒有想到這人如此心狠。
一般這種人將自己秘密暴露出來,定是所求巨大。
「但是我可以保證戚玉真的是女人,若是我拿下戚家的家產,定會拿其中的一半以示感謝。」戚建安的手緊緊的握著,眼神定定的盯著縣令。
所謂財帛動人心,他對這個縣令還是稍微有一些了解的,曾經和自己的兄弟聊起來過。
他們的縣令大人雖然名聲很好,但是卻也不是兩袖清風,也是一個貪的。
只是,貪的不聲不響。
縣令沒有說話,但是顯然他是動心的。
「究竟是我們放火燒人,還是戚玉為了掩飾身份刻意陷害我們,縣令一查就能明白。」戚建安眼神灼灼的看著縣令,手心卻不住的流著冷汗。
縣令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戚建安,許久,問:「你確定戚玉是女人?」
這件事情成立的前提自然是戚玉是一個女人,可若不是,那麼一切皆不成立。
「大人,試試又何妨?是,那麼戚家的一半江山就是大人的,不是,大人也是大功無私,只為查案。」
戚建安知道到了這裡,他也沒有後退之路,只能硬著頭皮道。
縣令摸著自己的山羊鬍,低下眸子微微思索著,確實就算不是,結果對他來說也無關痛癢。
縣令離開了,但是卻沒有吩咐讓人堵住他們的嘴。
「你說縣令大人這是信了嗎?」張雲梅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腿,轉頭問向深側的戚建安,臉上還隱隱露出心疼的神色。
「無知婦人……」戚建安撇了一眼身側的女人,睡到了一旁的床板上,養精蓄銳。
戚玉跟著張捕頭一起來到了衙門的高堂之上,這裡有一名後院的嬤嬤候在一旁。
「小民拜見大人。」來之前戚玉就思考了很多種可能性,現在在看到院中的這個老嬤嬤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民婦拜見大人。」一旁的李滄瀾也跟著跪了下去。
看著身側的男人戚玉心中格外的感動,拜完之後,伸手握住了李滄瀾的手。
在場所有人都被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給膩味到了。
李滄瀾瞬間低下頭去,陪著戚玉一起演戲。
縣令看著剛剛還一身清冷孤傲的人,此刻一臉柔和的看著身側的女人,從他的身上真的沒有看出任何有關於女人的影子。
「戚玉,你可知本縣令叫你過來所謂何事?」縣令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人不知。」戚玉搖了搖頭,脊背挺直,對上縣令的眼神又道:「小人無愧於天,無愧於地,更無愧於國家,只是有愧父母,有愧妻子。」
說著目光愧疚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女人。
縣令嘴角抽搐,「那你可知你二叔狀告你?」
「小人不知,但是小人今日忍無可忍,狀告戚建安張雲梅夫婦倆。」戚玉的臉上說著露出一抹憤怒,咬牙切齒的道:「昨日,我帶著我夫人去莊子上遊玩……」
「大人,求你為小人做主,如果不是昨日我夫人半夜腹餓,我們怕是早已被燒死在那大火之中。」戚玉說著眼底,露出憤怒,氣的咬牙切齒。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是有人意圖冤枉他人?來掩飾自己的身份呢?」縣令眯著眼,不錯過戚玉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
「身份?」戚玉眼神迷茫,不解的開口:「大人,小人,土生土長的戚家人,若是我有不可告人的身份,那和我同宗的二叔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如果我身份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我二叔的身份就更不簡單了,又怎麼可能會告知於你呢?
「確實,但是為何我從他人的口中聽說你是一名女子?」縣令眯著眼睛看著戚玉。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這下子,跪在地上的夫妻倆神情都蒙了。
不說其他守在一旁的捕快,此刻也是眼睛可見的嘴角抽搐,懷疑的眼神落在縣令的身上。
縣令自然知道自己此話一出,會引起多人的懷疑,說著一揮手就將壓在下面的兩人拎了上來。
戚建安和張雲梅也都跪在了堂下,一個勁的說自己冤枉,張雲梅倒是什麼都不說,拿著袖子不斷的抹著眼淚。
戚玉看著身側兩人之間的行為,不由的嘴角抽搐,同時心中在想著這件事該如何破解。
畢竟,他也不可能真的直接變成男兒身。
而這時戚玉也露出適當的表情,一臉憤怒,氣的臉都憋紅了。
縣令看著他的反應,微微蹙眉,這才這像是一個男人被說成女兒身的反應,難不成戚玉真的是男人。
「二叔,這是我叫你最後一聲二叔了,從此我們兩家恩斷義絕。」戚玉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背影清冷孤傲。
「大人,此事一查便知,我真的沒有想到十六年的侄兒一朝變成侄女,我懷疑此妖女毒害了我的侄兒,帶上了他的……」
戚建安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熱淚盈眶,撲通一聲,再次磕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