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公主(十五)

那個長公主(十五)

翌日早。

季錫扶著頭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身邊睡著的人,面容緊了緊,抿唇打算下床。

謝淳音因為季錫坐起來,身上的被子被扯起來一些,感覺有些冷意。

微微瑟縮地縮了縮身子,摟著季錫的腰繼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感知到身邊的人依舊坐著,謝淳音有些疑惑。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嗓音嬌喃,「將軍?」

季錫抿了抿唇,輕聲問道:「昨晚......我又記起了事情?」

謝淳音被他的話驚到,猛地坐起來,因為動作太大差點撞到頭。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帶著十足的不可置信。

被季錫護著頭坐起來,她臉頰上是顯而易見的不可置信。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嗎?」

「......還有些印象。」

但是記憶到馬車上就停止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可能是在夢遊?

謝淳音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試探,「之前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嗎?」

季錫蹙眉想了一下,語氣低沉,半晌開口:「只有一次,就是從軍營回來的前夜。」

「那......看過大夫嗎?」

謝淳音面對著他做,身上的褻衣鬆鬆垮垮,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還有剛剛睡起的潮紅。

她看著面前人的表情還帶著些擔憂,連語調都低了幾分。

季錫搖頭,伸手將謝淳音的衣服拉了拉,遮住了她露出來的香肩。

「並未。」

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這等事情本就奇異,何況那時候著急回京,便也沒有去看大夫,之後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忘記了。」

謝淳音瞭然,嫣紅面頰多了些沉思。

半晌,粉紅唇瓣微啟:「這樣,那我們起身請太醫來看看。」

季錫頷首,嗓音低沉。

「好。」

謝淳音說做就做,就要起身去洗漱,身子一軟,直接跌在了季錫懷裡。

她帶著媚態的眼眸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氣惱,「都怪你。」

要不是他,她怎麼可能腿軟站不起來!

「公主昨晚沒有喜歡,嗯?」

季錫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深意和暗示。

室內有窗外縫隙進來的曦光,將面前男子的面容暈染了些顯得耀眼奪目。

墨黑色眸子認真地注視著她,嘴角還扯著三分笑意,饒有興緻地等著她回答。

謝淳音愣了兩秒,就要抬手拍他攬住自己腰肢的大掌。

季錫已經先一步放開了手,將她抱了起來,「還是我抱公主去洗漱吧。」

說著,季錫已經站起身抱她起來,一直到後面的溫泉才把她放下來。

謝淳音嬌嫩的臉蛋漲紅得像是小番茄,被季錫服侍著沐浴好,又被他抱著坐在梳妝台前。

這才將庄嬤嬤和平日里侍弄她梳妝的婢女叫進來。

...

.

一切收拾好,謝淳音吩咐婢女去傳的太醫也已經到了將軍府。

他站在季錫身邊行禮,「見過將軍。」

季錫抬了抬手,眉眼未動,「無事。」

隨即伸出手。

太醫把過脈,眉頭緊蹙,低頭問道:「將軍,不知將軍可是感覺身體有什麼不對?」

季錫搖頭,收回手安撫地看了一眼目光擔憂地看著他的謝淳音,轉頭回答:「並未,除失憶外並未感覺身體有任何不對之處。」

「倒是有兩次,因為醉酒所以恢復了記憶,但是酒醒之後,再次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如此......」太醫皺著眉,他想來想去想不通,跪地躬聲說,「恕老夫無能,看不出將軍有何病症。」

季錫擺了擺手,並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抬手讓他先起來。

又安撫說:「無事,這等奇異之事,怕是也難得一見。」

太醫順勢站起身,搖著頭嘆息,「往日這失憶之人,都是頭部有腫塊堵塞,可將軍身上完全沒有這種情況,實在是奇怪。」

季錫點點頭,一隻手將謝淳音的手握在手心,一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大明信奉佛教,將軍不若去相國寺問問無為主持。」

太醫想不通,只好將這件事情推給神佛。

也是,事情這麼奇異,普通的醫術根本診斷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又確確實實發生了,那麼交給神佛是最穩妥的方法。

季錫頷首,語氣溫淡,「多謝太醫。」

頓了頓,轉頭對庄嬤嬤吩咐道:「送太醫出去。」

庄嬤嬤應聲,「是。」

太醫行禮告退。

等兩個人都出去之後,謝淳音才皺著眉問他,「我們要去相國寺找主持嗎?」

主將打了勝仗回來有三天休假,可以不去上朝,今日是第一日。

季錫手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臉頰,「你想讓我去嗎?」

謝淳音誠實地搖搖頭,「不想。」

她覷了覷季錫的臉色,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看法,繼續說:「因著父皇信佛,相國寺那群人在我小時候經常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每次去相國寺,都要被教訓女子不可入佛堂。」

「就這樣還每天都說什麼眾生平等呢,而且我不喜歡無為主持,他很兇。」

季錫笑了笑,摸摸她的臉頰,「那就聽你的。」

大明將父權至上發揮到了極致。

女子未嫁前連出門都麻煩,像是昨日白瓊公主那樣大膽的行為更是沒有。

謝淳音未嫁時在聚春樓見到季錫那次,就被皇帝關了一個月的禁足。

可見大明對於女性的約束到了什麼程度。

從小被灌輸父為天,夫為天的思想,謝淳音到現在還能保持現在的理智,已經很是難得。

季錫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動作纏綿蝕骨,「公主殿下很好。」

謝淳音「誒」了一聲,臉頰微紅,很是不好意思,「你怎麼突然誇我?」

「嗯?」季錫眉眼是化去了冷硬的溫柔,聲音又那麼低那麼輕,像是飄在她心裡。

「公主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謝淳音被他拉著坐在懷裡,帶著小女兒姿態地撒嬌,「你再多誇幾句。」

季錫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今天只能誇一句,不然公主殿下就要驕傲了。」

謝淳音撅噘嘴,沖他吐了一下舌頭,站起身,「你今日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現在快去處理吧。」

季錫捏捏她的臉頰,溫柔應聲,「那你等我回來。」

「好。」

.....

.

說是有事情要處理,其實也只是一些軍務交接。

主將回京之後要是還掌握著軍事大權,就算是再寬心的皇帝也免不了多想。

一眾將士已經聽說了昨天的事情,這時候看胡秀敏的神情可謂複雜。

雖然不會在胡秀敏面前說什麼,卻也不再願意往她面前湊說什麼話。

胡秀敏臉上還維持著僵硬的笑容,手指蜷縮快要將手掌摳爛了。

見到季錫走進來,笑容稍微真摯了幾分,但看起來還是有些猙獰。

「將軍。」

季錫頷首點頭,「胡姑娘,軍中也沒有你的事情了,皇上的賞賜已經賜了下來,你可以將自己遠在闕城的兄嫂接過來。」

胡秀敏輕輕呼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有些憤怒,「多謝將軍提醒。」

自己的兄長生性懦弱,被嫂子牢牢攥在手裡,雖然父權至上,可是在闕城,胡秀敏之前每天都要經受嫂子的磋磨。

還是因為後來自己經常去山裡能帶出來些野味才對自己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但也不過是稍微好一點。

她帶出來的野味根本吃不上,頂多是那天晚上的那頓飯可以多幾粒米。

此刻面對著季錫現在好心的笑容,她還是不得不打碎牙齒和血吞下去。

看著季錫就要離開,她再次走上前,聲音自帶三分柔弱,眉眼還一些哀戚的慘然。

「將軍,之前的事情,實在是我想岔了,不知將軍今天是否有時間,我特意設宴給將軍賠罪。」

季錫眉梢一挑,原本打算同意的話在嘴邊繞了繞,反而說:「還是不了,胡姑娘同我畢竟又有了之前的糾葛,若是再發生什麼事情,便不好解釋了。」

胡秀敏咬唇,顫抖著眼瞼遮住了自己眼裡翻滾的巨浪,語調矯揉,「將軍,我是真心想要給你賠罪的。」

「將軍不同意,莫非是以為我又想要做什麼事情謀險你不成?」

她臉頰微紅,是氣憤導致的氣血上涌,眉梢微微凝,固執地看著他。

季錫無奈地嘆了口氣,靜默了幾秒,點頭同意。

「好,那便戌時吧,介時我去尋你。」

胡秀敏臉上感激的笑容讓她的表情平緩了不少,「那秀敏便等將軍過來了。」

季錫不欲同她多說,隨意點了點頭,提步離開。

嘴角微微勾起,眸間劃過幾分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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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渣男很多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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