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下

辛苦一下

就好像做了一場夢。

醒來的時候,不會記得夢裡畫面,但就是覺得好像夢了什麼,自己也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逢澤唯睜開眼睛的時候,躺在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上,周圍都是令她安心的熟悉味道。

房間角落的小夜燈和她平日里的習慣一樣,是打開的,亮著柔和的橙色光芒。這種溫暖又平和的氛圍,的確非常適合繼續睡覺。

借著這一點點的朦朧燈光,她盯著天花板有些出神。放空了思緒,心裡卻充斥起了某種酸澀的落空感。

一定是今天的工作太累了。

這種忙了一天的社畜疲憊感果然很容易讓人恍惚,恍惚間……她就想起的那個人的樣子……

打住打住!

果然就是做夢了。

她這是怎麼了?

那種什麼為情所傷的失戀女子人設,實在不是她的風格才對。

逢澤唯用力地拍了幾下臉,從床上爬起來,她才發現膝蓋和小腿上有大片的擦傷。

皮膚上已經結起了血痂的鈍挫傷在被她看清的瞬間,宛如打開了疼痛的閘門,刺得她忍不住吃痛吸氣。

「嘶……」

白皙皮膚上的大片傷痕,對於女孩子來說是很難看的痕迹了。她還以為身上的痛是因為工作太辛苦才導致的「社畜通病」,沒想到是真的傷口。

她皺著眉毛又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腿上的擦傷,都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很痛。

困意逐漸退去,大腦恢復了清醒的逢澤唯記起了受傷的原因。

這隻能是在巷子里摔的了,所以她有見到五條悟,並不是太過痴戀對方而做的夢。

昏倒的地方去巷子里,醒來卻在家中,也就是說……

逢澤唯突然想到了什麼,慌慌忙忙從卧室里跑出去。她沒有在床下找到拖鞋,光著腳就衝出了房間。

一人獨居的小公寓里清冷得過分,大廳沒有開燈,黑蒙蒙的一片。

逢澤唯打開了瓦數充足的日光燈,明亮的廳堂里,依舊沒有她期待的那個人在。

「我在想什麼呢……」

冷靜下來思考,逢澤唯倒是想明白了,或許她的呼救,只是碰巧對方在執行所謂「袚除詛咒」的工作順手把她給救了罷了,又怎麼可能會是針對特定的人呢?

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逢澤唯慶幸了一下自己沒有葬身「意外」,腦中原本一些略顯矯情的想法很快就被現實的飢餓感給打敗了。

晚飯還沒有吃,下班時為了逃脫詛咒的襲擊又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即便昏睡了一段時間,但肚子發出的抗議聲還是提示了逢澤唯要去進行吃飯這個「流程」。

跟往常一樣,她從冰箱里掏了前一天買多的食材,圍上圍裙,打開瓦斯爐準備隨便做點什麼簡單料理來填肚子時,家裡的門鈴響了。

疲累讓性格一貫很溫和的逢澤唯少有的感到有些暴躁,尤其還餓著肚子。

聽到鳴響得好像要撕裂空氣般的門鈴,逢澤唯心想著可能是什麼推銷人員。不耐煩地走到玄關,但是透過貓眼,她卻看臉門外的五條悟半彎著腰,也湊近了在門上看。

她嚇得後退了一步,總覺得是自己的幻覺。閉眼凝了下神,她又一次往貓眼裡看。

這一次確認了,站在門外的,的的確確是五條悟本人。即便是晚上也還戴著他那標誌性的黑色眼罩,臉上掛著一個肆意的笑。

逢澤唯迅速地整理了一下睡醒后就沒有打理的頭髮,扯了扯有些褶皺的圍裙,思考了幾秒要不要索性把圍裙解下來,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在幹嘛呢!那麼在意形象又有什麼意義……

深吸了一口氣,逢澤唯打開了門。

「喲,小唯~」五條悟打招呼的方式和語調還是和原來一樣,是逢澤唯熟悉的樣子,「好久不見~」

「嗯……嗯,好久不見,五條先生。」逢澤唯點頭回了禮。

這樣的會面還是略顯尷尬的,至少逢澤唯單方面有這麼覺得。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會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說話,但見到對方還是和早前一樣,她心底的不安也稍稍地放下了一點點。

「你還好嗎?」

「謝謝關心,我沒事,多謝五條先生那個時候來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相當元氣的少年給打斷了。

不在貓眼範圍內的粉色頭髮少年走到了她面前,畢恭畢敬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都是因為我不小心放走了詛咒,所以才讓……讓……」

少年的話說到一半卡了殼,直至旁邊的五條悟提示了逢澤唯的名字:「唯。」

「才讓唯小姐遭到襲擊!」

逢澤唯顯然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面對如此真切誠懇的道歉,她感到有幾分拘謹。她不解地看向五條悟,後者拍了拍在她面前垂下了粉色腦袋的少年。

「這是我的學生虎杖悠仁君,特地過來跟你道歉的。」

被拍到了後背的虎杖同學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道歉:「非常對不起,唯小姐!」

「……」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她這不是還好好地活著么……

另一頭,一個略顯不耐煩的女聲響起:「所以是虎杖道歉把我也叫過來幹嘛?」

「嘛嘛~野薔薇同學你的脾氣不要這麼暴躁嘛~大家都是同學,同學之間要相親相愛~」

「嘖,連個詛咒都能不小心放跑的傢伙,誰要和他相親相愛。」

門外突然就熱鬧了起來,逢澤唯還以為來的只有五條悟一個人。

她的視線在幾人身上都略過了一遍,除了從對話里聽出了名字的虎杖和野薔薇外,還有個黑色頭髮的清俊少年靠牆而立,他沒有說話,也沒什麼表情。

少年在和逢澤唯目光對上的一瞬,只是冷冷淡淡地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五條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都是我的學生,這不是……人多一些,熱鬧點。」五條悟非常熱情地介紹起了他的學生,「悠仁剛剛說過了,這是釘崎野薔薇,那邊垮著個批臉的是伏黑惠。」

伏黑:「……」

「所以……這是要在我家開聚會?」

「聚會?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這算是強闖居民私人住所既遂的典型案例嗎?

五條悟帶著他的三個學生嘴上毫無誠意地說著「打擾了」就進到了她的家裡。

事實上逢澤唯倒也沒有表示排斥,甚至是側過身準備接待這幾個突然到訪的「客人」。

她一貫以來公司公寓兩點一線的孤獨社畜生活就此被打破,實話說,熱鬧起來的樣子,她反而有些高興。

不知道是不是被五條悟看穿了心思,他才這麼大膽地擅自做了要上門「開聚會」的決定。

逢澤唯嘆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

感動和無奈交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境。

跟在最後一個進來的五條悟在路過她身邊時,少有地斂起了輕佻的表情。過高的個子令他不得不弓下一些身體,才能靠近逢澤唯的耳邊。

「唯你總是太為其他人考慮,偶爾心情也放鬆一些。」

五條悟這麼輕輕說了一句,沉下的清潤聲線帶著一股特殊的磁性,讓原本就沒能好好平靜下來的逢澤唯又一次心悸得厲害。

她抬眼看向這個讓她不停淪陷的罪惡男人,後者一如既然的爽朗笑容令她是在很沒轍。

最後,她只剩下軟綿綿的一句抱怨:「五條先生你這樣擅自的決定……真的很不禮貌啊!」

對此,五條悟認錯的態度飛快:「好的,下次我會記得禮貌一點!」輕快的語調怎麼看都是下次還敢的意思。

兩人貼的很近。

那一邊讀到了空氣的野薔薇瞬間嫌棄地發出了抗議:「五條老師你來見情人就不要拉著我們一起了吧?」

虎杖:「情人?什麼情人?」

「你這土鱉自己不會讀空氣嗎!」

伏黑:「!」

……

逢澤唯很久沒有接觸過社畜生活以外的活人了,先前和五條悟的奇妙交集姑且不論,像今晚這樣的「聚會」,比公司部門裡的虛偽聚餐,要溫暖多了。儘管五條悟用的方法,讓她稍稍的……有一點點無語。

她也沒想過和五條悟再會的方式,會是對方帶著自己的學生一擁而來。雖然不排除是對方考慮到了單獨會面的尷尬因素,但事實就是,這種多人的場合,一點也沒有再和「分手對象」相處的尷尬。

現役高中生的三個年輕人很有元氣,五條悟這位為長不尊的老師也跟著一波瞎鬧騰,甚至還是看戲不嫌事少最起勁的那個。一場即成的「聚會」倒是進行得像模像樣,打打鬧鬧一直到了很晚大家都鬧累了,除了五條悟和逢澤唯之外,三個孩子全都四仰八叉地就地睡著了。

會把這三人折騰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五條悟本人。

逢澤唯沒有咒力,也看不見詛咒,她也不清楚為人師表的五條老師到底做了什麼。

但結局是明了的,她和五條悟二人獨處的場合,無法避免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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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一般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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