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真好
五個人餐后殘局的收拾工作自然要繁雜得多,對於一個人獨居慣了擅長家務的逢澤唯而言,不過是多花上一些時間的事。
而今晚的「罪魁禍首」,這位「為人師表」的五條悟老師,似乎是為了表達他擅自上門「不太禮貌」的歉意,在逢澤唯埋頭收拾的時候,還是相當主動在邊上搭了把手。
這是讓逢澤唯有些驚訝的,訝異地對上對方笑得一臉燦爛的面孔,她還是把盤子遞了過去。
然後,對方還回了她一句:「跟我就不用客氣了。」
她頓了頓,訥訥地點了頭:「唔……嗯,謝謝。」
逢澤唯多少還是感到些許拘謹的,中途她偷瞄了幾次身邊這個正在給她「打下手」的男人,她覺得後者狡猾得過分,那個黑色眼罩將他的眼睛蓋得嚴嚴實實,絲毫沒有辦法去讀他此刻的表情。
想著的時候,她忍不住地嘆氣。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
「也沒什麼。」
就是有種不安,感覺此刻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都不大真實。
且不說逢澤唯從五條悟身上看不出還有這種居家屬性,更多的感受,是她覺得五條悟應該是那種外熱內冷的類型,很容易讓人迷戀上,卻很難真的接近。
她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那時候才死要面子地做了主動要斷開聯繫的那一方。
雖然重新見到五條悟,逢澤唯是挺高興的,但緊接而來的那種不安感,就是她的不解,她想不明白五條悟來找她還如此主動和她待在一起的理由。
讓虎杖同學來給她道歉什麼的,完全就是沒必要的事,更何況道完歉,在她家裡開了個聚會簡直就更是多此一舉了。
咒術和非咒術的兩個世界,有必要這樣交錯嗎?
「滿臉都寫著心事,是我這個副手當得太差勁嗎?」五條悟略顯輕佻的語調讓氣氛不會太過僵硬,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蠻不正經的自誇,「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我做什麼都超級優秀的~」
「五條先生是挺優秀的,就是……」
「不是挺,是超級優秀~」
「……」行吧,超級優秀。
「就是什麼?」
「就是為什麼會來找我呢?」
「欸——不是小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五條桑——』地喊得好大聲。」五條悟學著逢澤唯當時的語氣,還有手指戳了兩下自己的心口,「聽到那樣的求救我怎麼可能不來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後……」說到一半,逢澤唯又頓住了,她思考了下該怎麼開口,卻怎麼都總結不出一句清晰的話。
人情是她欠五條悟的沒錯,她也很感激,如果要報答,她一定會盡她所能。
主動再聯繫「分手對象」的確有她的矯情在裡面,可是當時那個情況……想要活下去只有一種選擇,畢竟她只認識五條悟這一個咒術師呀!
況且她和五條悟從一開始的相識就是場陰差陽錯的碰撞,她認錯了人,後者單純為了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逢澤唯自然而然得出了結論,她覺得「那一個世界」的五條悟在救了她之後既然都已經離開,就沒必要再和她這個一般社會人接觸這麼多。
猶豫地沉默了幾秒,還是沒有想明白該怎麼解釋的逢澤唯不得不順著五條悟的話點頭承認:「好吧,是我叫的。」
「既然把我叫來,那是不是要負責?」
她又點了頭:「嗯,你說的對。」
「態度好冷淡啊~」
「我這是就事論事的正常態度而已,把五條先生叫來的確是我的問題,我會負責的。」
能把「負責」這種曖昧字眼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也只有逢澤唯了。
雖然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太多,單純覺得自己該還人情罷了。
她低頭默默地把最後的餐碟擦乾放好,那些瓷器磕磕碰碰的聲響和水龍頭的流水聲都停止之後,這才發現身邊的五條悟勾著嘴角一直在看她。
空間限制的開放式小廚房擠進一隻身高過分出眾的五條悟,顯得十分擁擠。察覺到這點之後,逢澤唯猛然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距離是有多近。
目光撞上的一瞬,這個總是情緒輕鬆的男人歪頭笑眯眯問了她一句:「要怎麼負責?」
「……」她眼皮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繞進去了。
太狡猾了。
逢澤唯僵著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力所能及不過分的事,五條先生可以隨便提。」
「哇哦~真的可以隨便提?」
「麻煩注意一下前面的定語,是我力所能及且不過分的事。」
五條悟是個相當會利用自己優勢的人,大概是起了點惡作劇的心,越是看到逢澤唯努力掩飾情緒的模樣,他偏還故意把臉湊了過去:「那也足夠了。」
逢澤唯猶疑地看著對方滿足的樣子,總有種自己又要被算計的預感。
她反思了一會自己加的定語,應該是沒問題的。
再說了,五條悟本身已經足夠強了,還有什麼是需要她這樣的普通人去做的,可別是什麼讓她去幫忙排隊買限定甜品之類的無聊事就行。
逢澤唯的公寓有一塊很小的陽台,她給三個睡著的孩子蓋了毛毯之後,就和五條悟坐到了陽台吹夜風。
她拉了塊坐墊坐在地上,五條悟直接坐在護欄上,雙手插在褲兜里,背靠著月光,他身前投下的頎長影子,就直直地籠在逢澤唯的身上。
是五條悟提的,說晚上是大人的時間,要到陽台來聊天。
看上去是有什麼重要的話,逢澤唯就沒有拒絕,因此就沒有在第二天還要上班的前提下,把家裡這四個蹭吃蹭住的傢伙打發走。
這夜看起來平靜又祥和。
過於寂靜的氛圍,反倒顯得有些違和了,就連鄰居家那隻經常深夜亂吠的狗也沒了動靜。
「唯。」五條悟開口打破了沉寂,喚出逢澤唯名字的清潤嗓音沉下了些許。
「嗯?」
「之前你說不想聽咒術界的事是因為自己看不見,聽了也無法理解,但你想過自己為什麼突然看不見詛咒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逢澤唯還真的沒有考慮過,她甚至還慶幸自己看不見了,才能回歸正常生活而不被旁人當成怪小孩。
雖然不明白,但逢澤唯還是認真思考了一會,並給出了她覺得很有道理的答案:「應該是隨著年齡增長而能力退化了吧?就像小孩能聽見蚊納音,而大人就聽不見了。」
她的回答很快就得到了五條悟的否定:「咒力和聽力可不一樣哦,生來就擁有的咒力是不會消失的,除非有外在因素干擾。」
果然,逐漸開始聽不懂了。
五條悟從護欄上跳下來,彎腰向逢澤唯伸出了手:「唯,起來吧,給你看點東西。」
逆光下的面孔略顯深邃,儘管心裡抱著疑惑,逢澤唯還是搭上了朝她伸來的手掌。
對方的手掌就像他的身高比例那樣,寬大的過分,輕鬆一握,便把她的手掌包裹得緊實。
逢澤唯借力站起之後,五條悟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指向了上空。他比劃了三個方向:「那裡,那裡,還有我們的正上方。」
夜空除了那輪亮得蒼白的月亮之外,一顆星星也沒有。
「天上怎麼了?」
「哦對了對了,差一點忘了。」五條悟說著,變魔法似的掏出了一副眼鏡,「這是從我的學生那裡借來的。」
「眼鏡?要給我戴嗎?」
「你試試看嘛~」
「我的視力很好,不需要眼鏡。」
「不要不好意思嘛,啊算了,讓五條老師幫你~來~仰頭~」
嘴上說著讓對方做的動作,五條悟實則直接托起了逢澤唯的下巴,接著,那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眼鏡就架到了逢澤唯的鼻樑上。
不是凸透鏡也不是凹透鏡。
只是透過薄薄鏡片的瞬間,逢澤唯只覺得心臟被什麼抓住了一樣,似有千斤重的恐懼壓在了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剛才五條悟指過的三個方向,是三隻畸形的筋肉怪物。
十幾年前祖父葬禮上的回憶一瞬間被喚醒,逢澤唯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那三個怪物,是詛咒。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又熟悉又害怕。所以傍晚下班時追她的那隻詛咒根本就只是個開始,現在的這三隻才是本番嗎??
「唯。」
「……啊?」
「不要盯著他們看太久。」
「五條先生,這是……」
「原因一會再解釋。」五條悟活動了一下手指,「唔……三秒后吧,雖然知道你不想聽,但還是做好被強行灌輸「我們」的事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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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有人有看見我的眼鏡嗎?
狗卷:鰹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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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5t5生日刷屏了嗚嗚嗚,我想做5t5老婆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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