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幼稚男妖
當我身旁圍著一群最猛勝,身後跟著白夜,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走向桔梗時,那種感覺頗為微妙。
此時,犬夜叉一臉凶神惡煞地擋在桔梗面前,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夜,彌勒捂著風穴警惕地擋在琥珀和珊瑚面前,眼睛死死地盯著一群群最猛勝。
氣氛一度緊張。
我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頗為尷尬地開口:「那個……桔梗姐姐,你能幫我凈化我體內遺留的瘴氣嗎?」
桔梗複雜的眼神在我、最猛勝、白夜之間流轉了一遍,最後喊了一聲「犬夜叉。」
犬夜叉不情不願地讓開了。
「他們是奈落特意派來陪你的?」
「我本來說我可以自己來的。」我有點緊張地盯著犬夜叉,看他劍拔虜張的樣子,真怕他下一秒就掄起鐵碎牙砍上去。
桔梗垂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白夜,曲靈那個混蛋在哪裡?」犬夜叉終於按捺不住怒氣,不客氣地喊道,一看就是為了戈薇靈力被封印的事情。
「他是玉靈,當然是在奈落那了,若是在這裡……」白夜一笑,眼睛掃過琥珀。
珊瑚皺了皺眉,琥珀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那奈落呢?」犬夜叉不爽地吼道。
「這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阿九姑娘唄。」白夜笑眯眯地說著,故意把鍋扔給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不經意地摸著鼻子說:「我也不知道。」
廢話,我要是說知道,犬夜叉分分鐘把刀架我脖子逼我去找奈落好嗎?
犬夜叉狐疑地看了我們幾眼,最終冷哼一聲,一臉不爽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你叫鈴對吧,喜歡嗎?」白夜變出一隻千紙鶴,遞到了小鈴面前,小鈴眼睛發亮,但立刻猛地搖頭,躲到了邪見的後面。
「你想對鈴幹什麼?」邪見警惕地揮著人頭杖,嚷嚷道。
白夜無辜地眨眼睛:「我只是覺得鈴可愛,想送她一個千紙鶴而已。」
鈴看了看大家,最後開心地接下了千紙鶴。
白夜笑得很親切:「鈴,你認識神樂姐姐嗎?」
「嗯嗯。」鈴一邊玩著千紙鶴一邊點頭。
「那最近有見過神樂姐姐嗎?」
「見過。」
「那你知道神樂姐姐在哪裡嗎?」
「她……」
「她怎麼會知道呢!」我一把抱住小鈴,順帶捂住了她的嘴,笑吟吟地說著。
小鈴也很聰明,很快便反應過來,拚命地點頭。
「好了,好了,我的瘴氣除完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
「阿九姑娘,你這樣,奈落可是會生氣的哦~」
我聽見身後的白夜這麼說著。
「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奈落才不會生我的氣呢~」我笑眯眯地裝傻道。
事實上,我知道奈落在找神樂,神樂追求自由,數次有意無意地破壞他的計劃,曲靈首次出現的那次,殺生丸能那麼及時趕到,恐怕奉命去引開殺生丸的神樂也有「功勞」呢。
唉~人家談戀愛要錢,她談戀愛要命啊!
但是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等到奈落沒有耐心的時候,只要一捏她的心臟,千里之外她也活不了。
「雪九姑娘!」
我被一聲驚醒,回神看見了少主那張笑得格外燦爛的臉。
「雪九姑娘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少主樂呵呵地湊上來。
「想……想午飯怎麼還沒做好。」
「雪九姑娘餓了?我知道城裡有家酒館的飯菜特別好吃,不如今天我就坐回東如何?」少主拍了拍胸口,一副闊少爺的樣子。
「有多好吃?」提到吃的,我多少提起了一點興緻。
「據說酒香甘醇,一日醉倒百人,據說飯菜可口,一日絕無空席,最美的是糕點甜食,椿餅、羊羹、圓鬆餅、麻薯……應有盡有。」
我咽了口水,雙眼發亮,瞪了他一眼:「那走啊,還等什麼!」
於是我和他高興地向門外走去。
「關於這個酒館還有一件趣事,最近酒館老闆的頭髮竟然被人剃光了,嘖嘖,據說是遇見了妖怪。」
「是嗎?」我有些稀奇地問,「妖怪為什麼把他頭髮剃光呢?」
「誰知道呢?據老闆說,他晚上遇見了女狐狸精迷惑他,後來又來了個男性妖怪把他打了一頓帶走了女狐狸精,當天晚上他頭髮就被另一個妖怪給剃光了頭髮。我看啊,那兩個妖怪一定是一對的,女狐狸精沾花惹草,男妖吃醋了!」紈絝少主十分肯定地分析道。
「嗯,那個狐狸精有點過分!不過,那個剃光頭,感覺那個男妖怪好幼稚哦~」我忍不住吐槽道。
「雪九姑娘跟我想得一樣!」少主興奮地抬起手掌,我懵了一會:這是要跟我擊掌嗎?古代人也興這一套?
我沒有多想,便一掌拍了上去,誰知道拍到他的手時,竟然被他反手握住了,還是十指緊扣地握。
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我:「!!!」
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潮流少女,竟然被一個五百年前的戰國小小城主之子給套路了?!
「安藤雪九……」
我聞聲回頭,一眼便看見穿著狒狒皮的奈落站在走廊的屋檐下。
立刻興奮地喊道:「奈落,你回來啦!」
奈落微微眯著眼,周圍的氣壓似乎有點低,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最後落在了我仍然被少主緊扣的手上,立刻甩開,一巴掌呼他臉上,瞪他:「流氓!占我便宜!」
少主捂臉:「!!!」
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奈落跟前:「奈落,這個人我不認識。」
少主/奈落:「……」
「奈落,我等你好久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這會午飯應該做好了。」我十分精準拉住他藏在狒狒皮下的手掌,往房間里走去。
少主:說好的吃大餐呢???
我:管你什麼美食,哪有陪我們家BOSS重要→o(* ̄▽ ̄*)o
*
奈落靜靜地坐在窗前,閉目彷彿在深思著什麼。
「奈落,你知道嗎?那個蜈蚣妖居然和蚯蚓妖在一起了。」
「奈落,我跟你說,前幾天白夜他不小心從紙鶴上摔下來,笑死我了。」
「奈落,前天我看見%$&*@#……」
奈落睜開眼,淡淡的眸子掃過來:「這麼多食物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我不情不願地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立刻又眼睛一亮:「奈落,這個糕點味道超好。」興奮地跑過去,遞到了他的嘴邊。
奈落遲疑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口,味蕾感受到陌生的甜膩的味道,他微微不適地蹙眉。
「人類的食物,果然沒什麼特別的。」
「是嗎?我覺得好吃啊。」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手中的糕點,直接扔進了嘴裡,然後滿足地眉眼一彎:「好吃,果然吃東西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好好吃。」奈落的指尖擦過我的嘴角,然後又撣了撣自己的和服上的碎屑。
我看著他過於自然的動作有點愣住了。
「好~」我募地站了起來,把放糕點的小桌挪到了奈落身邊,一邊吃一邊含糊道:「嗯……這裡吃……感覺更涼快,窗戶……有風呢。」
雖然奈落似乎想讓我閉嘴,但那是不可能的,多說點話,能培養感情啊,嘿嘿嘿~*罒▽罒*
「犬夜叉和殺生丸他們都能打破你的結界了,你最近在外面是在製作新的鎧甲嗎?」
聽到這話,奈落彷彿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有幾分自得。
「找時間,我可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新結界的力量。」
我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怎麼都覺得有點詭異和危險,於是連忙搖頭:「還是不用特意給我展示了。」不然肯定又是一場和犬夜叉他們的腥風血雨。
「神無呢?我最近都沒看到神無了。」我一邊戳著糕點一邊轉移話題。
片刻的沉默。
「死了。」
握住筷子的手一滯。
「什麼?」
奈落沒有再回答我,平靜的紅眸殘忍地告訴我——奈落可不是會開這種無聊玩笑的人。
我有些艱難地開口:「怎麼,死的?」
當然是被犬夜叉那群虛偽的善人殺死的。
奈落本來想這麼說的,連唇邊都已經勾起嘲諷的弧度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抿了唇,最終冷漠地轉過頭:「力量枯竭而死。」
「是和犬夜叉他們戰鬥的時候嗎?」
他的沉默即是默認。
「我吃飽了,我回房了。」我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奈落看著還剩了一大半的糕點出神,深邃的紅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
「我叫神無。」
「我是神樂的姐姐。」
「雪九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真的要走嗎?」
「雪九,箭術,進步了呢。」
「雪九,你很開心,看樣子真的很喜歡漂亮的新衣服。」
「白夜說你的傷還沒好,我覺得,奈落他,應該也擔心你吧。」
……
神無死了。
再也不會有人會一直安安靜靜地陪著我用鏡子看無聊的「電視劇」了,再也不會有人願意一直陪我練箭了,以前總是能看到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的神無,現在,再也看不到了。
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怪誰,我能怪犬夜叉他們嗎?又能怪奈落嗎?我都做不到。
只要犬夜叉和奈落他們之間的恩怨不結束,就一直有人會為此犧牲,難道非要犬夜叉或者奈落之中一方消失,這些恩怨才會結束嗎?
最終我哭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夢見了奈落,他就坐在我身邊,用手輕輕擦乾了我眼角的淚痕。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感覺他有種不同於往常的溫柔。
「奈落,你們和解吧。」
*
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枕頭邊多了一面鏡子,鏡面已經破碎不堪。
是神無!
我第一眼就感覺出來了。
「神無,我想看霸道城主愛上我的故事。」
沒人回應,鏡面也毫無波動。
我輕輕地撫摸著鏡面,心裡更加難受,沒有神無的鏡子是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雪九。」
我驚訝地抬頭,神樂從窗戶一躍而入。
「你怎麼回來了!快走啊,要是奈落髮現了,你……」
「我能走到哪裡去?」神樂苦笑一聲。
我一時無言。
神樂抬起扇子指向我手中的鏡子,神色複雜地開口:「這是神無的鏡子?」
幾乎肯定的語氣。
「你知道了。」我握了握鏡子的邊沿。
「神無這一生,也不知道在活什麼,竟然就這樣死了。」神樂唇邊勾起了一絲嘲諷,但眉間卻有一絲悲戚,不知是為神無,還是為著她自己。
「神樂,我們能想到辦法拿回你的心臟的。」
「當然要拿回來。」神樂的紅眸中劃過一絲紅光,周身泛起殺氣。
「不一定非要殺了奈落,你看,奈落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他都把神無的鏡子帶回來了。」
「那是對你。」神樂給了我一個冷眼道,「奈落對你是不一樣的,你做了那麼多足夠讓他殺死你的事情,但他沒有真正的動過手,即使知道你死了也會復活,他都捨不得。」
他……也許只是不想做無用功而已。
「不過,就算奈落喜歡你又如何呢?你看看桔梗的下場,所以雪九,你不如跟我合作吧?奈落更信任你,若是……」
「不可能!」我立即打斷。
「雪九,你……」
「神樂。」
奈落冰冷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神樂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而我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窗戶。
「BOSS,你難道也是爬窗戶進來的嗎?」因為門沒開啊,總不能穿牆而過吧?
不過我看奈落更黑的臉,我很明智地選擇不再追問了。
不過為什麼有種莫名遺憾的感覺呢?
終極BOSS爬窗戶是什麼姿態呢?我剛剛怎麼只顧跟神樂講話呢!頓時有種錯過全世界的感覺。
而另一邊神樂已經鎮定了下來,反正也被聽到了,索性攤開了說,不過就是一死,她絲毫不畏懼地看向奈落:「奈落,既然你都聽到了,要麼現在就殺了我,要麼我會繼續追求我的自由,包括殺了你。」眼睛是毫不掩蓋的恨意。
我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神樂啊,雖然奈落早知道你的心思,但你這麼說不是逼奈落殺了你嗎?姑娘!別衝動啊!⊙﹏⊙
「奈落你別誤會啊,神樂這個意思呢,就是說……她喝多了,沒錯她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我扒拉著神樂,希望她別這麼著急找死。
「既然你這麼想要自由,那麼我就給你好了。」
「你不知道她昨天聽說神無死了,眼淚鼻涕那個流啊,拉著我就喝酒……什麼?!」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奈落。
「我可以把心臟還給你。」奈落一臉平靜,手中頓時出現了一顆紅彤彤的心臟。
神樂也跟我一樣驚訝,錯愕地看著他:「還……給我?」
奈落唇邊勾起了詭譎的笑意,手中的心臟一收:「不過你得替我做最後一件事。」
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這件事說不定就能讓神樂沒命,畢竟奈落可不是會讓神樂輕易達成願望的人。
「什麼事?」神樂眼中警惕。
奈落淡淡道:「去神社替我取一把刀。」語氣彷彿是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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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幼稚男妖咬牙切齒:「我讓你去解決一下那個男人,我是讓你殺了他,誰讓你剃他頭髮了!!!」
白夜無委屈:「那你也沒說清楚啊。」
於是某白再次被暴打。
第二天。
某人爆笑:「白夜,你這鼻青臉腫的,是又從千紙鶴上掉下來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白夜含淚望天:你們談戀愛以後能別拿我當出氣筒嗎?又要吃狗糧又要幹活還要挨打最後還要被嘲笑!雖然我脾氣好,但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我哪天也學白童子他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