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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十分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太上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和了?
他給小貓崽檢查完,這才退開兩步,躬身對太上皇道:「回太上皇,小貓的骨頭完好,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如果不放心,臣可以開一些補身體的葯。」
「那便開一些。」宮殷淮道。
他說完又垂眸去撓了撓小煤炭的下巴,問道:「覺得疼嗎?」
白亦清聽到他的問話,自己試了試後腿,剛剛的疼痛已經過去了,這會兒還好,就只有一點痛的感覺,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宮殷淮自動理解了它的意思,點了點它的鼻子:「放心,孤已經讓人去給你報仇了。」
旁邊的張太醫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估計要覺得太上皇瘋了。
噢,也不對,太上皇本來就是瘋子一個。
旁邊的萬和見此,便示意張太醫跟著自己出去,張太醫跟著萬和出了屋子,才忍不住開口問:「萬公公,剛剛太上皇是在跟那小貓說話?」
萬和無奈地點頭:「聽說養貓的人都會有這個習慣,太上皇挺看重那小貓的。」
「哦~」張太醫摸了摸下巴:「我看那小貓的反應,還挺有靈性的。」
萬和沒有接他的話,何止是有靈性,他一直跟在太上皇的身邊,自然也能看到小煤炭的情況,他覺得小煤炭靈性得有點過分,彷彿什麼話都能聽得懂一般。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事情不能深想,小煤炭一定只是太過靈性,畢竟是太上皇看重的動物。
看完太醫,宮殷淮便帶著小煤炭去用了午膳,如自己所說的讓御廚做了不少好吃的給它吃。
小煤炭看到吃的,立馬就忘記了剛剛受到的委屈,高高興興地埋進了專門為它準備的飯食,疼痛都忘記了,一直到一碗黑乎乎的葯端上來。
萬和把葯放在它面前,對宮殷淮道:「太上皇,這是張太醫說的補藥,小煤炭喝了可以強身健體。」
白亦清本來吃飯吃得挺高興的,看到這碗黑乎乎的葯,當場就想翻臉,他病怏怏的時候喝葯也就算了,為什麼他變成貓之後能跑能跳,還要喝什麼補藥?!
宮殷淮在它面前敲了敲桌:「把葯喝了。」
「喵喵!」小煤炭拒絕地後退了兩步,連面前的飯菜都不香了。
他又沒病沒痛,才不喝葯!
宮殷淮看它抗拒的態度,眉間微擰:「乖一點,喝了。」
小煤炭一點都不想乖,轉身就跑,它利落地從桌子跳到椅子,還想接著往下跳,就被橫過來的手掌接住。
宮殷淮把企圖逃跑的小貓抓回來,放在葯碗面前,難得耐心地道:「喝了葯今晚就不把你關鳥籠里,也不放房樑上。」
白亦清還想抗拒到底的,結果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猶豫了。
宮殷淮見它猶豫,又慢悠悠地接了一句:「就算你不自己喝,孤也會讓人給你把葯灌下去。」
白亦清:「……」暴君!
太上皇這完全就是敬酒不喝喝罰酒的選項,他不想被灌藥,自己主動喝好歹今晚不用被關在鳥籠放房樑上,不傻的都知道怎麼選。
小煤炭最後還是乖乖喝了葯,它喝一口就嫌棄地呸呸好幾口,看起來就特別難喝的樣子。
宮殷淮被它這個樣子逗笑了,讓萬和去拿了蜜餞過來,等小煤炭艱難地把一小碗葯湯喝完之後,就掰了一點塞給它吃。
白亦清喝完葯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破葯湯比他常喝的葯還要難喝翻倍,嘴裡塞進來的蜜餞時他還愣了一下,抬頭看太上皇手裡拿著蜜餞。
嗯……這蜜餞怎麼沒啥味道?
太上皇看它還苦著臉,眉心微擰,轉向萬和:「這蜜餞不甜?」
萬和被問得也愣了,自己拿了一顆嘗了一口:「甜的啊。」
小煤炭把嘴裡的蜜餞吐掉,跑去啃了兩口魚肉,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宮殷淮只當小煤炭不喜歡甜的,給它多夾了一塊肉,讓萬和把甜的東西都撤掉。
吃飽喝足之後,就要出發了,小煤炭被帶上御輦才想起來他們這還是在半路,正確來說應該是剛啟程,太上皇是要去江南養老呢。
從皇城到江南,大約需要走七八日,白亦清前幾天還想要找機會逃跑,結果根本沒有機會給他!
太上皇確實如承諾般說的,沒有拿鳥籠關著它,就是一直把它留在自己就寢的屋子裡,周圍全是暗衛。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一次成功翻窗跑了出去,結果沒跑兩步,就被暗衛給逮了回來。
太上皇醒來之後得知它逃跑的消息之後,笑眯眯地讓人做了一個鐵籠子過來,一入夜就把它丟進籠子里,就這麼過了幾天,眼見離皇城越來越遠,他也就歇了想要跑的心思。
就這身體四條小短腿,他根本跑不回皇城,還不如找找如何回到身體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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